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童老哥!”老金衝著欲要追擊的頑童,大喊道:“不用再追了!”

頑童倒也是和老金不隔路,站在原地瞧了瞧,之後朝著老金等人走來。

老金倒是沒什麼異樣,但是曹魏卻不由警惕起來,原本中了麻藥的他,掙扎著想要起身。

因為其一那頑童看起來喜怒無常,根本就是拿殺人取樂,其二是他已經在頑童虐殺白襯衫等人的時候收到了主神提示,那頑童在遊戲中的身份,是獵殺者!

“別過來!”曹魏一手捂著昏沉的額頭,低吼道。

“那如果我過來呢?”頑童根本不把曹魏的威脅當回事,說著又靠近了一些。

曹魏一把將韓飛等人拽到身後,搖晃著身軀擋在前面,視線當中僅存著頑童的身影。

“別別別!頑童是我請過來的,他沒惡意,別吵架。”老金見狀將曹魏拉開,隨即擋在了兩人中間。

韓飛已經瞧出了些門道,這頑童的身份雖說是獵殺者,但是不知道老金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收斂住頑童嗜殺的心性,而且如今看來,頑童更大可能就是老金搬來救人的救兵。

“沒事了老曹,去那邊休息一下。”韓飛衝老金一笑,之後脫著曹魏朝著一棵樹幹之下的陰涼處走去。

老金和黝黑漢子緊隨著也來到樹下,頑童則是自顧自的開始搜刮屍體上的物資,時不時找到什麼食物悉數填進嘴裡,全然不顧形象。

“話說,老金你是怎麼認識頑童的?”韓飛一邊照料著曹魏一邊好奇道。

“那都好久以前的事兒了。”老金摸了摸額頭,回憶道:“之前有次進了遊戲,我和這老頭一起困在了拖車裡,手邊也沒工具逃出去,於是倆人就在裡面待了好幾天,這些天我教他玩牌,又給他分了些餅乾吃,他就說以後能幫我殺人。”

這話要是一般人說,韓飛絕對會認為這是糊弄人,但是出自老金的口,他也只能無奈點頭,示意自己正在消化他的資訊。

“開始我還以為這老頭兒是個大忽悠。”老金嘿嘿一笑,拍著大腿道:“沒想到真有兩下子,之後有人找到拖車把門開啟,等我出去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都躺地上了,就他自己滿身是血,站在那兒等我下去。”

“老金。”韓飛話鋒一轉,忽然用餘光看著老金低聲問道:“你不會也是獵殺者吧?”

老金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人畜無害的一笑,攤開雙手:“你說我這樣兒的能獵殺誰啊,我就想著別人也別殺我,讓我搞完這遊戲好好兒回去過倒黴日子就夠了。”

韓飛又看了老金幾秒,結合之前種種交往,終於打消了內心的顧慮。

此時曹魏低聲喚了韓飛一聲,韓飛俯下身傾聽,曹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想辦法幫我把身上的藥粉擦掉,我大概半個小時能恢復行動力,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找到冷晴,她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

“別擔心。”韓飛拍了拍曹魏的肩膀,跟老金要了些水,又將外套脫下來疊成幾層,沾溼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曹魏身上的藥粉:“之前考慮到她的安危,我讓她回到地穴等我們二十四小時,如果我們還是沒回去的話她才會離開地穴想其他辦法。”

曹魏聽他這麼一說,終於放下心頭的顧慮,閉上眼睛長出了口氣。

他有自愈能力在身,只要不是那種極其致命的毒藥,基本上都可以靠自愈能力慢慢解毒,就好比上次在亞馬遜雨林中了昏睡果的毒,其他人都已經沉睡,只有自己迷迷糊糊的起床撒尿。

這個毒的毒性顯然要比昏睡果的毒性強太多了,但好在只是麻痺類的藥物。如果這些藥粉灑在其他人身上,恐怕用不了幾秒鐘就會昏迷,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足以說明曹魏身上的解毒能力有多強了。

慢慢的,他突然覺得頭昏腦脹,一股睏意湧上心頭,他知道,這是身體準備解毒的表現。

等到曹魏昏昏睡去,韓飛這才詢問道:“老金,你們和隊伍是因為什麼起的衝突?”

