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令人驚嘆,也確實非常的壯觀,這麼多的野獸軍團聚集在一起,這場景令人震撼,又讓人不敢輕易對待,但對於木御軍來說,卻一如既往的保持住平常心對待。

這個曖昧的姿勢一下子惹惱了廳內其他食客,自己想做又得不到機會的事情,全便宜這個剛來的小夥計了,怎能受得了?

氣煞我也!

有稍微剋制一些的,

“小白臉,剛才摸手,現在抱人,色心不小啊。”

還有直接暴跳如雷的,

“臭小子,快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下流雲是有嘴也說不清了,真不是故意要佔掌櫃的便宜呀!

慌亂之下也掙脫不開,對方反而越匝越緊。

流雲咿呀咿呀的解釋了半天,自己都不清楚說了個啥,更何況其他人。

反而更加招恨,眼見有幾人已經掀桌,準備殺過來了。

“嗯,真舒服!”

一聲嚶嚀細語傳入耳中,還未聽清說的什麼,懷中陡然感覺一輕。

掌櫃的已經起身,媚眼如絲的瞥了他一眼,隨即轉身。

這一個動作立時將已經邁步的幾人嚇住了,有幾人甚至保持著高舉板凳的姿勢。

盈盈一笑,齒見春色,廳內的緊張氣氛頓消。

好一個厲害的女人,一笑一回眸,風情自撩人。

眾人只覺一陣迷醉,痴痴傻傻的。

流雲同樣感覺空蕩蕩的,有說不出的失落感,嗆人的胭脂味好像都好聞了許多。

“好了,臭小子,便宜也佔夠了,跟我來吧!”

哼,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看著流雲與廳內的其他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呆呆的點頭。

掌櫃的氣不打一處來,面色也變得正了許多。

這讓流雲剛才想好的一些列說辭,早就忘在了腦後,更別說反抗了,乖乖的跟在掌櫃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向著二樓走去。

眾人眼前只剩下一個綽約多姿的背影畫面,隨著木梯的“吱吱”聲一扭一扭掠過。

二樓拐角處的一處暗影中,剛剛出現的靈羽姑娘正躲在這裡。

面紗已下,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好一副傾國傾城之姿。

自一開始,她便一直盯著廳內發生的一切,小子兩次被師傅戲耍,自是明白怎麼回事,越來越覺得有趣。

眼睛在笑,淺淺的小酒窩也在笑。

可惜這靈動逼人,山河動容的傾城一笑,無人看到。

心中對這個少年郎好奇大增,見二人即將上樓,明眸一轉,隨即轉身離去。

這一架連線二樓的木梯,看似只有十幾個臺階,但對於跟在掌櫃的身後的流雲來說,每一步都是煎熬,異常的沉重。

誰能想到,這一天的時間,經歷了躺著的煎熬,坐著的煎熬,還有上樓梯的煎熬,這些在平時都很簡單的事情,今日卻完全的不同。

忽然有些懷念在百川海的日子了,雖然也有傷心,也有失落,但最起碼是一個習慣的環境,這裡真的太陌生了!

上的二樓,掌櫃的腳下不停,徑直的推開衝著樓梯口正面的一間木門,隨即“吱扭”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藉助大廳透過來的昏暗光線,裡面一陣塵土飛揚,一股久未見陽的黴味衝進鼻腔,流雲下意識的又要伸手遮住。

誰知背對著的掌櫃的,好像背後長眼一般,猛的轉頭看來,哪還有剛才熱情如火的樣子,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嚇的流雲再也不敢遮鼻,強行挺住黴味的衝擊。

“哼,進來吧,你這幾天暫時住在這裡,記住,除了這間屋子,不要亂跑,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什麼,就住這裡?”

這個環境讓流雲半天沒回過神來。

不是他矯情,他從小也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這裡實在是太差了。

不說散發出來的黴臭味,就是裡邊雜七雜八的擺放著的破爛物件,甚至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木床了,怎麼住人?

嚇得流雲連連後退,直撞在身後二樓的欄擋上,這才停住。

“咯咯,人家那麼嚇人嗎?”

“呃,在下樊流雲。”

“樊姓?中土樊家?”

鋒哥怎麼會惹上樊家?有點意思!

掌櫃的臉色微變,隨即搖搖頭,小聲嘀咕幾句,原地一個迴轉,短裙隨香風飄起,帶起又起一片花色。

惹的流雲趕忙轉過頭,不敢看,心中憋著一口悶氣,始終提著不敢洩。

“咯咯”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走廊盡頭,再也聽不到。

流雲提著的心這才好不容易放下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情緒一鬆,差點靠欄坐倒。

靜下心來,內心漸漸升起一股強烈的悲哀。

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一方劍修之士,邪門十大門派百川海的弟子,實力雖是差了點,卻也當留尊嚴。

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成了這酒館的小夥計?

