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少雲一臉的不情願表示抗議,但是在這個船上,怎樣都輪不到他發表意見。所以他也只好委屈的在泡泡裡百無聊賴的喝著飲料。

“我們到了!”天色快要暗下去的時候,生苦突然站起身來,然後對著前面的一塊陸地說道。

本來我已經昏昏欲睡,眼見著船靠了岸,所以也站起了身。直到我們下了船,才看到撥開這雲霧迷障顯露出來的盈盈之洲的真容。

我本已經來過,可是那時候從時之界出來到現在也經歷的很多事情,所以這部分的記憶已經不太明晰。加之間隔的時間很久,所以這島上的風景竟然已和以前大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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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雖然沒有當時盛世那樣的繁榮,卻也是一如既往的大氣恢弘。

一座紅黑色的塔式樓閣矗立在我們的面前,上有“典樓”兩個大字。周圍更是栽種了各色奇花異草,一時間竟然異香撲鼻。我還沒有將這周圍的環境完全的觀察詳細,就只見一位青衣的小童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幾位,我家主人前幾日外出,明日清早方回。幾位遠道而來,先隨我去客房住下可好?”

我們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點了點頭。生苦對著那小童說道,“既是如此,煩請帶路。”

因為石鎖老人不在,事情就遠比我們預計要來的容易。那小童把我們安頓在典樓的二層,很湊巧的,正好是當年惜弱所住的那間房間。

那時之界中的許多事我大多已經淡忘,但是唯獨這典樓之中的那次廝殺我卻仍舊歷歷在目。我不知道沒有我的那個時空裡,惜弱是用了什麼方法才將襁褓中的重明保了下來的,但是一定不會比我經歷的那次輕鬆。

“幾位就在這幾間房間休息,我們典樓沒有禁區,無聊的時候可以到處逛逛,晚餐就設在一樓客廳。有需要就叫我。”說完那小童向我們恭敬的敬了個禮,然後就轉身走了。

“吱呀~”一聲門聲,我見到在我隔壁的房間門開了一下,然後探出了一個面容白淨,一身白衣的青年人的臉來,他略略有些慌亂的說道,“請問,可曾有多餘的毛巾?”

我們幾人都向著那人看去,然後就看到無衡從那小童的手中接過毛巾,然後偷偷的對我們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一夜,看似平靜。

晚飯的時候其實我們在大廳之中已經看到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滿臉大鬍子的訪客坐在角落裡大碗的喝酒。我們兩桌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這只是一個路人的角色,小心提防就好,所以也就不去管他。

下半夜,我坐在桌前喝茶,突然就聽到窗板“咔噔”一聲,心中納悶。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說好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得自己擅自行動。

這個聲音明明是有人安耐不住而偷偷跳窗而出的聲音!

我將自己的視窗推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兒,就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人極快速的向著典樓的後面快速的閃現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我隔壁的窗子也被輕輕推開,我只見生苦將半個腦袋探了出來,然後對著我眨了眨眼,示意我不要多管閒事。我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將自己的窗子管好。

第二日一大清早,那青衣的小童就敲開了我們的房門,“客人,我家主人已經回來,還請幾位與我上樓。”

我出了門,就看到思念三人已經走在了我們的前面。我招呼了一下生苦與革少雲,也慢慢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這典樓從外面看起來恢弘大氣,但是不知道為何這走廊卻修建的異常狹小。生苦就將手指貼在了那走廊的牆壁之上,過了一會,他輕聲的在我的耳邊說著,“這走廊兩邊的牆裡有夾層。”

我心中暗罵這石鎖老人真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惜一切啊!怪不得我這次來到這裡,會覺得與自己在時之界中的記憶很有些不同,原來是這老小兒重新修葺了一番啊!

正想著,我們已經上至五樓。裡面是幾方小小的桌案,那青衣的小童指引著我們坐了左手邊的第一張,而思念等人就坐了中間的那一張。很奇怪的,那個彪形大漢卻不見了蹤跡。

我輕輕與生苦等人使了一個眼色,生苦就會意的點了點頭。

“石鎖老人到!”隨著一聲小童的呼喊,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走了出來。他一身醬紫色的長衫,可是因為他過於矮小,所以很有些與自己的身材不搭配。

我皺了皺眉眉頭,心說這與我之前見過的石鎖老人有著很大的出入,難道會是個假的?

