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柔迷茫的看向張翠豔,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祁隊帶著一幫刑警趕到,人贓並獲,張翠豔和白新柔當場被警方的人帶走。 張翠豔嘴裡一直哭喊著東西是她偷的,讓刑警放了白新柔。 祁隊對於眼前這個潑辣癲狂的婦人有了一點同情。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作為母親,張翠豔對她的女兒來說還是很偉大的。 白老看向顧爵曄。 “阿曄,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一切按照法院最終的判定為準。” “好,就這麼辦吧,從此之後,我不想再看到這母女二人來打擾淺沫的生活。” “放心,她們不會再有機會了。” 處理了白新柔和張翠豔母子。 老爺子整個人顯得很是疲憊,許華嵐勸他先回家休息,等明天再來。 老爺子不肯,非要親自問一問那幾位專家。 “孔醫生,我孫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孔醫生是軍區總醫院腦科專家,也是華國醫學泰斗。 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高壽了,已經退休多年了。 這次出山,還是顧爵曄親自上門去請了兩次,老爺子才開口答應過來看診。 結果,看到白淺沫的情況之後,老爺子覺得很驚奇。 “你孫女這病很奇怪啊。” “怎麼奇怪了?” 孔老指著儀器上的腦電波紋路。 “按照正常的植物人身體特徵,病人在陷入深度昏迷之後,腦電波平坦或出現靜息電位,智慧、思想、意識、感情都會慢慢喪失,可從您孫女的腦電波來看,她並未出現上述的症狀,甚至腦電波的活躍度比正常人都高,我研究人類大腦幾十年,還從未見過這種驚奇的現象。” 白老喜道:“這麼說,我孫女是很可能會醒過來的嗎?” 孔老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醒來我不敢保證,但從她大腦的活躍度來看,並不像是植物人的特徵。” “不像植物人?那為什麼我女兒還沒醒過來呢?”白康言詢問 孔老看向白康言:“有些動物有冬眠的習慣,蛇類從十二月份開始進入冬眠狀態,到來年四月份才甦醒過來,歷經四個月不吃不喝,在這期間,蛇的身體溫度可以保持在一個持續恆溫的狀態,這丫頭現在的症狀就類似於此。” 白洛禹震驚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妹妹她像蛇一樣進入了冬眠狀態?” 孔老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但人的身體和蛇類不同,所以你們家屬需要照顧好她的身體狀況,接下來就等她自然醒來吧。” 向白家人解釋清楚,孔老準備離開。 顧爵曄親自送老爺子離開醫院。 走到車旁,孔老深邃的目光朝顧爵曄看來。 “你有話想問我?” “孔爺爺,您應該還有話沒有說吧?” 孔老沉默了一陣兒。 “那丫頭是你女朋友?” “是我的未婚妻!” 孔老聽出這句“未婚妻”的分量。 “你這位小嬌妻可不是普通人。” 顧爵曄蹙眉:“怎麼說?” 老爺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列印的資料。 “這是從她血液中檢測出來的,她的基因組織和正常人很不一樣,不僅如此,她的大腦開發竟然達到了百分之十五,而地球上普通人類的智商開發只達到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天才也不過百分之五左右,她的能力已經完全超越地球人了。” 聽到孔老這番話,顧爵曄並不意外。 淺沫的特異功能他曾親眼看到過,還有她超出常人的智力和記憶力。 這已經不能僅僅用天才來形容了。 “孔爺爺,我未婚妻醒來的機率有多大?” “這個……阿曄,我只能如實相告,你未婚妻這個情況我也是為所未聞,平生頭一回見到,所以我並不敢保證她醒來的機率有多大,不過,我剛剛對白家人說的就是她此刻的狀況,從身體狀態來看,她並不像植物人,更像是暫時將身體達到一種很巧妙的平衡點,雖然醒不過來,但身體並不會出現衰敗的跡象,所以這也是目前來看最值得慶幸的地方。” 