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方大旗的落下,這場鬥陣也總算是分出了勝負。

勝者竟然是自比試開始後便一直遭到壓制的白袍軍,這樣的結果可謂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

當鎮北軍的大旗倒下後,人群一下子變得吵鬧起來。看熱鬧的人驚歎連連,劉家的支持者失望無比,而一些輸了賭局的人則是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假賽,一定是假賽!”

“太他媽假了!這簡直就是在明著演!對面的人都淘汰乾淨了旗還能倒,當老子是傻子嗎?!”

“啊,城樓的風好大啊…”

人們基本上都是在為鎮北軍的落敗而感到驚訝,僅有一小部分人在為白袍軍歡喜。

城口處,白裙侍女臉頰微紅,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贏了!郭將軍贏了!”

“嘁,運氣好罷了。”

黑裙侍女別過頭,似是有些不屑,但那不住上揚的嘴角仍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我就說吧。”

從莊家手中接過只鼓鼓囊囊的錢袋後,在這場賭局中贏得盆滿缽滿的美豔女子笑嘻嘻地衝著兩女說道:“一個小姑娘而已,哪裡可能會是那個傻卵的對手。”

說完,她徑自站起身來,“走吧,在這裡待了一天,也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見到女子要離開,兩名侍女的臉上俱是露出不解的神色來。

她們兩個一同起身,緊接著那黑裙侍女便出聲問道:“主子這就要走了?”

“是啊。”

女子用手揉了揉她那因為坐的太久而隱隱有些發酸的細腰,“熱鬧都看完了,不走還做些什麼?”

“可…”

黑裙侍女皺了皺眉,“我們來這北境可不是為了看熱鬧的。”

她們之所以不遠萬里從東蕪來到遼陵,所為的自然不是來看上一場北宋的閱兵。如今北疆局勢雖說還算安穩,但總也不能在這裡耽擱的太久。

“放心放心。”

女子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程梟涯自己尚且焦頭爛額,沒有功夫換我們的。東蕪那邊又有王叔和王姐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她朝著前方那正匯聚在一起的黑白甲士看了看,“好不容易有好戲看,若是錯過豈不是太過可惜?”

“再者…”

女子低聲笑了笑,“若是那個傻卵不能收服鎮北軍,我找他也是無用。”

……

比試結束後,兩方甲士各自聚集起來。

此時白袍軍這邊的每個人都是喜笑顏開

,一個個嘴角幾乎快要咧到耳根子去。

也難怪他們如此,這場鬥陣進行到最後,他們這邊已是接近全部出局,最後場上更是一度只剩下五人。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竟然是反敗為勝,上演了一出絕地大翻盤,這樣的結果,又怎能不叫他們欣喜如狂?

為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白袍軍的甲士們抓起他們的大功臣就往天上扔,一邊扔一邊笑,場面熱鬧極了。

看著爾英章在眾多人的簇擁中升起又落下,龍濤心裡頓時生出些嫉妒來。

“最後的斬旗我也有一分功勞,憑啥沒人理我?!”

他憤憤不平地說道:“要不是靠著我吸引那小娘們的注意,他爾英章能成功斬旗?老子不服!老子也想被拋高高!”

“拋你奶奶個腿拋!”

龍濤的身旁,梅士淦直接翻起白眼,“你有個幾把的功勞,要不是人家爾英章沉得住氣,在最後力挽狂瀾,這一局早沒了,哪還能讓你在這裡發酸。”

早在比試開始之前,郭羽為免意外,特意讓他們四人在裡面多套上一層黑衣服已作保險。

等到雙方交鋒後,知曉難以力敵的郭羽便撥出一支小隊,讓穿了黑衣的四人藏在其中,由盧伯帶領他們進行奇襲。

在這場奇襲中,最強的盧伯負責衝陣開路,以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其餘的甲士則是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而最終起到一錘定音的,便是龍濤陸休前梅士淦以及爾英章四人。

在盧伯等人的努力下,他們成功換下衣服混進鎮北軍的隊伍中。按照本來的設想,他們只要慢慢靠近鎮北軍的大旗,找機會將其砍掉即可,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

當那名甲士撿起龍濤脫在地上的衣服之時,擔心暴露的龍濤三人決定不再等待,他們不約而同的決定孤注一擲,直接衝向鎮北軍的大旗。

不過他們放手一搏的結果卻不是很好,最後射出的那支匕首也是被劉香所擋下。要不是爾英章趁機裝作追擊的甲士混到前方將大旗斬斷,這一場鬥陣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也正是這樣,對於龍濤那副發酸的樣子,梅士淦才會那般不屑。

“當時我跟老陸可都是把寶壓在你身上了,作為全軍的希望,你瞅瞅你又幹了點啥。”

梅士淦沒好氣地說道:“從頭到尾就撇了一把匕首,然後還沒撇著,真他娘的完蛋。”

“這事他能賴我嗎?擱誰上也成不了啊。”

龍濤為自己狡辯道:“誰知道內小娘們

那麼厲害啊,老子那麼快的飛刀都能被她給擋下,真是…”

話說到一半,他忽地閉上了嘴,原因無他,鎮北軍的人已是走到了他們跟前。

見到鎮北軍的人過來,白袍軍也是停下了慶祝,而被扔的頭昏腦漲的爾英章也總算是得以落回地上。

本是必勝的局最後卻是輸了,鎮北軍的眾人心裡俱是有些不好受,而見到白袍軍那高興的樣子後,他們的臉色便更是難看了。

“呵。”

鎮北軍的隊伍裡,季耳冷笑著說道:“僥倖贏了一場便這般高興,你們也就這點出息了。”

“老子高興老子樂意,哪輪得著你在這裡嗶嗶。”

龍濤正不爽著,見到有人過來找罵自然不會客氣,說完這些後,他朝著對方的隊伍裡看了兩眼,待看清說話之人的容貌後,登時笑出聲來。

“大哥你誰啊,讓人揍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陰陽怪氣呢?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你!”

被陸休前等人踹得鼻青臉腫的季耳,被龍濤這話給氣得不輕,他瞪了瞪眼,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出來。

“正面打不過便耍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伎倆,還偷摸穿我們的衣服裝成我們的人,真他娘的玩不起。”

“玩不起?我看是你們輸不起吧!”

龍濤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說道:“兵不厭詐懂不懂?規則裡有說不準裝成對方的樣子嗎?我記著沒有吧,既然沒有就別在這裡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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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玩不起的是你們吧,人都出局了,還在那裡出聲提醒,惡不噁心?”

龍濤抬起手指向季耳身旁的梅韞樺,“不守規矩的是你們,說別人玩不起的還是你們,真是又當又立,噁心至極!”

他記得清清楚楚,這人在被盧大君子砍出局後,非但沒有立即離場,反而站在原地喊了好幾句。

要不是看到這小白臉臉色不對,他也不至於直接動手。那樣的話,沒有暴露的他們就可以按照計劃一點一點接近大旗,再將其砍掉。

若是事情真的如此發展,那他也不會摔個狗吃屎,砍掉大旗的說不定就是他,這樣剛才被人扔高高的也就是他了!

想到這裡,龍濤心裡越發的不平衡了。

“當個人吧你們,先是不守規則,輸了之後又在這裡嗶嗶賴賴,真有你的鎮北軍。”

“你們…”

氣急的季耳正想說話,直接被梅韞樺伸手攔住。

(我的媽,這第一場比試竟然寫了這麼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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