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你自己去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吧。”白康言擔心女兒的安危。 白洛禹道:“還是讓我去吧。” “他們讓我一個人去,你們放心吧,爺爺不會有事。”白淺沫收起手機,起身準備離開。 她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朝白逸堂看了一眼。“看好這小子,別讓他亂跑。” 其他人她很放心,唯獨對白逸堂這小子太不放心了。 “我……我怎麼了?白淺沫,你別瞧不起人。” “你只要老實待在家裡,我也許會對你改觀!” “哼,我就算出去了,那幫人還能綁架我不成?再說了,綁架爺爺還能威脅到你,綁架我,你怕是巴不得他們撕票吧。” 許華嵐瞪了白逸堂一眼:“別胡說八道,你今天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裡,哪兒都不許去。” 轉過身,許華嵐擔憂道:“淺沫,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韓宋妍一直盯著白淺沫,眉頭緊蹙著。 “淺沫,那些壞人想要那塊玉佩,你見到他們之後別激怒他們,只要他們肯放了你爺爺,那塊玉佩給他們就是了。” “你媽說的對,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 白淺沫點了點頭,給絨易打了一通電話。 車子很快駛到白家老宅門外,一行人送白淺沫上了車。 “白小姐,要通知七爺嗎?” “不用!” 白淺沫透過後視鏡朝絨易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心思。 “如果他詢問這件事,你就告訴他,一切都在計劃中!” 聽到這句話,絨易安心不少。 白小姐聰明絕頂,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過她打沒有把握的仗。 “好的!” 按照對方發來的地址,車子一路駛向郊區,最後在一處村子停了下來。 這個村子很寂靜,一眼望過去,也就十幾戶人家。 每一家的門口都掛著一個藍底白字的門牌號,某某村xx號。 她要找的是017號,村子裡的房子只有兩排,從村口往東依次從001開始。 很快,她就找到了017號,一處很破舊的宅子。 她上前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房門從裡面開啟。 是一位農婦模樣的中年婦女,婦女開門口很謹慎的四下張望一眼。 確定只有白淺沫一個人,她的目光才重新落回白淺沫身上,冷冷打量一番。 “進來吧。” 白淺沫沒說話,默默跟在婦人身後走進院子裡。 院子內長著一地枯草,四處都透露出破敗冷清的景象。 看上去,這棟宅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婦人走在前頭,開啟一扇門走了進去。 她回頭朝白淺沫看來。 “沒有報警吧?” 白淺沫搖了搖頭。 婦人輕哼一聲,對著空曠的屋子拍了拍手。 裡面走出幾名壯漢,他們目光冷漠的盯著白淺沫看了一陣兒。 “我爺爺呢?”白淺沫快速環顧了房間內的情況。 這裡和對方發來照片的場景不一樣,所以,這裡並不是他們的藏身地。 其中一個男人朝婦人使了個眼色。 婦人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布條,走到白淺沫面前,婦人冷笑:“只要你老實聽我們的話,很快就能讓你見到你的爺爺。” 婦人把黑色布條綁在白淺沫的雙眼上,又拿出一根繩子從背後捆綁住白淺沫的手腕。 確定白淺沫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沒有反抗能力後。 婦人伸手從後面推搡了白淺沫一把:“跟我們走!” 白淺沫穩住自己的身體,緩步朝大門外走去。 他們一行人來到門外,一輛商務車已經等候在外面。 車門開啟,婦人先推著白淺沫上了車,隨即,另外幾名男人也一起上來。 白淺沫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眸底閃過一道紅光。 她透過黑色布條朝車內掃了一眼。 婦人坐在她的身旁,正把玩著手腕上帶著的一隻金鐲子,那只金鐲子足足有大拇指粗細,隱隱還閃著金色亮光,像是剛買不久。 “嘖嘖,我說林嫂,你這只鐲子可不便宜啊。” “呵呵,那是呢,這只鐲子五六萬呢。” “哪個相好的給你買的?”其中一個男人調戲道。 婦人冷著臉瞥了對方一眼:“你管呢,反正不是你個窮鬼。” 白淺沫沉默的聽著他們交談,幾個人說話都有一些口音。 