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兒,老哥我真的好難過…”
姚曉浩狠狠灌下杯中的酒,他兩眼通紅,哭得像個孩子。
“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知道他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可…可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小老弟兒,你告訴我,為什麼?!”
已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他看著郭羽,腦袋來回晃著,一雙眼裡滿是沉痛,“為什麼他偏偏就是個帶把的?!”
“…噗。”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郭羽一時沒忍住,直接將口中的水給噴了出去。
他隨手抹了抹嘴,抬眼看向已然痛不欲生的男人,心裡面是既好笑又無奈。
不得不說,姚曉浩遇上的這個事兒著實操蛋。心上人驀地從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變成一個騷得不能再騷的大老爺們,這事放哪個正常男人身上估摸著都遭不住。
若是換成自己,等日後找到小冰的時候,她忽然來上一句“其實我是男人噠!”,他怕是八成也得崩潰。
堂堂北疆王子為苟活不得已扮成女人躲進青樓,偏偏混成了花魁還讓青樓的東家給看上。這種情況下,程啟揚若是表明身份,十有八九得被惱羞成怒的姚曉浩扔出去。無奈之下,他為了生存也只能將錯就錯下去,一直到今日見著自己才敢說出一切。
這事兒雖說荒唐得緊,但也確實不好都怨程啟揚,畢竟人家明裡暗裡也拒絕過不少次,偏就姚曉浩頭鐵,明知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也要死心塌地的喜歡,最後就鬧成現在這個德行。
“苦酒入喉心作痛…本是甘甜的心情如今盡為苦澀…”
又喝下一杯酒,姚曉浩將頭靠向椅背,他的眼神呆滯,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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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兒…”
姚曉浩緩緩轉過頭,用他那無神的雙眼看著郭羽,“以後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那還能怎麼辦。”
郭羽聳了聳肩,“不就是一個男…女人嗎,沒了就沒了,這人又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啊…”
姚曉浩微微搖著頭,輕聲念道:“沒了小楊楊,你可叫我以後怎麼活啊…”
……
由於程啟揚的緣故,郭羽等人只得繼續留在醉香樓中。
這些日子裡,李昕芮依舊每天拿著旁人的銀子去撩撥姑娘,黃清也是如往常一般,彈彈琴,下下廚,一般都待在郭羽的身旁。
至於姚曉浩,自打程啟揚揭開自己的身份後,他便彷彿變了人似的,原本還算開朗的性子變得沉默
寡言。彷彿是為了逃避什麼似的,他開始終日忙著打理自己的生意,每天一大早便出門,直到入夜才會回來。在姚曉浩的努力之下,醉香樓的生意是蒸蒸日上,而王城中其他那些本就已是苦苦支撐的青樓也終於是不堪重負,紛紛關門大吉。
姚曉浩這麼一忙,為程啟揚灌輸真氣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郭羽的頭上。
對於程啟揚,本來郭羽雖是談不上厭惡,但也著實沒什麼好感。畢竟這個男人屬實騷得過分,而且還把他那老哥搞得那麼慘。不過一連幾日接觸下來後,他發現自己與程啟揚竟還挺聊的來。
這北疆王子本來就是個自來熟的,屬於一棍子不打都能放出倆屁的那種人,他人騷且臭屁,臉皮還厚,與郭羽可謂臭味相投,沒過幾天他們兩個便已是相處的十分熟絡,言語間就好似多年老友一般。
十天匆匆一晃,轉眼間就又到了“楊楊”該上臺獻舞的日子。
……
裝飾的頗為精緻的屋內,身形婀娜長相絕美的人兒緊閉雙眼,額頭上滿是汗珠,那張妖豔的臉上更是佈滿了潮紅。
“進來了…又進來了!好多!不要…奴家快受不了了…”
隨著身後男子的用力,床榻上的人兒再也壓抑不住,當下張開檀口,發出一聲惹人心蕩的呻吟。
“啊~”
“你叫尼瑪呢?”
