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玩轉著桌上的簽字筆:“你是怎麼發現她不是真的張雅菲?”

“雅菲對芒果過敏,但是有一次我親眼看到她吃芒果,竟然沒有過敏,小時候雅菲第一次吃芒果還送去醫院住了好久,從那次開始,我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後來和她相處久了,發現她的性格和之前完全不同,打扮不同、喜歡的顏色和食物也不同,如果不是擁有同一張臉,我會覺得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人。”

“這幾年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始終不願意相信,知道我那晚親眼看到,有兩個雅菲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

離開審訊室

羅成和江小魚等在外面。

“他都招了?”

“恩,這是現場錄下的筆供,可以斷定,真正殺害張雅菲的就是假冒張雅菲的那個女人,她很有可能是陰遲的人。”

白淺沫唇畔勾起一抹精明的笑意。

“大魚就要浮出水面了。”

“江小魚,最近盯緊那個女人。”

“放心吧,我派了個可靠的人幫忙盯著,除非那個女人能長翅膀飛走,不然絕對飛不出那個人的視線。”

江小魚一臉氣定神閒。

白淺沫卻覺得這事兒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我們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人。”

如果假的張雅菲是陰遲的人,那麼,有些猜測就能很順利的串聯在一起了。

*

今天是竹清寒打賭的最後一天。

在竹清寒來幫韓宋妍針灸的時候,廖醫生帶著那幾位老專家準時出現了。

白淺沫趕到時,正巧霍秀秀也來看。

兩個人在走廊上遇到,霍秀秀的目光透著幾分打量和幾分傲慢。

“白小姐。”

白淺沫停下腳步,神情冷漠的看了霍秀秀一眼。

霍秀秀依舊陣仗很大,帶著十來名保鏢,把前方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家大小姐和你說話呢,你是耳朵聾了嗎?”身後的保鏢見白淺沫遲遲沒開口,頓時怒喝一聲。

白淺沫朝那保鏢瞥了一眼,滿身肌肉,短寸頭、帶墨鏡,臉上還有一道挺醒目的疤痕,就是上次那個阻止她進電梯的男人。

“能聽見狗叫聲,我耳朵好的很。”白淺沫淡淡開口。

保鏢男愣了一下,他的中文說的並不流利,顯然是長期在國外居住,國語只是他的第二語言。

所以國內一些暗罵的話,他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停頓幾秒鐘,他才猛然明白了白淺沫是在罵他是狗。

“臭三八,你想找死!”

刀疤男握緊拳頭,凶神惡煞的朝白淺沫衝了上來。

站在一旁的霍秀秀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帶著看好戲的樣子。

敢當著她的面辱罵她的人,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刀疤男衝到白淺沫面前,抬起手朝白淺沫的腦袋上招呼。

他心裡想的是,就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一巴掌呼過去就能直接打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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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的手掌已經距離女孩兒側頭兩公分左右距離,兩根蔥翠修長的手指夾住了他手掌。

看上去女孩兒絲毫沒有用什麼力氣,疤痕男緊蹙眉毛,臉上的表情卻從憤怒轉為震驚。

他拼盡全力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

而且,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人捏碎的感覺,疼的直往外冒虛汗。

“小賤人,你……”

“咯吱……”刀疤男剛開口那人,白淺沫手指猛地一轉,只聽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刀疤男的手直接從手腕處折斷。

“啊!”刀疤男尖叫一聲。

驚恐的瞪著眼前的年輕女孩兒。

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兒,她的力道竟然大的出奇?

劇烈的疼痛讓刀疤男顧不得多想,一聲聲慘叫迴盪在整個走廊裡。

“白淺沫,把阿杜放了。”霍秀秀眼神漸漸變得凌厲。

白淺沫輕蔑的看向霍秀秀:“放了?憑什麼?”

“就憑你的母親還要靠我來救治!憑我霍家可以分分鐘收購了你父親的公司。”霍秀秀自信的冷笑一聲。

“哦?聽上去你們霍家很厲害啊。”

提起霍家,霍秀秀神情傲慢。

“我們霍家在O州是什麼地位你應該很清楚,我霍秀秀這個人睚眥必報,得罪我的人,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白淺沫輕嗤一聲,神情依舊很沉靜淡漠,眼底此刻透露出一絲嘲諷。

“霍家在O州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只可惜這麼根基深厚的世家,竟然被剛剛冒出來的UK基金強了打量的生意,你霍秀秀自詡霍家最有經商頭腦的天才,卻屢次輸在死神的手裡,自己一手創見的CCO基金會,更是被UK基金逼的宣佈破產,霍家長老們怕是早就想廢了你這個代理家主了吧?”

第一次被人毫不掩飾的揭瘡疤,霍秀秀的臉冷若寒冰。

那雙凌厲的眸子此刻死死的盯著白淺沫,唇角緩緩上揚,露出一絲嗜血的冷意。

“好,很好,白淺沫,今天在醫院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白淺沫微微一笑,笑容裡卻透著幾分冷意。

她嫌惡的鬆開刀疤男的手。

“啊!”刀疤男獲得自由,早已疼的痙攣的他轉身趔趄的走到霍秀秀身旁。

“大小姐……”

“廢物!”霍秀秀怒斥一聲,狠狠瞪了白淺沫一眼,直接高傲的離開了。

十幾名保鏢也立刻緊隨其後保護。

沒有霍秀秀在,整個走廊裡安靜下來。

白淺沫直接去了韓宋妍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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