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

竟然是一把被打磨的極為鋒利的袖箭!

小北明顯愣了一下。

他沒有意識到,在這種年代,居然還會有人在身上裝這種古老的殺器。

江川目光陰冷,嘴角跳起一絲陰沉沉的笑意。

這是他出其不意的殺招,沒有人會想到在這種年代,會有人練這種暗器,這是他的底牌,如果不是小北身手太過強悍,他是不會用這一招的。

聽到袖箭的破風聲,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箭入人體,鮮血四濺的場景。

他不擔心會惹出**煩,因為袖箭對準的位置是小北的小腹,最多讓人失去抵抗能力。

他也不但對方能躲開,因為兩人之間只有兩三米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下,人的腦部和身體的反應速度是跟不上強力機簧的擊發速度的。

“跟夫人作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夫人要做的事,也沒人能攔的住!”江川拖著一條傷臂,猙獰的笑著。

小北像是呆住了一般,根本沒有反應。

噗!

袖箭直接刺破小北的風衣,扎了進去。

然而下一秒,從小北身體內傳來的聲音卻讓江川面色大變。

叮!

十分清脆,宛若鐵器相撞,一往無前的袖箭像是刺到了什麼硬物,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再也無法寸進。

怎麼可能!

江川眉心狂跳,這套袖箭的威力他曾經親手試驗過許多次,一寸厚的木板當場就可以貫穿,柔軟的人體根本不可能擋住它!

除非,他衣服裡面穿了什麼東西?

小北笑了。

他緩緩的伸手,將那柄三寸長的袖箭從風衣的破口中拔出來,丟到地上。

然後,他的右手伸到風衣內,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事物。

一個鋼鐵外殼的zippo打火機,外殼整個凹陷了下去,變形嚴重,卻始終沒有被刺破。

“有人說你是個老陰逼,果然說的沒錯……”小北目光炯炯,兩根手指捏著那早已報廢的打火機,“要不是早防著你一手,還真可能陰溝裡翻船。”

江川倒退兩步。

從袖箭碰撞鐵器的聲音響起那一刻,他就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妙,此時再加上小北的話,他更是吃驚無比。

早有防備?

這怎麼可能?

他這袖箭一直是在偷偷打造練習的,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曉,甚至連夫人都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提前預知!

難道只是單純的運氣好,誤打誤撞擋住這一箭,想要嘲諷一下自己?

江川臉色難看,右臂無力下垂。

“如果我舊傷痊癒,你不是我的對手。”江川深呼了一口氣,目光依然兇戾:“只不過是我身體有恙,才讓你佔了便宜。”

“傻逼。”小北目光古怪,嘲笑道:“我又不是跟你在擂臺上對戰的拳手,又不是西方的騎士決鬥,講究公平公正……我才懶的管你是不是受過傷,我只想把你也打成李明澤那副熊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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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江川目光警惕。

小北左手不知何時已經重新握住了那把狼頭匕首,衝江川勾了勾手指:“姓秦的女人三番五次招惹我老闆,讓我很難做……上一次的教訓不夠,這一次,恐怕要麻煩你多帶點東西回去了。”

江川咬牙,目光宛若被逼入絕境的野狼。

三分鐘後。

包房的門被敲響。

小北推開門,態度很平靜,向蘇銳點頭示意道:“蘇先生,可以走了。”

已經和葉沁聊了些琴藝的蘇銳笑了笑,站起身來,很隨意的說道:“這層還有別的客人在,下次處理事情的時候,小聲一點。”

小北想起方才自己將江川一腳踢飛,讓他撞碎另外包房大門的巨大動靜,確實有些擾民,於是他默然點了點頭。

葉沁目光古怪,打量了蘇銳和小北一眼,心裡有些波瀾。

看來這通州的形勢,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剛才門外的動靜,根本不是那些狂熱的粉絲能弄出來的。

她有些糾結的將手指絞在一起。

難道自己此行,居然不知不覺的攪到某個不知名的大漩渦中來了嗎?

……

一輛賓士s600飛馳在高架橋上,江川面無表情的坐在後排座,身體挺的僵直,宛若一尊雕像。

開車的司機額頭冒汗,顫聲道:“江先生,馬上就到醫院了,堅持一下……”

鮮血順著江川的衣袖和指尖淌下來,將真皮座椅染的一片暗紅。

車廂內,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坐在副駕駛上的黑衣人臉色很難看,這次行動失敗了,非但葉沁沒有帶到,連江川都身負重傷,想到回去之後,要面對的李夫人的暴怒,他就無比煩躁。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後排座的江川,胸口有些憤怒。

這傢伙不是號稱殺人如麻,強到無人敢和他交手嗎?

怎麼在那個年輕人的攻擊下,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江先生,我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和夫人解釋,我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可以帶葉沁回來,結果呢?”黑衣領頭人暴躁無比,雙手捶打著車門:“我本以為夫人讓你出山,萬無一失,現在該怎麼辦?”

其他幾名黑衣人沉默不語。

江川漠然將頭轉了過去,聲音沙啞:“你在質問我?”

“我是在想,該如何平息夫人的怒火!”黑衣領頭人一愣,聽出江川話語中的不滿,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雖然江川打不過那個年輕保鏢,但他在李家的身份絕對比自己高的多。

“用不著你們多嘴,我自己會辦。”江川目光凜然,突然道:“停車。”

“馬上就到醫院了,您……”

“我讓你停車!”江川暴喝道,額頭青筋暴起。

車輛緩緩停靠在路邊。

“滾下去!”江川面無表情的甩了甩臉。

幾名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默然無語,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待到車門重新關閉,車廂內已經只有江川一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顫顫巍巍的解開中山裝外套的釦子,露出裡面的白襯衫。

車廂內的血腥味忽然濃郁了好幾倍!

江川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肩頭和小腹部位。

七八根明晃晃的,宛若腳踏車輔條的鋼條,深深的刺進他的皮肉中,只露出幾毫米在外。

這些鋼條都刺進了他的血肉深處,以及關節附近,稍微一動,便是疼痛刻骨。

小北說,讓他帶點東西回去給李夫人,說的,就是這些刺入皮肉的鋼條!

江川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猙獰,他左手輕輕抬起,兩根手指緩緩移動,直到捏住一根鋼條的邊角。

“當下人的,這種髒東西,怎麼能讓夫人看見?”

噗!

一股鮮血噴湧!

江川的身體重重的向後一撞,脖頸青筋宛若小蛇,喉嚨中發出宛如野獸受傷的痛吼。

在他的兩指之間,一根將近十二釐米長的鋼條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一根!

又一根!

江川的全身已經被冷汗和鮮血打溼,但他的表情依然猙獰,雙手的動作也絲毫不減。

整整八根鋼條,全部被拔出!

他喘著粗氣,整整靠在靠背上一動不動將近五分鐘,然後,他將左手上的血跡在未被打溼的褲腿上擦了擦,掏出手機,撥通李夫人的電話。

“喂……”

“人沒帶到。”江川很直接。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她身邊有個人,很強,強行帶人不可能了,想別的辦法吧……”江川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還有,您上次說,國外有個專家可以治我的舊傷,安排一下,讓他來通州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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