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有些寬大的休閒服,將衣袖和褲腿挽起了一截,鬆鬆垮垮的,越發顯得她身材清瘦。 看向盥洗臺前的自己,鏡子裡的女孩兒明眸皓齒、肌膚如玉,一頭略溼的長髮用灰色毛巾隨意的挽起,將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襯托的越發嬌俏。 一覺醒來,她從十六歲變成了二十歲,五年時間,她的容貌並未有太多變化,只是身體比起之前要豐盈一些。 不過,依舊還是偏瘦了。 收回目光,白淺沫扯下一塊乾燥的毛巾,隨意的擦拭了幾下,便走出浴室。 來到臥室,房間裡不見顧爵曄的身影。 白淺沫正準備出去找人時,房門應聲被人推開。 顧爵曄筆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四目相對。 深邃的眸光率先落在了白淺沫的雙眼上,隨即視線往下,極其淡然的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那身寬鬆的休閒服。 雖然小姑娘身材高挑,但是穿著他的衣服,將她玲瓏的身材在遮掩的完全看不出一絲曲線。 當目光劃過白淺沫溼漉漉的頭髮時,男人眉心微微一蹙。 “現在雖然如春了,可你敢大病初愈,洗了澡以後一定要及時吹乾頭髮。” 雖然深邃的眼眸裡顯露出一絲責備,聲音卻極其輕柔溫潤。 說著,顧爵曄的人已經去了浴室,片刻功夫,又折回臥室。 手裡正拿著吹風機。 看著男人對於四周的物品非常熟悉,白淺沫心裡的疑慮漸漸淡了。 也許,五哥真的就是顧爵曄。 是她太多心了。 而且,無論是五哥還是顧爵曄,她只要認定是眼前這個男人,至於他是什麼身份,她絲毫不在意。 “五哥,你剛剛去哪兒了?” “爺爺舊疾犯了,我過去看了看。” “顧爺爺得了什麼病?” “風溼,年輕時候在部隊落下的老毛病,這些年一直有家庭醫生為他進行護理,已經有所好轉,這次老爺子被顧廷均囚禁在地下室裡,受了些潮氣,便復發了。” “你剛剛應該叫我一起去的。” 顧老是五哥的爺爺,自然也就是要尊敬的長輩,老人家不舒服,她就住在老宅裡,按道理是要去看望的。 猜出小姑娘的心思,顧爵曄低笑。 “我和老爺子說你大病初愈,今天又受了些勞累,已經睡下了,等明早在過去也一樣。” 白淺沫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了五哥,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去JQ讀書?是因為你在那裡?” 對於上大學這件事,白淺沫始終想不明白。 她只有16歲之前的記憶,她清楚的記得,五哥想讓她去讀JQ大學,而她當時早已經在五哥的監督下,已經精通法學、哲學、經濟學以及歷史學等,再加上當時麗薩整日糾纏在五哥身邊,所以她並不想去JQ讀書。 為此,她還曾和五哥爭吵過多次。 如果顧爵曄和五哥是同一個人,那麼,就在她上JQ的時候,五哥也在JQ。 這五年,她究竟丟失了哪些記憶? 白淺沫有一種直覺,對於丟失的五年記憶,可能就是解開所有疑團的關鍵。 顧爵曄拉白淺沫側身坐在床邊,他則站在她的身後。 插上電源,按下吹風機的開關。 嗡嗡的聲音讓二人自然的沉默下來。 白淺沫感覺的出,五哥對於JQ的事情不願意多提。 但她又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對於JQ那幾年的事,看來,只能抽時間自己去調查了。 頭髮吹乾。男人用自己修長的手指,認真而溫柔的捋順著,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女孩兒。 梳理著秀髮,聞著女孩兒髮間淡淡的清香,男人沉靜已久的心湖猛然蕩起了波瀾。 當他回過神兒時,自己的手已經勾起了女孩兒的一縷秀髮,放在鼻尖輕秀。 白淺沫見身後的男人一直沒說話,睜開雙眼,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五哥……” 四目相對,白淺沫清透的眸子猛然一怔。 雖然此時,她只是一個擁有16歲記憶的人,卻依舊能從男人眼眸中竄起的攝人焰火捕捉到異樣。 心跳突然加速,她下意識本能的舔了舔唇。 後知後覺,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自己這表現,不是擺明了那個啥啥啥? 看到女孩兒輕舔嘴唇的模樣,眼神的目光越發深邃。 有時候,無意識的引誘最為致命。 小姑娘看似隨意舔唇的動作,卻格外的蠱惑人心。 就像是殷紅的櫻桃掛在樹梢,似舉手之間,唾手可得。 喉嚨處一陣乾澀,顧爵曄眨了下眼眸,快速撇開了目光。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話音落,他順手拔掉吹風機的插頭,轉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白淺沫愣了愣神兒,男人再次從浴室走出來。 目光輕輕朝她瞥了一眼,一向老成深沉的男人,眼底此刻卻閃過一絲慌亂。 “五哥,你去哪兒?” 當顧爵曄走向門口時,白淺沫終於回過神兒。 他這是要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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