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淺沫話音剛落下,蘇佩珊的手機振動了。

看到來電顯示,蘇佩珊露出意外的表情。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她將手機屏面對白淺沫。

備註是《海上鋼琴師》某位副導演。

“喂,方導演。”

“佩珊啊,淺沫今天有時間嗎?”

蘇佩珊眼角一挑,頓時知道了對方的來意,朝白淺沫眨了下眼睛。

“我們淺沫今天原本是有工作安排的,不過淺沫懷疑那家產品有問題,原本定好的簽約推遲到三天之後了。”

即便現在自家藝人成了過街老鼠,也要把價值往高處擺。

“哦,那實在是太好了,今天《海上鋼琴師》開機儀式,原本昨天就該送邀請函的,可宣傳部那邊出了點小紕漏,結果淺沫的邀請函沒有送出去,孔深導演今天看到女主沒出現,可是氣壞了。”

蘇佩珊呵呵笑了兩聲,心裡罵了兩句髒話。

什麼叫小紕漏?

女主也能忘記發邀請函?就這記性還拍什麼電影啊?

其實彼此都知道對方說的是客氣話,原本的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小事兒的時候,劇組既然在現在打電話來邀請,就說明制片方沒有換女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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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

蘇佩珊朝白淺沫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腕錶。

“半個小時後趕去《海上鋼琴師》開機儀式現場,路程距離這邊不算遠,你有十分鐘換一身衣服。”

話落,蘇佩珊立刻給安安打了電話。

安安也不負所托,很快送來了一套冬季新款潮牌。

雖然不是頂尖大牌,卻是二十歲小姑娘非常喜歡的一個潮牌,而且白淺沫今天穿的是最新款。

因為人長的漂亮精緻,氣質又出眾,一件銀光綠的衛衣配一條黑色破洞九分褲,腳上為同黑色運動款的鞋子,一頭長髮鬆軟微卷,垂落在胸前,頭頂上配著一頂黑色線帽。

整個打扮的亮點就在銀光綠衛衣上,今天潮流圈流行的顏色。

但是鮮少有人能吼得住這種顏色,可此時穿在白淺沫的身上,就彷彿這個顏色是為她而生的。

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襯托的瑩白如玉、閃閃發光,走在人群中就會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安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小沫沫,你真的是我的完美搭檔,給你做造型,我就會有一種特別滿足的趕腳。”

蘇佩珊也點了點頭:“很不錯,陳翔和小夢在門口等著,我不能陪你去,你自己到現場自己臨場發揮吧。”

對於白淺沫的性子,想說什麼她從不屑掩飾,也正是這份桀驁不羈,似乎從她嘴裡說出什麼話,大眾也都能很快消化的掉。

白淺沫離開繁盛,陳翔一個部門經理,這次充當的是經紀人和司機。

小夢則是蘇佩珊為她準備的助理。

剛畢業的大學生,但是為人頭腦很靈敏,蘇佩珊說,這個丫頭不算聰明,而且有原則、最重要的一點是看重親情和友情。

蘇佩珊看人有她的一套準則,她覺得,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遠比一個過分精明的人更可靠。

“淺沫,你餓不餓?我剛剛買了一盒壽司,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吃的口味,先墊墊肚子吧,到現場了,幾個小時不能吃東西。”

小夢把精美的餐盒開啟,裡面四排各色口味的壽司。

她今天早上出門有些急,再加上顧先生昨晚沒回來,直接在科研所那邊睡了一宿,所以沒人為她準備早飯,她也就只喝了一罐牛奶。

“謝謝,你也吃點,待會兒還要站在一旁等我。”

小夢眉開眼笑的:“我不知道,你先吃點,我待會兒有的是時間吃。”

小夢畢竟是剛跟著白淺沫的,雖然她比白淺沫大兩歲,但是在白淺沫身邊待了幾天,感覺這個小妹妹內心太成熟、太精明了。

要是完心眼,她絕對會被對方秒殺的那種。

白淺沫吃了幾塊壽司,閉著眼睛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到達了開機儀式現場,剛剛好十點鐘。

下了車,發現場地一片冷冷清清。

除了劇組人員和到場的藝人,只有幾名帶著工作牌的記者等候採訪。

看到白淺沫,那幾名記者哪裡肯放過這次機會,立刻簇擁了上來。

與此同時

佳尚傳媒宣傳大廳

從八點半上班時間一到,宣傳大廳門外就陸陸續續等候了很多記者。

沒有座位,很多人直接坐在地上等候。

到十點時,大廳的門緩緩開啟,有工作人員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請進來吧。”

“可算是等到開門了,為從八點鐘等到現在,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我也是啊,今天佳尚這場發佈會還來了很多粉絲,來得晚了,只怕大門口都進不來。”

發佈會現場

周宏偉、楊冰冰還有張雅菲的母親和弟弟以及張雅菲生前的幾名要好的工作人員到到達了現場。

平時的發佈會現場佈置的會光線明亮,用各種花圃點綴,今天則主要是以白色為主。

選用的花籃和鮮花也都是比較適合追悼逝者的白菊花、百合、馬蹄蓮等。

幾個人坐在發言臺上

將近兩千平米的發佈會現場,能坐的椅子只有一百多把,記者們率先闖入,佔了一席之地。

張雅菲的粉絲進來了大幾百人,一個個神色悲痛,手裡舉著偶像的海報和各種製作精美的橫幅,哭喊著張雅菲的名字。

還有粉絲陸陸續續的進來,到最後,現場像是開演唱會,達到了爆滿的程度。

坐在後臺監控室的周宏偉和楊冰冰看到眼前的盛況,很是滿意。

“幾乎帝都所有的媒體記者都跑到佳尚這邊來了,現在《海上鋼琴師》開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呵呵,怕是去那邊的超不過一個巴掌。”周宏偉得意的舉起右手手掌。

“現在《海上鋼琴師》肯定恨死白淺沫了吧,因為她一個人,整個劇組受到拖累,要知道孔深可是電影圈的大導演,之前拍電影的時候全網關注,這次是徹底被白淺沫害慘了。”

楊冰冰肥碩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經過這次,我看娛樂圈裡還有誰敢找這個瘟神拍戲?”

“張雅菲的母親和弟弟都到了吧?”

周宏偉點頭:“已經接來了,在休息室裡。”

楊冰冰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到了,讓他們兩個人準備一下。”

“恩,冰冰,你說這件事我們如果完美的解決了,那個人真的會讓我重新坐上佳尚的總裁嗎?”

