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似乎腦袋一瞬間昏沉沉的一下。心中不禁驚訝,心說不會吧,命運竟然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嘛?難道玄土並沒有認錯人,而那個生苦所謂的愛人,真的就是我嗎?

玄土似乎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的臉,但是我們倆就這樣對視了一會之後,竟然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那些應該出現的在眼前飛快劃過的所謂的前世的記憶,似乎也並不存在。

我笑了笑,一時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釋懷、還是失落。

我自嘲的笑了笑,以驅趕這種讓人略有些尷尬的想法。然後佯裝鎮靜的看著玄土。“看來你真的是認錯人了,你以為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玄土似乎也略略的有點失望,他嘆了口氣,似乎也並不相信自己會這樣輕易的認錯人。

“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幫我醫治好了我的朋友。等他醒來,我們就會離開這裡了。”我站起身來,已經準備離開。

那玄土就突然之間笑了起來,似乎頓悟了什麼似的。他搖了搖頭,也並沒有答話,只是目送著我離開。

我回到木屋,很覺得這一切有些奇怪,似乎剛剛一閃而過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卻無法抓住那樣事情的重點。我嘆了口氣,此刻天也已經亮了。

生苦他們還沒有起來,我就先決定去看看革少雲。剛剛走到革少雲的房間門口,就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了輕咳的聲音,我一喜,直接推開了房門。

革少雲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倒水喝,見到我進來想要起身,但是他剛剛甦醒,身體機能還未能恢復完全,所以站起來的動作就略顯的吃力。我連忙上前扶著他,讓他重新坐下。

“大姐頭…”他的手中還拿著杯子,我笑了笑,將杯子舉到他的嘴邊,“剛醒來,別說話,喝了水再睡一下吧。”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些亮晶晶的東西,然後很有些哽咽,“讓大姐頭費心了。我…我真沒用!”

我看著他似乎是要哭的樣子,不禁有些慌亂起來。因為他曾經是富二代的關係,平時養尊處優、驕縱跋扈其實都是常規操作。所以我才會為了磨滅他的銳氣而一直有意無意的打壓他、欺負他。但是,卻是沒有見過他在我的面前哭過。

我乾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也別太激動,我這次若不是你來救,可能也就當場去世了。你可是我心中的英雄呢!你一個大英雄,在我一個小女子面前流眼淚,是不是太破滅形象了?”

他聽得我這麼說,連忙抬起了頭,很是不確定的看著我。我就笑了笑,點了點頭,“我說這話可是真心的。大英雄!好了,喝完這個快去睡了!世界還等著你去拯救呢!”

從革少雲的房間出來,我不由的舒了一口氣,因為剛剛與他獨處的時候已經探知到他體內那所謂的真魂覺醒後,與之間截然不同的靈力波動。他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自己體內發生的變化自己仍舊不自知。我笑了笑,一抬頭,就正看到生苦與左良、嘹唳他們三人正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他怎麼樣?”嘹唳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剛剛已經醒了,喝了水,現下又睡了。我猜測等待他下次甦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發覺自己與以前的不同了!”

“是那個后羿力量的解封麼?”左良有些沒有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我就點了點頭,“你們給他做點好吃的吧!他凡體虛弱。補好了,我們明日就可以啟程回去了!”

生苦見他們二人去廚房忙活的時候,就很有深意的看著我,我被他看得略略有些發毛,就戒備的問道,“幹嘛啊,你有事就直說,你這樣我有點毛毛的。”

生苦就湊了過來,然後說道,“玄土,和你說過了?那個問題?”

我點了點頭,“對了,你不說這件事情我差點忘記了。他應該是認錯人了吧!他說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之前帶你來這求醫的女子,對不對?”

生苦的表情一時間竟然很複雜,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是仍舊點了點頭。“的確。但是那時候我已經是在昏迷的狀態,意識不清,我只有在那暫時的清醒時分,才會有一點點的斷斷續續的記憶。”

我點了點頭,“這些都不重要,有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如實的回答回答我知道!”

生苦見我一下子嚴肅起來,身體略略的顫抖了一下,“什麼問題?”

“你的那個相愛的女子,是不是一個先知?”

