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章冷眼看著三人,吩咐著張飛:“弄成殘廢,兩天內,我要結果!”

張飛聽罷,走到三人身邊,狠狠的三腳,直接踩斷了三人的鼻樑骨。

三人撕心裂肺的一陣吼叫,最終痛暈了過去……

回到家中,鍾情抓著龍章的胳膊嚶嚀著,死活不讓他走:“章哥哥,我怕……求求你留下來陪我……”

龍章一開始還好聲細語的安慰,但這些依舊撼動不了鍾情要留下他過夜的決心。他的眼中慢慢的變成不耐,吩咐著鍾愛:“今晚,你陪她。”

說罷,他就甩開鍾情的手,大步離開。

縱然他身後的鍾情哭成了淚人,神態蒼涼,可他依舊沒有回頭。

他能做的,只是幫鍾情找到幕後的黑手幫她報仇,其餘的,不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他待鍾情好,一直都是因為她是鍾愛的妹妹。可連鍾愛這個正主都進不了他的心,一個和他生命不相干的人又怎麼能有讓他委曲求全的本事?!

回了臥室,他去了浴室,身上名貴的衣服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而後又仔仔細細的洗澡,浴液他連續打了三次!

這次的沐浴時間是以往的一倍。

想來想去,他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薄安安的電話。

沒想到,這麼多天一直手機關機的薄安安,今天竟然開了機。

龍章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薄安安正準備洗澡,聽到電話響,便接通了:“喂?”

這是知道薄安安是錢心後,龍章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在一瞬間噗通通的跳著:“你最近好嗎?”

聽到龍章的生意,薄安安本能的想結束通話電話。

龍章讓陳奇那幾個混蛋欺負了溫暖,還弄傷了她的手腕,她和這個禽獸沒有話說!

似乎知道薄安安想掛電話,龍章連忙說道:“鍾情被人欺負了……”

薄安安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動作一頓,臉上,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連語氣都帶了幾分愉悅;“哦?是真的嗎?呵呵,我就說過嘛,你們多行不義,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這麼高興……

龍章的神色忍不住變暗,最終,卻只淺淺問了一句,“可是……你做的?”

薄安安的雙眼眯了眯,沒想到龍章竟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她哼道“不是!”

而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懷疑我?”

被人懷疑,就證明自己人品差。被人不信任,不管那人是親人還是敵人,都會有些不爽的。

龍章似乎有些累了,他揉揉眉心,低聲說道:“沒有,我就是問一句。”

“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明天見個面吧。”

薄安安利落乾脆的拒絕:“沒空!”

“安安,我認為你還是還是見我一面的好。”

薄安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神經病!”

“還記得在迷情的那天早晨嗎?”

“……”薄安安的臉立馬變紅,想到那天被迫和他那個,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想做什麼!”

“來見我。”

“……”薄安安咬咬牙,最終還是不得不應了下來:“明天我沒時間,後天吧。”

“好。”

掛了電話,龍章看著屋頂的燈光,心情,漸漸染上期許。

終於,要見到她了……

*

薄安安和滕少桀一早把小洛洛送去幼兒園,滕少桀今天有一個會議要開,在徵求了薄安安意見後,他多給她放了兩天假,允許她後天再去基地訓練。

把薄安安送回家之後,滕少桀就去了公司。

家裡,錢婉瑜還沒有去老年活動中心,她看到薄安安,便噙著暖人的微笑拉著她說了會兒話。

雖然是親生母子,但不同於滕少桀的陰險霸道,錢婉瑜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慈眉善目,性情溫和,薄安安總覺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母親的影子,很親切。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聊了很久。

知道錢婉瑜見時間不早了,這才去了老年活動中心。

薄安安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又故意磨磨蹭蹭的玩了兩把挖金子,直到龍章的電話第五次打來後,她這才不太情願的出了門。

龍章的車一早就在小區門口等她,見她磨磨蹭蹭的上了車,仔細的幫她繫好安全帶,這才發動引擎。

“怎麼不接電話,磨磨蹭蹭的?”

“剛剛在上廁所。”

龍章笑了笑:“上完廁所可洗手了?”

“沒有。”她不爽他威脅她,所以,就故意噁心他!

“手上指定有臭味,一會兒,我幫你洗。”

“不、用、麻、煩!”

她剛剛咬牙切齒的說完,龍章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嗯了兩聲。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龍章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他掛了電話,便沒有再吭聲。

薄安安不太喜歡這種太過沉默的場景,忍不住說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趕快說,我時間緊張!”