還將住在這樣一處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過,仔細想來,對方也沒有威逼利誘啊,但事情好像順理成章的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

剛剛想出點頭緒,身旁的木梯又傳來“咚,咚,咚”的踩踏聲,更加急促,幾步就要上樓了。

不好,有人上來了

形式危機,間不容髮。

屢受驚嚇的流雲,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立馬向側閃去,靠在柱子上,隱藏住身形,全身戒備。

靈識和靈力是指望不上了,酒館內應該是被加了某種限制,氣海也如此,就算無制。的傷勢和體內的陰荼便夠受的了。

現在的他與普通人根本沒什麼區別,只能靠長久的戰鬥意識,做出隨時撲擊的姿勢,以力搏之,大不了拼命就是。

近了,更近了,上來了!

嗯?不動了?

剛想撲出去,哪知腳步聲沒有了,正想趴著柱子,偷偷看一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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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去哪了?”

呼,還好,是店小二,那個跑堂的夥計!

從隱身的柱子之後顯露出身形,剛想打個招呼。

店小二猛的一激靈,身子一仰,差點滾下樓梯,身軀連晃了幾下,才堪堪穩住。

連順了幾下胸脯,高亢的聲音又喊了出來:

“哎呦,嚇死個人了,毛頭小子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原來他只站在了樓梯的最後一階,只差一步便可上到二樓,不知什麼原因,止步於此。

不過這小夥計的嗓門確實令人佩服,流雲自問比不上。

若是得這一副好嗓子,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不錯的音波招法呢。

如金獅一般的獅吼。

它能將差點深陷面具人識海的自己,救了回來,足見奇效。

唉,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其實修仙界還真有修嗓音為招法的,連百川海也有,只不過是做為輔修的進攻招式,並不能以此修成正果。

有這條件,為什麼還要甘心在這當個跑堂夥計?

雖然算不得一種天賦,卻也是得天獨厚,真有點想不明白。

其實流雲早就感覺出,夥計應該只是一個普通人,否則也不會出現掌櫃的宣佈,自己聚氣期的修仙者成為夥計的時候,眾食客面露震驚之色。

除非還有另一種可能,他的實力超乎想象,特意隱藏,不過這樣一來,能瞞的了在場的這麼多人?

想想也不可能,哪個隱士高手會如此的作踐自己!

流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現在自身都難保呢,還有心思考慮這些?

保全更加滿意的眯眼一樂,率先轉身下的樓梯,裝作非常正式踱著方步,可惜只走了幾步,便迴歸到了原來的樣子。

透過簡單的交流,已經差不多確定眼前的這位小夥計,根本不是隱士高手,就是一個普通人。

人不壞,還有些可愛的單純。

說起來,流雲自入百川海之前,也在市井晃盪過幾年。

冷不丁的接觸這位小夥計,還真有些親切的感覺,最起碼不用像在門派之時,那樣的藏著掖著。

但他是怎麼看出自己是聚氣期的修為?

好像自一進門便瞧出了端倪,有些狐疑的表現,若不是面具人取出一物,說不得今日自己還會因為規矩,而進不來呢!

還沒等流雲問出來,保全已經喋喋不休的開始囑咐起來。

“這裡可不比其他地方,得守規矩,懂吧!”

“樊流雲是吧,你小子不錯了,剛來就安排在了二樓,全哥我現在還在一樓呢。”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吧,想想那個一股強烈黴味的破屋子,流雲一陣噁心。

看他這麼嚮往二樓的位置,要不換換?

“小子,你記住了,除了你自己的屋子,二樓其他的任何地方不能去,若是擾了掌櫃的和靈羽姑娘,看我怎麼收拾你。”

保全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廢話多久,話鋒一轉,又自顧自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這每天大廳中客人走後收拾桌椅,都交給你了,勤快點,別指著我督促,告訴你,我的脾氣可不太好。”

“還有……”

短短的一斷樓梯的工夫,保全已經囉嗦了一大堆,語速飛快,像是一口氣吐完,全都是安排流雲的活計。

可算是抓住了一個新來的,還不得好好使喚使喚?

從今天起,他保全便不再是跑堂的小夥計了,而是月光酒館堂堂正正的大夥計了。

此時的流雲看起來真像一個剛入門的新人,面對前輩的教導,表現得非常的順從。

前輩怎麼說,他就怎麼聽,好像真把跑堂的當成了一份神聖無比的職業。

恭敬是有收穫的。

流雲還真從其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二樓是掌櫃的住所,保全不敢踏上樓梯的最後一節可以看出,應該是有規矩的。

她絕不是一般的人物,想到那個女人的變化,流雲不自覺的一個冷顫。

自己一個剛來的,可以上二樓,這其中沒有別的意思,說出來誰也不信吧!

對了,靈羽姑娘的住所也在二樓,對她,流雲還是有一絲好感的。

雖然只有一次短暫的對視,話未多說,卻也能看出這位女子的不凡,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其他的便不清楚了,說來說去其實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從今以後他為大,自己為小,髒活累活他老人家不願意幹了!