楊冰冰笑了笑:“周哥,咱們都是多少年的好友了,我會騙你嗎?放心吧,只要把白淺沫解決了,佳尚傳媒今後就是你的了。”

周宏偉的臉上逐漸流露出一抹笑意:“只要我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這佳尚的經紀人總監就是你的了。”

楊冰冰眼眸頓時一亮:“真的嗎?可是眉姐她應該不會樂意吧。”

“哼,我那個妹妹一根筋,她現在全部心思都撲在韓宋妍身上,都成植物人了,有什麼好等的,如果她不用心栽培新人,這個位置她也就不適合做了。”

楊冰冰心裡樂開了花。

張雅菲死了之後,沒想到她楊冰冰的春天終於到來了。

之前在張雅菲身邊待著的時候,她又要當經紀人,又要當助理,一個人幹兩個人的工作,還要天天被張雅菲數落謾罵。

現在好了,她死了,還能順便解決了白淺沫為公司立大功。

從此,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楊冰冰了。

休息室

張弟朝磨砂玻璃門外看了一眼,心裡存著疑惑。

“媽,我們受邀參加這場發佈會,只是要對外公佈姐姐去世這件事嗎?”

張媽眼神閃爍了一下:“應該是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張弟蹙了蹙眉頭,總覺得今天這場發佈會不會那麼簡單。

這時,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

看到來的訊息之後,張弟眼底露出一絲震驚。

發佈會現場

周宏偉、楊冰冰、張母、張弟以及張雅菲生前的工作人員一起上了發言臺。

坐下後,記者的相機開始對著他們一陣猛拍。

“雅菲的突然離世讓我們錯不急防,身為她的家人和朋友,我們無比的悲痛欲絕,多麼希望一覺醒來,這只是一場噩夢……”周宏偉率先發言,神情悲痛、語氣哀傷。

張母、張弟和楊冰冰等人都忍不住當場落淚。

一番開場白後,周宏偉面向記者道:“有很多的記者和粉絲朋友一直在關心著雅菲,我相信,她即便離開了這個世界,也肯定希望和所有關係她、愛護她的人一個交代,所以我們身為她的朋友、家人經過商量決定,要對外公開她的具體情況!”

“請問周總,雅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嗎?”

周宏偉:“雖然提起這件事依舊令我十分憎惡,可這的確是事實。”

記者:“目前兇手有下落了嗎?”

“警方正在全力調查當中。具體情況楊冰冰女士和張阿姨會更加瞭解詳細情況,下面有請兩位女士回答各位的問題。”

周宏偉將話題拋給楊冰冰,記者們全都對準了她。

楊冰冰深吸了一口氣,當著鏡頭一直在悲痛的哭泣。

“謝謝各位對雅菲的關心,雅菲的離世很突然,我們作為她的朋友和家人,時至今日依舊難以釋懷,對於泯滅人性的兇手,不管付出多大的帶價,我們都要讓他繩之以法。”

提起自己的女兒,張母哭的更加悽慘。

用紙巾捂著自己的臉,一陣陣的抽泣聲傳來。

記者們又對著張母採訪了一些張雅菲之死的細節。

最後話題轉向了今天刷爆網路的“死亡日記”

“請問楊女士,您知道雅菲生前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楊冰冰:“雅菲的確有寫日記的習慣,即便進組拍攝她也從未拉下過。”

記者:“網上流傳的日記是真實的嗎?”

張雅菲停頓了幾秒鐘,才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看字跡到是像她的筆記,至於內容就不清楚了。”

“那雅菲有沒有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呢?對方是否和另外一位女明星曖昧不清?”

“這個……”楊冰冰朝張母看去。

張母突然停止了哭泣,目露兇光的面向記者。

“我知道,我的女兒的確一直深愛著一個男人,而且他們還是高中同學,對方高中畢業後出國,兩個人斷了幾年聯絡,去年那個男人回國發展,和我的女兒又突然聯絡上了,之前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彼此都是對方的真愛,可就是一個女明星的介入,害的我的女兒得了抑鬱症,就在臨死之前還一直在積極治療中,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死的悽慘,壞人卻還活在世上逍遙法外,媽媽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

張母一席話讓全場的記者們都興奮了。

張雅菲的粉絲們頓時高超,義憤填膺的喊道。

“那個第三者是不是白淺沫?”

張母捂著嘴哭的老淚縱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雖然沒直面對法,點頭這個動作無疑是預設了。

“請問張阿姨,木子先生是不是姓李?”

“的確是姓李。”張母點頭。

“李先生是個很優秀的人,出身高、相貌好,這次雅菲出事兒他一直在積極的幫助我們,對於雅菲和他之間的感情,我從沒責備過他,是那個小三一直對他糾纏不休的,所以要怪就怪那個女人。”

“嗚嗚,那天雅菲就是因為那個小三總是纏著李先生,心情不好才出去喝酒的,如果不是那個小三的話,雅菲很可能還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老天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嗚嗚嗚……”

張母痛哭流涕、顯得悲痛欲絕。

粉絲們徹底炸了。

“果然是白淺沫那個狐狸精幹的好事兒,這個女人就是個腳踏幾條船的蕩婦。”

“絕對不能放過這個自甘墮落的女人,我們粉絲要團結起來讓這個小三受到應有的懲罰。””

張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低下頭捧著手機快速的打字,像是在和誰聊天。

現場的發佈會影片很快在網路上流傳開了。

到場的粉絲有上千人之多,經過她們快速的擴散,很快,網路上張粉和一些黑白淺沫的網友們凝成了一股力量,像是遼源的蒲公英,到處散播訊息。

原本站在中立角度的網友們,看到張雅菲母親的現場採訪,頓時也不淡定了。

紛紛在網路上開始跟著帶節奏,聲討白淺沫。

此時的《海上鋼琴師》開機儀式現場,門可羅雀。

白淺沫來到現場之後,孔深導演將她叫到一旁。

“淺沫,你老實回答我,網上最近傳的緋聞是真的嗎?”

白淺沫面無表情的看向孔深:“假的。”

孔深對上白淺沫的目光,那雙眸子很冰冷,但是又格外的澄澈。

他活了五十多歲,這個年紀自認過盡千帆、閱人無數。

他在選用白淺沫之前,也曾在網路上瞭解過這個女孩兒。

緋聞和黑料都不少,但最終都證明是假的。

“張雅菲母親的採訪影片你看了嗎?”

白淺沫點了點頭。

“有解決的辦法嗎?”

“孔導,我向您保證,這件事一定會儘快解決。”

孔深笑了一聲:“聽你的口氣是已經有應對的辦法了?”

白淺沫輕勾唇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我相信你,不過你要儘快把這些負面新聞解決了,我不想等電影上映的時候,因為你個人的問題影響整部電影的上座率。”

白淺沫眸底閃過一抹算計:“我看到今天來現場採訪的記者很少,需要幫忙嗎?”

