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恩:“@#¥%!”

這人上輩子屬混,這輩子屬賤,下輩子一定屬賊!

真的憋不住了呢,好想上廁所……

她正要開口,卻再次聽到季非凡不依不饒的聲音:“顧恩恩,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顧恩恩:“……”我已經堅持不住了……

季非凡依舊不知收斂,大掌在顧恩恩小腹更加用力的揉著。

她以往柔軟平坦的小腹如今堅硬似鐵,這裡面的存貨當真不少啊。他壞心眼的戳了戳她的小腹,一副玩弄姿態。

“拜託……”顧恩恩受不了了,她抬起頭,雖然憋屈,但還是眼淚汪汪的看著面前這個欺負他的男人,苦哈哈的說道:“我要去衛生間,麻煩季先生你抱我過去。”

未了,她還客氣的加了兩個字:“謝謝。”

求人做事,總要把態度擺到最謙卑恭敬的地步。

雖然她對自己百般客氣,但好在她總算學會了對自己有話直說,他的一番辛苦,還是有些收穫的。做事要一步一步來,急於求成是不對的,所以,他便也沒有計較顧恩恩說話的諂媚語氣到底有多假,大大方方的滿足了她的要求,在她幾乎一瀉千里的時候,抱著她去了衛生間。

在漫長的解放之後,顧恩恩總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在慶幸自己沒有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人時,心裡也開始更加的排斥季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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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心裡的。

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雖然不是好漢,但也沒有蠢到用自己的小細胳膊去擰他的大腿。

所以,上完衛生間後,一直到回到座位,她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清淡到一直敲鍵盤的季非凡總忍不住時不時的扭過頭看她一眼。

“恩恩。”

“我在。”

“餓了嗎?”

“沒有。”

“要喝水嗎?”

“不要。”

“要聽歌嗎?”

“不要。”

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鍾就到了,你先休息會兒吧。”

“不累。”

她公式化的兩字回答之後,季非凡轉移了話題:“不累就幫我打字。”

顧恩恩轉過頭,總算不再是二字回答。

“打什麼字?”

季非凡新建了一個文件,把膝上型電腦推到她面前,慵懶的伸了伸懶腰,解釋道:“我說什麼,你幫我打出來。”

顧恩恩很後悔,剛剛為什麼說她不累,她應該說她很累……

任命的把十根手指放在鍵盤上,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等待著他說話。

“經歷痛苦,才會懂得情的深重。經歷風雨,才更讓人懂得珍惜,珍惜這一切的來之不易。若你懂,也許是一種無言的默契。不管你見或不見,愛或不愛,我都會走向你,堅定不移。”

他說什麼,顧恩恩就敲著什麼,一邊懊惱著自己剛剛不經大腦的回答,害的現在被他奴役,一邊機械化的敲著鍵盤。

腦袋放空,手指忙碌。

整個機艙裡,除了他猶如大提琴拉出的玄妙聲音,便只有她不緊不慢的打字聲。

鍵盤滴答滴答的發出敲擊聲,一聲一聲,落在他的心上,卻始終邁不進她的心裡。

“人心只有一顆,能放在心上的人畢竟不多,感情就那麼一塊,心裡一直裝著你其實是難得。”

“多想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去愛一個人,傾盡我的心,用盡我的情,就只愛一個人,和她守著時光一起老去。”

“你的名字,早已刻骨。你的身影,於靈魂深處。念如煙,愛如海,若可以長久,我情願,一生為你守候。”

顧恩恩繼續敲打著。

神思依舊空洞,手指依舊忙碌。

“曾經,我也努力過,練習著忘記和你的曾經,可我的心卻始終沒有答應可以放棄你。”

“曾經,100次,我告訴自己要放棄,這樣下去不行,但第101次,我發現自己做不到。”

說完,他的聲音頓住。

他沒有轉過頭去看她,還是輕輕眯著眼,看似是在休息,可是,他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理智。

他的聲音落下,顧恩恩茫茫然的回過神,看著螢幕上自己打出來的那些字,她的心,忍不住跳的紛亂。

他為什麼要讓她寫這些?

她轉過頭,有些不知所謂的看著他。

他坐在她的旁邊,姿態慵懶的靠著座位的後背,神色柔軟,呼吸淺淡,看似柔和。

這樣的季非凡給人的感覺很好,不似他可惡的欺負她時擺出的大爺姿態。

在顧恩恩慢慢沉浸在他柔和氣場的時候,突然,他張開口,繼續說道:“我想拉著你的手和你並肩走下去,走很遠很遠。在前後左右沒人時,很快的親一下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後,再親得久一點……”

“嗯?”

