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這一覺睡的很沉,睜開眼已是天亮。

快速將周圍的環境環顧了一眼,這才想到,她昨天被顧爵曄送來了醫院。

半夢半醒中,似乎還有人扶著她喂了一杯水。

坐起身,白淺沫朝病房四周看去,發現房間裡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昨晚有人在身邊,只是她的錯覺?

正思慮著,房門應聲開啟。

一抹熟悉的清雋身影走了進來。

“醒了?”

白淺沫抬眼看去,就見顧爵曄依舊穿著昨天那件白襯衣,襯衣袖口隨意的挽起一截,衣服上略微有些褶皺,卻依舊不減他的清貴風雅。

顧爵曄朝床邊走來,手裡提著一個紙袋子。

“餓了吧,我下樓買了些早餐,浴室裡有新買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洗漱好以後出來吃飯。”

說話的功夫,他將病床上的餐桌開啟,隨後將紙袋裡的早餐擺放在上面。

小米粥、生煎包、還有一個荷包蛋。

白淺沫朝放置一旁的紙袋子掃了一眼,這是一家品牌連鎖的早餐店,並不算多高檔,但味道卻很好。

她難以想象,這個渾身驕矜金貴的男人,穿著一身高檔定製西裝,卻和普通老百姓一起排隊買早餐的樣子。

那場面,應該很違和吧?

白淺沫先進了浴室洗漱,盥洗臺上擺放著一個洗漱杯,裡面放著沒有開封的牙刷牙膏,架子上也疊放著一塊乾淨的毛巾,所有洗漱用具都透著小女生的色彩。

心頭不由一暖。

遠渡重洋跑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還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被人關切的滋味兒。

刷牙洗臉後,白淺沫開啟放在一旁的袋子,裡面是一身比較休閒的T恤和長褲。

看到這身衣服,白淺沫的臉色微微一凝。

心裡默默吐槽來自直男的審美。

雖然有些嫌棄,她還是快速換上了這身衣服,將一頭鬆軟的捲髮隨意扎了個俏麗馬尾,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白T黑褲,穿在她身上到是乾淨清爽。

白淺沫走出來時,顧爵曄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聽到響聲,他扭過頭看了一眼,又轉身繼續和電話那邊交流著。

似乎電話那頭有催促的意思,顧爵曄說一個小時後會準時趕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顧爵曄走到床邊,伸手將餐盒開啟。

沉聲囑咐:“醫生說你扁桃體有些發炎,這幾天需要按時來醫院吊水。”

說完話,抬頭看了白淺沫一眼,見她正盯著自己,忽然一笑。

“吃飯吧。”

“你吃過了嗎?”白淺沫坐在床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生煎包,慢悠悠的吃著。

“吃了,等你吃好早餐,我順路送你回去。”

白淺沫沒有吭聲,他每次都說順路,其實她知道,他多半都不順路。

“不用了,我直接回公司,那邊距離這裡不遠,坐公交幾站地就到了。”

顧爵曄眉骨微頓,深深看了她一眼:“工作了?”

“恩,在佳尚傳媒做練習生。”

男人的眸色微微暗了暗:“想進娛樂圈?”

顧爵曄這個問題,一時問住了白淺沫。

她進佳尚傳媒只是為了暗中接近張雅菲,昨天幫那個叫容宇的人解圍,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引起張雅菲的注意。

白淺沫心知,從她出現在郭啟澤的辦公室那一刻,張雅菲就把她當做了情敵看待。

也就註定了她和張雅菲不適合做朋友,那麼就反其道而行,從她的敵人做起,步步逼近她。

“就是玩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白淺沫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顧爵曄沒有深問,他心裡清楚這丫頭身份絕不簡單,JQ天才班的學生,卻每天裝似遊手好閒,只能說明,她的工作在暗處,不便讓人知曉。

吃過早餐後,顧爵曄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人送去佳尚傳媒。

由於時間緊急,白淺沫道了一聲謝,就急匆匆的下車離開。

走到大廳門口,她頓住腳步,轉身朝馬路上望去。

黑色車子還待在原地,似乎察覺到她的注目,不一會兒,車子緩緩駛離。

車內

電話再次響起

顧爵曄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秦琳不悅的聲音。

“昨天是你爺爺奶奶的接風宴,一大家子人都到齊了,就差了你一個。老人家雖然表面沒說什麼,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

“我聽王叔說你是臨時送一個女孩子去醫院?送人看病這事兒沒什麼好說的,但你有必要一晚上待在醫院裡?”

