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金姍姍聽出金城有意幫忙,所以便急切的問道。

“沒什麼,爸爸心裡有數了,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做。”

他就姍姍一個女兒,她喜歡的,他自然會為她爭取。周思成的人品他還是瞭解的,為人從容、和善、上進,並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輕浮紈絝,把女兒交給這樣一個男人,他也能放心。

心裡有了打算,金城便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約定時間的到來,等待著周思成慢慢的按耐不住。

“姍姍,明天,和爸去醫院看看你周叔叔吧。”

“好。”

雖然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但婚姻大事還是要儘量做到周全,父母的意思確實不容忽視。

*

也不知是哪裡傳出來的風言風語,說蘇沫和郝毅在一起了,甚至,有人還說他看到蘇沫從郝毅的房間裡出來,想必,兩個人在房間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陳思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剛剛化完妝。她原本面帶微笑的精緻面龐瞬間轉陰,眼角因為化妝師和助理發恭維而漾起的笑意瞬間轉化為尖銳的鋒利。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兩個人在屋子裡到底是怎樣的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她的拳頭越攥越緊,全身緊繃,隨時都準備進攻。

其他人見她的臉色驟變,全都在瞬間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的助理和化妝師無人不知,陳思思喜歡郝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今聽到郝毅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她的憤怒可想而知。

“蘇沫!”陳思思有些發狠的皺起眉頭,眉宇的鋒利越發的凌厲。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生怕陳思思在憤怒之下殃及池魚。

過了好一會兒,陳思思氣沖沖的琢磨了片刻,眼中一道亮光閃過,她喚過來她的助理說道:“你過來,我有些事要你去做……”

而另一邊的化妝師,蘇沫的妝容也到了最後。

“沫姐,今天下午免不了又要看陳思思的臉色,你要做好準備。”蘇沫的助理小南提醒道。

“不用管她。”

從她和郝毅的緋聞出來的第一天,陳思思就看她各種不順眼,她的心不在此,對於陳思思的對她的態度也從沒有放在心上。

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看似高傲實則可憐的女人。一個連自己哪裡失敗都不知道,反而還因此沾沾自喜的人,實在是一個可憐蟲。對於這樣的蠢貨,蘇沫真的沒多餘的心思理會。

她只靜靜的看著,看著陳思思一點點越陷越深,一點點越來越痛。

今天下午,是她和陳思思的對手戲,演的是兩人參加由皇后舉辦的后妃馬術大賽。原本的劇情是陳思思在馬術大會上博得頭籌,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同時,也讓所有後宮的女人意識到了她的威脅。

蘇沫坐在馬上,手中牽著韁繩,一派的英姿煞爽。

她以前和季非離在一起的時候騎過幾次馬,雖稱不上精通馬術,但用來拍戲卻綽綽有餘。更何況,劇組的馬都是溫順有經驗的老馬,又有鏡頭和後期做幫襯,演員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馬上擺幾個Pose,小跑跑馬抓個特寫鏡頭,如此走個場而已。

陳思思坐在馬上,看著身邊的蘇沫,眼角的得意顯而易見:“蘇沫,我陳思思的男人,豈是你能隨便沾染的!我今天就讓你看付出代價!”

“Action!開!”張導一個手勢,副導演便一聲令下。

指揮員手中的棋子落下,那些穿著紅紅綠綠馬裝的女子便一個個揚鞭而起。

皇后和扮演皇上的郝毅坐在高臺上,兩人正微笑著看著跑馬場中的情況。皇后伸出塗了丹蔲的手指遙指著其中一個穿著水藍色騎馬裝的女子,笑道:“文妹妹的騎藝了得,今年許是又要奪冠,不知皇上想好了給妹妹什麼賞賜?”

“朕心中已有定奪。”

帝后在那邊微笑討論,氣場和諧,馬場上的景象卻恰恰相反,每個妃子都使盡渾身解數去奪第一,心裡都盼望著自己奪冠,也好留皇上在自己宮裡多住幾日。

劇本確實如此,但實際的拍攝景象卻並非如此。

馬跑的並不快,女人們的發輕輕飄起,姿態颯爽,塵土輕揚,將整個畫面襯得很美。

臺上的人維持著假面微笑觀看者,場中的人揚鞭策馬努力展現著自己。

突然,蘇沫胯下的馬兒揚天長嘯一聲,而後,就和發了狂似的向前狂奔了起來。

這並非劇本所述,而是一出突發狀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後,便有劇組工作人員大聲吼道:“快,攔下那匹馬!”

