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馬的夜晚自打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如同被惡魔的雙手拉進地獄的深淵。

睡夢中的平民自驚愕中醒來,熟悉的恐懼感瞬間席捲了全身紛紛尖叫連連,這也意味著僅僅維持了八年的和平再次被打碎,他們又將陷入到每日朝不保夕的生活中。

跑!趕緊跑!這是每個多多馬平民反應過來的第一個舉動,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這座城市,不存在任何的僥倖。記憶中那些殺戮的畫面至今如同放映機似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出來。

男人們抱著還在懵懂不知發生何事的孩子就往外奔逃,女人懷裡的小人兒也被驚醒過來放聲大哭雙手胡亂的抓,但這會兒可沒有熟悉的乳*頭可以吮吸。

人們沒有目的跑,往樹林裡跑,往沒有槍聲的地方跑。躲在屋子裡貪圖僥倖,在這裡並不存在這樣的人。

而此時遠處時不時傳來的槍聲和外面亂糟糟的喧鬧聲讓“孔子學院”裡的老師們很是不安,他們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作為華夏與T桑尼亞兩國文化合作交流的一個主體專案,劉文自四年前就隻身來到多多馬成為了首家“孔子學院”的校長。

這個以教授華夏文化為主的學校每年能為T桑尼亞培養出三十幾位留學生出來遠赴華夏。每年也都有好些個國內大學生來此處擔任老師完成社會實踐。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塊久經戰火滿目瘡痍,又在廢墟中重生的土地。自任教以來多多馬這個城市雖說是貧困落後,但相對來說卻很是安全。這不僅僅是體現在治安上,更是政府對華夏老師的重視和民眾態度的友善。

可今晚的槍聲打破了往日的印象,看著窗外慌亂逃離的平民,校長劉文把所有老師一共12人集中在大禮堂內。

“校長,這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槍聲?”

黃佳滿臉擔憂的問道。她是孔子學院為數不多的三個華夏女老師之一,也是國內名牌大學的實習生。這是她為期一年的實習生涯的第八個月。這裡生活條件雖然遠遠比不上國內,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安逸,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在異國他鄉遇到這樣的可怕的事情。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問題不只是在場的老師想知道,劉文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早在半個小時前他已經撥打了華夏大使館的電話,但所有的通訊都已經被掐斷,想必城中的通訊基塔已經被破壞。幸虧留有應急衛星電話,得到的指示是就地躲避等待救援。

“大家不要慌,我已經聯絡上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救援我們。現在聽我命令,把學校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搬到這裡,然後用桌椅把門窗都給封住固守待援。”

劉文的話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看著黃佳與另外兩個女老師周慧和王芳都抱在一團渾身發抖驚恐不已,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們都是過來實習的普通大學生,國內對於中東地區的衝突報道也不是沒少看。周圍這些男老師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女人。這個時候能夠冷靜下來才怪。

“都不要慌,要相信國家,相信黨!我們都會沒事的!”

劉文再次為大家加油鼓勁,儘管此時他的雙腳依舊打著顫。

最後還是在他一番動員下,幾個男老師也硬著頭皮走出禮堂按照校長的吩咐找食物和水展開自救。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大使館能夠派車過來接他們,殊不知此時的華夏大使館也是自身難保。

這場政變來得的確太過突然,等到華夏大使館

看清事實向國內彙報的時候,克勒的叛軍也已經突破防線將大使館整個包圍起來。

相對於外面密密麻麻的叛軍,只有一個班11名警衛員的華夏大使館來說根本是無法匹敵的。整個使館警衛加上工作人員也不超過30人,所以駐T桑尼亞大使第一時間就出去交涉。可沒等他開口,迎接他的就是一梭子子彈,瞬間就被打死在門前。

這是華夏建國以來絕無僅有的,此時此刻自知無法妥協的使館眾人無論男女紛紛拿起武器反擊,但結果可想而知。

這些叛軍入城的唯一目的就是奸*淫擄掠,金錢與女人都是他們前進的動力,作為“富得流油”的華夏人,大使館他們又豈會放過。

戰鬥僅僅只是持續了15分鐘就結束,可之後卻是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哀嚎聲和放肆的淫笑聲。

與此同時,華夏“孔子學院”的門口也迎來了一支百人小隊。在指揮官單手一揮之下,所有人狂笑著衝進學院中,只要是被認為是值錢的都會被通通揣進兜裡要不就抬將出去。由於過於興奮這些人還會邊搬東西邊朝天開槍。狷狂的大笑聲讓如今身在大禮堂中的那12個華夏同胞瑟瑟發抖,煎熬無比。

“校長……校長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我們怎麼辦?怎麼辦?”

三個女老師抱在一塊害怕的大聲痛哭。而劉文此時也是臉色蒼白,對於這樣的變故他也從來沒有經歷過!

“別怕……我是校長,我來會保護你們,我一定會能保護你們!”

隨著撞門聲傳來,四周的玻璃窗也都被槍托捅碎露出外面一張張黑不溜秋眼睛散發著貪婪的面孔,特別是看到那三個嬌滴滴的女老師。

“啊……校長……”

“啊……救命……”

三個女孩子的尖叫聲使得外面那些人砸門砸得更加的用力。從他們帶著淫*穢的眼神中不難看出等衝進來之後三個女孩子的遭遇。

“該死,我絕不會讓你們這些人傷害我們的同胞,那怕是死!”