孔深無奈的嘆了口氣:“帝都娛樂圈的記者全都跑去佳尚傳媒發佈會現場了,現在他們在那邊挖你的黑料,正樂此不彼呢。”

白淺沫不以為然的輕笑:“您怕是忘記了,我可是黑料根源。”

“你有辦法?”孔深好奇的看著她。

“從佳尚到這邊打車多久?”

孔深想了想:“距離不遠,打車也就十幾分鍾。”

“還來得及,我們的開機儀式推遲半個小時吧。”

孔深疑惑的盯著眼前氣定神閒的女孩兒,想不通她接下來要怎麼做。

白淺沫回到車上,掏出手機在微信裡回覆了張弟幾句。

她和張弟私底下一直有聯絡。

今天佳尚發佈會現場的情況,在網路爆出來之前,她就接到了張弟的情況。

一直喊人家張弟,對方叫張浩晨,年僅17歲,正在讀高三。

比起張母,張浩晨明顯更清醒一些。

而且,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追查到殺害姐姐的真兇。

“為什麼選擇相信我?”

那邊遲疑了片刻,回覆:“那天在警局門外,我看到了你和李羽書站在一起,雖然聽不到你們在說什麼,但當時你對他的態度沒有一丁點的愛意。”

看到張浩晨的回覆,白淺沫略顯意外。

這小子年紀小,但是揣測人心的本事到是不小。

“叮!”

張浩晨又發來一條訊息。

“周宏偉、楊冰冰這兩個人你多留意,他們對你很不友善。”

白淺沫輕嗤一聲,如果周宏偉和楊冰冰今天不出面召開記者發佈會,也許她還不會這麼快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謝謝!”

回覆了張浩晨之後,白淺沫自己的微博大號。

沉思了片刻後,快速發了一條微博出去。

“我在《海上鋼琴師》開機儀式現場。”

“叮!”

叮叮!!

正在佳尚傳媒的記者們紛紛收到了訊息,頓時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急匆匆往發佈會現場外面衝去。

此刻,發佈會臺上

周宏偉、楊冰冰和張母等人一臉懵逼。

周宏偉吩咐一旁的工作人員去打聽一下。

工作人員攔住一名記者詢問之後,急匆匆回到周宏偉身旁。

“白淺沫去了《海上鋼琴師》開機現場,現在所有記者都收到了公司發來的訊息,全都往那邊去了。”

“可我們的發佈會還沒結束呢。這些記者也太著急了吧。”楊冰冰沒好氣的抱怨。

周宏偉則冷著臉:“這個白淺沫真是有手段啊,輕飄飄發個微博,就把我們苦心拉攏的記者全都吸引到了那邊去。”

“這些記者裡頭可是有好幾十家都收到過我們贈送的禮物,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哼!去就去吧,我倒是看看白淺沫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張母走到周宏偉身旁小聲道:“周總,咱們談好的條件,你什麼時候兌現啊。”

周宏偉朝張母看了一眼。

“張阿姨,只要你堅持說白淺沫是導致你女兒抑鬱症的罪魁禍首,佳尚是不會虧待你的。”

張母眸底露出一抹貪婪的光芒,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浩晨將兩個人的談話盡收耳底,等出了佳尚傳媒,兩個人上了一輛計程車,張浩晨才開口。

“媽,你和周宏偉私底下談什麼了?”

張母眼神閃躲,故意看向窗外。

“還能有什麼,是你姐姐的事情,周總說你姐姐佔有佳尚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姐姐去世之後,財產需要過戶到我和你爸名下,你爸那個人你還不清楚?如果這些錢落在他手裡,沒多久就被他霍霍完了。”

“只有這些?”張浩晨盯著張母端詳。

張母眨了兩下眼睛,故作生氣的瞪了張浩晨一眼。

“你這孩子怎麼疑神疑鬼的?現在你姐姐不在了,我可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了,你今後可要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一所好大學,這也是你姐姐的遺願……”

提起張雅菲,張母又哽咽了起來。

張浩晨和張雅菲姐弟關係非常深厚,這些年的學費都是張雅菲資助的,只要張浩晨想要的東西,她這個姐姐都會細心的記住。

等過年過節或者是遇上張浩晨的生辰的時候,就會滿足他的願望。

所以張雅菲突然以這種方式去世,張浩晨一直接受不了。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替姐姐報仇,找到真正的兇手。

“那個周總今天召開發佈會,明顯就是心懷不軌,他哪裡是為了姐姐?明顯就是想拿姐姐的日記對付白淺沫。”

“不應該嗎?那個白淺沫搶你姐姐的男朋友,她有今天是她的報應。”

“那個丫頭仗著自己家世好,以為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我的女兒死了,不管死因和她有沒有關係,但我知道,你姐姐她一定特別恨她,你姐姐不再了,我要替她……替她報仇……咳咳咳……”張母怒吼一聲。

本來長期生病導致體質非常虛弱,一生氣頓時引起身體不適。

呼吸急促,連續咳嗽了起來。

張浩晨也顧不上說今天發佈會的事情,急忙開啟張母的斜挎包,從裡面摸出一瓶噴霧形狀的藥瓶。

“媽,您張口,我給你噴點藥。”

張母眼睛死死瞪著,渾身顫抖,嘴唇青紫。

“小夥子,你媽媽沒事兒吧?”

眼見張母緊繃著嘴,似乎身體已經不受控制。

張浩晨按照醫生教的辦法,撬開了張母的嘴巴,把藥噴出張母口腔裡。

也不知是過度緊張還是整個過程消耗了太多體力,等喂了張母藥之後,張浩晨已經渾身是汗。

司機很擔心張母的情況,好心詢問:“小夥子,要不要現在送醫院?”

張浩晨觀察了張母一陣,伸手摸去臉上的汗水。

“不用了,我媽這個是老毛病,只要噴了藥就好了。”

司機點了點頭:“老人年紀大了,身體就會出現各種毛病啊,你這個當兒子的儘量忍讓一點,多順著老人的心意。”

張浩晨沒有吭聲,只是心裡泛起一陣苦澀。

姐姐去世之後,家裡的重擔今後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爸爸是個賭徒,這些年沒少從姐姐身上搜刮錢財。

這些年雖然姐姐賺了不少錢,可爸爸好毒、隔三差五追債的就會找上她,為了讓家裡能安寧,她只有破財免災,花錢幫爸爸擦屁股。

而媽媽心臟不好,還是子宮癌中晚期。

姐姐為了給媽媽治病,請的國外最知名的專家親自給媽媽開到,放化療和吃的抗癌藥物加起來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何況姐姐身邊還有公司和工作人員要養活,她除了有兩套房產之外,現在卡上也就還有三百多萬的積蓄了。