並不像是帝都人,幾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專業的保鏢或是打手之類。 “這小妞長的可真漂亮啊。” 一個垂涎白淺沫相貌的男人忍不住誇讚,眼神像是長在了白淺沫身上。 婦人嘲諷道:“這丫頭可是大明星,有的是錢,你這只癩蛤蟆還是趁早收起你那點賊心,人家可瞧不上你。” “呵呵,現在這丫頭落在我們手裡,還不是任憑我們玩弄?” “老四,別忘記我們是來幹嘛的!”一道不悅的男聲響起。 白淺沫按兵不動,眼神卻瞧瞧朝說話的那個人看去。 對方四十來歲年紀,身材中等,相貌普通,比起剛剛調戲婦女的那幾個人來說,這個人顯得內斂深沉。 而且,他說話沒有口音,聽著就是帝都本地人。 “大哥,你就是太謹慎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有些玩笑不是你能隨便亂開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其他話少說。” 被訓斥一番,老四心裡不爽,面上勉強應了一聲。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七拐八拐,最後駛入了一個破舊的小區裡。 白淺沫時刻偷偷關注外面的情況,這個小區的建築物看上去已經非常破舊,有些窗戶玻璃已經破損的眼中。 小區裡雜亂無章,一路上沒有見到什麼人影。 車子停在一棟單元樓下。 副駕駛的那個本地人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人在車上,現在上去?”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男人應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朝那婦人道:“把人帶下去!” 婦人先下車,一把抓住白淺沫的手腕,很粗魯的將她從車內拉了出來。 白淺沫一路上都非常順從,沒有絲毫反抗。 她的表現看在這些人眼裡,以為她是被嚇傻了,逐漸對她放鬆了警惕。 爬樓梯上了六樓,本地人站在其中一扇生鏽的鐵門前,抬手敲門。 裡面傳來一陣皮鞋噠噠走路的聲響,下一秒,房門被開啟。 裡面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眼神兇狠的外籍男人。 他的目光和本地人對上,隨即瞥了白淺沫一眼。 “進來吧,梅姐在等你們。” 外籍男子側開身,讓他們一行人走進來。 隨後重重關上鐵門。 白淺沫蒙著黑布條,沒人能想到她其實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比起外面破舊不堪的面貌,裡面明顯是進行過裝修。 整體很乾淨,客廳裡,正有四五名外國男人圍坐在一起打牌。 茶几上擺著幾分下酒菜和一些啤酒空瓶。 客廳裡沒有看到老爺子的人影。 看到白淺沫一行人進門,那幾個人冷漠的盯著他們。 這時,其中一間臥室的門開啟,一抹高挑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聽到聲音,白淺沫朝對方看去。 眼前走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長髮披肩,頭頂上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臉上帶著口罩和墨鏡。 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好身材,其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白淺沫,你終於來了!” 白淺沫唇畔輕揚:“難道不是好久不見?” 女人隱秘在帽子下的神情明顯一怔。 她快速壓下心裡的意思驚愕,輕哼一聲:“怎麼?想和我套近乎?” “我是應該稱呼你為張雅菲,還是梅小姐?”白淺沫開門見山。 梅被徹底震驚到了,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白淺沫輕笑一聲,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目光徑直朝梅看去。 “既然我已經來了,說吧,我爺爺呢。” “玉佩帶來了吧。” “幫我解開繩子。” 梅猶豫了幾秒鐘,朝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 對方一隻手揣進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 走到白淺沫身後,一刀下去,麻繩被整齊的切開。 手腕一鬆,白淺沫抬起雙手,揉了揉有些痠疼的手腕。 