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天的課就放假了。課程結束的時候,老師命道:“米哈伊、奧格爾、馮茂。你們在放學後到教務處去。”

教室裡傳出一陣波動,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三人身上。馮茂也有些不解自己為什麼就被選上了。米哈伊、奧格爾是班上兩大兄弟會的頭頭。也是成績一直很不錯,頗有領導能力的學生。馮茂的成績和兩人比不了,怎麼看都不該和兩人共同點名。

下課之後到了教務處門口,馮茂心中突然就高興起來。沒想到年級兩大美女之一的桑德拉也在。桑德拉一頭暗金色長髮,。

沒多久,教務處這裡已經集結起一群學生。沒有人胡說八道,沒有人故意亂動。也許是這幫傢伙都明白自己到學校是幹什麼來的,他們的反應也許不快,卻沒有一個人看上去自以為是。

譬如大家都在看美女,卻能適可而止。有些同學美女都不怎麼看,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老師召喚。甚至被馮茂仔細打量,都沒讓這些人有什麼過激反應。

“你們都進來。”教務主任出現在門口命道。

學生們進了辦公室,確定無人缺席的教務主任說道:“今年寒假要組織一次活動,你們被選中了。”

“選中的條件是什麼?”馮茂的同班同學米哈伊問道。

“所有成績都及格,在《人體解剖學》和《診斷學》考試中得到a+。”教務主任把條件講了出來。

馮茂有些訝異。別的人就罷了,美女桑德拉居然是兩門a+,真不容易。從桑德拉身上收回目光之時,就見米哈伊和奧格爾都在看自己。兩人的目光裡都是訝異。

教務主任繼續說道:“今年軍隊要圍剿海盜,你們要到軍醫部門實習。實習內容會先告訴你們。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

“實習是要交實習費,還是有實習工資?”馮茂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教務主任板著臉反問。

“我交不起實習費。”馮茂索性說了實話。如果這是一場鍍金的活動,參加的人自然得交錢。馮茂兜裡的錢頂多能再維持大半年伙食費。

教務主任答道:“這次不用掏錢,也不會給你們錢。只是讓你們去軍醫院實習。”

兩天後,一眾學生換上了沒有軍銜與階級章的軍服在軍醫院門口排隊站定。代表身份的則是軍服上的醫生標誌。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三十歲軍醫,他大聲喝道:“你們現在都去準備燒熱水。”

“這是醫療工作麼?”桑德拉問道。

“沒錯,這就是非常基礎的醫療準備。”軍醫大聲應道:“現在,跟著這位班長出發。”

到了傍晚時分,學生們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機會。站在面向萊克海邊的門口,背對夕陽眺望著冬日的海面,只是站了一會兒,馮茂覺得自己要被海風凍死了。軍隊的傢伙們把馮茂這幫傢伙當成普通士兵在用,燒水,架設柵欄,抬醫療用品。每一項工作都是真幹,便是馮茂覺得自己體力不錯,也飢腸轆轆。這時候吹著海風,肚子餓的更厲害。

“開飯了!”背後傳來呼喊聲。

馮茂一溜煙的跑回身後野戰醫院的營房,和大家一起去打飯。用人的時候毫不留情,飯菜的供應量很是一般,馮茂只吃了七成飽。

晚上休息的時候就見這幫同學們拿著筆記本記錄著什麼,外班的同學還互相提醒著,努力記錄下所有內容。馮茂不解的問道:“記這些的作用是什麼?”

外班的同學抬頭看了看馮茂,又看了看馮茂的同班同學。就聽同班的米哈伊答道:“以後我們若是當了軍醫,也要按照這樣的模式組織醫院執行。”

“……就是說實習目的是要我們學習軍醫院如何營運?”馮茂有點明白了。

“如果你想當軍醫,肯定要學習這些。”米哈伊答道。

馮茂點點頭,心裡積累的不快消失了。看來醫學院的這幫人是真的被當作‘統治階級接班人’的一員。他早就聽說過在歐美私立學校的制度嚴謹,從不搞什麼快樂教育。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考試成績不合格就滾蛋。假期還要參加各種社會活動,並且要努力展現出自己的領導力。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正在想,就聽桑德拉問道:“馮茂,聽說是你以前是學歷史的?”