生苦就突然睜大的雙眼,很是詫異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是玄土告訴你的?”

我就搖了搖頭,“是我從他的話中猜到的。那麼這就很有些奇怪了,你的愛人先知,帶你來到這裡求醫。可能因為什麼原因,她突然預知到自己的未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我們先暫且不去猜想這些究竟是些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棘手的。甚至是關於這女子的性命的。

而且,這個變故一定是說來就來的,極其快速的,甚至沒有讓這個女子有更多的時間來把這樣重要的事情委託給你知道。所以,她在不得已的狀況下,只要把這件事情轉告給了魔醫玄土。當然,告訴玄土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女人預見到了自己在若干年後,還會有著回還谷的一次旅程。

也許,那個女人曾經與魔醫約定好的日期已經臨近了。或者說,那女子也只是預知到了一個大致的日期。妖獸的壽命都很長,所以,這個誤差可能是幾天、幾年、甚至百年。

所以,魔醫才會認定在是個時間段出現的我就是那個女子,甚至,當初與那女子共同前來的你,也正好是與我同行的。”

我看著生苦的臉,“可能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真的就要出現了!”

可是生苦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激動,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就轉身說道,“你分析的很全面,但是那個人卻不是我,那個女子也不是我的愛人。我們的確來過這回還谷,卻沒有那麼多精彩的故事。”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是直覺告訴我,他是在說謊而已。

當日下午,革少雲就活蹦亂跳的從他的房間衝出來。他的房間剛剛傳出來一陣巨大的轟鳴的聲音,按照我的猜測,一定是因為他的真魂覺醒,他並不知道。不小心釋放了過多的靈力而毀掉了那張桌子。

革少雲激動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又激動的看了看我。“大姐頭,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我與其他幾人與他略略的站開了一部分的距離。因為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他的靈力誤傷。“這只是你體內的真魂力量被釋放了而已,你不要激動。要慢慢熟悉它的屬性,才能更好的支配他。”

“真魂力量?”革少雲應該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所以很是納悶。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樣和他解釋這個詞語的含義,後來終於絞盡腦汁的想到了一個詞語,“就是你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這回懂了麼?”

革少雲就激動的笑了起來,“這麼說,我是開掛了?”

我乾笑著點了點頭,心說蒼天啊,你終於懂了!

然後就見到革少雲似乎是想要興奮的跺腳,我想阻止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只見革少雲突然整個高高的躍起,然後在天空中翻了一個跟斗,接著又穩穩的落了下來。他保持著一個半蹲著的姿勢,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我、好帥!”

第二天清早,我們就去與魔醫玄土告了別,期間,他仍舊不死心似的仔細的看著我的臉。我略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是當我們走出回還谷的一瞬間,我不經意的又向身後看了一眼,卻突然就看到那一襲紅衣的幻沙就遠遠的站在玄土的身後。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聲,似乎這樣的畫面在我的認知中是一個極其不應該出現的場景。但是也只是一瞥,那玄土與幻沙的身影都被樹林遮住。我們從那虛幻的彩虹橋上跳了下來,卻沒想到迎面就是那山底的收費站。

那個中年女人已經在那裡上班了,見到我們幾個人出來,臉色很有些異樣。甚至都當我們路過她的時候她還刻意的躲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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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姐,不好意思啊,我們租的那個轎子被忘在了山上,那個押金我們不要了,麻煩你們自己去拿一下吧!”生苦對她說道。

豈料那個女人突然之間大叫了一聲,然後就風也似的逃走了。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革少雲不知道是在怎麼回事,就很奇怪的問我們。嘹唳就一把拉過他的脖子,一邊說道,“你想想啊,幾個消失在大山深處旅遊區的年輕人,來的時候其中一個還生死不明。突然在三日後重新出現了!你不害怕麼?”

革少雲就睜大的嘴巴,並且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群山,“這裡竟然是個旅遊景點?!”

幾個人不再理會身後那些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工作人員,只在在停車場開走了我們的租來的車。

“大姐頭,我們下一步做什麼?”革少雲明顯很興奮的樣子。

我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淡淡的說道,“殺九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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