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滕少桀拿著手中的衣服轉過身子,就看到此刻已經呈“大字”仰躺在床上的某女人,不禁再次皺了皺眉。

這麼多年了,她的睡姿,難道就不能長進點?

這麼霸佔床,難道以後讓她的老公睡地上啊!

滕少桀把手裡的衣服放在床尾,看著在床上就快進入夢鄉的女人,忍住踢她的衝動,不爽地說道:“喂,起來脫了衣服。”

“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哦!我會喊的!”

錢心一聽滕少桀的指示,睡意完全被嚇沒了。一邊很沒形象的捂住快要曝光的胸口,一邊不由自主地遠離面前的男人。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喊吧,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滕少桀看到她此時的表現,一陣冷哼,臉上面癱式的冷笑讓錢心一陣毛骨悚然。

她記得他今天下午的那些話,讓她肉|償!他該不會是要玩真的吧?

就算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把她拿下,也別在這裡啊,這裡可是穆公館誒,在這裡辦那種事,好像不大方便吧!

“啊……有壞人欺負人啦!救……”錢心的懷疑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對面的男人突然像只餓狼似的對著她撲來,嚇得錢心一陣尖叫。

只是,“救命”的“命”字還沒有出口,錢心的嘴就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只剩下“咿咿呀呀”的低聲抗議。

“真是刺耳!做本少爺的紅顏知己算是你的榮幸,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排著隊拿著號碼牌等本少爺臨幸。”

滕少桀非常囂張地浪笑一聲,把錢心壓在身下,在錢心驚魂未定時,大掌撫上她的腰側,摩挲上她腰間的拉鍊,“呲啦”一聲,解開了她的衣服。

“啊……那個……少桀哥哥,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看著身上的男人如此勢在必得的樣子,錢心歇菜了。

抗拒無望,只能動用柔懷政策,能推延一時是一時啊!

“我看這裡就很合適,不要再挪地兒了。”滕少桀陰沉沉地冷笑一聲,甚至還極度猥-瑣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以此顯示著他的急不可耐。

“少桀哥哥,不要啊!”錢心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只要滕少桀敢說一個“不”字,她就馬上能夠讓洪水泛濫,澎湃洶湧到一發不可收拾。

“本少爺主意已定,你的抗議完全無效。”看著身下女人那傷感的小臉,滕少桀壓根不鳥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在女人驚叫的同時,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紅色禮服。

他不過就是要給他上個藥,她這麼矯情做什麼!

“啊……滕少桀……你個混蛋,我要告你,告你強-奸加謀殺,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你丫個混蛋……”

見自己的柔懷攻勢完全沒有效果,錢心馬上收起了眼中的淚水,剛才還迷濛的雙眼立刻燃起了兩簇燃燒濃烈的小火苗。

那趨勢,完全有燎原之勢!

“呵呵,我奉陪!”滕少桀軟硬不吃,手中一揚,手裡的那件紅色禮服就悲催地告別了它的主人,飄落在地上,性命就此告終……

“嗚嗚……嗚嗚……滕少桀,你個混蛋!我就算不是你親妹妹,可怎麼說也是你養大的,你亦父亦兄,現在居然想要對我亂來,你不覺得有種很混亂很混亂的感覺嗎?”

關鍵時候,錢心咬著嘴唇,努力裝出一副無辜又楚楚動人的小表情,以此來喚回這頭野獸的理智。

“你太小看我了,在二十年前你就應該知道,落在我的手裡,你就會從此萬劫不復。”

滕少桀繼續維持著他那面癱式的冷笑,冰冷冷地繼續說道,“你是自己轉過身去,還是想要我親自動手?”

嗯,該玩的都玩了,也是時候該做正事了!

說實話,若忽視掉這女人的矯情做作,有時候她還是蠻可愛的。

“你起來一點點啦,我自己來……”錢心看到滕少桀並沒有對她的小內內和小可愛下手,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身負重傷,掙扎和反抗只會讓她死的更慘,大不了,這個仇以後她再找這死男人報回來。

她已經想好了,她要給這死男人吃上十片“安定”,然後把他扔到夜店,投入一池子大媽、奶奶級別婦女的懷抱中!

錢心心裡惡毒地計劃著自己的“復仇大計”,不情不願地翻過身子,把自己的美背露給這頭禽-獸觀賞。

她還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男人是個“戀背狂”。

“嘶……滕少桀,你謀殺啊!”背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錢心不由地大喊出聲。丫的,這死男人居然敢虐待她,這個該死的種馬!

“你要是想在你背上留下幾道疤做留念,我完全不介意。”滕少桀毫不客氣地在錢心背上彈了一指,卻被反彈了回來。

這丫頭的肌膚還真是好的不可思議,緊緻光滑的讓他想要摸上一把。

“靠!”錢心不爽地閉上了嘴巴。

他居然敢誤導她,她還以為他要強了她……沒想到,這貨居然是在給她上藥……

啊啊啊,他是閒的蛋-疼了啊,居然有這麼好的心思逗她玩!

