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懷王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抬手一拳就打在了定王的臉上,瞬間,定王的鼻子就流出血來。

“哎呀,王爺您流血了。”蕭思蕊驚叫道。

定王一聽抬手一擦,果然是一手的血,“老九,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看本王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

說罷,定王也不管不顧的跟懷王在睿王的靈前動氣手來。眾人見狀,也紛紛開口勸阻,可這畢竟兩位都是習武之人,那些文官只能發聲勸阻,武將們也只能幹看著。

襄陽王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跳入兩人的戰鬥,將兩人強行分開。

“定王,今日是在給睿王辦身後事,你這般招搖,如何能獲得臣民的心啊?你要明白,百姓與朝臣不在乎誰做皇帝,他們只關心做皇帝的人是否是個仁德之人,若是個暴戾的,這江山很快就會被人推翻的。”襄陽王冷聲道。

定王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了,無奈許多事情,他都是讓寧國侯府出手幫忙的,他自己倒是很少親自出手的。

“哼,今天就給襄陽王這個面子,老九,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本王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語畢,定王便帶著自己的正側二妃揚長而去。

“怎麼可以這樣啊。”

“是啊,這定王真是 越來越囂張了。”

“之前還有睿王壓制他,現在王爺不在了,他可不是更囂張了。”

“若是大周的江山落到這樣的人手中,怕是就要完了呀。”

停靈七日之後,便是要安葬睿王了,上好金絲楠木的棺槨當中,只擺放著睿王平日裡穿的衣服,還有就是皇上御賜的一套太子服飾。

睿王自然是要葬入皇家陵園的,棺槨由八個人抬著從睿王府的正門而出,朝中的官員都在路邊設下路祭,就連城中的百姓家,也自發的在門口掛起了白燈籠,算是對這位戰神王爺的敬重。

顧雲心身穿一襲素白衣裙跟捧著睿王的靈位走在最前面,此情此景看的人真是好不心疼。

“這睿王妃還懷著身孕呢,睿王就這麼沒了,以後這王府都要靠王妃一個人去撐著了。”

“是啊,一個女人撐起一個王府,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真是可憐啊,王妃還那麼年輕呢。”

“唉……”

周圍的聲音,顧雲心充耳不聞,王府,她自然是要撐下去的,一直等到王爺回來。

彼時,在一個環山圍繞的小村落裡,村東頭的一家正冒著嫋嫋炊煙。

“冷大哥,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躺著吧,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一個女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小菊姑娘,我已經打擾多日了,要趕緊回去了。”男子虛弱道。

“那可不行,你的傷那麼重,若是出去了再遇到野獸怎麼辦啊?”小菊阻攔道。

“我……”

“你是怕家人擔心你是吧,只是咱們這個地方偏僻,山裡的人都很少出去的,不過每個月我們都會有幾個人一起去山外的鎮子裡買東西,到時候可以讓他們幫你傳訊息回家的。”小菊笑著道。

“每個月的月初是嗎?那我可以跟著去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救了你,你就是想著要回去,

怎麼,嫌棄我們這裡吃的不好住的不好嗎?”一個年輕的男子氣鼓鼓道。

當初救了這個人的時候,看著他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當時他還跟頭猛獸在纏鬥呢。

“段大哥,你誤會了,我是想找到能傳訊息回去的地方,好讓我家娘子放心。”

“你娘子?你已經成婚了?”小菊一臉失望道。

“是,而且我娘子懷著身孕,我擔心她傷了身子,只要讓她知道我還活著就行了。”

聞言,小菊只說了一句藥熬好了,就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裡就傳出來一陣低低地哭聲。

“我妹妹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而且你一個大男人又在我們家裡住了這麼久,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跟我妹子成親,要不然,你讓我妹妹怎麼見人啊。”男子怒聲道。

“段大哥,我一直都住在偏房裡,而且你與小菊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可我早已有了妻室,又怎麼能另娶他人啊。”

“不娶也得娶,你沒看出來嗎?我妹子喜歡你。”

“段大哥,強扭的瓜不甜,我對小菊姑娘只有感激之情,並沒有愛慕之意啊。就算是我娶了她,也不會愛她,這不是耽誤了她一輩子嗎?”

