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的哭泣著,整個人被他折磨的癱軟下去。

她就像是一個麻木的麻袋一樣,任憑他瘋狂的折磨著自己……

季安城眸中翻滾著強烈的恨意。

他就如同瘋狂的獸,動作瘋狂,放佛,將她折磨的越厲害。他心中的那股恨意就能舒緩一些。

唐小念麻木的一次次暈過去,又一次次被他折磨的醒過。

她雙唇也被她咬的不成樣子,紅腫一片,口中的腥甜感越來越多。

她雙眼渙散,茫然的看著前方,腦海中一片混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折騰到深夜,季安城這才放開她。

他將自己的身體慢條斯理的擦拭乾淨後,冷冷看著她,冷聲道:“還不去把自己清洗乾淨。”

“噁心。”

這兩個字,就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猛地刺入唐小念的心臟。

她似乎聽到了心滴血的聲音。

她咬著牙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雙腿麻木無力,一路扶著牆,踉踉蹌蹌的朝浴室走去。

季安城看著她那副樣子,心中痛的更厲害。

明明,以為折磨她侮辱她會讓他心底好受點,可他心中似乎痛的更厲害了。

索性不再看她,換成浴袍後朝臥室走去。

唐小念躺在浴缸中,讓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體,明明是溫熱的水,卻絲毫暖和不了她的身子,她只覺得更冷了。

那種冷蔓延過四肢百骸,幾乎能將她給吞噬了。

她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任憑眼淚傾瀉而出。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幅樣子?

季安城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她?

她第一次在季安城身上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之前,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寵溺,就像是手心裡的寶貝似的疼愛著,可現在,他明知道她剛墮過胎不能做那種事,卻……

放佛,她只是他發洩的工具。

她哭著。

哭的再也沒有力氣,哭的雙眼已經乾澀的沒有一滴眼淚,這才從浴缸中站起身來,擦乾了身體,穿好衣服,撐著破碎不堪的身體朝外走去。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12點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帶著幾分隱忍堅韌。

不想再看到他。

還是去書房睡吧。

二樓的臥室接連著書房,季安城現在已經睡了吧?

怕影響到他休息,她儘量把腳步聲放的很緩慢,生怕自己出半點聲音。

來到書房後,唐小念輕手輕腳的躺在了床上,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很快,陣陣睏意襲來。

她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半夜裡,她突然覺得小腹中有一陣無比清晰的絞痛感。

她緩緩睜開雙眼,緊咬著唇,搓了搓手心,捂在小腹上,想要讓那股痛意舒緩一些。

可誰知,小腹中突然湧來一陣更為強烈的痛意,那股痛意就跟排山倒海似的,一下子朝她洶湧而來,她痛的臉色一點點的煞白下去,痛苦的捂住了小腹,蜷縮成了一團。

額頭上,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整個脊樑骨都被冷汗浸溼了,努力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她不想打擾季安城睡覺……

可是,儘管她努力剋制,可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鞥將她吞噬了似的,痛的她在沙發上打起滾來,長髮都被汗水浸溼了。

痛的她身體開始痙攣。

她漸漸的沒有意識,即將痛暈過去的瞬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滾落下沙發,一旁的水晶檯燈被她碰到在地,然後,她整個身體毫無防備的砸到水晶燈上,發出一陣夾雜著玻璃碎掉的悶響聲。

最終,昏昏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隔壁臥室的季安城本來就睡眠清淺,因為,今晚的事更是胸腔中悶得難受,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

尤其是,唐小念寧願睡書房,也不願意跟他睡在一起!

她果然是討厭他……

他胸腔中那股徐徐燃燒著的火,蹭的一下又竄了上來,肝火燒的正旺。

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正輾轉難眠時,卻只聽到書房中傳來一陣悶響。

還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

他心下一驚,難道是她出什麼事了?

連忙起身,趿拉上棉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書房衝了進去。

用力一推門,卻發現門發鎖著。

該死的!

他只好折回去,找書房門鑰匙,找到那枚鑰匙後,他迫不及待的將鑰匙插入鎖孔中。

伴隨著“卡”的一聲聲響,書房門應聲而開。

季安城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

一進門,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渾身的血液剎那間都凝結了!

只見唐小念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縮成小小的一團,黑色的長髮凌亂的鋪在地上,混雜著絲絲血跡跟玻璃碴子,看上去觸目驚心,而她則在這一片觸目驚心中,一張小臉慘白的如同白色紙片,不帶有一絲血色。

兩片唇死死的咬著,煞白的唇上還沾著大紅色的血色。

而就在她身下零零散散的碎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季安城胸口處發痛的難受,那種鋪天蓋地的悶痛感,讓他幾乎窒息!

