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等人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的兵器,很是有些新奇。旁邊的應竺就笑了笑,說道,“這玩意我聽說過,應該是一件上古神器哦!”

安慶還想回答什麼的時候,我只見不棄一聲大叫,他的整個人形的身體就從那九嬰的巨大的身體中擠了出來!但是他的下半身仍舊與那九嬰的身體連在一起。

這似乎是一個最佳的進攻時機!“上!”我釋放了全部的靈力就衝了出去,那無數的銀針就密密麻麻的先我一步“嗖嗖嗖嗖”的飛向不棄的身體。

其他人可能沒想到我會反應如此之快,但是也都隨後解除了靈力的禁錮,加入了圍攻不棄的戰鬥中來。我的銀針已經事先讓他吃了苦頭,只見他的渾身像是刺蝟一樣被銀針刺穿,然後那些銀針就又凌空將他包圍的嚴嚴實實。

其他人也使用各自的武器加入戰鬥,一瞬間,那剛剛脫皮而出的細膩的皮膚都變成了傷痕累累的人肉篩子。

不棄怒目看著我們,大吼了一聲!因為他的下半身仍舊與九嬰的巨大身體連在一起,所以他行動很是不便,我大叫著,“革少雲!”

革少雲就在我們的身後應了一聲,一道白光從我的身後疾馳而過,我再一次被這白光閃的一片眼暈。只聽得一聲慘叫,奇怪的是,這聲音卻不是九嬰不棄的聲音,而是一個女聲。

待到白光散去,我看到原來那巨大的九嬰的身體上的一個女嬰頭正結結實實的接住了這一箭。這箭正好從她的頭穿過,但是卻牢牢的被這女嬰頭的巨大蛇身糾纏在一起。

突然,那白箭的身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細碎的痕跡,革少雲大驚,“不好!”

突然就飛身撲在了我的身上,我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我甚至都覺得這整個瞳鎮都跟著抖動了起來。許久,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輕輕拍了拍革少雲,他整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用力的將他推開在一邊,這時才發現他的整張後背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那袒露出來的身體變得焦灼一片。

我有些吃驚,急忙去探尋他的生命跡象,還好,他的心跳仍舊很強烈,應該只是暈倒了。

我再去看其他的人,除了無衡靈力高深只是衣服已經變成破布之外,其他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

我急忙將革少雲丟給他們,自己跑去剛剛九嬰所在的位置。很可惜的,那裡除了殘留的幾塊腐爛不堪的皮肉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九嬰大難不死,又跑了!”無衡在我的身邊說道,語氣中很是有些失望。

我用手指捏起地上的一些雪白的粉末,那上面正環繞著一些閃耀著白光的仙氣,心中不禁一個咯噔。

“這難道是?”無衡也很是慌亂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支白箭已經被毀了。”

“什麼?這、這不可能!”革少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他掙扎著從眾人之中爬出來。左良見狀,馬上與嘹唳一左一右的架起他,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他一下子撲到在地上,兩隻手顫抖著抓起那白色的粉末,然後整個人大哭起來。

我們就站在那裡,直到他哭到暈厥,這次又把他給扶了起來,放在了左良的背上。

“白箭毀了一支,可是我們這次也算是重創了九嬰,他這次非死即傷。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無衡無奈的聳聳肩,我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見我的臉色不好,所以也就略略的畏縮了一下。

這裡明顯的已經沒有了九嬰的蹤跡,顯而易見,短時間內,這九嬰不會因為我們的各種挑釁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況且,白箭射出時,那個女人的慘叫聲也讓我很是在意。

我其實知道那是巫清淺的聲音,但是為何巫清淺竟然可以毀掉白箭,這個我還需要親耳聽到龍爺的回答。

幾個人來時偷偷摸摸,回去的時候可是用了最快的時間。我們都坐在重明鳥或者白鶴、烏鴉的身上,只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到了思念的營地。

很多人其實已經在營地中等待了很久。我們誰都不說話,甚至可以用灰溜溜的這個形容詞回到了我所在的帳篷。那幾大家族的人就各自的回到自己的家族帳篷裡去覆命。

我則施展通天樹的靈力幫助革少雲療傷,他後背的傷只是灼傷,看著嚇人,實則按照革少雲現在的體質來看,其實就是小意思而已。

只不過後背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革少雲卻仍舊雙眼緊閉,我不由的很有些擔憂。

“龍爺,為何你家少爺還不醒來?”