這次媽媽這麼積極的幫助周宏偉和楊冰冰,十有八九和錢有關係。

張浩晨很清楚,自己這個家看似還算富足,可一旦沒有了姐姐的支撐,這個家就會很快垮塌。

看著臉色蒼白的母親,張浩晨心裡一陣複雜和糾結。

*

這邊

白淺沫在微博上釋出那條訊息之後

沒超過十分鐘,下面跟評已經破萬條了,有一部分是她的粉絲,在看到她在這個節骨眼發微博,都勸她好好在家,最近不要出門,小心被黑粉襲擊。

張雅菲的粉絲則罵聲一片。

要多惡毒有多惡毒,恨不得詛咒能立刻應驗,讓白淺沫這個所謂的小三出門被車碾壓死,喝水噎似,睡覺直接睡死也好。

總之,想白淺沫沒有好下場的黑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稀奇百怪的死法,在評論區應有盡有。

而此時的《海上鋼琴師》發佈會現場

白淺沫一直坐在商務車內,不到十五分鍾時間內,已經有幾十家媒體記者趕了過來,還有張雅菲的粉絲也追殺了過來。

舉著張雅菲的牌子想要衝進現場,被電影方的工作人員和保安聯合制止了。

孔深和劉製片看著已經坐滿的席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劉製片忍不住揶揄了兩句。

“雖然白淺沫是黑紅,不過這黑紅的號召力可實在不容小覷啊,難怪現在這麼多年輕藝人為了上位,沒緋聞和黑料也要故意製造一點出來,為的就是博眼球博出位。”

孔深沒有再說話。

這時,白淺沫從商務車上走下來。

記者們看到她後,全都一股腦的蜂擁而上。

其他來參加開機儀式的藝人,只能坐在冷板凳上,看著白淺沫被簇擁著朝席間走來。

“淺沫,你看到佳尚傳媒今天召開的發佈會了嗎?對於張母所說的事情,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白淺沫的臉上依舊冷淡如風:“都是假的,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的意思是說張母在撒謊了?”記者咄咄逼問。

白淺沫停了下來,精緻的眉眼見勾起一抹譏笑:“你覺得呢?”

“你們作為當事人,應該是最清楚整個來龍去脈的人,張雅菲口中那個最愛的李姓男子,你可否認識?”

“我認識的李姓男子很多,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位,但我的男朋友不是這個姓。”

另外一名記者追問:“請問是昨天陪你出現在繁盛大廈門外的男人嗎?可否告知對方的身份?”

“這是我們的私事兒,無可奉告。”白淺沫繼續往前走。

最初採訪白淺沫的那名女記者有些氣憤,覺得白淺沫這種冷傲的態度非常不尊重人。

她舉著話筒緊跟在白淺沫身側。

“白小姐,你對於自己被傳當第三者有什麼看法?你的男朋友知道這件事之後有何反應?還有,雅菲的離世在你心裡可否有一絲歉疚?”

白淺沫朝那名女記者看去,目光幽冷:“以我的條件,我根本不屑於去當小三。”

輕蔑的勾了勾唇角,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記者。

“張雅菲的突然離世我感到很遺憾,但她日記中那位木子李先生,我真沒有興趣,我的男朋友非常非常非常優秀,試問各位,你們會丟了西瓜去撿芝麻?”

一番輕飄飄的話讓在場的記者全都愣住了。

這話雖然難聽,不過當著鏡頭感這麼說的女明星,白淺沫絕對是第一個。

有記者感嘆,不愧是RMB玩家,這位大小姐真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其中那名女記者逼問道:“請問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京圈的有錢人太多了,有一些紅二代、富二代經常會上娛樂花邊新聞,怎麼從沒見過你男朋友啊?”

白淺沫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心裡鄙夷,顧先生這種身份的人,帝都有哪家娛樂新聞敢打著他的名號報道他?

連顧先生拿下諾斯爾生物學獎時,華視這種最大的官方電視臺的報道都打了馬賽克,可見顧家人的行事作風有多低調。

眼見白淺沫不吭聲,那名記者以為是自己當眾拆穿了白淺沫的謊話,嘴角流露出一絲嘲笑。

“昨天那位先生送你去繁盛的時候,我也剛巧在現場採訪,我記得對方似乎開了一輛賓士吧?一兩百萬的賓士也敢說有錢人?呵呵,我想雅菲肯定是看不上的,畢竟她的前男友可是萬盛集團二公子啊。”

這滿滿的嘲笑和譏諷,引起周圍記者們的群起鬨笑。

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男記者實在是憋不住了,擠開身旁的記者,來到了那名女記者面前。

“無知,你難道沒注意到那輛車的車牌號?”

女記者實際上才來帝都三年,對於帝都貴族圈子流行的那套並不是太瞭解。

以為對豪車認識就可以了,哪裡會去注意車牌號。

她斜倪了那男生一眼;“車牌號有什麼好看的?”

男生對於車子天生比女生有興趣,聽到女記者的話,很輕嘲的笑了一聲。

“那個車牌號是“0”啊,整整五個“0”,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一個數字有什麼了不起的,那我就再給你科普一下,這五個“零”全國只有這一張牌照,你肯定還會說所有的拍照都是獨一無二的,那我就再好心給你科普一下,從我國的車輛開始上牌開始,距離現在已經有七十多年了吧,五個零是我國最早的第一張牌照,重點哦,全國第一張出現的拍照,到現在這張拍照也有七十多歲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女記者一臉懵逼,雖然她對於這一塊不太瞭解。

但是全國第一張牌照這幾個字的含金量她還是明白的。

一張七十多年前辦理的全國第一張牌照,這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一張牌照,而是拍照後面的家族勢力的強大。

在帝都的三年,尤其是在娛樂圈混的人,對於豪門的事情聽過不少,也聽說過帝都幾大世家的花邊新聞。

能拿到全國第一張牌照的人,那可不只是用“豪門”來理解了。這背後的身份怕是要通天了。

越想下去,女記者腳底一股冰涼竄了起來。

她臉色頓時變的蒼白,愕然的朝白淺沫看去。

白淺沫的男朋友竟然是某個世家的人?

是誰呢?能擁有這個牌照的家族,也只有紅牆大院裡那些了吧?

白淺沫聽到男記者的解釋也是一愣,她一直以為顧爵曄是低調的,明明身份那麼高貴,卻一直開著一兩百萬的車子。

其實他的車子在帝都實在太普通了,不過很多真正的大家族的弟子普遍都很低調。

一個是家族的教育薰陶,讓他們懂得收斂鋒芒。

第二個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身份太特殊,家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孫,都會在出門時儘量讓他們融入到人群中,越不顯眼越安全。

只是沒想到,一個車牌號竟然引發了這場轟動……

顧先生,你家車牌號真的比金子還貴啊!!

