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公寓內,哪都沒去。

張巍騰似乎看不下去,有些不耐煩的說著,“你就甘心一直在這裡待下去?”

“……”

他擰眉,毫不留情面的說著,“自從那天你醉酒後,那個男人就一直沒有出現在這裡,我覺得他一定是收了季非離的好處。”

安琪有些不耐煩,神色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巍騰,“你已經煩了我好幾天了,能不能別煩我了。”

張巍騰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好,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

安琪雙手叉腰的站在床上,“張巍騰!我告訴你,別以為給你點顏色你就給我蹬鼻子上臉。”

張巍騰的身體依靠在牆上,看著安琪那撒潑的樣子,聲音有些凝重,“你這個樣子跟潑婦有什麼區別?”

安琪微微皺眉。

潑婦?

他竟然說自己是潑婦?

他算什麼,憑什麼這樣對自己說三道四?

“難怪沒有一個男人站在你的身邊。”張巍騰冷冷說道,“如今愛你的季非離離你而去,現在就連你花錢僱傭的男人都棄你不顧,我看你這輩子是完了。”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因為你現在不僅是一個精神分類症的患者,而且還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

安琪愣怔了下。

張巍騰說的沒錯,她現在是一個病人。

可是眼下,她只想回到季非離的身邊,重回季家。

漸漸的調整了自己的心神,緩緩開口,“有什麼辦法能快速治癒我的病?”

張巍騰抽了一口煙,吞雲吐霧起來,“這種病不好治。”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張巍騰看著安琪,眸光冷而幽深,“我記得顧恩恩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不如你找她幫幫你?”

“不可能!”安琪果斷拒絕,接著說道,“我對顧恩恩做的那些事你不是不知道,i畏怯他們的關係親如姐妹,所以就算我去找她,她也不會幫我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張巍騰抬眸,看向安琪的時候眼底有些疑惑。

“她跟顧恩恩是一條心,再說她和言希的婚期將近,哪有時間來管我。”安琪淺勾著唇角淡然的說著。

“哦?”

張巍騰猛然想到什麼,急忙說道,“今天微博上已經傳遍了他們婚禮延期的訊息,而且葉老頭好像也接受了他們,所以我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

安琪撇嘴哼唧了聲,“那你去幫我找她。”

張巍騰果斷行事,“那本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我就不參與了。”

安琪提醒著,“你我現在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你不能拋棄我。”

她本想說:如果你拋棄了我,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可是眼下,她還有張巍騰這一個靠山。

張巍騰將自己的態度擺放的很明確,“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沒有必要跟我套近乎。”

“你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無情?”

“在你對我大吼大叫的時候我就隱蔽不打算再幫你了。”

張巍騰將菸頭扔在地上,腳尖輕輕的捻了捻,“以後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在也不會管你的閒事了。”

“你不能就這麼拋棄我。”安琪下地,急忙抓住張巍騰的胳膊苦苦哀求著。

“……”

看著無動於衷的他,她繼續說著,“沒有你幫我,我還怎麼重回季家?又怎麼能拿到季家的一切?”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張巍騰撂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安琪一把抱住張巍騰的大腿,呢喃著,“你不能走!”

“放開我!”

張巍騰瞪了一眼安琪,整個人不由的抽搐了下,“我ui經把話跟你說清楚了,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看著那依舊不死心的她又道,“安琪,信不信我就算我幫你重回季家,你也不一定能夠奪回一切。”

“那就要看你用多大的勁來幫我了。”安琪饒過張巍騰的身體,目光深邃的看著他那陰沉的臉,淡漠開口。

“我懶得跟你計較。”

張巍騰索性坐在沙發上,很自然的打起了二郎腿,問道,“那你跟我說,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安琪微微轉移,小聲的問著身邊的張巍騰,“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巍騰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現在那個男人不知所蹤,鎖國他將一切都暴露出來,那你在季非離面前徹底失去了信任,就算我想盡一切辦法來幫助你,你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我給他打電話。”

安琪說完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手機那邊卻一直顯示忙碌狀態,她將手機扔在一旁,“該死,竟敢拿著我的錢跑路。”

張巍騰咬了牙,“我發現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會相信。”

安琪搖頭,“沒有。”她故作一臉認真的樣子,“你現在就是我的救世主,我又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你少在這裡給我打……”

張巍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了門鈴聲。

叮鈴叮鈴

張巍騰衝著安琪吩咐道,“去開門!如果是不認識的人,記得給我傳遞一個暗號。”

安琪起身朝門口走去,手抓在門把上,好奇的問道,“誰?”

