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到,閒人避讓!” 一名軍官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大堂裡一眾吃瓜群眾好奇的打量他們。 “這位五爺是什麼來頭?好大的排場啊。” “不知道啊,這魔都握有兵權的數一數也就那幾位,可從未見過這麼一位年輕少將啊。” “這派頭看樣子來頭可不小呢。” 觀眾席其中一桌,有人開口道:“哼,泛泛鼠輩,這魔都要變天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 白淺沫耳聽八方,視線尋著這道聲音看去,便見一個瘦小的老頭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角落。 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粗布衫,桌子上擺著茶水點心,靠牆角的位置立著一個算命幡。 看這一身行頭,是個江湖算命的沒跑了。 白淺沫叫來小二,指著角落裡那個老爺子。 “你下去告訴他,就說二樓有人找他算命。” “好的小爺,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您請人去。” 小二手了白淺沫兩個大洋,興沖沖幫忙跑腿。 白淺沫坐在觀景臺,看著小二朝那老爺子跑去,二人低語兩句。 老爺子抬起頭,眯著眼朝二樓這個方向掃了一眼。 隨後,老爺子跟隨小二的一起上來二樓。 還未進門,就聽到一陣朗朗笑聲。 “老頭子我今個兒出門曾佔卜一卦,卦象上來看,今日出門必遇貴人啊。” 簾子挑開,老爺子背著手,緩步朝白淺沫走了過來。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依舊難掩目光裡的精光。 “小姑娘,你要算命?” 白淺沫一隻手臂搭在欄杆處,懶散的斜著身子看向他。 一聲“小姑娘”說明這個人還算有些道行。 “老爺子請坐下說話。”白淺沫擺出一個請字。 老爺子也不客氣,走到白淺沫對面坐了下來。 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點,呵呵一笑。 “這二樓雅間果然比一樓大堂要氣派體面,連這茶水點心都高幾個檔次。” 話落,伸手捏起一塊綠豆糕,當著白淺沫的面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白淺沫神情沉靜淡然,端起一旁的茶壺為他斟茶。 “我剛剛聽您在樓下說的那番話,不知是何意?” 老爺子神情微怔,嘴裡嚼著綠豆糕,沉默的片刻。 端起身前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 “小姑娘,從你這裡距離我的位置可不近吶,你是怎麼聽到我小聲議論的?”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淺沫的耳朵上。 白淺沫笑了一聲,沒有解釋。 目光掃向樓梯口值守的幾名軍官。 “那些軍官的來歷,你可知曉?” “不知!” “那你為何說那翻話?” “呵呵,小姑娘,咱們要有個先來後到,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再來回答你的問題。” “我的耳朵從小聽力就比常人好。” “我懂一些觀面的手藝,從你的面相來看,出生矜貴富家之家,卻從小身體孱弱、克母傷父,顛沛多災,不過最近開始有轉運的跡象。” 聽老爺子一番話,白淺沫心裡微微一震。 竟然說的八九不離十。 許錦恩出生在魔都第一富的許家,身為許家嫡女,母親早逝,父親是個吃喝嫖賭的浪蕩子,她從小被送去鄉下長大,雖說衣食無憂,卻也吃了不少苦頭。 若說轉運,是否說的是她佔據了許錦恩的身體,打破了她原有的命數? “看來您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可否告知,接下來這魔都會發生什麼?” 老爺子微微一笑,目光朝對面的觀景臺看去。 白淺沫疑惑的尋著她的視線看去。 對面觀景臺上,不知何時拉上了一層紗簾。 隱約透過紗簾可以看到,裡面坐著幾個人。 “小姑娘,觀個人命數老頭子我還能說道說道,再往大了去,觀國運可就是洩露天機了,是要遭反噬之苦的,老頭子我剛剛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至於魔都今後會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看其造化了,小姑娘是富貴命的人,只是遇上了紅鸞劫,必然會受情愛之苦,老頭子言至於此,往你一切安好。” 話落,老爺子放下茶盞。 慢悠悠伸手端起那盤綠豆糕。 “這糕點深得我的喜愛,就當是相面的酬勞了,哈哈哈……” 如來時一般,老爺子爽朗大笑兩聲,便起身離開了雅間。 白淺沫坐在原地,心裡琢磨著老爺子剛剛說的那番話。 紅鸞劫? 如果老爺子說的是真的話,這劫數是許錦恩的,還是她的? 從之前那些夢境來看,許錦恩英年早逝,似乎到死之前都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 而她和尹恆之間牽扯糾葛頗深,似乎的確是經歷了一場因情愛而起的劫難。 白淺沫沉思時,眼神無意間掃過對面的紗簾。 這時,恰巧一陣風吹起紗簾一角,一張清雋的面容一閃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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