送走孔老 顧爵曄站在醫院門口沉思了良久。 風羿走過來,朝顧爵曄遞來一根煙。 兩個人站在馬路牙子上抽了起來。 “你說,人體在恆溫狀態下,意識能不能抽離身體?” 風羿挑眉:“我倒是聽說,人死之後,意識會離開肉體進入35維空間裡。” “也許,不死也可以,植物人沒有意識,但卻擁有生命特徵,誰能保證在病人陷入重度昏迷時,意識沒有離開呢?” “你這個想法倒是很大膽,如果意識真的可以抽離身體而單獨存在的話,那麼人類是猿猴進化一說就不成立,往深入挖,這個世界很可能就是一場某個更高緯度的“神”製造的遊戲試煉場,聽上去自己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風羿隨口掰扯的一句話,讓顧爵曄陷入思考。 如果意識真的可以獨立存在,這世界就是一場虛幻,時間就不存在,真正存在的是平行空間,就像是一張網一樣,彼此交織,彼此依存,但是每一方格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那麼,淺沫的意識又去了哪裡? 今天孔老的一席話讓他重新換了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 顧爵曄利落的把菸頭掐滅丟盡一旁的垃圾桶。 “那個人有下落了嗎?” “不知道算不算下落,前兩天突然有人組隊去了崑崙山,他們是開車去的,不過我調查了他們離開的道路監控,從其中一輛車裡,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 風羿從皮質風衣的內側口袋裡摸出幾張相片。 顧爵曄伸手接過,仔細翻看。 照片是在高速路口被監控記錄下來的,其中一輛車的副駕駛裡,有一個側影,雖然模糊,但是和那個酆先生的身影很像。 “崑崙山?” 這幫人去崑崙山做什麼? 顧爵曄突然想起什麼,立刻摸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孫教授,現在方便見一面嗎?” 一個小時後 帝都大學校外對面的一家茶樓。 一位相貌出眾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這邊多數都是學校老師和學生來喝茶,算是比較平價的茶樓。 當顧爵曄走進來時,雖然下巴長了鬍子,卻依舊難掩出眾的氣質。不時有年輕女孩子朝他看來。 “那個男人好帥啊,我最近看韓劇,裡面的歐巴是一名便衣警察,就是留的這種鬍渣,簡直迷死人了。” “你說的那部熱播劇我也在看,這位大叔明明比男主要帥多了,還是咱們華國的帥哥更多啊、” “好像給這位歐巴要個聯繫方式啊,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啊。” “不可能,學校裡要是有這麼帥的老師,女學生還不瘋了啊?” 顧爵曄並未對旁人的目光駐足片刻,他徑直上了二樓。 來到一間雅間門外,抬手叩門。 “進來!”雅間裡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顧爵曄推門而入。 “孫教授!” 坐在紅木桌前的是一位花甲老人,滿頭白發,面容紅潤,帶著一副圓餅眼鏡,看著很有學識和涵養。 他衝著顧爵曄微微一笑。 “今天怎麼想著主動跑來請我喝茶了?” 孫教授打量了顧爵曄一陣:“最近想走頹廢風?還是覺得自己這張臉生的罪孽,不想太招搖,所以留起了鬍子?” 老爺子打趣,顧爵曄卻絲毫沒有興趣開玩笑。 開門見山的詢問。 “上次您參與周朝墓室發掘的工作,您可還記得那塊黑色玉佩?” “你說的是那塊黑色葉子形狀的玉佩?” “是的,您知道這塊玉佩目前在哪裡嗎?” “好像是在帝都博物館裡儲存著,你問這個做什麼?對古玩有興趣了?” 顧爵曄搖了搖頭:“不瞞您說,那塊玉佩是顧家的傳家之寶。” “顧家的傳家寶?那怎麼會跑去周朝墓室裡呢?” 顧爵曄搖了搖頭:“這個我也還沒弄清楚,不過現在有人可能在打這塊玉佩的主意,您能帶我去帝都博物館裡一趟嗎?”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甚至懷疑,此刻帝都博物館裡的那塊玉佩很可能已經失竊了。” “快走!” 孫教授一輩子奉獻在考古發掘的工作中,他對這些歷史文物非常重要。 