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猝不及防,捂著胸口怒斥道:“汐月縣主,你這是做什麼?想要害我嗎?”

“呵呵,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本縣主倒是有些不懂了,本縣主是擔心你演的不像,這才要幫你的,看來是本縣主此舉多餘了。”顧雲心淡淡道。

“什麼幫我家夫人啊,你若是誠心誠意的想要幫我家夫人,有怎麼會……”

“宋嬤嬤,不要說了,汐月縣主若是想要害死我,她身邊的這位婢女就能做到。汐月縣主說說吧,要本夫人做什麼?”

“孫夫人果然是成就大事的人,夫人請放心,剛才的那顆藥丸不會傷害夫人的身體,只是會讓夫人看起來情況不妙,就算是杜院正也診斷不出的。夫人回府後,身子會開始不適,”顧雲心淺笑道。

“我明白了,縣主是想我有藉口去請方丈或者道長是嗎?可是,我並沒有熟識的人,萬一”昌平伯夫人蹙眉道。

許多時候,想要成事,天時地利人和是缺一不可的,昌平伯夫人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而且她看著顧雲心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由的便對顧雲心多了幾分信心。

“夫人放心,雲松觀的觀主徐引道長,夫人可是聽過?”顧雲心淺笑道。

“徐引道長?聽說他很神通的,縣主可以請的動徐引道長,看來這件事會有十成的把握了。”昌平伯夫人笑著道。

“不,只有七成把握而已,剩下的三成,就要看夫人您在昌平伯心中的地位了。”

聞言,孫氏微微一怔,旋即笑著點了點頭,她明白了顧雲心的意思,若是昌平伯對周氏還念及骨肉之情,就算這些事情都擺在了昌平伯的面前,他也不會去處置周氏,但若是昌平伯都惱恨了周氏,那麼她如何對付周氏,昌平伯都不會理會她的。

“方才的藥丸,縣主可否再給我兩個,我要給我夫君還有府上的老太太吃。”孫氏表情堅定道。

“不,周老夫人平日裡對周氏還是不錯的,周氏沒有理由害她的,若是夫人不按照我的計劃,除不掉周氏,你將沒有活路。”

顧雲心並非是對孫氏危言聳聽,畢竟這件事若是不能擊倒周氏,周氏有了防備,下一次要對付她,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回府的一路上,香芝與蘭芝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清韻苑,才忍不住開口,“縣主啊,那個孫氏不會壞了您的事吧,昌平伯那可是周氏的孃家啊,她怎麼會真的幫咱們呢?”香芝擔憂道。

就算是要找幫手,也不能去找周氏的娘家人啊,顧雲心知道的事情,香芝不清楚,顧雲心不會怪她的。

“香芝啊,你就不必擔心了,主子謀劃的事情不會有問題的。”紅綃笑著道。

“紅綃啊,你可真是沒良心啊,縣主平時對你可是不薄的。”香芝急急道。

“香芝,你這可是冤枉紅綃了呢。”紅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轉身望去,見紅菱一襲青色衣衫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主子。”

“嗯,紅菱,你做的很好,孫氏上鉤了,接下來,紅綃去找徐引。”顧雲心淡淡道。

顧雲心跟紅菱說的話,讓

香芝很是疑惑,看著香芝與蘭芝一副求解的模樣,紅綃實在是忍不住了,“香芝,你不覺得周氏出現的很巧合嗎?還有那些字條,為何會被孫氏的嬤嬤給撿到呢?”

聽到紅綃這麼說,香芝恍然大悟,她就說嘛,寧國侯府怎麼敢讓周氏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佛光寺進香呢?

還有那個昌平伯夫人,怎麼會那麼巧的聽到她們的談話,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她家縣主謀劃的呀。

雲松觀坐落在城外的夕霞山上,雲松觀的觀主是一個中年男子,相貌清秀英俊,有不少的信眾常常去進香,大家都說,這徐引道長是天上元始天尊的徒弟,道法高深,還有人曾經親眼看過他捉妖,日子久了便成了眾人口中的活神仙了。

實則,那徐引並非是什麼道骨仙風之人,而是一個只會利用障眼法欺騙那些無知的婦孺的傢伙。

顧雲心就是想要借用徐引的名聲,來對付周氏,她倒是想要看看,周氏能不能挺的過這一個接一個的陷阱。

昌平伯夫人進香回府後三天,便開始有些身體不適,甚至於有時還會在府上大喊大叫說是看到有鬼什麼的。

昌平伯為了這個妻子,還請了杜院正,卻也是什麼病都沒有瞧出來,宋嬤嬤在這個時候敲了敲邊鼓,昌平伯便派人去將徐引請到了府上。

殊不知,徐引早已被顧雲心收買,一切的計劃進行的都很順利,“昌平伯,夫人這並非是生病,而是受了人詛咒,輕則久臥病榻,重則丟命的。”徐引捋著自己的鬍鬚道。

“道長,世上真的有鬼怪妖魔嗎?我向來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我與夫人向來不與人結仇,為何會有人要害我們呢?”昌平伯疑惑道。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不過都是那些道長用來騙人的把戲,若是真的有鬼怪,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人作惡呢?難道他們就不怕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嗎?

