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眼珠子溜溜一轉,朝白淺沫露出一口獠牙,一臉的不服氣。

可對上顧爵曄的目光時,頓時耷拉了腦袋,粗喘著氣,滿臉哀怨。

“上次過來,它好像沒在。”

“前陣子把它放去莊子上看雞了。”顧爵曄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走到缺心眼跟前,抬起腳踢了踢它的前爪。

“以後再見你撲人,就卸了你這只爪子。”聲音透著冷冽警告。

嗷嗚……

缺心眼急忙將自己的前爪縮回胸脯下面,一臉哀嚎的叫著。

老爺子最見不得缺心眼受委屈,一聽這聲兒,就急匆匆跑了出來。

“缺心眼怎麼了?”

缺心眼一個箭步衝向秦老,狗腿子圍著秦老一個勁兒的轉悠。

那哀怨可憐的小眼神,哪裡還有兇殘的模樣?

白淺沫靜靜看著它裝B,心裡暗思,這狗子可真是欠扁。

“你又嚇他了?”秦老質問的看向顧爵曄。

“它差點咬了白小姐,沒卸它一條腿是看在它是您養的,這狗東西真是越發混了。”

“嗷嗚!”狗子不服氣,嗷嗷叫著。

見到主人出現,一臉狗仗人勢的模樣。

告狀的意味明顯。

秦老蹙眉,朝白淺沫看去。

見白淺沫完整無損的站在面前,這才放了心。

缺心眼脾氣暴躁,生人勿進。

猛地見到生人,到是很可能會捉弄對方。

“白丫頭,你沒事兒吧?”

白淺沫淡漠的眸又朝缺心眼掃了一眼。

“還好顧先生及時趕到,不然,缺胳膊斷腿的可能是我。”

呵,狗子,你告狀?以為我不會?

缺心眼感覺到白淺沫挑釁的目光。

狗眼眯了眯,隨即咬著秦老的褲角兒,啊嗚啊嗚的叫著。

秦老老臉一陣尷尬。

本來見白丫頭沒啥事兒,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按照正常情況,對方給狗主人一份薄面,也不會計較什麼。

偏就遇到個不正常的,這丫頭,和自家外孫子,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都這麼難搞。

秦老怒瞪了缺心眼一眼,抬腿踢了它一腳。

“去後院反省去。”

啊嗚。

缺心眼憤憤不平的瞪向白淺沫。

顧爵曄一道冷光射去,嚇得狗子拔腿就跑。

秦靜文走向白淺沫身邊,一臉關切。

“白小姐,你真沒事兒嗎?”

白淺沫輕輕搖了搖頭,一隻狗子而已。

見白淺沫點頭,秦靜文這才放心。

目光打量似的,在顧爵曄和白淺沫臉上快速掃了一眼。

表哥和白小姐認識?

不過,他們兩個人剛剛抱在一起的畫面,還真是養眼啊。

秦老道:“沒事兒就好,缺心眼就是看著兇了點,其實很乖的。”

秦靜文瞥了秦老一眼:“您就不該把缺心眼接回來,剛剛萬一傷到白小姐怎麼辦?”

被孫女數落,秦老自知理虧,沒好意思反駁。

“好了,咱們進屋說吧。”

顧爵曄沒有說話,眼角餘光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率先跟著秦老進了屋。

秦靜文則陪同白淺沫一起往裡走,一邊說的缺心眼的事兒。

“缺心眼是前天才從莊子上接回來的,原本是想讓它看守莊子上的野山雞,結果,自從它去了以後,那些野山雞一個個的都快禿毛了。爺爺只好又把它接回來了。”

秦老在西郊田莊上養了一群野山雞。

平日裡總有黃鼠狼出沒偷雞,老爺子就想著,去部隊裡挑選一隻退役的狗子看家護院。

無意間看到了缺心眼,當時缺心眼正在和其它狗子幹架。

滿身是血,卻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往對方身上猛撲。

據秦老自己說,那個狠勁兒,真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於是,一人一狗,一見如故!

聽說,部隊那些人目送缺心眼離開的時候,一個個欣喜若狂。

就差放點鞭炮慶賀了。

“缺心眼仗著爺爺的疼愛,成日裡狐假虎威慣了,混的很,都說它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偏就很怕曄哥哥。”秦靜文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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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眉梢微微一揚。

連狗子都怕他,可見這男人的氣場得多強大。

兩人說著話就進了屋。

秦老和顧爵曄坐在沙發前,目光同時朝秦靜文和白淺沫看來。

秦靜文拉著白淺沫坐下。

秦老的視線在顧爵曄和白淺沫臉上來回穿梭。

“你們在一起?”

秦老常年在部隊上,一身稟然正氣,性子直爽。

心裡好奇,就忍不住直截了當的問了。

顧爵曄看了白淺沫一眼:“白小姐是在我那兒,但並不是您想的那樣。”

秦老眯了眯狡黠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向顧爵曄。

“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除非你也是這種想法。”

顧爵曄神色一頓,斜倪了白淺沫一眼,隨即斂下眼簾。

端起身的紫杉茶杯,慢悠悠輕呷了一口茶水。

“您為老不尊又不是一天兩天。”

秦老頓時擺了臉:“我哪裡為老不尊了?”

他這是關心後輩的幸福,竟然被這臭小子說為老不尊?

呵,你要是別人家的外孫,老子才懶得管你。

顧爵曄眉梢微挑:“當著小姑娘的面問這種話,難道不是?”

老爺子作勢就掄起柺杖要打。

顧爵曄輕呵一聲:“說不過就打,不僅為老不尊,還倚老賣老!”

這句話說得,老爺子舉著柺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氣的胸脯呼呼響。

“臭小子,你就是來氣我的。”

白淺沫忍著笑看了顧爵曄一眼。

一句為老不尊就讓老爺子氣得半死,還來一句倚老賣老。

老爺子若真打了,豈不是坐實了這句話?

這男人的嘴,真毒!

“爺爺,您別胡鬧了,還是說正事兒吧。”秦靜文無奈的看著爺孫兩個鬥嘴。

只要見面,說不過三句話就會互懟。

白淺沫低咳一聲:“我去顧先生那邊,只是幫忙做了頓飯。”

她是想解釋清楚,打消秦老的念頭。

可她這一番話聽在秦老耳朵裡,又像是掩飾什麼。

如果真的心靜自然、無所畏忌,還用得著解釋?

明明是心虛!

“顧先生、白小姐?都這時候了還叫的這麼生疏?”秦老狠狠瞪了顧爵曄一眼。

就說這小子死讀書,連談個戀愛都不會。

明明是個大尾巴狼,還裝什麼正人君子?真是一點他當年追老婆的魄力都沒有。

還要他一個老爺子在中間添柴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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