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笑了笑,他正準備離開,突然頓了腳步,側頭看著司徒茜茜,說道:“週末是我表妹的生日party,我剛回國不久,身邊的朋友不多,能冒昧的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嗎?”

司徒茜茜眼睛亮亮的,點頭如搗蒜:“當然!當然!”

夜晚的西山壹號院有著北京城最炫目的光彩熠熠,能生活在這樣盛景中的人,只屬於那些揮金如土的上層人物。

薄安安穿著龍章逼迫她換掉的紅色長裙,說什麼即使她不小心把血沾到衣服上,也不至於太丟人……

其實,她已經很丟人了。

自從來到北京,就沒過過幾天安心的日子……

龍章的車子剛進西山壹號院,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霸道的橫在距離他車僅兩釐米的地方。

薄安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媽呀,差點就釀成了車禍……

滕少桀按下窗戶,視線鎖住龍章,語氣冷嗖嗖的:“有勞龍少送我女人回來。”

說完,他才把視線停留在薄安安的身上,待看到她額上的繃帶時,眼中滑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霸道的命令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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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安安沒有理他,而是轉頭,對著龍章說道:“今天謝謝你啊。”

龍章摸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很猥瑣:“薄安安,我還是那句話,想謝謝我,以身相許,其他的空話我不稀罕。”

薄安安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果斷下車。

“安安,我送你的衣服,別再弄髒了啊。”龍章搖下車窗,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薄安安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她頓住身子,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龍章,正要回一句,卻看到龍章迅速的倒車離開了。

“上車。”

滕少桀緊攥的雙拳放鬆了些許力道,視線投在薄安安的臉上,便沒有再移開。

車內,滕少桀兩眼幽深地看著她,讓她覺得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怎麼受的傷?”

一想到這個,薄安安就覺得自己冤屈:“被兄弟會的人砸的。”

她好好一個青年,也不知道得罪了哪方神聖,竟然就這麼被道上的人盯上了,幾次三番對她喊打喊殺外帶綁票的……

“我給你的槍呢?”

他給她搶就是用來以防萬一的,都被人盯上了,還這麼不省心,工作時間,一不留神就跑沒影了,被人砸了也不知道還手,看來,他真的有必要教一教她,到底該怎麼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

“在家……”這事兒薄安安也挺後悔的,但她總不能說自己錯了吧,所以,她便理直氣壯的回道:“持-槍可是犯法的!我可是良家婦女,和你們不一樣。”

“呵呵,我們不一樣……”滕少桀心裡很在意她說的這句話,所以,他開始和她算賬:“你今天無故曠工,做什麼去了?”

“週末是西西的生日party,我這不是要給她準備生日禮物麼。”

“要準備什麼?”

“我收集了一些有名的小吃店,要辦些卡送給她。”

“你是想把她喂成母豬嗎?”

薄安安扯扯唇,把他口中的某些攻擊性詞語忽視掉:“吃是她最大的愛好。”

“果然是豬。”

“……”這樣的對話,薄安安不想和滕少桀繼續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問道:“你的手機為什麼關機?”

“關機?”薄安安恍然大悟,而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大概是在逃跑中丟了……真鬱悶,這還不到一個月,都丟三個手機了……真是破財……”

滕少桀狹長的眼睛睨她一眼:“手機丟了,衣服也丟了?”

薄安安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色,“不是。”

“那是去醫院去到床上了?”

平白無故換了衣服,這能做什麼事兒啊!!!

滕少桀心裡火燒火燎的。

孤男寡女呆了一個下午,回來的時候兩人目光綿綿,連衣服也換了,整個下午發生了什麼,還有幾個可能讓人去猜測……

上-床?

薄安安反感的瞥了他一眼:“滕少桀,你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背地裡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在辦公室看那種電影,安安,到底是你齷齪,還是我齷蹉?你又能比我純潔多少?”滕少桀噙著冷寒的笑容,眸光意味深長。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提到這事兒,薄安安就忍不住想發飆:“滕少桀,那還不是你的陰招!什麼《論公司文化發展》,什麼《可持續戰略性工作》,說的很深奧,內容卻庸俗不堪,簡直變態!”

滕少桀的眼睛微微一眯:“我變態?”

“你難道不知道?”

“……薄安安……”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吵了一架,回到家,誰都沒理誰。

池安安看到兩個人同時進屋,起身迎了上去:“少桀哥哥,你回來了。”

然後,看到腦袋上裹著紗布的薄安安,驚叫一聲:“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沒事。”薄安安不想說話,便徑直上了二樓。

小司洛正在噼裡啪啦的敲鍵盤,聽到有人進了屋子,他連忙停止了受傷的動作。

待看到是薄安安時,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松完,便看到她腦袋上的繃帶,立馬拋開電腦,邁著小短腿跑上前,擔憂的扯著薄安安的手:“媽咪,你怎麼了?”