而她,居然有了那種想要和他……那樣那樣……再這樣這樣……的心思。

和之前胳膊上的感覺一樣,錢心先是感覺到劇烈的刺痛,之後的感覺就變得不再那麼強烈,再之後,就完全已經麻木了,任由滕少桀給她處理著背上的傷口。

而她,則開始無聊地數起了小綿羊。

一隻小綿羊。咩。

兩隻小綿羊。咩咩。

三隻小綿羊。咩咩咩。

……

滕少桀細心地為錢心處理著背上的傷口,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她的美背上亂瞄。

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娃娃不僅長大了,而且還長得非常誘人。

居然把他也給……

靠,他在想什麼,這丫頭是他妹妹,他怎麼可以對她歪七歪八地胡思亂想!

不過,說真的,她的味道還真是甜得很啊。現在,他回憶起來,都忍不住一陣心神盪漾。越是想著錢心的美好,滕少桀就發覺小滕少桀開始不老實了。

一百五十只小綿羊……咩咩咩(一百五十只羊在迴圈大叫)……

“喂,好了沒有?”

錢心好不容易湊了個整數,因疼痛而麻木的後背再也感覺不到滕少桀的任何動作。

她的僵硬的胳膊也都快麻木了,要是他還沒有好,她不介意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好了。”滕少桀暗咳一聲,直接走下床,在錢心回過頭數落他之前,逃也似的向衛生間走去。

“好了不早說,害的我血液不暢,四肢麻木,腦神經壓迫,神經末梢差點壞死,影響到四肢發育……”

錢心嘀嘀咕咕地罵著那個早就沒了影子的男人,看著床頭櫃上那套寬鬆的短褲和肥大的T恤,在避免碰到胳膊和後背傷口的基礎下,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那套衣服。

一眼瞥見地上那件壽終正寢的禮服,錢心就一陣心疼。

那件衣服真的很貴誒,剛剛穿了沒幾個小時就成了廢品。

都怪藍若斐那個死女人使壞,要不然,她也不會掛彩破財,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臉,更被滕少桀那王八蛋那麼欺負。

越想越生氣,錢心堅決地把今晚的事情記檔,準備在不久的將來,全數奉還給那個惹她受傷、心情極度不痛快的女人。

“滕少桀,我餓了,我們走吧!”

錢心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扁扁的,空空的,伴隨著的還有幾聲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縱然她臉皮再厚,也還是忍不住一陣尷尬。

她的肚子真真是太不給力了,這個應景節奏,未免來的也太及時了吧,弄的她面子上很過不去的!

“走,我們回家吃飯去。”滕少桀剛剛走出衛生間,把剛才那股莫名的躁意狼狽的壓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剋制自己的欲-望,虐待一直為他打拼天地、馳騁疆土的小滕少桀。

看著滕少桀一陣輕笑,錢心的腦袋突然當機。

這一句話,她傻愣愣地反應了好久。

我們!回家!吃飯去!

她和他,我們!他們的家。

男人負責養家賢惠,女人負責貌美如花。

天馬行空到這裡,錢心就忍不住一陣腹誹:“咳咳,錢心,你想到哪裡去了?幹嘛要把自己委屈配給這個男人啊!”

她的心剛剛是不是給抽筋了,剛才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怎麼會有那種和這個死種馬就這樣過一輩的想法……

額,或許是因為肚子飢餓,所以連帶腦袋抽筋!

一定是這樣的!

告別了穆然風和金沐沐這對宴會的主人,錢心用要去醫院的藉口,拉著滕少桀直接閃人。

“想去哪兒吃飯?”紅色的法拉利在街上馳騁而過,車上,滕少桀一邊關注著前面的路況,一邊問著一旁表情全無的女孩。

“今天突然好想吃餃子。”

錢心隨意的揮了揮手,說的淡定。表示她是真的沒有因為他難的一次大方的請客而趁機敲詐他一筆。

她現在真心是想吃餃子,一斤香菇雞蛋餡的大餃子。

滕少桀顯然也因為錢心的回答楞了一下,最後終於誇讚地說道,“想法雖然通俗,但也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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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她難得的反常,他本能地問道,“你沒事吧!”

錢心用眼刀很辣辣地剜了一眼貌似擔憂的滕少桀,嘴角微微抽搐:“我沒事,真心只是單純地想吃餃子。”

於是,在錢心的指引下,滕少桀把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個小菜館前。

據某只小錢迷說,這是她經常來光顧的小店。

才上午11點,飯館裡的人並不多,滕少桀非常大牌地甩下一大筆人民幣,讓廚師趕緊端兩斤餃子出來。

不得不說,錢的威力果然是非常強大的,原本兩斤40塊的香菇餃子,現在被某人一陣哄抬市價,直接飆到了500塊。

面對這種赤果果的誘-惑,就算廚房沒有了現成的材料,老闆也能讓廚師立馬煮出兩盤熱騰騰的水餃!

“你是錢多燒的吧!”錢心看著面前這個得瑟地耍著酷的男人,千千萬萬個譴責鄙視,就差把他的錢包搶到手裡,拿白花花的小刀逼著他說出所有銀行卡的密碼。

滕少桀翹著二郎腿,手指尖夾著一根香菸,吧嗒吧嗒地抽著,一副街頭二流子的形象:“你不是想吃餃子嗎,我這是在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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