“也沒什麼,就是他們想讓我交出所有的餅乾和我的項鍊,我不同意,所以他們就要弄死我。”老金神色有些落寞,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向忙活完一切正朝著他們走來的頑童。

“幸苦你了!”老金抖了抖金項鏈,從裡面掏出一團東西,外面用棕櫚葉包著,裡面也不知道裝著什麼,就直接遞給頑童。

頑童接過以後也是隨手往身上一揣,又打量了一番韓飛等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我就不跟著你們了,還是習慣一個人待著。”頑童打了個呵欠,衝老金說道。

“瞭解,要是能出去的話請你喝酒。”

老金像是老朋友一樣,和頑童寒暄了好一會兒。直到頑童臨走前兒,才又給韓飛撂下句話:“不用這麼警惕,如果我想殺你們的話,你們就算多警惕也沒用。”

頑童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讓韓飛心裡生出了一種寒意,透過他剛才的表現,韓飛並不認為他在開玩笑。

“上次吃了你們的東西,這次救了你們一命,咱們兩清了。”

“下次,你們可要小心了。”

他突然一呲牙。

韓飛嚇得趕忙倒退兩步。

“哎呀,頑童,你就別嚇唬他們了。”

老金摸摸腦袋打著圓場,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韓飛不作言語,只是看著頑童遠去,消失在視野之中。

“營地這回是回不去了,你們有啥打算呢?”老金問道。

“先去找到冷晴,然後一起試著再去找一下遺蹟赤骨。”韓飛靠著樹幹說道:“當然,首要任務還是活著。”

...

臨近傍晚,沼澤地。

曹魏在昏睡半個多小時之後就醒過來了,除了頭還有些脹痛,沒什麼其他不適。

這讓韓飛不由得感嘆著他超強的自愈能力,這才剛剛只是一級自愈能力,如果是二級自愈能力,他是不是都不需要解毒了?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跋涉,韓飛一干人才走到此處。

也得虧曹魏逆天的恢復能力,換做是尋常人,就算是體型較大的動物中了那種劑量的麻藥估計也得昏睡個一整天,但曹魏最多二十幾分鍾就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不由又讓老金唏噓了好一陣子。

而他們此行算是原路折返,為了更快能夠回到冷晴所在的地穴,刻意找了條最短的路線,沒想到卻遇到了沼澤地。

在讓冷晴逃跑的時候,韓飛已經告訴她了逃跑的方向,就是水源處那隱秘的地穴。

還好這地方植被並不是很密集,加上氣溫的制約,頂多算是塊兒沒成型的沼澤溼地。

因為時間緊迫,再改路線肯定是來不及,於是在曹魏的帶領下,眾人只能硬著頭皮下到溼地中。

這裡的水差不多及小腿深淺,水面上還覆蓋著一層汙物,看不清水裡的情況。人最怕的就是未知,這是寫在基因裡的恐懼,也是因為如此,一干人行進的速度也慢了些許。

等到稍微深入一些,溼地裡的植物都是一個模樣,如果不是韓飛的定位手錶,怕是在這地方迷路也是足夠致命。

“這地方也太難受了。”老金埋怨著,費力的從淤泥中抬起腳,又超前邁步。

“沒辦法,忍忍吧,如果夜裡能走出去的話今晚就能回到地穴。”曹魏出言安慰。

其實曹魏也沒想到,這島上地形氣候竟然如此複雜,竟然還有這種地貌,他不止一次聽說過溼地喪生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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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與平地大不相同,尋常人只要到了晚上,如果還沒找到一處落腳點的話,溼地裡水溫驟降,用不了多久就會吸乾人的體溫,從而喪生其中。

當有些枯木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時,曹魏毫不猶豫的上前,用軍刀砍下幾根木棍,遞到眾人手裡。

“這種水域可能有鱷魚。”曹魏解釋道:“木棍能幫我們拉開一到兩米之間的距離,不至於直接被鱷魚咬住,以此換取逃生的機會。”

“媽呀!我就說感覺不對勁,這地方還有鱷魚?!”老金驚呼一聲,朝著四周不斷掃視。

本來大家沒把他的牢騷當回事兒,但隨即他的一句話卻引起了眾人注意。

“哎,那兒怎麼咕嘟咕嘟的?冒泡泡呢那水怎麼?”老金一手遮在眉毛上,持著木棍指著不遠處。

那正是他們行進的方向,在老金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就被曹魏捂住了嘴,見到曹魏一臉正色,老金也只好咽了口吐沫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前面,果然是一條鱷魚……

這傢伙運氣太好,韓飛心頭苦笑連連,怕是如果剛才曹魏說這地方有恐龍,以老金的天命也有機率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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