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隨即跟著襄王一起上了襄王的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便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車廂裡的兩個人相對無言。

林相坐的有些不耐煩了,隨即朝著襄王拱手行禮道:“王爺,你這叫了老臣上車,卻又不說話,若是沒有事情,那麼老臣就先下車了。”說罷,林相就要下車離開,襄王這才出聲阻攔。

“林相,你真的覺得那定王可以成為太子嗎?”襄王好整以暇道。

“王爺,這誰做太子,是皇上決定的事情,老臣可不敢隨意揣度。”林相淡淡道。

林相能在丞相的位置上坐穩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不隨意猜度皇上的心思,就是他的底線。

“呵呵,林相也不必這麼謹慎,本王這馬車裡,只有你與本王兩人,難道你還怕有人將你的心裡話說出去嗎?”襄王從馬車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套兩人用的茶盞道。

襄王提起茶壺,給自己與林相分別斟了一杯茶,隨即輕抿一口道:“林相,定王生性狠毒,又是個急躁的,若是讓這樣的人做了太子,你以為你的女兒還有機會做皇后嗎?”

語畢,襄王兀自的喝著杯中的茶水,這個空檔,他就留給林相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相思忖片刻急急道。

“定王府中的女人可是都快趕上父皇了,聽聞沈國公下個月就要帶著全家人都回京都了,沈國公有一個女兒在家中最小,很是得沈國公與幾位哥哥的寵愛,你覺得,定王若是成了太子,這太子妃的人選……”

“不會的,沈國公的身份就算不低,可也沒有貶妻為妾的道理,就算是定王想,如貴妃娘娘也是不樂意的。”林相急急道。

襄王說的,也是他心裡的顧慮,所以今天他才大晚上的去了一趟定王府,就是要去敲打一下定王的。

“林相還真是天真啊,沈國公的女兒肯定是不能與人為妾的。”襄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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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讓我阻止定王嗎?他是皇子,我又怎麼能左右了他的想法。”林相嫌睨道。

“我想讓林相幫本王促成與沈國公府的婚事。”襄王微微勾唇道。

聞言,林相放聲大笑,這襄王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吧,竟然來找他幫忙促成婚事?且不說,那沈國公是什麼樣的背景,怎麼將女兒嫁給一個愚蠢的皇子呢。

“王爺真是說笑了,那沈國公連本相的面子都不買的,你的婚事,本相是幫不上忙的。”說罷,林相便邁步走出了車廂。

就這麼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林相對自己的稱呼,就已經從老臣變成了本相了,可見他是有多麼的瞧不上這個襄王了。

林相剛剛下了馬車,正準備走的時候,襄王單手掀開了車簾,淡淡道:“既然相爺不肯幫忙,那麼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面了。阿福,去睿王府。”

襄王府的馬車沒有停留,那車伕揮起馬鞭,便轉頭去了睿王府的方向。

林相不以為然,隨即上了自己的馬車,並吩咐車伕回府。隨後,林相就在馬車裡閉目小憩。

馬車停下之後,林相也醒了過來,邁步進了府之後,便去了後院自己

寵妾的屋子。

彼時,襄王已經來到了睿王府中,門口的小廝見狀也不敢阻攔,只得進府去通報了。

顧雲心聽到襄王來訪不由的有些疑惑,“王爺,這襄王跟咱們王府可是沒什麼來往的呀,他這會兒過來,怕是有事吧。”

“王妃,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這咱們王爺呢,正所謂,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啊。”香芝笑著道。

“嗯,奴婢也贊成香芝說的,這襄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就沒安的什麼好心。”蘭芝也急忙附和道。

“你們這倆丫頭,說話也不注意點兒,都是王妃給慣得。”福嬤嬤嗔怪道。

“嬤嬤,我們說的是真的呀。”香芝嘟著嘴巴委屈道。

“嬤嬤知道,你們說的是真話,可現在這府中還有其他人呢,說話可是要當心一些,更何況王妃還懷著身子呢,亂說話會衝撞了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的。”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以後說話一定注意。”蘭芝忙打著包票道。

說話的功夫,管家已經領著襄王及其隨從一起走進了院子。睿王靠在軟塌上,顧雲心則是坐在軟塌旁,端著一碗湯藥,正一勺一勺的喂睿王吃藥。

襄王邁步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麼一幕,隨即邁步上前,“五弟,你這看來是傷的不輕啊。怎麼樣?傷口疼嗎?我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你拿著用,不夠的話,我再讓人給你送來。”