顧恩恩回過神來,眨眨眼,傻愣愣的看著他。

“我想拉著你的手和你並肩走下去,走很遠很遠。在前後左右沒人時,很快的親一下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後,再親得久一點。”他又重複了一次,見她依舊傻傻的看著自己,沒有反應,便轉過頭,睜開半闔的眸子,挑挑眉,語調輕快:“打字。”

“哦……”

顧恩恩從呆滯中反映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在臉頰還未飛起兩抹嫣紅之前就扼殺了自己心裡的莫名悸動,轉過頭,思考了半晌,然後在鍵盤上敲打著:“我想親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再親得久一點。”

她剛剛走神了,似乎,他是這麼說的吧?

季非凡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看到她錄入的文字,唇角淺淺勾起。

我想親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再親得久一點。

這,確實是他現在,不,是這輩子最想做的事。不管每天重複多少次,他都不會厭倦。

顧恩恩寫完了,總覺得好像還缺了些什麼。她有些懊惱自己剛剛分心,卻還是不得不轉過頭……

她本是想讓他重複一下他剛剛說的話的,以免自己錄錯,哪知,他正湊過來頭看著她在電腦屏幕上敲打出來的字,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她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吻,誰也沒有想到,來的猝不及防。

熟悉的感覺讓季非凡忍不住微眯雙眼,本能的,他張開嘴,將貼在他唇上的柔唇含住……

顧恩恩馬上從呆愣中清醒了過來,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

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甚至忘了伸手擦一擦他留在她唇上的口水。

季非凡從方才的旖旎溫情中回過神來,感覺到麻木了許久的身體在這一刻復甦,想要抱著她做一些更深入的事。

男性特徵開始昂揚……

他尷尬的站起身,起身去了衛生間。

整個機艙裡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顧恩恩終於放鬆自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剛剛,她好像被他親了……

她後知後覺的伸出手,在自己地唇上反覆的擦了擦。

“剛剛,只是個意外。”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心裡卻越發的覺得對周思成愧疚。

因為她,周思成受了傷。她剛剛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下一刻卻和自己的老公一起坐在去R市的飛機上。

“怎麼覺得哪裡有點彆扭?”怎麼感覺哪裡都是她的錯來著?

顧恩恩認真的想了想,找到自己想法的問題所在,對自己解釋道:“雖然是老公,可他已經背叛了你,你們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真正應該劃清界限的人是他,而不是周思成。”

這麼一解釋,顧恩恩覺得心裡舒坦了。

*

如季非凡所想,周思成的膝蓋受了很重的傷,他被“魚塘人家”的服務生送去了附近的城南醫院,和他父親一個醫院。

拍了“X”光片,醫生說骨頭有輕微碎裂現象,給他打了一個石膏,開了好些外敷內服的藥,建議他在醫院觀察兩天。於是,周思成便在醫院裡住了下來。

他刻意拜託護士選了離周父遠的病房,以免被熟人碰到,反映到周父哪裡,讓他為自己擔憂。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現在的通訊非常發達,有目睹了季非凡重傷周思成的網友PO周思成受傷的圖片發到了網上,言辭犀利指責出腳傷人的惡勢力,之後便是一些感嘆世事難料的感悟,勸誡大家萬事珍重。

金姍姍是標準了90後,喜歡上網,喜歡八卦。

在每日翻看當日新聞的時候,她在一個犄角旮旯裡的報道看到這個訊息,看到圖片上的人是周思成,便二話不說,來了城南醫院。

打聽清楚了周思成的病房,她便火急火燎的推開他的病房而入。

“思成哥,發生了什麼事?你被誰傷了?”她看著周思成打著石膏的左腿,臉上盡是擔憂:“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報警了嗎?”

“沒事。”周思成言簡意賅的說道。

“怎麼會沒事呢,都傷成這樣了。”她想去觸碰他受傷的左腿,卻始終沒敢動手,生怕弄疼了他。

“真沒事,一點小傷。”

讓周思成好奇的是,金姍姍怎麼可能找到他,所以,他便問道:“姍姍,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受傷的照片,就給你打電話,可是你一直關機。”金姍姍如實回答:“新聞裡說你是在南區的‘魚塘人家’受傷的,我就猜到你應該在城南醫院,來了醫院報上你的名字,護-士就給我查到了你的病房。”

“新聞?”

“嗯。”

“那我爸……”

“周叔叔應該不知道。我是在一個小網站的今日線報裡偶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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