郭羽滿臉嫌棄地將手從程啟揚的後背上挪開,“就給你灌輸個真氣,你這個逼還能叫得這麼埋汰。”
“討厭啦!”
如往常一般做女子打扮的程啟揚回過身,衝著郭羽拋了個媚眼,嬌聲道:“幹嘛這樣說奴家,奴家不理你了,哼!”
郭羽自床榻上站起,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一臉嗔意的程啟揚,微笑道:“你再用這個聲跟爹說一句話,爹就把你腦袋揪下來一腳踢到空中旋轉三週半炸成一朵絢爛的煙花照亮王城上空隨後再讓清兒吹上一曲嗩吶把你這個騷東西愉悅地送走。”
“幹啥玩意兒這麼狠,連嗩吶都用上了。”
程啟揚委屈地皺起眉毛,“你爹跟我爹當年在這王城腳下可是曾歃血為盟義結金蘭,這麼算下來我們兩個也算是半個兄弟,你就這麼對兄弟我?”
“爹可沒有你這種不男不女滿臉騷氣的妖豔賤貨兄弟。”
郭羽擺了擺手,“自己運一下氣試試。”
聽見郭羽的話,程啟揚當下也不再扯皮,徑自閉上雙眼調動起體內氣機來。
半晌,他睜開眼睛,臉上浮起一絲喜色。
“別說,那個陰陽
怪氣的臭女人還真有幾分本事。這才十天,我這經脈便已是好了七成左右,眼下少說也能有中境的實力。”
“中境?”
聞言,郭羽不由得微微一愣,“那你本來的境界是什麼?”
程啟揚雙手叉腰,面有得色,“哼哼,我五歲入兵銳,七歲進凌威,十二歲悟道得以成就入勢境界,如今已是那世間罕有的入勢高境。怎麼樣,嚇到了吧,大爺我可是千載難遇的武道天才!”
“吹幾把。”
心下訝然的郭羽臉上仍是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撇了撇嘴,嗤笑道:“你這種天賦的本將軍不知已見過多少個。”
“我看你這才是吹幾把,有能耐你再說出來一個給我看看。”程啟揚瞪著眼,似是有些不服氣。
“腦癱雍君李鴻徒,二愣子龍翱天,傻狗子陳簡釗,還有名震天下的郭大將軍我。”
“龍翱天和你這個傻卵都是些個入勢初境的渣渣不值一提;那陳簡釗雖是當今四大宗師之一,可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再給我十年,我未必會比他差!至於李鴻徒…”
程啟揚擺了擺手,“那種身負一國氣運之人,武道境界高些再正常不過。”
“照這麼說,那你這個北疆王子不也是什麼所謂的身負一國之人,可結果呢?”
郭羽挑眉道:“不還是被那個北疆刀王完顏博摁在地上錘,經脈受損,境界全失,人也被逼著跑進青樓靠著扭屁股賣騷為生?”
“誰說我…總之就是不一樣,我同李鴻徒比不得。再者,那完顏博是何許人也,你們那個北宋第一刀都僅能略勝半招的人物,我打不過他那再正常不過。”
程啟揚從床榻上起身,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衝著郭羽翻白眼,“什麼叫扭屁股賣騷?我那叫跳舞,那是藝術,你懂個卵子。”
“是,我不懂你。”
郭羽不再理他,徑自拿起桌上泡好的茶喝了起來。
程啟揚活動了好一會兒後,才在郭羽對面坐下。他隨手扒開只香蕉吞入嘴中,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小夥子…看你辛苦這麼…多天的份上,大爺我介紹…兩個好看的妹妹給你吧。”
他吧唧吧唧地吃著香蕉,“不是大爺我吹牛皮,別的可能不行,但妹妹這一塊我是相當的門兒清,北疆這一畝三分地但凡是長得像點樣的大爺都能給你叫出來。”
“算了吧。”
郭羽擺了擺手。
姑且不說他不需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就程啟揚這德行,認識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