有了車牌號的小插曲,原本料定白淺沫是小三的記者們,漸漸冷靜下來,覺得事情怕是有翻轉。

白淺沫顯得太淡定了,那種淡定中還透著一絲不屑。

就像她說的,她的男友非常優秀的話,她除非腦子有問題才去當小三。

現在看來,張母在採訪的時候都是以暗示居多,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白淺沫是小三,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如果白淺沫是真的當了小三,張母能不為死去的女兒抱不平嗎?

模稜兩可的態度只能說明她心虛。

劉製片和孔深導演走了過來。

“各位,今天是我們《海上鋼琴師》的開機儀式,感謝各位記者朋友能及時趕過來參加,我們在會場準備了一些點心和飲料供應,還請各位先進入會場吧。”

劉製片笑眯眯的開口。

孔深則朝白淺沫使了個眼色。

白淺沫立刻心領神會,朝會場走去。

白淺沫一走,後面的記者立刻緊跟而上。

接下來,開機儀式按照正常流程開始進行。

雖然期間還是有記者不斷提問白淺沫,都被劉製片和孔深導演轉移到了其他藝人身上。

開機儀式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結束。

劉製片還點了餐來感謝各位記者。

藝人們則在孔深的帶領下,直接在酒店裡包了一間包房用餐。

白淺沫原本是不打算參加的,孔深導演卻親自打招呼讓她留下。

導演的話不好拒絕,白淺沫只能跟著一起去用餐。

今天到場的都是主要演員。

男主朗曉、顧鴻勳、男二是最近比較紅的青年演員林程。

朗曉是影帝,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和皮膚都保養的非常好,看著像是三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很有男人味兒,年輕的時候據說也是小鮮肉一枚。

顧鴻勳飾演的是年輕時期的男主,而她飾演的是年輕時期的女主,所以他們兩個人要飾演情侶。

雖然和顧鴻勳是同學,還一起參演了兩部劇,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僵硬。

不過還好都沒有飾演過情侶,這次卻是避不開了。

雖然她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不代表對方也是。

男二號林程則是白淺沫第一次接觸,對方不屬於第一眼帥哥,但是這並不妨礙女生喜歡。

林程的女粉絲很死忠的那種,說他個人魅力遠遠大於長相,最主要的是演技好。

所以有些網友笑稱他是整容般的演技。

這個人給白淺沫的印象比較客氣內斂,並不是太愛說話。

本劇組女二號金珍暖,今天是白淺沫第一次見到對方。

據說也是參加過女主角試鏡,第一輪就被刷了,後來拿到了女二號這個角色。

聽蘇佩珊剛剛在電話裡介紹,對方是關係戶,好像和男主朗曉是親戚關係,是透過朗曉才進入的劇組。

剩下的藝人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演技派,都是前輩級別的。

所以這場飯局可想而知有多無聊。

“劉製片、孔導,像今天這種情況,我想知道咱們今後在拍戲的過程中還會不會遇到?”朗曉酒 過三巡,微微有些醉意,提出了自己心裡哽了一天的鬱悶想法。

身為本劇的男主、影帝的身份,今天全程被記者忽略,這種滋味兒他還真是第一次嘗試過。

白淺沫微垂的眼睫輕顫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因她而起,劇組裡的演員對她的不滿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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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坐在桌前開始,就沒人和她說過一句話。

劉製片陪著笑:“朗老師放心,今後拍戲過程中,我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自罰三杯請罪!”

說罷,劉製片站起身,端起身旁的啤酒就要倒酒。

朗曉開口:“這件事說起來似乎劉製片和孔導也很冤枉,罪魁禍首是誰,她自己如果覺得有一點虧欠大家的話,就應該主動站出來認個錯。”

所有人的目光很整齊的朝白淺沫看了過來。

朗曉這個人很桀驁自負,在圈子裡是有了明的“大牌”,而且為人心胸狹隘,如果不是演技的確過硬,在國內的電影市場很受歡迎,很多劇組都不想請這麼一尊大佛來供奉。

而且,他走到哪裡都希望自己是主角,不喜歡被別人搶鏡頭。

白淺沫今天剛好就撞在了他的死穴。

“這件事兒今天就過去了,大家今後兩個多月需要每天相處,都是同事……”

“劉製片,這個圈子裡的規矩還是需要這些年輕人記住的,也要讓他們明白這碗飯並不是那麼好吃的。”朗曉說這番話的時候直視著白淺沫,眼眸凌厲。

這已經不是暗諷了。

劉製片乾笑了兩聲,目光朝白淺沫看來,忙打圓場。

“淺沫,要不你就自罰三杯酒,向曉哥和各位同劇組的演員賠個不是吧。”

白淺沫目光淡漠的回看了朗曉一眼:“不好意思,我不能喝。”

這句話聽在朗曉耳裡,就是直接不把他這個前輩放在眼裡的姿態。

“哼,這是多大的臉面啊,我都請不動了是嗎?現在娛樂圈的年輕人都這麼拽嗎?”朗曉重重的放下手裡的酒杯。

坐在他身旁的女二號金珍暖冷笑一聲。

“某些人真是給我們年輕演員招黑,其實大部分青年演員都很努力上進、禮貌規矩的,只是偶爾出了那麼一塊壞肉,就徹底汙染了整鍋湯的味道。”

話落,金珍暖的目光朝顧鴻勳和林程看了一眼。

“像鴻勳和林程哥就很認真努力啊,所以曉叔也不能一棒槌打死所有人。”

對於顧鴻勳,朗曉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鮮少有人知道顧鴻勳的背景,朗曉在娛樂圈裡混跡這麼多年,和商界的一些大佬也維持著很不錯的關係。

他之前聽一個大佬說過,不要招惹顧鴻勳,這個小子家庭背景深的很。

“我說的也只是少部分年輕人,當人啦,在座的你們幾個,有一部分我還是很看好的。”

“有一部分”這四個字,朗曉的音色刻意加重了幾分。

所以話裡譏諷誰,在座的都很清楚。

金珍暖撲哧笑了一聲,笑意盈盈朝白淺沫看了過來。

“淺沫,三杯啤酒而已,你應該沒問題吧?來,我幫你倒酒!”

看似好意的金珍暖站起身,旁邊的一名男藝人跟著起鬨,開啟了一瓶啤酒遞給金珍暖。

金珍暖找服務員要來三個酒杯,整好一瓶啤酒倒了滿滿三杯擺在白淺沫的面前。

“淺沫,你實在不行就喝一點吧,一瓶啤酒不礙事兒的。”

“現在的女孩子都很能喝酒的,一瓶啤酒小意思啦。”

“淺沫,這三杯啤酒你要是不喝的話,就是不給曉哥面子哦。”

各種起鬨施壓看好戲的人。

目前只有顧鴻勳、林程和孔深沒有開口。

白淺沫看向擺在自己面前的三杯啤酒。

“我剛剛說過,我不能喝酒!”