劉文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手槍出來,對著窗外就是一通亂射,僅有的六發子彈都打在身邊堆著的桌椅上沒能造成任何傷害,而這個時候禮堂的大門也終於被砸開。就在砸開的那一刻,一聲槍響瞬間響起,之後就是劉文空洞的眼神慢慢渙散,然後無力的向後倒去。

“校長……”

“他們殺了校長……”

“是華夏人就和我一起上,跟他們拼啦……”

“拼啦……”

血性驟然間就被激起,這就是華夏人,看似中庸平和,但關鍵時刻絕不退縮!幾個男老師抓起身邊桌椅就對著門口那些叛軍衝了過去,可在對方眼裡這無非就是蜉蝣撼大樹。隨著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整個禮堂就平靜下來,隨後就是衣服被撕扯的啦啦聲,黃佳周慧他們三個女孩子拼命的抵抗,但面對如此眾多叛軍又能怎麼樣結果又能改變多少……

側翻的吉普車中,拉胡塔被一陣劇烈的顛簸給撞醒。還沒來得詢問情況就被一隻大手給提溜了出來。等他定睛看向四周時,身邊就只剩下自己的護衛隊長沙圖安,而其他三個士兵則抱著頭在前面跪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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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個被打得頭破血流傷得不輕,自知必死無疑神情也是萎靡不振。

“拉胡塔,我們的大總統你好啊。”

為首的叛軍首領用槍口托起拉胡塔的下巴陰陽怪氣戲謔道。

拉胡塔掙脫著試圖站起來,可腳彎處突然

猛的被踹了一下,整個人啪的一聲就摔在叛軍首領的腳下。嘴巴差點親吻在鞋面上惹得周圍叛軍一陣鬨笑。

“哈……都來看看,這就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大總統。你們看看他現在像不像是一條癩皮狗啊?”

噗……哈……

哈哈……

“你們這群背叛國家的惡魔,有種衝著我來,!”

沙圖安突然猛的從地上竄起來用肩膀朝面前的叛軍首領撞過去,猝不及防之下差點也就成功了。奈何大腿剛剛挨了一槍,爆發力任顯不足就被對方反應過來用腳狠狠地蹬在胸口上摔了回去。這下力道可不小,嘔的一聲沙圖安就吐了大口血,這又再次引起了周圍士兵的大笑。

“呸……什麼東西。T桑尼亞不是你們的,你們代表不了T桑尼亞。我們反對的是你,拉胡塔。憑什麼好的東西都得讓你們先享用,這不公平!

不過沒關係了,自今天起,你們蘇庫馬族的財富和女人將由我們馬孔德族來繼承。

哈哈……”

叛軍首領用腳踩著拉胡塔的頭,想到背後那座城市數之不盡的女人和財富將會任自己予取予求時,心中就忍不住的變得火熱。

“你們要殺的人是我,放了他們吧。他們對於你們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

拉胡塔知道如今大勢已去,無法成功與自己的軍隊匯合,就是自己的大意造成了現在的萬劫不復。

“我們的大總統還真是個非常不錯的領袖啊,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這幾個愚笨的手下。

放過他們,可以啊!你求我啊,求我就放了他們。磕一個頭換一條命,怎麼樣,是不是很容易的事啊……哈……”

拉胡塔看著面前這個囂張乖戾的叛軍首領,整副牙齒都差點給他咬碎掉。這是赤裸裸的羞辱,這個傢伙最多也就是團長,居然要自己給他磕頭。

“怎麼?不想磕?那好,隨便你。”

砰……

面前的一個士兵隨著槍響腦袋應聲爆裂。

“哈……磕不磕?你不是愛惜手下嗎?只要你磕下頭就能換一條命,划得來啊!哈……”

砰……

又是一槍,紅白的腦漿噴得滿地都是!

“接下來就是他了。”

叛軍首領指著沙圖安的腦袋笑盈盈的看這拉胡塔。

“啊……別開槍!我磕……我磕……”

對於自己的護衛隊長,這可是跟著他出生去死了十幾年的好兄弟。拉胡塔抱著叛軍首領的大腿,額頭在地上磕的啪啪響。

“將軍……起來啊……將軍……不能磕啊……”

沙圖安想要爬過來阻止,但後背卻人用腳給死死踩住。

“哈……你們看看,這就是昔日不可一世的大總統,今天在我們腳下就像條狗一樣!太無趣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能在堅持一會的,可是克勒將軍下達的命令是不留活口,所以你就跟著這些忠心的手下放心去吧……”

叛軍首領用槍頂住拉胡塔的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砰……

槍聲如約響起,但被打爆腦袋的卻不是拉胡塔,而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叛軍首領。之後就是連續不斷的子彈從樹林裡掃射出來。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就清空了道路上大半的叛軍,而沙圖安和剩下的手下也抓住機會撿起掉落在屍體邊的步槍,驟然的反擊很快的幾乎殲滅了這支埋伏的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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