在這些文化人的眼裡,歷史遺留下來的這些古物不僅僅只是一件東西,它所包涵的歷史文化價值才是真正昂貴和值得人們探究的地方。 顧爵曄帶著孫教授很快趕來帝都博物館。 在車上,孫教授已經聯絡了博物館的館長,並說明情況。 博物館的王館長詢問後立刻去檢視了那塊玉佩。 慶幸的是,玉佩還在博物館內。 可聽到這個訊息,顧爵曄的心情絲毫沒有放鬆下來。 來到博物館,王館長親自出門來接,帶著他們直奔展覽廳而去。 “爵爺、孫教授,這就是當時出土的那塊玉佩,一直放在保險櫃裡,密碼就是我的指紋,而且這個保險櫃絲毫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那就好,這塊玉佩的研究價值非常大,可一定要儲存好了。” 王館長笑道:“您放心吧,咱們帝都博物館可是全國防盜系統最完善的地方,從改革開放到現在,帝都博物館從來沒有出現過被盜竊的案例。” “王館長,我可以看看那塊玉佩嗎?” 爵爺開口,王館長自然不好拒絕。 “可以,二位稍等!” 王館長按下左手拇指的指紋,保險櫃被開啟。 他將裡面的黑色玉佩小心翼翼的端了出來。 顧爵曄伸手拿過來的瞬間,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孫教授看出顧爵曄神態不對。 “讓我瞧瞧!” 顧爵曄恭敬的將玉佩遞給孫教授。 指腹觸控到玉身,孫教授神情一愣。 “不對啊。” 王教授嘴角的笑意僵在那兒:“孫教授,哪裡不對啊?” “這……這不是我們出土的那塊玉佩。” “怎麼可能呢?自從這塊玉佩被送來博物館,除了參加過一次展覽之外,一直就存放在這個保險櫃裡。而且保險櫃也完好無損。” 顧爵曄道:“想要偷樑換柱,不一定非要將密碼鎖撬開。” “爵爺,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隔空探物。” 隔空探物? 王館長和孫教授皆是一驚。 “這世上真的有人能隔空探物嗎?” “玉佩可能早就讓人掉了包,王館長,我建議讓人立刻調取最近一個月的監控錄影,爭取儘快找到偷竊的人。” “好,我這就去。”王局長嚇得不輕。 這塊玉佩在送進博物館時,政府相關部門的人曾親自到訪。 說這塊玉佩非常重要,一定要把它當做鎮店之寶來儲存。 於是他將它放進了最防盜的保險櫃裡。 王館長絞盡腦汁去回憶,可怎麼也想不出玉佩是從哪裡丟掉的。 “阿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孫教授一臉疑雲。 顧爵曄將陰陽玉佩的事情說給了孫教授。 淺沫暈倒在密室時,身上攜帶的那塊白色葉子玉佩消失不見。 一定是他們下入地下密室之前,那個姓酆的人提前拿走了白色玉佩。 想要去崑崙山開啟齊王墓,這對陰陽玉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黑色玉佩前段時間進行了一次展覽,所以想要知道它的下落對那個人來說非常容易。 如今,陰陽玉佩一定都在他的手裡,他才著急著去崑崙山找尋齊王墓。 想明白一切。 顧爵曄留下孫教授協助王館長報警。 他則直奔醫院而來。 回到白淺沫的病房,白老和白家人已經離開。 竹清寒和蘇佩珊、容宇、夏微、安安以及騰躍的一些工作夥伴一起趕來。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兒。 屋內的眾人面露憂愁。 “我不相信這丫頭會變成植物人,她那麼厲害,從來沒有人能傷的到她,怎麼可能有人能傷害到她,我不相信!”蘇佩珊一直重複這句話。 容宇滿臉心疼的看向面容蒼白的女孩兒:“我也不相信你會離開我們,你只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對不對?” 安安哭的最厲害:“這丫頭一向喜歡騙人,我看這次她八成是逗我們的,這是提前過愚人節嗎?” 竹清寒坐在床邊,為白淺沫斬斷了很久,最終什麼也沒說。 起身準備離開,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顧爵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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