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每一件事!”

生苦就俏皮的搖了搖頭,“少年,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然而我並不是少年!我是少女!”我耍賴的辯解著。

生苦就停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結界之上。這結界就好比是一條玻璃棧道,向下看去,一覽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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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生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前面的位置,我也只好席地而坐,知道他要開始講這玄土的故事了,我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你我在木屋第一次見到幻沙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傲嬌的女子,並且從你對我描述的玄土的話中,可以得出,幻沙也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女子。

我當時並沒有親眼得見玄土的樣子,但是從你的表述中,我知道那玄土一定是外形條件良好,又舉止溫柔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總之,他更善於與女人溝通。所以他寧可給我設定了一個幻象,也不願與我見面。

所以,玄土這樣的性格,的確會在無形中引起他愛人幻沙的嫉妒與憤怒。所以,幻沙第一次的那種表現,我很是理解。所以我們設計,你故意離開,讓幻沙以為木屋中只有我一人。

對她造成威脅的你的離去,使得她放鬆了警惕。所以,她才會夜半時分在院子裡起舞。這也讓我更加清楚看到了幻沙的長相。說實話,我也算是活得夠久的了。雖然幻沙每次出現都在夜中,光線不好。但是她的身段再曼妙,臉部的妝容隱藏的再精巧,一雙眼睛,總歸不會騙人。

她的眼睛,沒有女子特有的靈動。

這是我當時懷疑她不是女子的第一個理由。

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世上女子千萬,可能就是有這樣的一款女子與其他的都不相同也未可知。所以,我與你有了第三次的觀察。

這一次,我們明確的掌握了幻沙只會出現在黑夜之中的這個規律,又明確知道了這黑夜與白日並非遵循自然規律。甚至,我又聯想到了玄土為何明知幻沙在這木屋之中,卻自己不來。難道是他根本不能離開他所在的那座石山麼?

所以,我們在幻沙的房間之中閒逛,幻沙突然的出現,正好激怒了她。按照我的計劃,我們將它引向這石山之上。果然,她只敢站在山腳,並不能上山。

這又代表了什麼呢?是不是代表了要麼,就是這山被設定了某種封印,使得玄土離不開這山、幻沙上不了這山。亦或者,就是這山上有著什麼玄土與幻沙共同掩藏的一個什麼秘密。

所以,我就鋌而走險,強行帶她上山。然後一切正如我的猜測那樣,幻沙的外皮被剝開之後,剩下的,就是那赤/裸/裸的真相。”

我聽著生苦的敘述,想著事件的發生,並且結合了他的所有猜想,不由的對他很是佩服。心裡不由讚歎這生苦嚴謹的邏輯思維還真是嚴密。

“那麼,你覺得,是什麼原因,使得玄土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呢?”生苦饒有興趣的用手拄著下巴,語氣竟然像是幼兒園的老師。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答道,“可能是因為玄土性格其實比較暖男,所以會不自覺的溫柔對待每一個進谷求藥的女孩子。幻沙本來經常是在一旁協助的,所以就看在眼裡。你知道,很多女孩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計付出的。可能哪一天,玄土就因為這個,所以犯了錯誤,觸怒了幻沙。

然後玄土就要和幻沙解釋啊,幻沙就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然後扭頭就跑!玄土就追,在追逐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然後玄土不慎失手殺死了幻沙。

接著玄土開始後悔,但是更多的是自責,他就一直幻想著自己的幻沙還活著,只是與他鬧彆扭。所以,積年累月的,他的性格就發生了偏差,人也就慢慢的變態起來。”

生苦點了點頭,並且微笑著又向我提出了一些問題。

“你這個邏輯其實沒有問題,但是有幾點疑問,第一,為何玄土明知幻沙不喜歡他接觸女子,卻要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單獨見了你,並且給了你一顆保命的丹藥。如果按照你剛剛的邏輯,一朝被蛇咬,他應該見我會更加穩妥。何故要委託一個幻沙最不喜歡的同性女子去加深矛盾呢?

其二,為何每次幻沙出現都是天黑的時候,倘若真的是玄土精神分裂,那麼他又何要給自己加上這樣的設定?難道僅僅是因為天黑了以後,別人不會輕易的發現他的妝容下面的男人臉麼?

其次,為何幻沙不能登上那座石山,上來之後就會恢復到玄土的樣子。

最後,那山下的被隱藏起來的墳,真的是幻沙的麼?”