聽到來自自家母親的絮叨,顧爵曄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

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眉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小丫頭沒什麼可靠的家人,我既然送過去了,肯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秦琳蹙眉,一臉吃驚的模樣。

“之前怎麼沒見你對別人這麼細心過?那小丫頭是哪家姑娘?做什麼工作的?”

聽到自家兒子這句話,秦琳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自己的兒子什麼性子她比誰都清楚,他可不是什麼有愛青年。

聽王叔說,那個小丫頭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和自家兒子年紀上有些差距,想到這裡秦琳就一陣頭大。

原本盼著兒子早日成家立業,沒想到他現在找了一個小丫頭回來。

“我正在回老宅的路上,到家再說吧。”

不等秦琳開口,顧爵曄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輕輕捏了捏眉骨,似想起什麼,抬眸朝王叔看去。

“夫人如果問題那個女孩兒的事情,知道該怎麼做?”

王叔嚇得一身冷汗。

雖說七爺平日會尊稱自己一聲王叔,可自己心裡清楚,自個兒的身份,哪裡能被七爺稱“叔”的?

七爺從小性子冷淡,可能所有天才都有一個孤僻的童年。

就連大院裡那幾個孩子和七爺一起長大,他們之間,也似乎隔著很大的鴻溝。

七爺不喜歡袒露自己內心想法,有什麼事情都藏在自己心裡,連先生和夫人都看不懂自己這個兒子,旁人更難猜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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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七爺這麼重視一個人,心裡自然是替他高興。

夫人詢問時,就不由多說了兩句,眼下看來,似乎他那番話給七爺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得到王叔的答覆,顧爵曄微闔上眼簾,閉目養神起來。

*

白淺沫來到練習室,其他人也基本都到齊了。

她走到更衣室換練功服,其她幾個女孩兒剛換好衣服正準備出來。

幾人正巧和白淺沫迎面碰上,為首的女孩兒看到白淺沫,神色微微一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原本準備離開的幾人,在白淺沫進來後,彼此互看了一眼,一臉看好戲似的站在原地。

白淺沫拿出自己衣櫃的鑰匙,準備開門,發現站在一旁的幾人正大刺刺的盯著她看。

手裡的動作微頓,目光清冷的朝幾人射去。

為首的蘇樂兒輕呵一聲,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和旁邊的女孩兒說話。

“今天我們要學什麼?”

其中一個女孩兒道:“好像是基礎臺詞練習,需要兩兩一組對話表演。”

蘇樂兒朝白淺沫看了一眼,隨即笑著道:“兩兩一組啊,那咱們四個女孩兒剛好分兩組,有什麼不懂的還能互相幫襯著。”

“是啊,不過咱們四個分成兩隊了,淺沫該和誰一組啊?”跟在蘇樂兒身旁的女孩兒,故意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人家不缺隊友吧?”

蘇樂兒就是昨天暗諷白淺沫靠後門進來的那個女孩兒。

聽說她家背景挺強的,父親似乎是華盛的大股東,身價不菲。

在娛樂圈裡混的,多半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靠著不俗的外形,想要奮力一搏拼出一條富貴路來。

偶爾也有那麼幾位有錢家裡的公子小姐,因為喜歡被追捧、被注目,所以來這個圈子裡玩一玩,也就是圖個新鮮。

蘇樂兒就是這一類的人,因為外形不俗,再加上有一個大佬父親,她在這一波人裡,很是得寵。

大家得知她的身份以後,都喜歡圍在她身邊轉悠。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目的就是為了拖延離開的時間,更衣室本就不大,在這種氣氛下,顯得尤為狹窄。

白淺沫沒有理會她們的意思,準備開鎖換衣服。

鑰匙插入鎖孔裡時,整個身子猛地一震。

衣櫃裡不時傳出輕微的“嘶嘶”聲,聽到這聲音,白淺沫頓時明白了她們不離開的用意。

她微微側頭朝蘇樂兒幾人瞥了一眼,眸色變得幽暗深冷。

“咔嚓”一聲,衣櫃應聲開啟。

裡面的東西像是感覺到危險逼近,在開啟櫃門的瞬間“嗖”的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朝白淺沫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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