對於這種強迫別人意願的人,她實在沒必要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呵,你裝什麼呢?你這種女孩兒一看就不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還在這裡裝清純是嗎?”

白淺沫不喝這酒,朗曉頓時覺得是不給自己面子。

譏諷一番後,見白淺沫還是沒有端起酒杯的意思,說話越來越過分。

“因為你的個人作風問題,我們劇組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你還有臉在這裡擺譜?讓你喝三杯酒向大家道歉已經是很客氣了,說實話,就你這種目中無人的人,在娛樂圈根本走不遠。”

白淺沫輕嗤一聲,神色冷凝的瞥了朗曉一眼。

“對於最近的緋聞我會儘快處理,今天耽擱了大家的時候,我感到很抱歉,但本人對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哼,你知道自己是第幾個說喝不了酒的女生嗎?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什麼對酒精過敏、一喝酒醉,呵呵,騙傻子的吧。”

“你不傻,你只是壞而已。”

“你……”

“我什麼?從剛坐下,我就向在座的各位道過謙了,我覺得這是我的教養,需要真誠的向各位致歉,但這並不是你拿來逼我喝酒的理由,你這是讓人道歉的態度嗎?無論是從資歷還是年齡來說,你身為前輩應該讓後輩看到良好的素養,可我從你的身上只看到了狹隘、粗魯、醜惡、沒有基本的禮貌和素質。”

“你……你這個……”朗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白淺沫的臉半晌憋不出一句像樣的反擊。

如果說的太狠,豈不是就正中了這死丫頭所說的,自己是個狹隘粗魯、沒有禮貌素質的人?

“噗……”林程剛喝了一口酒,聽到白淺沫輕飄飄一句話,嘴裡剛喝的酒噴了出來。

咳咳咳……

第一次接觸白淺沫,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性格的人。

還別說,懟朗曉這翻話真夠帶勁兒的。

白淺沫一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朗曉直接氣的臉色鐵青,憤怒的瞪著白淺沫。

“你……像你這種品行不端、道德敗壞的小三,竟然也能來演這部劇的女主,說實話,簡直就是對我們同劇組演員的侮辱。孔導,之前我們也合作,我一直相信你挑選演員的眼光,真沒想到你這次選的演員竟然是人品這麼差的人。”

孔深僵硬的擠出一絲笑意。

“您可能對我的眼光有什麼誤解,我的眼光一直不怎麼好。”

孔深心裡冷笑,我要是眼光好,還能挑你進來?

如果不是看重你在電影市場裡的地位,我怎麼可能會請你來?

有聽出孔深話裡嘲諷朗曉的人,默默低下了頭,在心裡偷笑起來。

朗曉似乎根本沒察覺出孔深的諷刺,還在那邊喋喋不休。

“哼,你眼光不好不要緊,挑選的演員我可是要和她搭戲的,就她這樣的人,演技能過關嗎?”

劉製片忙解釋:“淺沫雖然年紀小,演技還是很不錯的,當時甄選女一號,孔深導演能選上她,自然是有夠硬的演技的。”

朗曉輕蔑的冷笑一聲。

“是看在韓宋妍的面子上吧?關係戶也能拼演技了。對了,韓宋妍的事情怎麼解決?她是女一號,現在躺在病床上醒不過來,說句難聽的,我看她醒來的機率不大,這女一號是不是要換一個人了?”

孔深和韓宋妍關係不錯,聽到朗曉這麼不尊重人的一番話,臉色明顯露出不悅。

“韓老師的情況目前還不好說,但我想再等幾天,我和劉製片已經商量好了,這部電影前三分之一戲份拍的是男女主年輕時的戲份,所以大部分是鴻勳和淺沫的戲,這樣就能挪出半個月時間,到時候如果韓老師還是沒醒過來的話,我們再考慮換人的事情。”

朗曉臉上露出一中很嘲諷很輕蔑的笑容。

“我看這部劇不如改名叫《母女太能折騰》比較好,等了小的等大的,不愧是娘倆。”

“曉哥,咱哥倆喝兩杯……”劉製片端起酒杯想轉移話題。

朗曉卻絲毫不給面子,冷冷瞥了白淺沫一眼:“我現在不想和你們喝酒,讓該道歉的人來和我喝。”

“曉哥,你看這……”

“我喝!”白淺沫揚了揚眉,唇畔輕輕揚起一抹弧度。

她端起桌前的一杯酒,起身走到朗曉面前。

“終於啃道歉了啊!”朗曉得意的笑了一聲。

白淺沫也笑了笑,下一秒,一杯啤酒罩著朗曉的頭頂倒了下去。

“啊!”坐在朗曉身旁的金珍暖嚇得尖叫一聲。

桌前十幾名藝人一個個把眼睛瞪成了同齡。

臉上全都是一幅被震驚到的表情。

冰啤罩著頭頂澆下來,順著臉頰、脖子一路往下淌去。

渾身一震刺骨的冰涼。

朗曉始料未及,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後,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白淺沫。

“死丫頭,你竟然敢往我頭上潑啤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白淺沫將手裡的啤酒杯放在身旁的桌面上,神色淡漠冷然。

“我看你想喝,先敬你一杯,怎麼?覺得不好喝?”

朗曉雙拳緊握,胸腔裡窩著一團火,眼睛也血紅了起來。

抬手就朝白淺沫臉上招呼。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白淺沫這次要捱打了。

千鈞一髮之際

白淺沫冷笑一聲,嫩白如玉的手一把遏住了朗曉那只手的手腕。

看著她的手並沒有用力,朗曉卻疼的尖叫一聲。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衝了過來。

連白淺沫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對方一腳將朗曉踹到在地,隨即那抹身影俯身下去,又是一圈朝朗曉臉上砸去。

確切的說是衝著朗曉的嘴去的,可能是砸到了牙齒,朗曉痛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裡面還混著一顆牙齒。

“舅舅!”金珍暖顧不得暴露和朗曉的關係,尖叫一聲撲了上去。

“知道為什麼打你嘴嗎?因為嘴賤!”顧鴻勳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拳頭。

白淺沫站在一旁,輕蹙了下眉頭,盯著顧鴻勳。

沒想到顧鴻勳會突然拋出來揍了朗曉。

其實原本她也是打算直接揍臉的……

不過,顧鴻勳之前對她意見那麼大,這次怎麼突然轉性了?

桌前其他人這才醒過神兒,劉製片、孔深導演還有幾名男藝人都圍了上來。

朗曉捂著被打的紅腫的半張臉,眼睛裡滿是憤怒。

“顧鴻勳,我教訓白淺沫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也被這個小狐狸精迷惑了吧?”

