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閉上眼睛,轉頭面向牆壁沒有動彈。他沒有搭理這些奇怪的鬼,反而在認真想事情。

“陰兵借道”的傳言,他也是聽過的。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不想白惹麻煩。雖然這四個看著不像什麼陰兵,但看起來也不像是正常鬼。不過能符合這個情景的,好像也只有“陰兵借道”的說法了。

民間傳說,“陰兵過路”其實就是閻王在陽間巡邏,所以引一隊陰兵開道。生人最好伏在地上,切不可抬頭或者回頭看。不然會被陰兵吹熄了肩頭上的陽火,日後必會大病一場,甚至有被陰兵帶走的傳言。

他雖然也不是很怕這些“陰兵”,但也不想多生事端。

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有個“陰兵借道”也不稀奇。而且原本電影裡也出現過,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

周軒想了很就,最後才得出一個猜測。

“他們應該是去找阿九的。”

從阿鳳說過的話得知,這些人似乎經常會出現。但從他們出現的時機來看,都是緊貼著阿九病發的時候才出現。很明顯,他們應該是衝阿九去的。他們得知阿九驗陽壽已盡,所以前去勾魂。

只不過阿九每次都借用邪法逃脫命數,所以他們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周軒站在走廊上沉思,最終還是走向了阿友家的方向。

他也知道此時的阿九非常虛弱,不管是派雙胞胎還是美姨前去都可以輕鬆解決掉這個反派。不過現在陰兵也在附近,要是美姨她們去搞阿九跟陰兵碰了個正著,那就麻煩大了。

陰兵雖然不管陽間事,但有孤魂野鬼在自己面前蹦躂。他們說不定就順手將鬼收了,帶回陰曹地府以做安排。雖然換成他自己前去也行,而且萬無一失。但他暫時不想殺阿九,至少在冬叔沒有成屍之前不想殺。

如果現在就把阿九殺了,冬叔沒有變成殭屍。如果少了那一份治殭屍的氣運,那他怎麼湊齊百分百氣運。誰知道阻止冬叔成屍,到底會不會有氣運。又或者會有多少氣運,但想來應該是沒有打殭屍收穫多的。

“阿九,暫時不能死……”

周軒走到阿友家門口,看到房門都沒有關。

阿友剛好看到周軒站在門口,便朝他招了招手說道。

“多個人多雙筷子,坐啊。”

說完就又跑進了廚房。

周軒笑著點點頭走了進來,然後坐在了飯桌前。

飯桌上三菜一湯,看著還挺不錯的。但卻擺放了五個飯碗,其中四個飯碗是空的。只有一個飯碗內盛了飯,那應該就是阿友自己的飯碗。

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因為暗中已經用陰陽眼檢視過了。四隻鬼,兩男兩女,其中有個女鬼長的還蠻清秀的。

阿友特意從廚房又拿出一對碗筷,外帶一個小酒杯。他將碗筷、酒杯放在周軒面前,然後轉身坐了下來。

周軒指著其他空碗,假裝疑惑的問道。

“你還有其他人嗎?”

阿友笑著含糊解釋道。

“都是住這的。”

這是旁邊的黑白電視機突然亮了起來,發出一陣“叮”的聲響。

阿友到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幾十年下來都習慣了。他剛才刮鬍子也是,找了半天的刮鬍刀都找不到。結果一轉眼,它自己又冒出來了。

這個時候,唱片機又突然響了起來。

周軒皺著眉頭對阿友說道。

“你不管管他們嗎?”

這麼不講規矩的鬼,放他那裡早就被美姨訓斥的狗血淋頭了。

但這卻讓阿友感到有些驚訝,不禁對周軒問道。

“你看的見他們?”

周軒拿起筷子點點頭,笑了笑說道。

“有的時候可以吧。”

阿友詫異的說道。

“你看的見還敢住2442?”

周軒給自己倒了杯白酒一飲而盡,然後臉上假意露出苦澀的表情笑著說道。

“那對我沒什麼影響。”

阿友想起昨天周軒上吊的事情,臉上露出瞭然表情。

人都要死了,怎麼還會管鬼不鬼呢。而且要是死了變成鬼,有雙胞胎作伴說不定比活著還有意思。

“說的也是,哪個地方沒有鬼呢。”

周軒用筷子夾了菜放在碗裡,然後指著阿友笑著問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你之前不是說現在鬼已經很少了嗎?”

阿友愣愣點點頭,然後無奈攤手解釋道。

“是很少了,但並不是沒有。它們只是藏起來了,一般情況下很難見到。”

說完就舉起酒杯,跟周軒碰了一下。

講心裡話,他覺得跟周軒還真是談得來,所以才會對周軒這麼客氣。

周軒沒有再追問下去,將空酒杯放下接著問道。

“你什麼時候收我?”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不然才不會大晚上跑阿友家裡來。

阿友輕笑了笑,轉身指著背後掛在牆上的五行八卦伏魔鐵盤說道。

“呵呵,你看故宮收不收這些爛東西?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找個收破爛的,全都賣給他得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雖然他覺得跟周軒有點投緣,但也不想害周軒。這年頭花時間精力學道術,到頭來根本沒有用武之地。而且真碰到大事情,可能還落不到好下場。哪怕他真有那心,但理智上還是想再拖一拖。

周軒看著那個跟磨盤一樣的鐵盤,笑著問道。

“這是你家裡傳下來的吧。”

阿友舉著酒杯點點頭,滿臉唏噓的說道。

“是的,傳了很多代了。上面那些汙垢……你看到了吧。那是血跡,侵蝕的很深,怎麼洗都洗不掉。我們老家村裡頭所有的髒東西,全靠這破銅爛鐵來對付他們。”

周軒順著話繼續問下去。

“那你家裡人呢?”

阿友略帶諷刺的笑了一聲,然後繼續喝酒說道。

“幹我們這行的,哪個有好下場……”

“我記得老爸每次要出去辦事,都會把我寄放在鄰居家。做道士的收入不固定,有的時候連寄放的錢都付不出來。我們每一代都是這樣,說好聽點叫四海為家。說難聽點就是四處流浪。”

“這裡是我老爸帶我來的最後一個地方,說好了幾天就走,誰知道一住就是幾十年。”

“為什麼?”

“那晚他走了以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了。總之一句話,生不逢時。”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