他連忙將地上小小的人兒攔腰抱起來,連鞋子也顧不上換,拼命的朝門外跑去。

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拼命的跑著,來到車庫,將昏迷不醒的唐小念放在車上,發動車子,效能良好的車子“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沒多久,便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中。

醫院。

季安城坐在醫院長廊處,十指緊緊相扣,指節處泛著不正常的青。

他高冷矜貴的面容上此刻覆上了一層寒霜,深邃的眸中如同幽深的譚谷,裡面包含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

他顫抖著手,摸向褲兜,摸出一隻雪茄來,左手拿出打火機。

打火機發出“咔嚓”的一聲脆響,幽藍色的火光跳躍著,映照出了他略帶焦灼的俊臉。

他試圖將打火機靠近雪茄,可誰知,還沒等靠近,打火機便熄火了。

他又點了一次火,還是沒有點燃。

他氣急敗壞的將打火機狠狠的扔在地上,俊顏上升騰著焦灼,怒氣。

純金的打火機在大理石地面上被他拋著劃出去好遠,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

深夜的醫院空曠而寂靜,來來往往就幾個護士病人家屬,個個臉上寫滿了莊重嚴肅,不發一言,倒顯得這打火機的摩擦著格外刺耳起來。

季安城心煩意亂的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的在醫院走廊踱來踱去。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無處宣洩時,病房的門卻突然開了。

他連忙大步流星的跑到醫生面前,、急切的問著:“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

女醫生不緊不慢的摘下臉上的無菌口罩,看著季安城的神情,盡是不滿:“病人之前應該是剛墮過胎,不能做那種事,難道你不懂麼?這是最基本的生理常識好不好?!”

同樣身為女人,她簡直氣急:“就不能等著她身子調理好了再做?!你們這些男人,就只顧著自己享樂,絲毫不考慮妻子的感受!”

女醫生是上了年紀的婦科醫生,女性意識比較強,對這類現象深惡痛絕,也沒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上來句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了一頓。

生平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面對面的罵他……

季安城卻沒有絲毫怒意,心底深處滿是愧疚與自責。

當時,他的確只想狠狠的懲罰她,宣洩心中的怒氣,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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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當時太莽撞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出口的聲音格外的低沉沙啞。

女醫生看著他這幅懊惱自責的樣子,嘆了口氣:“病人由於子宮本身就很虛弱,再加上墮胎後這麼一折騰,現在,子宮內膜出血……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知道瞎折騰!”

“那該怎麼辦?”

一向果斷冷靜的季安城,第一次茫然無措起來。

“先住院好好調理吧,一切等她情況好轉後再說吧。”說完,醫生抱著病歷從他身旁離開了。

季安城站在空曠的醫院長廊裡,怔愣了片刻後,輕聲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唐小念小貓兒般的睡著,她身體蜷縮成一團,將自己包成了一個嬰兒的姿勢,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還是煞白的可怕。看上去如同被風雨摧殘過的小雛菊,了無生氣。

她白的能看到血管的右手上,正插著冰冷的輸液管,白色的藥水一點一滴的注入她生命中。

這樣的唐小念讓他感到陣陣心疼。

他壓低了腳步聲,一步步朝她靠近,深邃的似海又似冰的眸中,寫滿了深深的哀慟。

小念,我該怎麼面對你?

……

佐岸集團。

丹尼斯回到自己辦公室後,開始盤算挪用~公~款的事情。

剛剛,高經理說的其實沒錯,確實,挪用兩個億是查不出來的。

那麼,到底要不要做呢?

丹尼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點慫了起來,畢竟,這麼做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而且,還是兩個億那麼大的數目。

她的腦海裡面回想起了高經理自信滿滿的神色。

他用力的握了握拳頭,既然要賭,何不賭大一些呢?

檔案都偷了,也不差這麼兩個億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開啟了電腦開始細細打算起來,思考該用什麼理由去申請這兩個億。

建築耗材?

那也達不到兩個億啊……

丹尼斯沉默了片刻,唰唰兩下在檔案上寫下“建築耗材”四個大字,又補了一個“裝修”兩個字。

等他把這幾個字寫下去的時候,他的手都是顫抖的,生怕自己寫錯了一個字。

寫完之後,看著白紙上的黑字,他發現,自己從未寫過這麼難的中國字。

心裡的擔憂濃烈,他是出了一身虛汗。

他抖著手把筆放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麼一來,兩個億算是到手了。

“嘀——”

清脆的一聲到賬聲音讓丹尼斯渾身一顫。

他立刻去檢視銀行賬戶,這個銀行賬戶是當時高經理給他的,他看著螢幕上面的一串零,嚇的有些慌了神。

喝了口水強行鎮定下來,數了數,發現剛剛好兩個億不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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