“昌平伯,本道知道您不信這些,那是因為您有祖上的福廕,不知道近期府上是否還有什麼人有狀況的?”

“前日只有我的女兒還有兩個庶女吃了飯菜後上吐下瀉的,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昌平伯淡淡道。

原本,他只以為是飯菜不乾淨,可是他們一家人都是在一起吃飯的,其他人沒有事,反而只是三個女兒出了事,這就不由得他不多思慮了。

“這就是了,前幾日是驚蟄,正好是下詛咒最靈的時候。”徐引雙眸微眯道。

倏然,宋嬤嬤跪在地上,從衣袖中取出三個字條,“老爺,前幾日驚蟄,奴婢陪著夫人去了佛光寺進香,還看到了大小姐從大殿離開,後來,奴婢就在香爐下面看到了這個,原本奴婢也只是好奇的,卻沒想到是這些,奴婢怕事情被人發現,就把字條全都拿走了。”

昌平伯接過宋嬤嬤手中的字條,開啟後一個個檢視,前兩個都是詛咒他的家人的,而另外的一個他也很清楚,是汐月縣主。

周映雪是不是瘋了,之前害過汐月縣主,已經惹得皇上與京都的百姓很不滿了,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對汐月縣主下手,難不成是想將整個昌平伯府都一起陪葬?

“來人,去把周映雪給

我找回來。”昌平伯怒氣衝衝的將字條丟在地上道。

“老爺,不可以啊,這件事若是沒有其他的證據,大小姐可以說都是夫人為了害她才這麼做的,所以,奴婢覺得,還是先請道長救夫人才是要緊的啊。”宋嬤嬤一臉擔憂道。

其實,昌平伯與現在的夫人感情還是很好的,尤其是,現在的夫人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且這三個孩子都很出色,去年科舉的時候,大兒子已經考中的進士甲第二十六名,若是今年小兒子再中舉,昌平伯府會再次回到輝煌的日子。

“好,一切就有勞道長了。”昌平伯壓住心中的怒火道。

“昌平伯放心,本道一定竭盡全力。”徐引單手放在胸前行禮道。

彼時,蕭思蕊正乘坐一輛馬車朝著聽雨樓走去,今日襄王派人給她傳了訊息,約她在聽雨樓一起看戲。

這些日子以來,她都一直被關在自己的院子裡,好不容易有機會出府了,她一定要把襄王表哥牢牢地抓在手裡,襄王妃的位置也一定是她的,必須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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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思蕊走進聽雨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正站在窗邊,“表哥……”

可當男子轉過身來,蕭思蕊便想要離開了,可還沒等她觸碰到房門,男子已經伸手堵住了她想要離開的方向。

“蕭大小姐約我前來,怎麼沒說 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呢?”男子挑眉笑道。

“誰約你啊,你可不要胡說。”蕭思蕊怒聲道。明明是襄王表哥約她來這裡的,怎麼會遇到定王呢?而且這個傢伙還反咬一口說是自己約他來的,真是不知所謂。

“怎麼?蕭大小姐這是想要否認了?不過不要緊,我這裡還有蕭大小姐給我的花箋哦。”語畢定王從衣袖中取出一個花箋,蕭思蕊接過一看,竟然跟自己的字跡是一樣的,但是這的確不是她寫的呀。

“定王殿下,這個花箋的確不是我寫的,想來是有人冒充了我的字跡來欺騙王爺跟本小姐的,定王殿下莫要上當了才是。”

“呵呵,蕭大小姐是在跟本王開玩笑的嗎?為何有人要冒充你的字跡來害本王呢?莫不是蕭大小姐又後悔了,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藉口?”定王伸手撩撥了一下蕭思蕊垂在胸前的一縷頭髮道。

“定王殿下請自重,本小姐說了,這花箋不是本小姐寫的,本小姐不想跟你再廢話下去。”語畢,蕭思蕊用力推開了定王,剛剛轉身,就感覺頭暈目眩的,隨即便暈倒在定王的懷中。

定王將蕭思蕊攬在懷中,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想要逃出我的手心?怎麼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呢,等你成為了我的女人,你們蕭家就一定要幫著我了。”語畢,定王便將蕭思蕊抱到了床上,放下床幔,衣衫盡褪……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蕭思蕊慢慢地醒轉過來,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痠痛感覺瞬間爬上了上來。

望向一旁,看到定王正躺在她的身側,“你醒了?”

“你這個畜生,竟然毀了我的清白,我要殺了你……”蕭思蕊伸手去打定王,可她哪裡是定王的對手,被定王一個耳光就打的頭暈目眩的,再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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