“是我!”

順著門縫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竟然還有臉出現自己面前?

他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有什麼陰謀?

還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安琪很快分辨出聲音,摁下門把。

當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她質問一聲,“這幾天你去了哪裡?”

“我這幾天臨時去了下外地,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閆磊看著安琪的臉上似乎有些不痛快,急忙又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拿著你的錢跑路了吧?”

“閆磊,是不是季非離給了你什麼好處?”安琪終究還是耐不住心裡的疑惑問道。

“你的前夫?”閆磊問道。

“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想做什麼?”安琪的心裡有些不安。

閆磊走在酒櫃旁,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晃動著,“我收了你的錢,所以自然會和你演好這一齣戲。”

安琪看著閆磊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別以為這樣就能排除你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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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磊一臉不滿的看著安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

你,而是你的舉動讓我不得不懷疑我。”

其實,在閆磊路過安琪身邊的時候她就被某個熟悉的味道給吸引過去。

那是一個特殊的香水味。

而這個味道只有季非離在用。

事實證明,他們剛剛見過面。

閆磊皺眉,“什麼意思?”

安琪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的溢位唇瓣之間,“你剛剛和季非離在一起。”

閆磊臉上的笑容不由的僵持在原地,有些慌亂的說著,“你怎麼知道?”

安琪狹長的眸子輕緩的抬起,“你身上有著他獨特的香水味。”

閆磊如實說道,“我承認來你這裡之前是見過他。”

“你們之間談了什麼?”安琪的話問的沒有溫度。

“沒什麼。”閆磊蹙了下眉,隨即淡淡開口。

“是不是你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全部向她坦白了?還是說你們之間給我下了什麼套子?”安琪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波動。

“我沒你想的那麼閒。”

安琪繼續追問,“他找你到底談了些什麼?”

眼淚端著酒杯繼續喝著,“真沒什麼。”

安琪當即沉了臉,“你到底收了她多少好處,你要這樣對我?”

閆磊瞬間變臉,“你仔細想想,如果我真的收了他的好處,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

安琪的心裡依舊有些不安的問道,“這麼說,你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他只是讓我離開你。”

“就這麼簡單?”

“不然我還能白拿你的錢?”

閆磊也不反駁,“不過他現在以為我是為了你手裡的那筆錢,所以只要我們這邊不穿幫,你們就有可能會重新在一起。”

“你肯定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霎時,張巍騰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閆磊條件反射性的射在張巍騰的身上,心思沉重的說著,“我看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張巍騰沉默了下,悽慘的笑了下,“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男人不簡單,你偏不聽。”

安琪也覺得自己有些天真。

她不知道他們的話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可是她現在哪有心思去想這些,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恐怕這一切依舊只能藉助閆磊的幫助。

“別到時候自己手裡的錢被他們騙光卻跑來我的面前訴苦。”

“我看你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帥,甚至還一起嫉妒我能夠和她一起出席在公共場合,而你,只是一個跑腿男。”閆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挑畔。

跑腿男?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如此說自己。

張巍騰的臉色全部扭曲在一起,“而你,一輩子只配當一個小白臉。”

安琪聽著他們爭吵的聲音,大腦有些亂哄哄的,“夠了,你們都別再說了。”她目光落在閆磊的身上,“我希望你能夠陪我演好這一齣戲,只要成功,我給你加錢。”

閆磊面不改色的說著,“就算我樂意,有些人恐怕也不太願意。”

“你……”

張巍騰剛開口就傳來安琪的聲音,“既然他已經回來,就不要在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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