顧鴻勳上前一把抓住了朗曉的衣領:“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朗曉瑟縮了一下,典型吃軟怕硬。

“顧鴻勳,我舅舅又沒招惹你,你幹嘛打他啊,你快給我方開。”

顧鴻勳冷笑一聲,英俊的臉上滿是不屑。

“白淺沫似乎也沒招惹他吧,四五十歲的人了,一直刁難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而且,嘴巴還這麼賤,就是欠扁。”

朗曉疼的咧著嘴:“顧鴻勳,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是白淺沫害的咱們劇組被佳尚傳媒搶走風頭,我只是替大家憤憤不平幾句,你跑出來成什麼英雄,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顧鴻勳眼神裡閃過一抹慌亂,極快壓了下去。

“我們是高中同學,我看不慣你欺負我的同學,可以了吧!”顧鴻勳用力晃了朗曉兩下,鬆開了手。

顧鴻勳一米八多的個子,再加上年輕氣盛。

而朗曉快五十歲的人,個頭中等,體力肯定比不上顧鴻勳,被這麼推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哎吆。”

“曉哥,鴻勳啊,你看這是鬧得什麼事兒啊……”劉製片衝過在擋在兩個人中間,一臉為難。

“有什麼事兒就衝著我來。”

顧鴻勳冷冷瞪著朗曉:“別不像個男人刁難小姑娘,今天是我顧鴻勳打了你,在做的各位如果想爆出去就請隨意,別對著媒體說一些虛假的訊息,如果明天報紙上有不實的報道,在做的各位都跑不了。”

留下這番威脅的話,顧鴻勳冷冷朝白淺沫看去。

“我七叔在門外等你,跟我走。”

白淺沫眨了眨眼,醒了神兒。

她就說嘛,顧鴻勳怎麼突然轉性了?

原來是想拍他七叔的馬匹啊。

“孔道,那我就先走?”

劉製片趕忙拉了孔深一下,朗曉都被揍成豬頭了,顧鴻勳走了,白淺沫再走了,這堆爛攤子誰收拾?

孔深沒理會劉製片,衝著白淺沫擺了擺手:“後天正式進組拍攝,準備一下。”

“好的!”

“不許走……,打了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白淺沫,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你休想走出這扇大門。”金珍暖張開雙臂,氣哄哄擋住了白淺沫的去路。

顧鴻勳站在門口,冷冷轉身朝金珍暖看去。

“聽不懂人話?人是我打的,你想要什麼說法,我聽著!”

金珍暖忌憚的朝顧鴻勳瞥了一眼,見顧鴻勳盯著自己,眼神裡一片冷寒。

她嚇得急忙撇開了臉,卻不敢再說話。

顧鴻勳這回來,一把扯住了白淺沫的衣袖:“金珍暖,你給我聽仔細了,我說最後一遍,你舅舅是我打的,要找說法就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和白淺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明天有關於白淺沫打人的黑料,我不會放過你。”

“憑什麼找我?在場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就一定是我要黑她?”金珍暖不服氣,更看不慣顧鴻勳處處袒護白淺沫的樣子。

顧鴻勳輕瞥嘴角,朝在場所有人掃了一圈:“那就加一句,如果明天白淺沫打人這種類似的黑料報出來,在場的所有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下滿意了?”

調了下眉梢,顧鴻勳扯著白淺沫的袖角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走到電梯口,白淺沫抽回自己的袖角,目光探究的盯著顧鴻勳。

“顧鴻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你七叔?今天你幫我解圍,說說看,如果我能幫你,一定會幫這個忙。”

顧鴻勳劍眉微豎,冷冷瞥了白淺沫一眼。

電梯整好到了,他跨步走了進去。

白淺沫挑了下眉,緊跟著走了進去。

“白淺沫,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能折騰,在我七叔身邊做一個乖巧的女朋友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跑到娛樂圈裡來瞎折騰?”

白淺沫輕靠在電梯牆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瞥了顧鴻勳一眼。

“你不也在這個圈子裡胡鬧?”

“我是男人,你是女孩子,這能一樣?再說了,就因為我姓“顧”,別說娛樂圈,就是整個京圈都沒人敢惹我。”

除了他家七叔,他可沒帶怕過誰的。

白淺沫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眉眼間都透著幾分得意。

白淺沫輕曬一聲,明明是個孩子氣的人,卻非要每天偽裝成熟深沉。

“我雖然是女生,但我不用靠誰也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顧鴻勳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就剛剛那個朗曉,那張嘴賤的我都忍不住想揍他,你卻任憑他羞辱,你還好意思說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如果讓我七叔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被一個大叔這麼羞辱,他的臉往哪兒擱?”

“他絕對不會有你這種想法。”

顧鴻勳愣住,愕然的盯著白淺沫。

“他只會讓我自己來解決,即便他很想幫我,也會尊重我的意願。”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啟。

白淺沫輕曬,笑容中透著一絲精銳光芒。

“小朋友,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你還要再等十年才能明白這其中的智慧。”

目送白淺沫離開的身影,顧鴻勳反應過來後,緊跟著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我才不會學我七叔,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女朋友受到一丁點的委屈。誰要是敢欺負她,我絕對不會輕易繞過對方。”

白淺沫揚眉,偏過頭瞥了他一眼。

“把一個你愛的人養成不會飛的金絲雀不如把她養成和你一樣翱翔天空的鷹。”

顧鴻勳被這句話狠狠的震撼了。

他豁然明白,為什麼七叔會喜歡白淺沫。

她個性獨立、強大、聰慧、城府,她並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把自己的事情處理的很好。

所以她才能如此自信的站在七叔的身旁,接受七叔對她的無限寵愛。

因為這是她的魅力和資本。

顧鴻勳此刻突然想起白夕若。

當時他痴迷白夕若,是覺得這個女孩兒單純、柔弱、惹人憐愛。

男人似乎天生喜歡保護柔弱的女人,所以白夕若在他面前越是表現出小女孩兒的依賴感,他越是會痴迷在這種雄性荷爾蒙的滿足感中。

所以當白夕若似有若無的提起白淺沫時,總有意無意的暴露出白淺沫如何欺負她,她在白家有多委屈。

內心深處其實是有意思質疑的,可是當白淺沫和白夕若站在一起時,一個桀驁不羈、冷豔清冷,一個嬌柔孱弱、惹人憐愛,他會不由自主的偏袒弱者。

此刻想一想,當時的自己壓根沒動腦子去想問題,而是出於雄性本能的保護欲。

而七叔就不一樣,他能看到白淺沫冰冷面具下的真實,所以白淺沫在他面前才能總是笑容甜美的像個孩子。

“我送你吧。”

白淺沫剛想拒絕,一輛熟悉的車子駛了過來。

“有人來接我。”

顧鴻勳也看到了那輛車子,看到車牌號,頓時知道是誰來了。

心裡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幫我給七叔問聲好,我先走了。”顧鴻勳轉身想溜,黑色轎車已經到達跟前兒。

“勳少爺!”副駕駛座的古晉探出腦袋喊了顧鴻勳一聲。

顧鴻勳一臉懊惱,皺了皺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晉哥啊,七叔也在車上嗎?”

