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家餛飩鋪子,鍾文睿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了,他決定去吃上一碗餛飩,於是他便邁步向餛飩鋪子行去。而後面的侍衛為了不打擾鍾縣令的雅興,則遠遠的站在街道的轉角處,警惕地打量著鍾文睿的四周。

店鋪的主人是一個老大爺,年齡大約六十多歲,身體健碩,動作還十分敏捷。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姑娘,年紀大約十五六歲,應該是這老大爺的孫女吧!

這時候鋪子裡正好沒有客人,有人靠近,立即引起了老大爺和小姑娘的注意。

“這位爺,您吃餛飩嗎?”老大爺看見鍾文睿走近鋪子,連忙熱情的向他打著招呼。

“是啊,老爺子,肚子正好餓了,來一碗餛飩吧!”鍾文睿走進鋪子,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朝那老大爺說道。

“好哩好哩,您請坐一會兒,餛飩馬上就到。”老大爺,連忙連聲答應,然後來到灶臺邊,開始忙碌起來。那小姑娘也連忙走過來,將鍾文睿所坐的桌子擦了擦,還給他倒了一碗開水。

“老爺子,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是從楚國過來的吧?”鍾文睿笑著對正在忙碌的老大爺說道。

“是啊!我是跟著吳王殿下,從楚國過來的,要不是吳王殿下,肯收留我們,我們全家早就餓死了。”老大爺一邊看著鍋裡正煮著的餛飩,一邊大聲回答道。

“那你們一家人,除了你爺倆之外,還有其他人來到這裡嗎?”鍾文睿又笑著問道。

“還有我爹和我娘,他們都來到這石洞縣,我爹在山中的礦洞找了個事做,我娘在附近一家做肥皂的小鋪子做事。”老爺子還沒有回答,性別活潑的小姑娘忍不住介面說道。

“那麼你們一家人來到這裡,日子還過得去吧?”鍾文睿又問道。

“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以前我們在楚國的時候,全家人整天忙著種那幾塊地。但是每年的糧食,只能勉強讓全家人不餓死,前段時間饑荒來的時候,我們家是最先斷糧的,奶奶就是那個時候餓死的。”小姑娘說的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低沉。

“唉!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你們現在來到這石洞縣,日子比起以前來過的,怎麼樣?”鍾文韜低沉地說道。

“現在可比以前好多了,爹孃的工錢每半月一結,光他倆的工錢都可以讓我們全家吃飽,我還可以在縣衙安排的學堂裡學點東西,這可是以前想都沒想到的事情。”小姑娘說到這事的時候,笑容又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

“小姑娘,你在學堂中學些什麼呢?”見餛飩還沒上來,鍾文韜又向小姑娘問道。

“我現在跟一個孃孃在學習刺繡,大涪的刺繡特別有名,我早就想學習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並且在這裡學習刺繡還不交錢,我們練習的時候完成的繡品,如果賣出去了,還要給我們分勞務費。”小姑娘說到刺繡來,顯然來了精神。

這時,老大爺來到鍾文睿的桌子前,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他的桌子上。

鍾文睿拿起桌上的筷子

,挑起一個餛飩放進嘴裡,這餛飩皮薄肉鮮,味道十分好吃。這一下使得鍾文睿徹底來了興趣,一連吃了好幾個香噴噴的餃子。

“好吃,好吃,老爺子,您這手藝抵得上西京城的那些大廚啦!”鍾文睿笑著說道。

“呵呵,客官說笑了,胡亂弄的,掙點小錢吧!”聽到鍾文睿的誇獎,老大爺笑了起來,使得臉上的皺紋都平整了許多。

“老爺子,您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勞作,身體還吃得消嗎?”鍾文韜一邊吃一邊向一旁的老爺子問道。

“我的身體沒有問題,現在這地方比較好,只收很低的稅,趁現在還做得動,多掙一點錢,也給兒子和媳婦減輕一些壓力。”老大爺笑著說道。

“聽說楚國那邊的,災情已經結束了,開春就可以重新種上糧食,你們打算回楚國那邊去嗎?”鍾文睿問道。

“回去幹什麼,我們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楚國的那些大人物們根本不管我們,幸好吳王殿下將我們引到這裡來,我們才不至於被餓死。現在肚子填飽了,我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們出不出這無情無義的事情?”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激動,聲音大了起來。

“還有啊!我們現在在這裡日子比在楚國的時候好過多了,我們幹嘛要回去?”旁邊的小姑娘也接著說道。

“可是你們畢竟是楚國人啊!真捨得離開故土?”鍾文睿又問道。

“這位客官,一看您就是沒怎麼過過苦日子的人?對於我們這些貧苦老百姓而言,什麼國不國的真的沒怎麼管,我們也不在乎是誰在管理我們,我們只在乎我們能不能夠穿暖和肚子能不能夠吃飽?現在這裡的日子比以前好過的多,我們幹嘛還回去過以前那種苦日子?”

