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械直接轟爆腦袋或者擊穿心臟所產生的快感,完全就無法達到平息自己胸中怒火的當量。

當楊不餓衝入營門的瞬間,手中的AK12突擊步槍就被他如標槍一般投擲出去。

站在最前面那個士兵手指才剛剛觸碰到扳機上,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剛剛瞄準的那個目標距離明明起碼在百米開外,又為何會在眨眼之間出現在自己跟前。

那道黑色殘影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砸在毒販身上,爆裂的血肉與骨骼就像玻璃一樣破碎成渣。就算是死亡的降臨也比其慢上幾拍,以至於這個傢伙扭曲的腦袋還能清楚的看到,砸中自己的這把突擊步槍再次撞破了另一個人的軀幹,然後是第三人,第四人,所過之徑血液濺灑,殘肢亂飛。

含怒一擲,死傷十數人,狀若瘋魔的楊不餓絲毫沒有緩下來的打算。此時距離兩根圓木杆還有三四十米,但擋在其面前的又何止半百人數。

子彈如雨幕般撲蓋過來,密集程度甚至達到平方米內三四十顆那麼多。

雖然衝動與狂暴支配著楊不餓此時的思維,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見其腳步突然向下一踏,地面赫然出現半尺深坑。整個人就如利箭出膛般向右側橫移,一跨竟有二十多米距離。緊接著再次奮力向斜上方撲進了熙攘的人群中。

宛如餓狼衝入羊圈,但見拳頭直搗,當中一人腦漿迸裂,只剩下無頭身軀漸漸癱軟。

又見曲指成爪,左右飛擒。只聽得兩聲痛苦嗚咽,毒販的喉管和動脈硬生生的被拉扯斷了出來。

這時候已然有人反應過來,手中步槍頓時扭轉瞄準,不過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槍口就被楊不餓一把抓住,輕輕一扭就將槍管給扭成麻花狀斷裂,緊接著那截折斷的槍管連同手臂就被捅入了持槍之人的胸口中。等到抽將出來,楊不餓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還在撲通跳動的心臟。

但還這只是個開始,手中鮮活的心臟還沒來得及把裡頭的血液給泵出來,它就被一股巨力給投擲出去,重重的砸在七八米開外的另一人臉上,連同其頭顱兩廂擠給爆開來。

哪怕是再柔軟的心臟,在巨大的加速度面前,同樣能成為威力巨大的武器。就算是堅硬的頭蓋骨在其面前也只能是支離破碎。

有人抬槍,當然也會有人提刀。特別是在如此近的距離。

有些反應快速的已經直接抖擻槍頭,把別在邊上的刺刀給彈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通前戳。

可天真畢竟還是天真,這些一輩子都沒有出過深山的人又哪裡知道,他們選擇在一個武者面前採用冷兵器貼身肉搏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楊不餓根本連視線都懶得轉移,只是單純的用自己的手臂架過去。

咔吧……

那鋼材打造的突擊步槍被手腕架住,頓時整支就變成了零件狀態。而此刻毒販臉上的驚訝神色還沒完全表現出來,自己剛才握槍的那只手就連同肩膀被生扯了下來。

砰……

帶著半塊肩胛骨的手臂掄在太陽穴上,又是一朵妖豔的腦漿花如約盛開。

咻……

只剩半截的手臂折

斷的骨頭連接處帶著一絲尖銳的骨渣就那樣飆射而出,阻擋在它面前的一切生物都將被其洞穿身體,腔中內臟全都被慣性從後面帶了出來,直到深深扎入其中一根圓柱上。

剛剛失去生機的屍體才癱倒下去,楊不餓就掄動大腳暴踢在上面,就像是國足射門那樣,只求力大,不求角度和技巧,精準度更不在考慮範圍內。

呼嚕嚕嚕……

那具無頭屍體就如同一輛失控的坦克,緊貼著地面不管不顧的碾壓過去。這時候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毒販子們只需碰到全骨折,觸及皆筋斷。哀嚎遍地,整個校場頓時空出一大片出來。

生猛無比的殺戮方式,頓時將這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變成了人間煉獄。剩下的那些人已然忘記了反抗,嚴格來說是完全失去了對抗的心氣,有些膽小的人此刻褲子早已溼透,更有甚者邊嘔吐不止邊玩命的逃散。

對於他們來說,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地獄來的魔鬼可能都未能及得上其半分嗜血。

這完全就是一場以殺戮為殺戮的遊戲,只求讓對手被更加痛苦殘忍的方式虐殺死去為前提,又哪裡還有人敢再停留於此。

一分半鍾,從楊不餓看到圓木杆上昔日兄弟的遺體時算起,短短的時間內,軍營裡面能活著跑出來的只剩下不到雙手之數。

其餘的不是身首異處就是痛苦的拖著殘軀在地上爬行哀嚎,這樣的一幕看得姚兵和張小凡兩個目瞪口呆。

楊不餓實力的恐怖他們是知道的,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程度。一分半鍾,單槍匹馬殺入敵營,徒手暴虐殺傷有生人員近五十人。哪怕是五十頭豬,殺起來怕也沒這般輕鬆的。