他簡直問了一句廢話,古晉可是七叔的貼身保鏢。

有古晉在的地方,就一定有七叔。

古晉並沒有太注意顧鴻勳的表情,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盈盈的。

“七爺在呢,白小姐、勳少爺,請上車吧。”

白淺沫朝後車座看去,隱約看到裡面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自己開了車,我就不上車了。”讓他和七叔坐在一起?

那絕對是一種煎熬,七叔一劑眼神他都如坐針氈,他可不想折磨自己。

後車門開啟,先跨出一條筆直的長腿,隨即那張清雋的身影緩緩下了車。

白淺沫眼睛一亮,眉眼彎了起來,抬腳朝著顧爵曄跑了過去。

顧爵曄唇畔帶著淺笑,自然的伸出手臂接住撲向自己的白淺沫。

“你怎麼來了?”白淺沫昂起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今天不忙,來接你回家。”男人淡淡淺笑,揉了揉小姑娘的長髮。

狹長的鳳眸朝顧鴻勳看來。

“今天要去老宅,一起去吧。”

“七叔,我今天晚上還有直播,就不去了,改天我再去看兩位老人吧。”

“恩,年前的家族宴你儘量把工作推開,老爺子和老太太很長時間沒見你了。”

顧鴻勳連連點頭:“好的,那天我一定到。那……七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

“走吧。”

得到顧爵曄這句“走吧”,對顧鴻勳而言,簡直如蒙大赦一般,轉身腳步生風,片刻功夫消失在眼前。

白淺沫看的目瞪口呆。

聯想到剛剛在包廂裡,顧鴻勳狂拽的樣子,一幅天不怕地不怕小爺我最大的模樣。

在顧爵曄面前,頓時像是被修剪了利爪的狗子,搖擺著尾巴,生怕主人一個不高興會甩鞭子。

這差距……

白淺沫歪著頭帶著崇拜的目光看向顧爵曄。

“顧先生?”

“恩?”

“你是……怎麼做到把這些……後輩調教的這麼聽話的?”他在家族裡雖然輩分大,其實和這些侄輩們年紀差不多大,甚至大侄子都比他大出十幾歲了。

雖說顧先生從小就一幅性格深沉、老謀深算的模樣,可是作為同歲的後輩,心裡肯定是不服氣的吧?

何況顧家的孩子天生站在金字塔頂端,心氣兒自不必說。

“調教?不需要,這些後輩從小就很聽話。”

“呵呵……”

呵呵呵呵……

這句輕飄飄的“聽話”背後,怕都是一次次血淚的教訓吧?

您高興就好。

顧家老宅

顧爵曄在接白淺沫之前,就給顧家兩位老人打了電話。

來到顧家,天色剛剛昏暗下來。

顧家已經燈火通明

警衛看到00000的車牌號,立刻按動大門的電子按鈕

車子長驅直入,直接進入顧家主樓大門口

顧老夫人似乎聽到了車子鳴笛的聲音,急匆匆往外走,梅姨緊跟在後邊。

“老夫人您慢一點,您眼睛不好,小心腳下啊。”

“燈火通明的,我看得清楚。”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身體倒是很健朗。

比她小幾十歲的梅姨小跑著才能追上她。

兩個人來到門口,車子剛好停下。

古晉和絨易率先下車,一人一邊開啟了後車門。

顧爵曄和白淺沫相繼下車,看到二人,老夫人臉上頓時溢滿了笑意。

“可算是來了,淺沫丫頭,好一陣子沒見到你了。”

“顧奶奶!”白淺沫上前,親密乖巧的打招呼。

老太太拉著白淺沫的手,蹙了下眉頭。

“手怎麼還是這麼涼啊。我聽阿曄說你在虞城酒店那邊泡藥浴,有效果嗎?”

“去過三次,目前來看還是有效果的。”

“有效果就好,女孩子的手不能太冰涼,趁著年輕儘早調理的好,如果那邊的老中醫醫術不行的話,我倒是認識一位老中醫,對方的醫術非常高超。”

白淺沫笑著點頭:“好,等我調理一個療程沒有明顯療效,我就去找您說的那位老醫生瞧瞧。”

“好,到時候一定要和我說,那個老頭子年紀大了,他的家人不希望他太操勞,普通的病人是見不到他的。”

白淺沫連忙笑著附和:“好的,一定通知您。”

“快進屋吧,外面太冷了。”顧老夫人拉著白淺沫,轉身走往屋子裡走。

某人站在車旁,發現自家奶奶從始至終沒看自己一眼,苦笑一聲。

古晉和絨易低垂著頭偷偷暗笑。

老太太盼著重孫子能儘快和她見面,見到白小姐就像是見到了寶貝,每時每刻都要捧在手心裡。

“七爺,我聽說女孩子手腳冰涼生孩子的時候會有點困難,老夫人這是提前要給咱們未來的少夫人調養好身子啊。”

顧爵曄淡淡瞥了絨易一眼:“有這說法?”

古晉忙跟著點頭:“我師姐生孩子的時候就差點難纏,說是宮寒體質,生孩子比較受罪。”

顧爵曄凝眉沉思了片刻:“看來今後要多帶她來老宅這邊用餐才是。”

古晉:“……”

絨易:“……”

顧爵曄沒理會兩個矇蔽的大男人,抬腳朝顧家主樓客廳走去。

“易哥,七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絨易笑眯眯的揚了揚眉毛:“聽不懂嗎?”

“你聽懂了?”古晉依舊懵逼中

絨易偏過頭朝古晉看了一眼:“七爺這是在心疼白小姐呢,得知女孩子手腳冰涼生孩子受罪,所以七爺說帶白小姐來老宅吃飯,是知道老宅的廚子精通各種滋補的藥膳,帶白小姐來吃飯自然是調理白小姐的身體。”

古晉愣了兩秒鐘,仔細分析了絨易的一番話,忽然明朗了過來。

“原來七爺是在撒狗糧啊,我竟然沒吃出啥味兒來。”

絨易拍了拍古晉的肩膀:“學學七爺吧,別說學十成,以你的腦子也學不到這些精髓,不過學個三五成的,也夠你找媳婦兒了。”

古晉翻了個白眼:“易哥,你好像也沒物件呢吧?咱們一起學學。”

絨易:“……”

這小子最近學精了啊,都已經學會四兩拔千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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