龍爺就嘆了口氣,“我家少爺自幼心氣高,這接連出現的打擊。要是個心智薄弱的人,基本上都會扛不住的呀!”

我其實已經知道革少雲是在裝暈,他其實只是不想面對我們大家而已。所以故意與龍爺說了這樣的話來擊他。只見他的眼皮輕輕一動,但是卻仍舊一動不動。

我憋笑著,剛要繼續與龍爺說話,豈料思念與柔耳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我見大家各個都受了傷!很是擔心你啊!”思念一進來就仔細的看著我的身體,似乎並沒有發覺什麼明顯的傷痕。

我就笑道,“我本是魔體,身上又有通天樹與九尾狐的靈力真魂,怎麼可能輕易出事。況且,這不還有個傻子不顧自己的安危撲上來救我的麼!”

說完,我用手指著趴著的革少雲。

思念這時才看到這革少雲的傷勢,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傷的這麼重?”

我就把當時的情況也他們講了一遍,龍爺也是第一次聽,聽完之後不禁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怎麼?白箭也毀了一支?”我就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龍爺自知失言,馬上向外面看了一眼。

“龍爺,那巫清淺只不過是巫族後裔。雖然她與九嬰不棄融合在一起,應該也是繼承了一些九嬰的力量。但是,她是否會有此能力毀掉白箭?”我問向龍爺,龍爺就搖了搖頭。

“這紅弓白箭雖說是上古神器,實則只不過是我主后羿善用的武器罷了。因為長久被主人用來剷除兇獸,所以被那些兇獸與我主的靈力所浸染,久而久之就有了自己的力量。

要說區區一個巫族後人亦或者兇獸是並不可能對白箭造成什麼影響的,更別說毀滅一支白箭。

除非…”龍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我看得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只是猜測啊!因為我好像是見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那不是紅弓與白箭的故事,是另一件神器,風霖鈴。我曾經親眼見到不知真人用他的寶器風霖鈴去收一對窮兇極惡的虯龍。但是其中的女龍為了救那只男龍選擇用自己的元神與風霖鈴同歸於盡。但是最後那男龍雖然得以活了下來,但是卻仍舊因為思念愛人,也選擇了自我了斷。

所以,你剛剛提起的這件事情中,我猜想,這會不會是一樣的情形呢?

那巫族女子為了救九嬰而不惜犧牲自己與白箭同歸於盡。”

我皺了眉頭,“用自己的元神,與神器同死麼?”

革少雲終於繃不住了,他猛然坐起,那身後的傷痕仍舊拉扯著他疼的齜了牙。“那我們豈不是永不能殺死九嬰了!白箭少了一支!這要怎麼辦!”

我連忙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讓他鎮靜下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這次已經做的很好了,不過我們現在卻不能再在這裡久呆。”我轉過身看著思念,她明顯已經明白了我的所想,也對著我點了點頭。

當我們走出帳篷的時候,實則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妖獸了。我們並不知道是從哪裡透露了出去訊息,不過我知道,那損失了一支白箭的事情,是再也瞞不住了。

果然,當我們剛剛走進人群的時候,就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你們這次損失了一支白箭啊!怎麼,敢死隊不敢死,只被九嬰打的連要命的寶貝都丟了嗎?”

眾人就一片鬨堂大笑,我也笑,不過是冷笑。

他們見我沒反應,就又有人大著膽子說道,“可不是嘛!什麼后羿後人,我看啊,也就是個飯桶!什麼狐族的族長,我看啊,也就只是個廢物!”

我見到無衡似乎要衝出來幫我說話,但是卻被大長老夙樓攔住。夙樓向著我微微的點點頭,我知道,他其實是在幫我。這樣的場合,他只是想讓我自己處理。

而重明的父親雖然眉頭緊鎖的看著我,但是眼神中卻讓我看到了那種來自家人的支援。

我笑著回了禮,然後飛身來到了一座高臺上面,眼見著眾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我冷笑著,並不說話。只是一下子把自己的靈力釋放到最大。

所有人的眼神都望著我身後的高高的天空,這還是我在他們面前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自己的元神。我慢慢的坐了下來,用手拄著自己的腦袋。額間入魔的印記已然顯現。

突然,整個營地鴉雀無聲。在我的注視之下,那些剛剛笑著的人的臉也逐漸的僵硬。因為不僅我知道,他們也知道。我發起火來的後果,其實並不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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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是戒備的互相交換著眼神,甚至我在一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慌。而在另一些人的眼中,卻看到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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