見鍾文睿已經吃完,老大爺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對鍾文睿說道。

“爺爺,這位客官好面熟。”看著鍾文韜去的身影,那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什麼?朝自己的爺爺說道。

“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始終想不起這位客官究竟是誰?”聽了小姑娘的話,老大爺也抬起頭,看著鍾文韜的背影。

“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們石洞縣的縣太爺嗎?那天運來糧食的時候,我在縣城門口見過他。”小姑娘突然大聲說起來。

“對!是縣太爺,我也想起來了。”老大爺一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老眼昏花,縣太爺到我鋪子裡來吃餛飩,我居然還收了別人的銅錢?”

“爺爺,其實也不能怪您,誰能想到一個縣太爺會一個人來的一小鋪子裡吃餛飩,吃了還主動給錢。您看我們以前見到的那些當官的,哪一個出門不是前呼後擁,還要把街道上的老百姓全都趕開。”小姑娘看著鍾文韜消失的方向,對自己的爺爺說道。

吃飽了肚子,鍾文睿離開餛飩鋪子,沿著這一條並不算長的街道,繼續往前走,去。一路上他看著這街道上,各種各樣的鋪子,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四處傳來的吆喝聲。他彷彿有一種錯覺,這不是一個偏僻的小縣,而是大

涪一個繁華地區的小城。

看到原本這個十分貧困的小縣,如今有了巨大的變化,鍾文睿由衷感到高興。而這些變化跟自己又有很大的關係,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豪。

這條街道並不長,不多時鍾文韜已經將它走完。看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立即改變方向,想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而他的幾名隨行侍衛,則像以往一樣遠遠的跟在他的後面。

鍾文睿居住的地方離這條街道並不遠,僅僅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他所居住的小院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了。

鍾文睿走準備邁步向自己所居住的小院行去,忽見前方轉角處走出幾個人影。走出的一共是三人,他們互相攙扶著,走路都是偏偏倒倒,很遠就能聞出濃濃的酒味,顯然是三個醉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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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道並不算寬,但是雙方相對走過也不會擁擠,但這三個人明顯酒喝的太多,已經連方向都辨別不太清晰,居然踉踉蹌蹌的向鍾文睿所在的方向,行了過來。

看著這路都快走不穩的三個人,鍾文睿不由在心裡笑了笑。如果不是殿下幫助自己,可能自己還像他們三人一樣,整日靠著酒來麻醉自己吧!

眼看這三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鍾文睿將身子側了側,又向後退了一步,準備讓這三人先行透過。

就在雙方將要交錯的那一瞬間,藉著夜晚的月光,鍾文睿看見其中一個人的臉。之前這人走路雖然偏偏倒倒,但那眼神卻十分清澈。

一時間,鍾文睿突然想到什麼?立即移動身形,想要向一側移動。

鍾文睿也算反應比較靈敏,但是此時卻已經晚了。本來走路已經踉踉蹌蹌的三人,動作突然敏捷起來,他們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把短刀,迅速分著三個方向,將鍾文睿的去路完全擋住。

還沒等鍾文睿作出其它反應,這三人已經分成三個方向,各自揮刀向鍾文睿攻了過來。

鍾文睿到楊雲封地多年,在眾人面前從來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給人一種不會武功的錯覺。實際上,作為原鐘老都尉的長子,又是鍾老都尉最早確定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不會功夫。

只見鍾文睿身子一矮,讓過迎頭披來的短刀,緊接著他左側的一柄短刀,又閃電般的襲來。這一次鍾文睿沒有選擇躲避,而是迎著短刀襲來的方向,飛起一腳直接踢中襲擊者的手臂,使得短刀直接砍偏。

電光火石之間,赤手空拳的鍾文睿化解了兩個人的攻擊。這時鐘文睿的後背向著第三個攻擊者,感覺到背後的攻擊,鍾文睿暗道不好,這個時候來不及做其他的反應,他只來得及做一個迅速的半轉身。

本來計劃招向鍾文睿背心的這一次攻擊,只披中了他的左臂,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染紅的他的衣袖。

攻擊鍾文睿的三個刺客沒有想到,多年來不知收走了多少人性命的這聯合一擊,居然被這樣一個文人模樣的人化解。

一擊不中,三人迅速對視一眼,連忙揮起手中的短刀,準備組織第二輪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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