“……”龍章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做什麼?”薄安安一臉的防備。

“去了就知道了。”龍章不理會她,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越往前開,薄安安就越發覺得周圍的環境熟悉。

這分明就是去他家的路!

“你不會又讓我給你做飯吧!”她眉頭皺起。

“……”龍章沒有回應她,把車子霸道的停在家門口,便拉著薄安安進了家門。

“喂喂,有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

阿甘和張飛見到龍章,兩人瞥了一眼身後邁著小碎步的薄安安,在得到龍章是示意後,這才說道:“龍哥,指示那三個混蛋傷害鍾二小姐的背後人找到了,是個叫‘溫暖’的女人。”

薄安安聽了,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她心裡的猜測果然沒錯。

溫暖視自己的清-白如生命,清-白被奪,她在警察局雖然做了假口供,但勢必會真的嚥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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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龍章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阿甘解釋道:“她是迷情會所的模特,音音。因為上次迷情的事,她懷恨在心,特意報復鍾二小姐的。”

龍章看了一眼薄安安,拉著薄安安坐在沙發上,才說道:“把人帶上來。”

說罷,他想到上次因為溫暖的事,薄安安和他鬧了一段時間的彆扭,便轉過頭,瞥了一眼薄安安。

她的神色果然有些慌亂,有些擔憂。

龍章方才要把溫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決心,似乎因為她一個眼神而有些動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想她再因為別人和他鬧情緒。

溫暖被兩個黑衣大漢押了上來。

她的神色有些慌亂,大概是見識過龍章的手段,擔心他會用更殘酷的手段對付自己。

她嬌弱的身子直直的站在龍章面前,雙目驚恐,待看到薄安安的時候,她有些訝然,有些疑惑。

溫暖被人帶上來,薄安安忍不住站起來。

龍章連忙伸手拉住她。

“龍章,如果是我,這件事我不會再繼續追究了。”

薄安安甩開龍章的手,倔強的走到溫暖身邊,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之前的事,左右不過是三個女人之間的拌嘴,為了爭口氣,拌幾句嘴很正常。更何況,那日挑事的人本就不是溫暖。她何其無辜,受到那樣的屈-辱的懲罰,抱憾一生。你不會知道,清-白對她而言,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同樣是爹生娘養,同樣都是大好年華的姑娘,憑什麼鍾情的清-白就比天大,而溫暖的清白就得譬如螻蟻?

溫暖的身子輕輕顫抖著。

她已經想到了更悽慘的結局,死,她不怕,但她放心不下她媽。

她抓住薄安安的手,請求道:“安安,沒用的。我知道我的請求很過分,但如果我熬不過今天,請你一定別讓我媽知道我的事,她身子弱,經不住打擊的。如果……如果可以,我想請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別瞎說,照顧你媽是你的責任,你怎麼能輕易交託他人。你信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絕對不可能連續兩次看著溫暖在自己眼前出事!

薄安安安慰完溫暖,依舊沒有放棄說服龍章:“龍章,你也有母親,所以,你應該知道母子之間的深切情意。溫暖的母親現在正躺在醫院,她身邊就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兒,你真的忍心斷了兩人生存下去的最後一點希望嗎?”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龍章的眼中染著狂狷。

他向來雷厲風行,她可是第一個敢一次次公然質疑他的女人。

“是!”薄安安點頭,不畏強權:“你錯過一次,所以,別錯第二次。鍾情已經得到了報應,你也想走她剛走過的路嗎?”

“薄安安,你又要因為她和我鬧嗎?”

龍章很惱火,她竟然這麼說他!

他剛才已經有瞬間的鬆動,想破例一次,為薄安安而放過溫暖。可她,卻不信他,一而再的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責他,甚至還詛咒他……

這一次,龍章比上次在迷情會所更加惱怒!

他這麼在乎她,她卻如此輕賤他……

薄安安,錢心,你置我於何地?

鍾情和鍾愛許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兩人並肩走下樓。

鍾情在看向薄安安的時候,眼中閃過仇恨,但她的視線落在溫暖身上的時候,卻在第一瞬間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她用力推開薄安安,抓著溫暖的領口猛力搖晃:“是你!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溫暖咬著唇,冷靜而自持的看著鍾情,笑得魅-惑而決絕:“你也感受到了嗎?你現在的感覺和我當時一摸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心中的酸楚:“你多好啊,受了傷也有人為你出頭,而我呢,在遭到那樣的侮-辱之後,還必須忍著心裡的委屈和痛楚作偽-證,為傷害我的人洗-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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