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日落三竿的時候。

這一覺,她誰的著實踏實。

看著那陌生的環境,急忙起身,低頭的那一刻,視線落在了趴在床上那熟睡額身影,輕輕的推了下他的胸膛,“你是誰?”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季非離從睡夢中醒來,抬眸,看著那熟悉的面孔,有些失落的問道。

安琪看著那帥氣的面孔,整個人不由的痴了下,很快,拉回思緒,“我應該認識你嗎?”

季非離一臉認真,“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安琪一聽,急忙說道,“怎麼可能,我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可能和你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未出嫁的姑娘?

搞什麼鬼。

難道她真的失憶把自己忘記了?

季非離在一旁耐心的問道,“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我這是在哪?”

“你腦部受到撞擊,所以你現在在醫院。”

撞擊?醫院?

安琪認真回想著,可是壓根沒有任何印象。

好端端的自己怎麼會受到撞擊?

許是季非離看穿她的疑惑,直接了當的說著,“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也不會做開顱手術……”

安琪整個人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你說什麼?”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我做了開顱手術?”

季非離點頭哼了聲,“嗯。”

安琪的手不由的朝頭的方向摸去,而頭部不由的傳來一股刺痛的感覺,只感覺掌心滑滑的,隱隱的還摸到一道疤痕。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眼睛狠狠的等著季非離質問道,“我的頭髮呢?”

“……”

“說,我的頭髮呢?”

“沒了。”

簡單的兩個字深深的印在了安琪的耳朵裡。

好好的頭髮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身為一個女人的她,怎麼可能沒有頭髮。

她整個人奔潰的喊了聲,“你還我的頭髮!”

“對不起……”季非離一臉歉意,“你別在意,頭髮沒了還可以再長起來,但是你千萬不能忘記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幫你尋回記憶。”

“你知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外表?”安琪雙手抱頭的時候,手不小心觸碰到刀口,喊了聲。

“你剛剛才醒過來,千萬別激動。”季非離生怕發生什麼意外,急忙安撫著。

“滾!我不想看見你。”安琪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安琪,你別激動,我聽你的離開就是了。”

季非離起身,一邊走著一邊耐心的叮囑著,“我就在門口守著,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喊我。”

“滾啊!”

安琪許是情緒過於激動,直接陷入昏迷的狀態。

……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白沫環顧了下四周,看著那陌生的壞境,眉間緊皺。

就在起身的那一刻,頭受到重力,傷口不由的被扯動了下。

咬牙,艱難起身,走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她整個人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

以為自己看錯了眼,伸手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依舊保持原樣。

啊——

她尖叫一聲。

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頭上怎麼光滑滑的一片?

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去了哪裡?

難不成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

心裡有千萬個疑惑,可更多的還是惱火,漸漸的,鼻尖傳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而這個味道只有醫院有。

難道……

她帶著好奇心認真環顧著四周,全都是以白色為主的房間,沒錯,這裡就是醫院。

只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可是依舊毫無思緒。

突然,腦海裡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電話持續了很久才被接通,電話裡傳來那睡意朦朧的聲音,“姑奶奶,大晚上你搞什麼,你不睡還不讓我我睡了嗎?”

白沫本就繃著一肚子火,可是被他的一句話給點燃,“好你個張巍騰,老孃頭髮都沒了,以後還怎麼出去搞男人?”

“你沒頭髮關我什麼事。”

張巍騰說完才猛然驚醒。

老孃?沒頭髮?搞男人?

這分明就不是安琪的作風,難道是白沫?

他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急忙問道,“你是白沫?”

“不是老孃,你還以為是誰?”白沫的扯了扯嘴角,情緒不受控制的從唇瓣溢位。

“你真的是白沫?”張巍騰再三確認著。

“廢話。”

顯然,白沫有些不耐煩。

張巍騰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但又猜不出個端倪,“那你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嗎?”

“拜託,老孃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

白沫本就奇怪,被他這麼一搞,顯得更加有些煩躁。

順著門縫傳來一個聲音,“安琪……”

白沫抓著手機舉在耳邊,視線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穿著一身休閒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接著再次傳來她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

“你是誰?老孃認識你嗎?”

“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季非離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反問道。

“老孃跟誰打電話關你什麼事?反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裡,你分明就是想嚇死我。”白沫睜大雙眸,低吼一聲。

而電話裡的張巍騰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簡單明瞭的說著,“你面前的男人叫季非離,其實安琪是你的主人格,你現在屬於她的的第二人格,現在她面臨被趕出家門的風險,所以你務必幫她重返家門。”

“搞什麼……”

張巍騰直接攔下白沫的話,吩咐道,“你現在必須幫她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生怕他不同意,繼續說著,“而且他家很有錢,你不是想搞男人罵?眼下,你就有一個不錯的條件。”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一個月之內,你幫她重返季家,我幫你在遊戲內離婚。”張巍騰提出建議。

季非離微微蹙眉,一臉疑惑,“安琪,你究竟在跟誰說話?”

“記住我說的話,從現在起,你叫安琪。”

張巍騰說完就直接掐斷電話。

白沫將手機扔在一旁,態度變得隨和起來,“你剛剛叫我什麼?”

季非離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安琪,認真回答,“安琪。”

“你是說我叫安琪?”白沫很快入了戲。

“你叫安琪,我叫季非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季非離坐在白沫身邊,面不改色的說著。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結婚了?”白沫的身體往一旁挪了挪,顯然跟他有些生分。

“我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算算我們現在認識也有三年了吧。”季非離整個人陷入回憶當中,“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的你還在上學,天真善良,處處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久而久之就對對方產生了感覺,所以我們才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

“你確定不是在忽悠我?”

“我怎麼會捨得忽悠你。”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頭髮去了哪裡?頭上怎麼會有一道疤痕?”

白沫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湧在季非離的耳邊。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白沫看著季非離那有些心虛的樣子,直接了當的問道,“這一切是不是與你有關?”

“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季非離沒有隱瞞。

“既然老……”白沫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差點說錯話,轉口道,“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告訴我待敵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非離自責的語調溢位薄唇,“這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意外?”白沫輕咦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告訴我,你口中所謂的意外是什麼。”

“當然是……”

季非離心急口快的說著,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是不是想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你卻選擇拋棄我,我一時情急之下自己撞到了腦袋?”白沫心平氣和的說著。

季非離一臉驚訝,“你都知道?”漸漸的,心中產生疑惑,“你沒有失憶?所有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

他看著白沫那一臉疑惑的樣子,隨即又道,“你是為了報復我,所以才會在我的面前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就別在我面前裝糊塗了。”季非離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想到你的所作所為真是然我刮目相看。”

“你以為老孃稀罕你?拉倒吧,老孃只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不然你在眼裡連根蔥都不如。”白沫氣的雙手叉腰,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季非離氣急了,“我拒絕了張曦的好意,卻傻到在這裡陪你,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滾,老孃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渣男。”

白沫絲毫沒有認輸的念頭,早已將張巍騰的囑託忘得一乾二淨,看著季非離遠去的背影,呢喃道,“還說安琪是主人格,我是她的第二人格,我看壓根就沒有的事情。”

季非離耳尖似的聽到了安琪的名字,停下腳步,回眸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馬上離開。”

白沫伸手指著門,命令的口吻說著。

季非離看著那熟悉的面孔跟以往的安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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