雖然,襄王沒有看到睿王的傷勢,憑著他對睿王的瞭解,可以知道,睿王向來身體強健,即便是坐輪椅,上下馬車都是自己用輕功的,從未讓隨從將自己抱上馬車過。

所以,他斷定,睿王的傷一定很重,要不然怎麼會捨得讓顧雲心親自喂他吃藥呢。

“襄王兄,我這傷的不輕,還好沒傷到要害,要不然,撇下這睿王府一百多人,讓雲心可要怎麼辦啊。”睿王嘆息道。

“五弟啊,我這個時候過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傷你的人,真不是我派的,我府上的一個護衛出去辦事,這人就沒有回來,聽說五弟你回城的路上遇到了截殺,那些人還帶著我府上的令牌,我是怕五弟你被人矇蔽啊。”襄王急急道。

“被人矇蔽?襄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有其他人不但想要害了我家王爺,還想將這件事嫁禍給襄王兄嗎?”顧雲心故作驚訝道。

“可不是嘛,五弟妹啊,為兄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就連父皇都說我性子太軟,不能看當大用呢。”襄王垂頭喪氣道。

“襄王兄你說這話可有憑據?若是沒有憑據,在父皇面前也不能證明什麼都呀。”顧雲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

“證據現在還沒有,只要五弟一口咬定是定王所為就行了,憑著父皇對五弟的寵愛,就算是沒有證據,父皇也會相信的。”襄王笑著諂媚道。

“這……”睿王有些遲疑的看著襄王,襄王見狀很是滿意,他等的就是睿王的這個表情,只要定王跟睿王互鬥,那麼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哎呀,你還猶豫什麼啊?你想想看啊,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那太子之位不就是定王的了嗎?你就像看著這樣的人登上太子之位,然後將咱們趕盡殺絕嗎

?”襄王急急道。

“那……那我們要怎麼辦啊?王爺這還傷著呢,這幾日是不能上朝的。”

“娘子,父皇經常教導我們要兄友弟恭,定王兄他也不想的,他只是想要當太子,怕我跟他爭奪而已,只要告訴定王兄,我不想做太子,只做一個閒散王爺,陪著娘子,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就行了。”睿王淡淡道。

“嗯,妾身都知道了。襄王兄,這件事我們不打算追究了,還請襄王兄也為我們保密。”顧雲心朝著襄王微微福身道。

“免禮,弟妹還懷著身孕,你腹中的孩子,可是父皇與皇祖母很看重的。”襄王忙伸手虛扶了一把道。

若是他真的不想讓顧雲心給他行禮,早已阻止了,偏偏等到顧雲心行了禮,這才虛扶一把。想來,他還是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的。

襄王離開睿王后,睿王從軟塌上做起身來,看了一眼顧雲心手中的湯藥,接過來一口喝下。

“王爺,我們騙過襄王了吧?”顧雲心柔聲道。

“嗯,騙過去了,這要多謝雲崢啊,要不是他調配了這碗聞著藥味濃郁,實則只是一碗消食湯的東西,又怎麼能騙的過去啊。”睿王笑著道。

“還說呢,要不是雲崢在,你這傷怎麼能控制的住啊。”顧雲心嗔怪道。

看著顧雲心,睿王微微一笑,“娘子,你剛才的演技也不錯,若是為夫沒猜錯的話,明日早朝,襄王就會在父皇面前參奏定王的。”

“參奏定王?不會吧?那些證據可是對他不利的,何況他沒有證據,父皇怎麼會相信他?”顧雲心疑惑道。

“呵呵,他自然會有辦法的,就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會有人教他的。”睿王淡淡道。

聞言,顧雲心微微點了點頭,微微蹙眉道:“今天我覺得這襄王可是有些不同呢,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哪裡會想到先來咱們府上,還將利益關係分析的這麼到位。”

正在這時,莫楓邁步走了進來,附在睿王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隨即,睿王微微勾了勾唇,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王爺,這不會又是在你意料之中吧?你派莫楓出去,莫非是跟著襄王的?”顧雲心疑惑道。

“不,我只是讓莫楓在正陽街上等著,讓林相跟襄王見面,而且他們兩個人一定很不愉快。”睿王淡淡道。

見狀,顧雲心知道,自己這又是被矇在鼓裡了,而且還在睿王的引導下,配合著他演了一齣戲呢。

“王爺,你這既然都在意料之中了,為何還要讓我陪你宴席啊?你自個兒不是演的很好嗎?”顧雲心嘟著嘴,發洩著不滿道。

聞言,睿王將顧雲心拉入懷中,柔聲道:“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啊,再說了,若是沒有娘子配合,我一個人也不能讓襄王相信的呀。”

“那你就瞞著我啊?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顧雲心在睿王的胸口捶了一拳道。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娘子辛苦了。”睿王拉著顧雲心的手道。

屋子裡伺候的人看著這場面,再待下去也不合適啊,便悄悄的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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