這傢伙嘰嘰喳喳的,也說不到正點上,光聽這哥們瞎白話了,猴年馬月也瞭解不到更重要的資訊,看來有用的事情只能自己主動套話了。

“全哥,請教您一個問題?”

“嗯?

前面踱著方步慢慢走向櫃檯的保全,見流雲打斷他的說話,轉回頭來,稍有不滿。

“全哥,想問問您是怎麼看出我的修為的,您也是修仙者?”

聽到這,保全眉毛一揚,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所幸直接轉回身來。

“修仙者?老子才不吃那個苦呢,在這月光酒館當夥計多好,每日都能見到靈羽姑娘和掌櫃的。”

還未說完,眼神已經開始飄飄然,一副陶醉的模樣。

“咳咳,全哥。”

保全自我陶醉了好大一會,實在等不及的流雲這才出聲提醒他,拉回了他那早不知道飛到哪去的思緒。

“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好嘛,這哥們聽尾不聽頭,這一會工夫忘的乾乾淨淨,也是絕了。

“我說,全哥小點聲,讓別人聽到可不好。”

說完便指了指背後。

“切,我會怕他們?”

不過聲音卻降低了許多,可見也並非他說的那樣不怕。

月光酒館的規矩,連流雲也聽到了,非融合期不可入,在場的說不定還有金丹期,元丹期的呢,這些在修仙界都是上層的存在。

說不在乎,怎麼可能?

流雲之所以主動提醒他,也是因為他其實並不是那麼討厭。

雖然有些盛氣凌人,小人得志,但流露的都在表面,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大心機。

流雲善意的提醒起到了作用,保全對他變得和悅了一些,沒有了剛才的頤指氣使的表情。

“樊流……雲,為什麼我能看清楚你的修為是吧,不說是你,廳內的每個人的修為我都能看清。”

“哦?怎麼做到的,全哥?”

“跟我來吧!”

說完,率先走向櫃檯,隨即身子一矮,掀開布簾,貓腰進入之後的儲房。

流雲一聽有戲,趕忙緊隨其後,一同走了進去。

一股濃烈的酒香順著鼻腔直入頭頂百會,又急轉直下,順著胸腔,流於氣海,濃而至清,倍感舒心,連體內的陰荼都有隱隱壓制的作用。

好東西!

“這是什麼酒?”

保全對於流雲的疑問非常滿意,卻並未回答,隨意的指了指,讓他自己看。

儲房不大,特別是四周擺滿了一罈一罈的情況下,更顯的有些狹小。

中間一個佔據了半個房間的巨大酒缸,酒香就是從其中傳出來的。

“這就是沁馥谷。”

“沁馥谷?”

不對啊,記得面具人點過一壺,好像並沒有什麼香味傳出。

感覺不太一樣!

色清透明,馥郁細膩。

難道保全說的能看透修為就是因為它?

“這是我們月光酒館最出名的酒,嚐嚐?”

隨手拿起掛在木架上,一個造型似牛角的半大酒觵,遞了過來。

“記住,你這點實力,一天最多只能喝一小口。”

說著,不自覺抿了抿嘴唇。

這酒水之物還有這般限制?我倒要看看有何特殊之處!

一步上前,接過保全手中的酒觵,入眼便是一片清澈,一缸滿滿的似是淨水一般,拋開濃濃的酒香,根本無法辨別出來。

隨著流雲的靠近,缸中的馥酒竟無力自轉起來,初時還是稍微的晃動,一眨眼的工夫,便快速的旋了起來,中間漸漸出現了一個漩渦狀的空眼。

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快速旋轉的一整缸酒,已經要高出缸沿許多了,竟然沒有絲毫的灑落,保持著酒柱的姿態,越來越高。

帶著一絲震驚,轉回頭看向保全。

他也不說話,這樣的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要說原因,他只能攤攤手,表示不清楚。

切,就知道是這樣,看樣子這酒館的許多秘密還得靠自己查證,真想不明白,保全在這這麼長時間,真是傻子一個!

一問三不知,莫不如自己探查。

流雲再次上前一步,伸觵舀酒,怎知還未接觸到酒體,自漩渦的空眼中忽的射出一道,快若閃電,直入觵內。

酒還能自動飛出?

反應不及之下,只覺入手一陣沉重,差點拿捏不住,“噔噔”連退兩步,這才穩住。

再看酒缸,在這一會工夫,已經平靜如常,又回到了最初看到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事發太突然了,誰能想到眨眼就會生出幾個變化,這一缸馥酒如同有了生命的活物般,一動一靜之間,已經到了流雲的手中。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沁馥谷,每日只可取一道,以後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果真是句句不離強調自己的地位,對這夥計,流雲真的很無奈。

算了,不與他計較!

看著對方年歲與自己差不多,卻楞充大輩的表情,流雲憋住笑,恭順的回應一聲,

“還請兄臺多多指教!”

“嗯,這還差不多,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樊流雲,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我叫保全。”

“保全?”

小夥計面色一板,目露斜視,語氣也有些不高興起來。

“啥,保全是你叫的?叫全哥。”

“哦,全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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