“你怎麼知道?”馮茂很是訝異,他從來沒說過這話。

桑德拉微微一笑,卻不回答。

和桑德拉同班的米羅亞答道:“全年級都知道。”

馮茂一直沒怎麼和同學打過交道,更沒說過自己的事情。對於自己在年級中被關注的事情非常訝異。

不等他多問,就聽外面的熄燈號響起。更有班長跑到門口喊道:“你們準備好睡覺。女生到隔壁去住。”

桑德拉大大方方站起身出門去了。學生們紛紛收起筆記本,鑽進被窩。

在黑暗中,馮茂想著心事。看來學校的生活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與他原來在電視劇和電影裡看到的相當不同。

雖然馮茂覺得這制度並不特別不同,但是電影和電視劇裡面表現的是學生們各種人際關係和鬥爭。現實中看到的學生水平可比電影和電視劇裡面的強多了。至少他們並不認為認真學習是種負擔。每一個人都在認真面對自己的學業與實習經歷。

想著想著,馮茂就睡著了。

隨著緊張感越來越強,一個黑影出現在馮茂面前,蒼白的臉,道道傷痕,明顯是弗朗西斯。馮茂心中驚懼,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廝。突然想起這廝不是該關在呂林堡由教會嚴密看守麼?

就見弗朗西斯步步逼近,馮茂連忙運氣目力想看清弗朗西斯胸口前的領子。記憶中的弗朗西斯帶了一枚帶著字母r的胸針,在醫學院的教科書中關於夢境的內容裡提到,人類睡著的時候關於文字內容的神經處於休眠狀態。所以無法分清文字內容。這一用力,就感覺自己好像從水下浮起的感覺,整個人突然就醒了。

從噩夢中驚醒,馮茂只覺得一陣輕鬆。沒等後怕的感覺消失,緊張卻讓馮茂渾身不安。雖然視線無法透過帳篷,馮茂感覺帳篷外面真的有人,那並非是巡邏的哨兵,而是一種令他完全無法忽視的人。

就見門簾輕微的晃動,一道黑影轉眼就到了馮茂面前。黑暗中看不清黑影的臉,只是在門簾推動的時候大概感覺那人穿著斗篷。那人雖然在運動,卻沒有聲音,沒有呼吸。站在黑暗中的那人完全無法準確感知,好像輕飄飄的彷彿沒什麼重量。

兩人就在黑暗中對視著,馮茂的心中越來越是驚懼。他用力掐了掐手心,痛感清晰的傳入大腦。自己不是在做夢。

黑影抬起左手,好幾道纖細的東西直入馮茂眉心。馮茂體內的力量瞬間就對這些力量起了反應,急速運轉起來進行抵抗。對方已經有了動作,馮茂抄起手邊的枕頭就向黑影砸去。

嘭的一聲低沉的悶響,枕頭砸在住帳篷中的地面上。眉心被刺的感覺消失了,馮茂驚懼的四處看,屋裡面屋外面都恢復了正常狀態。黑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留在帳篷裡的除了黑暗,就只有一群依舊在熟睡的同學。

馮茂睡意全無,他屏息凝神的坐著,時刻警惕著身邊的黑暗。不知道等了多久,帳篷外面終於出現了曙光。馮茂鼓起勇氣下了床,天色破曉。便是還看不太清楚周圍的一切,至少黑影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隨意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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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馮茂。”背後的招呼聲把馮茂嚇了一跳。轉頭就見是別班的同年級同學米羅亞。打著招呼,米羅亞直奔廁所方向去了。看來他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出現了什麼。

馮茂本來覺得自己會鄙視這樣死豬般沉睡的傢伙,若是放心讓這樣的傢伙守夜,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馮茂卻也跟著米羅亞直奔廁所而去,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若非害怕,馮茂可是早就下床去噓噓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就見旁邊的帳篷門簾挑動,桑德拉從帳篷裡探出頭來。那張美麗的面孔讓馮茂覺得開……,馮茂訝異的看到桑德拉的表情中有著極力壓抑的恐懼。

一白天的時間過去了,學生們繼續學習軍營中的營運。學生們見識了建設一個營地需要的工作與準備。桑德拉有著暗金色的長髮,容貌優雅。她一整天基本沒有說話,好像是有心事。當她看到馮茂在注意她的時候,只是轉開視線。

中午吃了飯,負責野戰營地的軍醫官詢問誰要守夜。馮茂立刻舉手報名。他昨晚後半夜根本沒睡,此時也困了。若是晚上守夜,現在就可以去睡覺。除了休息補覺之外,馮茂今天晚上不想睡覺。

在噩夢中遇到敵人還有逃出睡眠回到現實的選項。在現實中遇到噩夢的話,又有什麼地方可以逃脫呢?

“好的。馮茂,你去休息吧。”軍醫官命道。

“先生,我今天守夜。”桑德拉舉起手答道。

“……好。你也去休息。”軍醫官有些不解的答道。看著其他學生也紛紛舉手,軍醫官不滿的命道:“每天兩個人守夜,你們都輪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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