馬上,就有人有的隨之奔跑,有的後知後覺的去開車,有的一個翻身跨在馬上,拼命的去追趕蘇沫的馬。

蘇沫的耳中只有呼嘯而至的風,還有劇組工作人員驚慌失措的叫聲,她緊緊的抱著身下馬的脖子,感覺到身子顫抖的厲害,隨著馬匹的奔波,她的身子在馬上一顫一顫的,整個上身不斷的撞擊著馬背和馬鞍,撞得她疼的厲害,中午吃的東西都快被顛出來了。

“救命啊!”馬匹越來越狂躁,她在馬背上甩來甩去,顛來顛去,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可偏偏,後面的救援還沒有來到,她只能繼續掛在馬上,拼命的大喊著救命。

劇組裡的演員們全都炸開了鍋,“怎麼回事?蘇沫的馬怎麼突然發狂了?”

“不知道。”

“只怕是連頭畜生都對那女人看不下眼。”

“……”

有人故作擔憂,有人從旁看戲,有人說盡嘲諷。

郝毅看著蘇沫面臨危險,心裡嘎登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他一雙洞察一切的眸子看向場中的陳思思。

他和蘇沫的緋聞一出,蘇沫就遇到了危險,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很可能是陳思思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一手策劃的。

哼,果然不愧是出生世家,在世家,這些陰謀伎倆只怕每天都會上演吧,她即便耳濡目染,也學了好多!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蘇沫卻覺得好似幾個世紀。

她的小腹和胃口不斷的撞擊著馬鞍,撞得她生疼,五臟六腑都跟著疼痛了起來。馬兒依舊狂躁,她覺得自己的力氣再一點點變小,而後,在天旋地轉間,她一個失力,徹底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她穿著潔白的騎馬裝,飄在空中,就好似一片潔白的羽毛,姿態優美的飄飄蕩蕩,最終卻重重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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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昏過去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來到她的身邊,重重人影遮住了下午的日光,在她眼簾投下道道暗影,而後,她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抬起,而後,她便徹底進入了黑暗……

因為突發事故,整個劇組不得不被迫停工。

蘇沫的情況有些嚴重,劇組簡單的醫療裝置在這個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張導只得派人把昏迷的蘇沫送去了離劇組最近的大醫院。隨性的,除了蘇沫的經紀人阿E和助理小南,還有劇組的隨性醫生,劇組的其他兩個負責人。

在安排好一切後,張導得了空,便立馬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叉腰站在一群工作人員面前,情緒非常不穩定的吼道:“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事,道具部門是怎麼做的工作?你們不給我鬧出些亂子,你們就不安生是不是?”

蘇沫遇到意外,劇組不僅要賠付一筆鉅款,更重要的事,在蘇沫手上休養身體的這段時間,劇組的戲也會跟著拖延很長時間。

畢竟,蘇沫是女二號,她在戲中的戲份非常大,很多徐她都要走場。

劇組的道具總監低聲說道:“所有的馬都是經過馬場特意訓練的,出戏前我們也有人專程檢查過,馬匹都沒有任何問題。這匹馬曾經也拍過很多戲,也稱得上經驗老道,也從來沒有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今天不會發生意外!”張導很生氣,“我要的不是解釋,我要的是結果!給我去查,看看這場事故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是。”

“還有,馬上給我找一個和蘇沫長得像的演員。重新排戲,把蘇沫戲份少,不露全臉的戲全往前面排!”劇組開工,拖一天就耗一天的錢,這筆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加起來,可是一筆非常不小的數目。

這戲,他拖不起。

“張導,如果重新排戲,好多制景和場子都會被大亂,還有好幾個景暫時就廢了,我們耗資實在不小……”

“那也比拖著強!”

張導接二連三的吩咐了好些應對措施,期間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因著他的暴脾氣,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頭頂都飄著一朵烏雲,做事一千一萬個小心,生怕再有什麼地方出錯,惹得張大導演不高興,再次發飆……

相比叫苦連天的工作人員,因為重新排戲和制景,演員們卻都難得的放了假,卸妝完畢後,便三三兩兩的約著去逛街,或是去做spa,有的則趁此機會去出通告賺個出場費,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郝毅看著蘇沫被送走,他一回頭,看到陳思思一臉陰沉的站在一旁,他的姐眉頭皺了皺,不想理她,轉身準備去卸妝。

“郝毅!”陳思思走上前,看著他英俊的面孔,眉頭輕鎖,一臉深沉:“你和蘇沫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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