生苦說完這些,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的臉。我極度驚訝的看著他的表情,雖說裡面有很多小細節可以用詛咒、禁錮或者心理障礙來解釋,但是若是將這一切都完美的串聯在一起,似乎又很牽強。我開始對生苦的想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麼?”

生苦聳聳肩,“我們得到的資訊太少,有很多細節我也說不清要怎麼聯絡。但是,我卻有些更加大膽的想法。”

我突然有種毛毛的感覺,連身體也感覺被風吹的冷颼颼。不由自主的用手揉搓了一下胳膊“你說。”

生苦點了點頭,說道,“玄土是回還谷的魔醫,很長一段時間來,他都獨自生活在這裡。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性格孤僻,不善於與周圍的人溝通。特別是女人。

直到有一天,這谷中突然來了一名女子。這女子可能體弱多病,是為了長生而來。

長生珍貴,豈能隨便送人。

況且,玄土不善言辭,但是卻有一顆戀愛的心,一切只是在許與不許之間。女子看出了玄土的性格缺陷,所以她在那邊修了兩座木屋,自己一間,另一間則是留著玄土居住的。

從那屋中的陳列來看,這女人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所以裡面陳設應有盡有。所以可能也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與磨合,女人慢慢的走進了玄土的心裡,這個女人,就是幻沙。

因為玄土全心全意的愛上了幻沙,那長生丹自是毫無保留的付出了。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幻沙自己並沒有吃下丹藥,比如說,這丹藥是為了她自己的愛人所討。而她的愛人也一直藏在這回還谷的某處。

所以,當他們得到長生以後,可能就已經逃離了這裡。

玄土被他最愛的女人欺騙,一時承受不住這種打擊。與其承受一種被背叛的羞辱,還不如以為幻沙已經死了,或者,他給自己做了一個女人緣太好,遭幻沙嫉妒的這麼一個假象。幻沙活著的設定,一定比死了的那個要好的多。。

但是在他的潛意識中,還是希望幻沙有朝一日能夠回到這裡來找他的。所以,他才會刻意避開進谷的男子,而只與女子相見。可能他就是想能在有生之年的日子裡,再見一次幻沙。”

我靜靜聽著他講完,雖然這個說法挺奇怪的,但是仍舊是有很多地方說不通啊!

“像你這麼說的話,天黑與墳墓的事情你還是沒有說通啊!”

生苦就站起了身,“我們兩個都是猜測,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我也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不管怎麼說,不虛此行,不僅得到了可以保命的丹藥,甚至那原本計劃中可以增強靈力的丹藥也得了兩顆!”

“是啊!我們現在是時候去想一下下一站要去哪了。”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生苦,“那虹貫真人師徒可還在那蠍子窩裡呢!應該不會有事吧!”

生苦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突然聽到我竟然是為了這個,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大姐,麻煩你尊重下你自己的身份好麼?你可是魔!你見過哪個魔會刻意去關心捉妖師的安危?”

我也愣了一下,“對哦!”

這條“玻璃隧道”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們從一個巨大的山洞穿過了一處結界探出頭來,才發現這裡竟是一處高山瀑布。山體很高,這瀑布的水流完全沒有因為寒冬而結冰,甚至透過水幕看向外面的世界的時候,才發現這外面的世界竟然鳥語花香。

這哪裡像是一個冬天該有的樣子!

我與生苦對視了一眼,我的第一反應可能這裡被施了法術,我們的所見都是幻象。可是我的魔氣尚未禁錮,我使用星空瞳孔看了一圈,也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的樣子。

“現在,真的是春天了?”我很是震驚,甚至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生苦想了一下,“可能是那回還谷中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不同,所以我們只覺得自己在裡面過了幾夜,實則幾個月就這樣的過去了。這也是可以解釋的。”

我看著生苦古銅色的上半身,心裡說著,也好,不然大冬天的你這樣出現在別人的眼中,別人可能以為你是個變態也說不準。

我剛要從這瀑布之中走出去,就被生苦一把拉住的手腕。我疑問的看向他,心說幹嘛啊,剛怕別人以為你是變態,你難道就真的要開始變態了嗎?

生苦卻並不知道我現在所想,他只是輕輕的說著,“瀑布外的世界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為了安全,我們還是暫時禁錮靈力比較好。”

我急忙用笑容掩藏了我內心想法的怪異,一瞬間就收起了靈力,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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