她扯下臉上的黑色布條,眯了眯眼睛。 “我必須看到我爺爺安然無恙!” “哼,白淺沫,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瞭解,在沒有看到那塊玉佩之前,我是不會讓你見到白老爺子的。” 白淺沫沉默的盯著梅看了一眼,猶豫片刻,拉開衣領,從裡面摸出了那塊白色玉佩。 看到玉佩那一瞬間,梅的眼神出現一絲變化。 她走到白淺沫面前,伸手想要拿過來看個仔細。 白淺沫卻一把錯開,避開了梅伸出的手。 “玉佩你看到了,我要見到我爺爺。” 梅冷笑一聲:“好,我給你看。把白老爺子請出來吧。” 梅剛剛走出來的那間臥室裡,有兩個人攙扶著被捆綁的白老走向客廳。 “人你看到了,玉佩可以給我了吧?” “其實這塊玉佩對我也沒什麼用處,給你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疑惑想要得到答案,只要你幫我解答了這個疑惑,這塊玉佩我會親手送給你。” “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大費周折的接近白家,就是為了得到這塊玉佩,它究竟有什麼作用?”白淺沫看似隨意的詢問。 梅沉默的盯著她看了一眼,心裡冷笑一聲。 橫豎今天這丫頭活這走不出這裡,就算告訴她也無妨。 一個死人就算知道了這個秘密,也沒有機會再說出去。 “聽說過齊王嗎?” 白淺沫忽然想起在西周墓發現的那塊羊皮紙卷,上面有提到過齊王這個人。 那場史前大洪水後,百廢待興。 各族部落因為爭搶有限的資源,常年征戰。 齊王就是其中一個部落的首領,也是當時幾大部落中,最為強大的一族。 羊皮紙捲上沒有具體描述這個人的性格和豐功偉績,但是有一句話很值得深思。 僅僅千字左右的羊皮卷,可以說是那個正史上不存在的混沌時代的歷史見證,其中齊王是唯一上了羊皮紙卷的部落首領。 並不是他建立了什麼豐功偉績,也不是他多愛戴子民,而是因為一口鼎而聞名。 那就是傳聞中的齊王鼎,據說這個鼎非常神奇,自從得到這個神鼎之後,齊王所帶領的部落經濟飛速發展,他還研究出很多神奇的工具。 這些工具,只有近代才真正興起,所以有人說,齊王鼎是一個穿越時空的能量場,可以帶人去往過去和未來。 白淺沫雖然知道這個人,但此刻卻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梅輕嗤一聲。 “齊王並沒有出現在歷史書中,只有一些野史和傳說中偶爾能看到他的身影,其實那個斷代年代,齊王是真實存在的,他手裡有一個齊王鼎,這個鼎非常神秘,據說它的鑄造材料非銅非鐵,人們只要走進它,就會出現幻覺。” “這和陰陽玉有什麼關係?” 梅道:“齊王墓建在崑崙一代,而那個神奇的齊王鼎應該是作為齊王的陪葬品被送去墓室裡,陰陽玉就是齊王墓的鑰匙。” “所以你們想要找到齊王鼎?”雖然猜到陰陽玉一定有某種作用,得到真相時,白淺沫還是被驚到了。 齊王鼎這種神奇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陰陽玉竟然是齊王墓的鑰匙?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把玉佩給我了吧。”梅走到白淺沫面前。 白淺沫收回思緒,似笑非笑的看向梅。 “我是個重守誠信的人,既然你如實相告,這塊玉佩就給你了。”白淺沫摘下玉佩遞給梅。 梅一把奪回到自己手裡,仔細端詳一陣,確定是真的。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呵呵笑了起來。 “白淺沫,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活著離開嗎?呵呵,你竟然這麼天真啊。” “怎麼?想殺人滅口?” 梅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冷光。 “你說對了。” 話落,梅摸出手槍,對準白淺沫的腦門。 就在她的手按動手板時,一道殘影瞬間從眼前閃過。 她感覺到手腕處一陣刺痛,手裡轉瞬一空。 等她回過神時,自己的手槍已經不見了蹤影。 梅氣憤的朝那抹身影看去,當看到站在自己三米之外的人時,她的雙眸猛然瞪大。 白……白老? 竟然是這個老東西從自己手裡把槍奪走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他已經一大把年紀,腿指令碼就不利索,還被她的手下毆打了幾圈。 而剛剛從她面前奪走槍支的人速度迅猛無比,怎麼也難以想象竟然是白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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