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地下呆了這麼久,尤其是在鹽湖地下通道裡,鹹腥的空氣並不好聞,忽然又呼吸到了外界新鮮的空氣,諾雅的心情大好。

她高興地說,

“呀!外面雪已經停了!這美麗的鹽湖覆蓋了一層雪,也還是這麼的漂亮!”

這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此時的鹽湖其實已經很難和外界分清楚了,湖面結了一層薄冰,落雪的湖面只是略顯得比周邊低一些而已。

弗洛雷斯教授剛才在地下鹽洞裡被盲蠍們瘋狂的進攻嚇得心驚肉跳,這時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當時掉落在地上的金絲眼鏡和一尺多長的鎏金黃銅菸斗,在盲蠍們撤走後,也都被他一一撿拾了起來。

難得的是,金絲眼鏡的眼鏡片和框架竟然完好無損,工具袋裡的東西也都沒有遺失。

金絲眼鏡如果損壞了,在這裡可是無法修復並更換的。

教授嚮慕昆要了一根細蟒皮繩子,把眼鏡腿結結實實地綁在了腦袋上,這樣就不會再輕易掉落了。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然,如果金絲眼鏡一不小心掉落到了某個危險的地方,想要再撿回來,可就麻煩了。

對他這個高度近視的學者來說,如果丟失這樣一個重要的工具,那可真是一場災難。

在地下呆了這麼久,終於來到了地面上,這時他的煙癮犯了。

他解開羊皮大衣的衣釦,摸出存在貼身衣袋裡的菸葉,放進銅菸斗的煙鍋裡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來一個橢圓形的大菸圈,在空中悠悠晃晃地飄散。

弗洛雷斯教授吸了兩口煙後,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樣式古舊而精緻的燙金懷錶。

教授的這只懷錶是正圓形的,上面刻著精美的花紋,由一根細細的銀鏈子繫著。

他仔細看了下時間,喃喃地說,

“現在是下午兩點一刻,也不知我們在地下呆了幾天。”

看來,他的懷錶只有分秒時的刻度顯示,並不能顯示日期。

慕昆在一旁正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並不打算馬上就走,而是讓三人稍事休整,等他確認好周邊環境是否安全,搞清楚正確的方向並確定好行進路線後再行動。

他注意到,雖然教授的指南針在混亂的磁場下無法正常使用,但是機械裝置的懷錶,並沒有受到影響。

現在如果是下午,顯然不可能是他們出門探險的那個下午,也許是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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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昆並不知道他和諾雅、弗洛雷斯教授在亞特蘭蒂斯人的地下神殿裡究竟呆了多久,因為他估測不出那些曾出現多次的幻境,究竟佔用了他們多長的時間。

目前自他們出時發起,已經過去了多少天,也只有等回到小山樑後才能搞清楚。

慕昆明白,三人至少一個晚上沒回去了,看來要讓小山樑上的眾人擔心了。

三人從結晶鹽地下通道裡出來的地方,是整個鹽湖靠北邊的一大片嶙峋的結晶鹽區域,這裡並不適合死亡蠕蟲生存。

他不知道鹽湖裡還有沒有類似之前那個布龍度海蠍這樣的史前生物存在,不過,或許這種生物具有冬眠屬性,在出口附近,他也並沒有發現有布龍度海蠍。

也許是地下深處溫度較高的緣故,那些盲蠍們倒並沒有休眠。

他猜想,或許天冷了還下了雪,沙地裡的死亡蠕蟲們,很可能也進入了冬季休眠期,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個好消息。

不過慕昆並不敢大意。

他握著手裡只剩了一半的高階能量黑石,閉目探查周圍的環境。

等他確認周圍300米內確實沒有危險生物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狙擊望遠鏡,原地轉了一圈,仔細檢視四周各個方向的情況。

三個方向都是一望無際的雪原,望遠鏡的視野內看不到邊際,只有一個方向,慕昆看到了遠處的高坡和樹林,還有高坡上那棵高大的巨樹,以及從巨樹樹冠上垂下來,伸展在湖邊小鹽丘上方的樹椏。

那應該是鹽湖的西面。

那垂掛在距離湖面四十多米樹椏上的,三十七八米長的幾根樹藤,也還在那裡懸掛著,上面裹了一層雪。

慕昆估測了一下,目前的位置距離那幾根樹藤下的小鹽丘,大約有一里多,不到兩裡。

這個結晶鹽地道口的位置很隱蔽,說不定下次還需要再來這裡,走之前,他掏出羊皮地圖,仔細標註了一下具體位置。

他把亞特蘭蒂斯人地下神殿入口的具體位置,也按推算的距離標註了一下。

地圖上相應的位置一片空白,可見當初枯骨先生並沒有去過那裡。

雖然從鹽湖地下通道裡出來,經過了與地下盲蠍群的殊死搏鬥,但也有一個好處:繞過了巨型黃蜂們的領地。

如果巨型黃蜂們雪停了出來活動,除了諾雅,他還帶著帶著弗洛雷斯教授,還帶著一些容易被巨蜂們損毀的隨身物品,還真是很難安全地透過巨蜂巢穴。

既然有弗洛雷斯教授在一起,慕昆當然不打算經過死亡蠕蟲們盤踞的鹽湖邊沙地去上高坡。

他準備沿著有結晶鹽塊的湖邊,一直走到那樹藤下去,再從那裡爬上樹椏,然後順著巨樹到高坡上。

探查好前方地下的情況,並計劃好路線後,慕昆對正捏著雪球玩的諾雅和拿著銅菸斗抽菸的弗洛雷斯教授說,

“咱們現在出發!教授跟緊我,踩著我的腳印走,諾雅斷後。”

他注意到諾雅有些放鬆,又補了一句,

“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離開危險區域,一定要提高警惕!”

諾雅撇了撇嘴,這四野白茫茫的一片,一目瞭然的,能有個什麼危險,這人總是讓人精神緊張。

她打起精神留意好周邊的動靜,也隨時關注德雷斯的表現,踩著著慕昆和弗洛雷斯教授留下的一溜深深的腳印,跟隨他們向遠處走去。

積雪厚達幾十公分,幾乎到了諾雅鹿皮靴子的上沿,腳逐漸感覺有些冷,看來的確該換雙厚鱷皮靴了。

距離目的地還有兩三百米時,德雷斯忽然睜開眼,貓毛炸了起來,“喵嗚”叫了一聲。

只不過它的飛翼受傷飛不起來,還是趴在諾雅肩頭沒動。

這時,諾雅左側的湖面,積雪和薄冰突然被破開,猛然竄起來一隻身長一米五六的怪魚,張開滿是利齒的尖頭巨口,向諾雅咬來。

“呀!”

諾雅猝不及防,險些被咬中,好在聽到德雷斯叫聲後,她及時後退了一步,隱珠這時也還在她的手上,星辰寶刃也在她一閃念間飛射而出,把怪魚帶著利齒的上下頜齊齊斬了下來。

那被切去尖嘴的怪魚,擦著她身前摔落在地上,竟翻身爬了起來。

諾雅大怒,拔出金主寶刀,把還在地上蹦噠的怪魚攔腰砍斷,星辰寶刃這時已回到了刀鞘中。

她罵道,

“竟敢偷襲我!你這個鬼東西!”

前面的弗洛雷斯教授也被嚇得一哆嗦,他扶正眼鏡說,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怪魚,這...不科學!”

這條魚就像是個放大版的泥鰍,只不過頭部比例很大,佔了將近三分之一,似乎還有鰭足,看來能在岸上行走。

估計它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淤泥裡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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