待送走劉家兄妹後,將軍府內便只剩下白袍軍的一眾人。

見得鎮北軍的人已是走的一乾二淨,侯錦永也站起身來。

“如此,末將便也告退了。”

“退什麼退。”

郭羽一挑眉,“你退了,那這一地的憨憨怎麼辦,難道就任他們趴在這裡不成?”

看了眼地上睡姿各異的龍濤等人,侯錦永略顯無奈地說道,“此事便交由末將,稍後末將自當將他們送回營中。”

作為白袍軍中碩果僅存的清醒之人,他也只得主動承擔起這項重任。

“這麼多人,若是教你一個一個扛回去,還不知要折騰到幾時。”

郭羽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兄弟,便將他們留下吧。左右這將軍府空得很,倒也不缺住的地方。不過府中的下人都是今日才借來的,還不熟悉這將軍府,所以這事還得交給你。”

他這鎮北將軍府,白袍軍的人先前可是沒少來過,對府內的佈局也自當熟悉。怎麼安排龍濤這一幫子醉鬼,相信侯晉永自己心裡面也能有數。

“總之就麻煩你了。”

將事情全部推給侯錦永,郭羽拍了拍手,徑自從座位站起。

“你今晚也留這兒吧,府裡的床軟得很,不是大營能比的。這段日子你也頗為辛苦,今日便好好歇歇。”

“這…”

侯錦永有些遲疑地看了看醉倒在桌上的黃清,“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他們都留了,還能只多你一個不成?”

“…如此,末將領命。”

“別一口一個末將,你我都認識十多年了,還客氣個錘子。”

見侯錦永恭恭敬敬地衝自己抱拳行了個禮,郭羽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人哪都好,就是太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在某些方面上甚至連也盧大君子也比不過他。

一想起盧伯,郭羽便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他將視線往堂中一掃,確認其不在之中後,出聲問道:“盧大君子呢?我記著在宴會上好像沒見過他,他是不是沒來?”

“是。”

侯錦永答道:“盧將軍身體有些不適,今日未曾赴宴。”

“哈?身體不適?”

郭羽愣住。

上午時這人還好好的,這怎的到晚上就不適了?

再者,他一個入勢中境的武人,身體怎可能突然出毛病。

“你確認他是身體不適?”

“是。”

侯錦永點頭道:“上午鬥將結束後,盧將軍忽然腹痛難忍,末將已找軍醫為他看過,軍醫說無大礙,休息一日便好。當下盧將軍應是還在營中休養。”

“原來如此…”

郭羽微微皺眉。

練武練到入勢境界,便不說百病難襲,尋常的小病那也是沾不上的,能讓入勢中境的盧伯倒下,這腹痛怕是不簡單。

“此事馬虎不得,今日已是晚了,等明日我請監軍大人去給他看看,監軍大人醫術…”

話說至一半,郭羽的聲音忽地頓住。

隱約明白盧伯這腹痛過來是個怎麼回事,他輕咳兩聲,“咳…既然軍醫說無礙,那估摸著就是無礙,他自己養養應該就沒事了。回頭我教人給他送些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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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不明白郭羽為何會突然改口,但侯錦永還是點頭稱是。

“那便就這樣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罷,郭羽抬腳便欲離去。

才邁出一步,眼角余光中便瞥到那正伏在桌上的倩影,糾結半晌,他終還是妥協似的停下腳步。

他俯下身,將手輕輕穿過黃清的腿彎,稍稍一用力,便將其橫抱而起。

懷中的女子輕得過分,即便他左手使不了太大的力氣,抱起她也毫不勉強。

就在郭羽邁步的瞬間,黃清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頭也靠在他的胸膛上,整個人就如同睡熟的小貓一般,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裡。

男子就這般抱著女子一步一步緩緩離去,看著他們的背影,侯錦永微微皺起眉來。

“難不成…”

他低聲嘆息。

“我也該改站黃清黨?”

……

幾步走回臥房,郭羽來到床前,就想將黃清放到床榻上,結果懷裡的女子半點不配合,那雙摟著他脖子的手反而還越摟越緊。

“趕緊給我把手撒開!”

幾次嘗試都沒能將人弄下去後,郭羽瞪眼道:“你想把我直接勒死咋的!”

“不撒不撒!”

話雖這麼說,黃清手上的力道還是松了一些。她自郭羽懷中抬起頭來,咧嘴一笑,“要親親!”

“親你個腦袋親!趕緊撒開!”

女子如撥浪鼓一般搖晃著腦袋。

她似是醉得厲害,眼神迷離,臉頰酡紅,笑得嬌憨,“不給親親,清兒就不撒手!”

“少跟我玩這套!”

郭羽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醉,什麼酒後亂性的把戲,在我這兒使不通!”

開玩笑,別人不知道黃清的酒量,他還能不知道?

當初在醉香樓的那場酒宴,她一個人喝的酒比他和姚曉浩加起來都多。他們哥倆一個喝到趴下一個喝到晃悠,唯有這女子半點事沒有。

醉香樓好幾罈子酒都跟個沒事人似的,眼

下一壺酒就醉了?鬼才信。

“清兒就是醉了!”

“醉了就給我去睡覺,少在這裡折騰!”

聽到這話,黃清嬌哼一聲,直接鬆開了雙手。

“哼!睡就睡!”

“這就對…等等!你解我腰帶幹啥玩意兒!”

郭羽一把摁住黃清那雙正在他腰間忙活的雙手,“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郭大將軍你不是說要睡覺麼?”

女子微微歪著頭,那雙桃花眼迷離中又帶著些不解,“睡覺自然要脫衣服啊,你幹嘛阻止清兒。”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算幹什麼。”

郭羽將黃清的手從腰間拿開,隨即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本以為酒宴上同她說的那些話多少也能有些用,不想倒是起了反效果。

這姐姐眼下分明就是想裝醉到底,直接把他給辦咯!

“你說你,要麼就是直接扒我衣服,要麼就是小動作不停,成天就知道整些個少兒不宜的事,成何體統!”

郭羽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就不能整點綠色健康的?”

“綠色?健康?”

黃清的眼珠轉了轉,旋即猛地站起身來。

“清兒懂了!”

她小跑著離開臥房,臨走之際,還不忘同郭羽回眸一笑,“清兒這就去弄些綠色健康的來,郭大將軍記得等我呦。”

“……”

眼看著女子離開,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的郭羽一時間是又好氣又好笑。

默默緊了緊自己的衣帶,又在屋中多點了幾根蠟燭,待臥房一片通明,郭羽頓時安心許多。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覺著有些荒唐。

他一熱血方剛的大老爺們,竟會因為這種事而被一個女子給逼到如此地步,這事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今時不同往日,想當初面對趙輕語,他隨便幾句話便能說得對方臉紅跳腳,氣鼓鼓的離開。而如今這位,他說一句,對方怕是能回上三句,他敢搞小動作,對方就敢直接扯他的腰帶。

到底是一物降一物,在小公主面前遊刃有餘的他,遇上黃清還真就被拿捏的死死的,全然想不出應對她的辦法。

“淦!”

大感尊嚴有失,憋屈之下,郭羽憤憤地往桌子上一拍。

“要不是想著小冰,我非要讓這小娘皮嘗一嘗郭家槍的厲害!”

話音剛落,一道綠色倩影驀地進入房中。

“現在嘗也不晚。”

女子腰肢微扭,款款走向屋內的男子,她檀口輕啟,笑得分外妖嬈。

“今夜,便有勞郭大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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