正在這時候,李小麥幻成的婦人就適時的咳了幾聲。我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在暗暗的向我擺手。我很有些不理解這擺手的意思,是說這石鎖老人是個假的,還是說讓我稍安勿躁?

但是我此刻又不能做出過多的動作,不然一旦暴露我們兩夥人相識,剩下的劇情就不好收尾了。

我強迫的使自己安定下來,然後看著石鎖老人也剛剛的落了座。“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老朽這幾日出去獵奇,今日方歸。雖然甚是疲倦,但是卻心繫眾人。我們典樓!就是為了三界的芸芸眾生服務的!只要你們有所需求,我們都會義不容辭的去幫你們完成它!”

我聽了他的這番話,心中不由的冷笑,心說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啊!搞的自己像是個偉大的救世主一樣的!說白了還不是等價交換嗎,自己又不是白白付出的。

不過,我卻從這番話中看出面前的這位,的確是真的石鎖老人。一個人的榮貌可以改變,但是他的心,與他不時的流露出來的那種態度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我突然又想到這石鎖老人可能就是用著來換取慾望的人的壽命用於延續自己的壽命,所以自己才會從那樣一個即將枯朽的老人,變成了眼前我們所見的中年男子的形象。

李小麥一定洞悉了這一點,所以才做手勢讓我不要輕易暴露。

知道了這個,我就慢慢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眼見著石鎖老人來到李小麥他們坐在的案几旁,就有小童擺下了一張鋪墊。石鎖老人就坐在他們的面前,問道,“幾位遠道而來,可有什麼想求的?”

那李小麥婦人就猛地咳著,然後用手拍了拍無衡的肩膀。無衡會意,就對石鎖老人說道,“我們三人前來…”說完向我們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是戒備。

那石鎖老人就識趣的將身體前傾,無衡就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個字。那石鎖老人馬上就站起身來,嚴肅的說道,“幾位,可隨我進內室詳談。”

說完起身向著我們行了一個禮,帶著李小麥、思念與無衡三人轉到了巨大的屏風的後面。

我本想施展廣觸術偷聽一下,卻被生苦暗暗的拉了一下,然後用眼神示意我周圍的這些面容呆滯的小童。其實這點我很早以前就有所發現,似乎這些小童並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甚至動作都很機械與單一。現在生苦這樣阻止我,“傀儡”兩人字就不自覺的從我的腦中跳脫了出來。

我不得不本分的與他們二人坐在那裡喝茶,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的茶,終於,那石鎖老人的聲音才又從那屏風的後面響起,“幾位先隨小童回客房休息,我們晚間即可完成交易。”

他哈哈大笑的吩咐小童們帶領著李小麥等人回客房休息,然後又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幾位不知道是為何而來?”

他淡然的坐在我們所在的案几的另一邊,然後從小童的手中取過了茶杯。剛剛他一定沒少說話,所以這杯茶他飲的很快。

革少雲就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看他,然後點了點頭。那革少雲就從自己的頸上將紅弓幻化而成的項鍊取了下來。

“我們,來典當這個。”革少雲將那項鍊在石鎖老人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石鎖老人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這個是什麼。但是看我們三人皆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就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剋制自己的不耐煩。

“幾位,小老人見識淺薄,並不識得這是何物,可否解開封印,讓老朽一觀啊?”

革少雲就又看了我一眼,我就一把壓下了他的拳頭,然後笑著說道,“久聞石鎖老人見多識廣,這個時候就不應該自謙啦!不過不論您有沒有看出這個是什麼,但是應該也會瞭解,我們不會刻意的到這東海之上、盈盈之洲來找典樓的主人的不痛快。

所以,我想知道,我們的這件東西,能從您這換走什麼。我們這些後輩,可是只顧著眼前利益的!”

那石鎖老人就先看了看我的臉,然後嘴角揚起一個陰險狡詐的微笑。他站起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又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又看了一眼革少雲緊握著的手。

“諸位,請隨我來!”

說完我們就由著小童帶路,徑直的上了這典樓的第六層。只見一扇巨大黑色鐵門矗立在了我們的面前,上面是一把巨大且被封印包裹著的鎖頭。

石鎖老人幾下子就將那鎖頭開啟,然後指引著我們跟著他走進了這典樓的庫房。

一時間,各色奇珍異寶映入眼簾,極盡了奢華。他自豪的對我們說,“只要你們帶來的東西夠好,這裡面的東西,你們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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