跑出來的那些,停留在外面的兩人並沒有打算放過,有些仇恨並不是因為殺得人多了就可以原諒的。

對於這些失魂落魄倉皇逃竄的逃兵,解決起來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功夫。只可惜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沒能發現蔣世坤這個主要人物。

此刻整個營盤區域都被濃郁的血腥味所瀰漫著,姚兵和張小凡的腳步踩在硬土夯實的地面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那是大量血液匯聚成窪被靴底碰撞是才會產生的特殊音效。

砰……砰……砰……

一步一步緩緩走來,那些還沒死透還在嚎叫的毒販都被逐個補槍點殺。沒有仁慈可言,日內瓦公約在此刻也起不到約束作用。

姚兵和張小凡只知道,前方掛在圓木杆上的兩個兄弟可是在看著自己,血債永遠只能血來償還。

楊不餓抬著頭默默的站立在柱子前面,眼中的血紅色已經消退掉大半。等到姚兵和張小凡來到身邊搭住其肩膀的時候,他才觸電般猛得回過神來。

“啊……啊……”

長長的吼叫聲從楊不餓喉嚨中衝出響徹整個半月山。哪怕是小刀和獸醫兩人被丟在亂葬崗中只剩白骨,也好過見到昔日兩個兄弟被人當成京觀掛在這裡每日遭受屈辱。

啪嗒……

楊不餓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眼淚終於像是決堤般的湧了出來。沒有誰能夠理解他此時內心是何等的愧疚,六年來積攢的自責在此刻完全爆發了出來。

“啊……嗚嗚嗚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還未到傷心處而已。自得知當年任務之所以失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後,那份錐心刺骨的痛楚何嘗不是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撥弄著敏感的神經。

“好了,別矯情了!先把我們的兄弟放下來吧,然後帶著他們再去把蔣世坤的卵蛋 子給擠爆出來!

帶著小刀和獸醫,殺他娘個昏天黑地雞犬不留!”

“對!當年是從哪裡倒下的,咱們就再殺穿回去!”

姚兵和張小凡說完一人抓住楊不餓一隻手按在圓木杆上。然後三人同時用力,將埋入地下兩米多深的圓木連同基石一塊給倒拔了出來。

小刀和獸醫的遺體被輕輕的解送出來,由於長時間的日曬雨淋,該化的骨肉六年時間早就都全化乾淨了,輕飄飄的,味道也沒那麼沖鼻。

“我跟小凡一人背一個,後面的路我們兄弟四個就以你為前鋒殺他個痛快!

不殺得背上的兄弟高興了,咱們不回去!”

姚兵用腳一挑,將地上的一把AK47給踢到了楊不餓手裡,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

“一把槍怎麼夠殺人的,得再來幾把!”

張小凡腳下接連將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武器全給挑飛起來,而楊不餓則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皆掛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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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沒多少人了,咱們殺光後就將山下那些人屠了如何?”

楊不餓槍栓快速一拉詢問道。

“你是戰狼小隊的隊長,你說了算!”

姚兵輕快的回應著。而張小凡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三個傢伙打算暫時拋開心中那點堅守,隨心所欲恣意妄為大肆屠殺一回的時候,突然間別墅主建築方向傳來一陣非常刺耳的吼嘯聲。

幾個人的耳膜被這道聲音給震得生疼,下意識的就用手捂住了耳朵。

緊接著就是通訊耳麥中傳來愛麗絲求救。

“不……不餓,半月山……半月山下是空的!蔣世坤在山腹中挖了密道……裡面……裡面有只怪物……它衝出來了……快……快來支援……”

語氣中不難聽出形勢的危急,看樣子那些藍色藥丸八成真的是蔣世坤搞得鬼。現在基因怪物又再出現了一隻,更是在幾人心裡加深了這點猜測。

三個人如是的想著,腳下動作更是不敢有半分遲疑,剛才心生那種屠戮一切的躁動也被愛麗絲這聲呼救給重新壓入了內心深處。

與此同時,幽靈小隊成員也被剛剛那聲不同尋常的吼嘯給影響到,李凝玥聯想起剛剛自己對付的那只怪物,立刻就下達集結命令。

除了她自己之外,其餘成員被命令收殮戰友遺體,然後嚴守住半月山的山口,利用原有的機槍暗堡和收繳來的兩門82毫米迫擊炮佈置防守陣地。

她知道,在那些基因怪物面前,自己的隊友所起到的作用其實非常有限。所以沒有必要再選擇去做無必要的犧牲。

在交代完一切之後,她接過大柱的頭盔和通訊器,提著僅剩下的兩枚迷你導彈就往別墅主建築方向狂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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