是夜,睿王趙毅坐在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上,手裡拿著一管長笛,吹著那首顧雲心最喜歡的曲子。

“喂,你很想離開這裡是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下多了一個人,他正仰著頭看著坐在樹上的睿王道。

“是啊。”

“我叫孟宇,若是我幫你離開這裡,你要離小菊遠一些,原本她跟我是有婚約的,只是自從你來了,她就對我哪裡都看不順眼了。”孟宇冷冷道。

“我對小菊姑娘心存感激,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男子從樹上跳下來道。

“好,過幾天我們就會進城去,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語畢,孟宇便邁步離開。

想著就能回到愛人身邊了,睿王的心裡跟是開心,每日除了正常的喝藥之外,就是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練武。

到了一起進城買東西的日子,睿王穿著一襲粗布衣服跟著大家來到了附近的小鎮上。

這只是一個小鎮,並沒有幽冥閣的分點,想要聯絡上幽冥閣的人,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路過一家養信鴿的驛站時,睿王從懷中掏出一塊壽字的鏤空玉佩,“店家,能幫我去附近的永集城裡的鳳溪茶莊傳個訊息嗎?這個是定錢,只要你拿著這塊玉佩前去,便可以得到一千兩黃金。”

店家接過玉佩仔細的看了看,這玉佩的質地上乘,只是眼前這個人雖然穿著打扮很普通,但是渾身散發著貴氣。

心想著,既然只是送塊玉佩去,就算是得不到一千兩的黃金,也能有個一百兩吧。

“那你可有什麼話要傳嗎?”店主詢問道。

睿王提筆,在店主面前的紙張上寫下,“幽芳靜綠絕纖埃,冥冥歸去無人蹤。”寫完之後,還用玉佩沾著墨汁蓋在了字條的右下角。

“只要你將這個交給鳳溪茶樓的掌櫃就行了。”睿王沉聲道。

他現在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最值錢的,就是這塊鏤空的福字玉佩了。

“我真的可以得到一千兩黃金?”店老板不可置信道。

“當然,我不會騙你的。”語畢,睿王便轉身出了驛站。

驛站店主的兒子走了過來,拿著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爹,要不然咱們拿了這塊玉佩,信就不去傳了,反正他也沒證據。”

“這不好吧,萬一他這真的是有事兒呢?我看這玉佩的質地上乘,那人看著也不像個村民,別是什麼落難的公子,想要與家人聯絡上吧。”店主道。

“落難公子?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落難公子啊,你呀,就是太好心了。永集城不遠,也就半天的路程,我去一趟好了。”店主兒子拿過玉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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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一定要送去,別拿著玉佩去做別的。”店主提醒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店主兒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揣好玉佩就出了店門。

睿王跟著村民一路上採辦了不少的東西,在回去的路上還在不明顯的地方,留下了標記。

店主的兒子拿著玉佩來到永集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心想著找一家客棧先住下,等明日把玉佩當了,還能去這裡的銷魂窩快樂一晚,回去之後就說,對方不肯給錢,把他趕了出來就行了。

正思忖著,店主兒子就已經來到了城中的一家名為風來的客棧。

“掌櫃的,有上好的房間沒有?”

“上好的房間自然有,二兩銀子一個晚上,公子打算住幾天啊?吃飯要在店裡吃嗎?”掌櫃笑著張羅道。

“我就住一晚,你們有什麼好酒好菜的都送到房間裡來。”店主兒子得意道。

“公子,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先付了銀子,免得明日忘記了。”掌櫃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道。

店主兒子覺得自己這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隨即掏出了懷中的玉佩晃了晃,“看見沒有,小爺有這麼好的玉佩,難道還會少了你銀子不成?”語畢,店主兒子就徑自上了二樓。

當時他拿出玉佩的時候,客棧掌櫃的眼睛一亮,這玉佩……,等他準備轉身回到櫃檯的時候,看到地上掉了一張紙,展開一看,心頭一驚。

是夜,客房裡的客人也都熄燈睡覺了,只留著一個店小二趴在門口的桌子上打盹兒。

此時,兩個黑衣人偷偷地潛入了二樓的一個客房當中,一把寒光凜凜的短劍抵在了床上睡的正香的男子脖子上。

“你們什麼人啊,我可沒錢啊。”男子慌忙道。

“你身上的玉佩是哪裡來的?”

“玉佩是我家傳的,你想幹什麼?是想搶我的玉佩嗎?”男子慌忙捂住懷裡的玉佩道。

“你家傳的?那就殺了你好了,誰讓你跟玉佩的主人是一家人呢。”一個黑衣人冷冷道。

“不不不,這玉佩是我撿的,撿的,我不認識玉佩的主人啊。”男子急急道。

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他就拿著玉佩去換黃金了。誰知道會這麼倒黴的遇到玉佩主人的仇家呢。

“撿的?哪有這麼好撿的,還不說實話?看來是要給你見血了,才會老實啊。”說罷,另一個黑衣人抬起男子的手臂,就劃了一劍。

血,瞬間就溜了出來,男子登時也慌了,現在是手臂,等下會不會就是脖子了?緊接著,男子白眼兒一翻,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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