“不小心撞了頭。”

薄安安抓著小司洛的手來到床前,一屁股坐在上面,看著小人兒關切擔憂的眼神,她好似突然充滿了力量,全身暖暖的,連傷口也不那麼痛了。

小司洛似乎不相信:“真的?”

“真的!”

“騙小孩子的人會長滿臉痘痘!”

“……”小孩子真不可愛……

薄安安幽怨的瞪了一眼小司洛,然後,為了自己的無敵美貌,決定老實交代:“被一個臭男人給砸了……”

“誰?”

“不認識,只知道他是一個幫派的。”

“媽咪,你怎麼會和幫派的人扯上關係?”小司洛皺著眉,小臉鬱結。

“我也不想……”薄安安嘆了一口氣,壓根也不明白兄弟會的人為什麼就挑上了她。

她何其無辜的,好伐!

“大概是他們嫉妒我的美貌吧……”

“……”小司洛當然不會和薄安安一樣,自戀的認定這個理由,他撇撇小嘴,說道:“媽咪,你不是滕叔叔的秘書嘛?以後跟緊點他,和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定不要一個人行動!”

薄安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雖然不是個好主意,但似乎是目前唯一能確保安全的方法……”

因為受傷的緣故,薄安安理所當然的要求請假,滕少桀冷哼一聲,沒發表任何意見。

薄安安想,他沉默便是預設,所以,第二天,她毫無心理壓力,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她揉了揉太陽穴,起身,看著兒子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面前。

“媽咪,今天滕叔叔帶我去幼兒園報道,下週,我就可以去上學了。”

這事兒,薄安安之前聽滕少桀說過,小洛洛去的學校是北京城頂貴頂氣派的貴族學校,住宿制,裡面的軟體和硬體在國內都是一流的,同時,砸出的人民幣數量,也是一流的……

薄安安本想陪他去報道的,但想到自己受了傷,腦袋綁個繃帶沒辦法見人,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索性,小司洛很瞭解她:“媽咪,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

“……好吧……”

恰在這時,滕少桀推門而入。

他先冷冷的瞥了一眼薄安安,在面對小司洛的時候,卻笑得無比慈祥和藹:“小洛洛,收拾好了麼?”

“好了。”

“那我們走吧。”

“嗯。”他小家夥點點頭,伸開雙手,一臉的天真,“滕叔叔抱抱。”

滕少桀彎腰,把他抱在懷裡,在薄安安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一大一小的人影重疊在一起,離開了。

“牆頭草,也沒見你對我撒過嬌……”薄安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個媽咪做的真是失敗啊……

她兒子在她面前,充當的完全就是一個同輩人的身份,甚至,她還想著依賴他。而他,也總是面面俱到,小小的人兒鬼精鬼精的。第一次見到兒子表現的如此稚嫩,他也會撒嬌,也會想要依賴,看來,兒子是真的喜歡滕少桀……

滕少桀一直抱著小司洛上了車,細心的幫他繫好安全帶,直到他發動引擎,小家夥才悶聲悶氣的說道:“滕叔叔,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你能不能幫我保護我媽咪,不讓她被人欺負?”他大大的眼睛裡閃著亮亮的光。

“好。”滕少桀沒有猶豫,點點頭,直接答應。

“滕叔叔,你真好,我真希望你是我爹地。”

滕少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看著身邊這個小孩子,突然綻放了一抹最妖異的笑容。

休息了兩天,傷口已經結痂。

週末上午的時候,薄安安去拆了紗布,把頭發放下來,倒是也看不出是個後腦勺受了傷的患者。

滕少桀雖然不是個正人君子,卻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答應了小洛洛會保護薄安安,所以,他便用這個理由,固執的做了薄安安的車伕。

“那個醫生,你很熟?”回到車上,滕少桀突然問道。

“他是西西的表哥。”

滕少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而後,霸道的說道:“今晚,我陪你。”

想到滕少桀的身份和氣場,薄安安毫不懷疑他的出現會擾亂西西生日宴會的正常節奏。她頓了頓,搖搖頭,想了一個很合適的理由拒絕他:“到時候會很鬧,我擔心你適應不了。”

“什麼樣的場子我沒見過。”滕少桀遞給他一記得意驕傲的眼神:“放心,這世上沒有我鎮不住的場子。”

薄安安瞥他一眼,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很想說:“我就是擔心你太能鎮得住!”

見她似乎不太樂意,他便繼續搬出小洛洛:“你兒子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你,你這惹是生非的性子,我如果不在,指不定你得鬧出些什麼。”

“那是他們找我麻煩好麼……”薄安安覺得這個主次位置有些不妥,“而且,如果不是你,我至於這麼衰麼……”

“就因為這樣,我更要在你身邊保護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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