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坐在公寓裡,利用衛星訊號連上網路,看著網路上鋪天蓋地的視頻文件,他略微掃了一眼之後,就知道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郭選軍能在這次風波中撐下來。

因為郭選軍可能管控政治是一把好手,但玩起陰謀詭計算計人心,他真的不是衛震的對手。

衛震用自己為誘餌,製造了今晚的這場大戲。

最終他用自己的方式,讓郭選軍得到了相應的代價。

而衛震的人也在這次風波中被清理的只剩下十之一二,連他本人也被抓了,鍾家的最後一擊,打掉了覆滅鍾家的三大巨頭之一,衛震也算是對得起鍾家曾給他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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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蘇銳關掉了膝上型電腦。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鍾了。

從今晚之後,延市將會步入全新的格局。

……

醫院內,郭選軍臉色蒼白的醒了過來。

他看著蒼白的刺目的天花板,嘴唇乾裂,眼神內的光芒像是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

譁啦啦!

一陣金鐵交戈的聲音響起。

在他的右手腕上,一把明晃晃的手銬將他所在醫院的鐵病床上。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個手銬,良久,他才像瘋了一樣咆哮著:“誰他媽把我鎖住了?誰?”

郭選軍鬧出來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醫院。

啪嗒!

大門開啟,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但此時走進來的不光有穿著白大褂的醫院人員,還有兩名穿著漆黑制服的中年男子。

“您好,我們是紀委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過來,出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傳喚令:“郭選軍,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我現在還是延市的書記,誰給你的權力把我鎖在這裡?”郭選軍異常憤怒的問道。

他是個修養很好的人。

但此時卻暴怒的無以復加。

或許是因為手腕上那個明晃晃的手銬,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現在已經不是了。”紀委的人從資料夾裡拿出一份通知書:“這是省委連夜下達的,你的停職通知書!”

郭選軍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才慢慢安靜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接過停職書,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在沒有看到這張停職書之前,他想要很多補救的方法。

比如推卸責任。

比如找老領導求情。

沒有人會甘心就這麼失敗。

就算是鹹魚也想掙扎著翻一次身。

但看到停職書之後,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在一瞬間被抽走了。

他是玩政治出身。

他十分清楚這東西代表著什麼。

上面已經放棄了自己。

玩了一輩子政治,郭選軍知道什麼才叫滅頂之災。

被雙規不是,被調查也不是!

被上面放棄,才是滅頂之災!

“你的秘書李默和王偉成(特警隊長)也都被捕了,根據王偉成交代,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聽從你的指使。”紀委人員看著此時的郭選軍,緩緩開口說道:“你的秘書李默,也交代了你指使殺人的細節。”

郭選軍聽著紀委人員的闡述,一聲不吭,腦袋裡亂的像是一團麻。

被停職,被調查,被起訴,被判刑,最後……被槍斃!

被自己一直以來維護的法律制裁!

郭選軍感覺腦袋一陣陣的轟鳴,他此時才知道當初衛震為什麼不殺自己。

當初自己死在衛震手裡,是烈士。

現在,是被唾棄的黑官。

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

終於,他自嘲式的笑著說道:“你說我,一直以來做的事都是為上層排憂解難,為下任開拓疆土,最後卻換來這麼一張紙,你說可笑不可笑?”

郭選軍配合蘇銳搞倒鍾家,即是為了上層拔掉眼中釘,也是為了將來的繼任者便於管理。

作為一個市委書記,他做的這些事根本沒有錯。

但很不幸,他輸了。

“給我根菸。”郭選軍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

他之前很慌亂,十分煎熬,但在看到這張停職書之後,他卻十分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這裡是醫院,不能抽菸……”醫生皺了皺眉說道。

啪!

紀委的人點燃一根煙,遞給了郭選軍。

醫生見狀不說話了。

一根煙抽的再久,也有盡頭。

三分鐘後,紀委的人開啟執法記錄儀,輕聲問道:“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你涉嫌指使殺人……”

其實郭選軍在看到紀委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心裡就什麼都清楚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任何方式脫罪。

“什麼罪我都認。”郭選軍沉默了片刻說道:“衛震抓住了嗎?”

紀委的人員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一個都沒跑。”

“好。”郭選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在我的任上,我辦到了以前多少任書記都沒有辦到的大事,但只是很可惜,打掉了一個鍾家,還剩下一個只會越來越強的沈家,是我沒能力……”

紀委的人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是我貪心了,如果我不貪心的話,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會是你們,而是代表省委來給我嘉獎的人。”郭選軍笑了笑,語氣十分淡然的說道。

“我沒錯,我只是輸了。”郭選軍閉上眼睛。

“罪名,有什麼就寫什麼吧……我全都簽字!”

兩名紀委的人員對視了一眼,在記錄冊上寫下了問詢經過,然後遞到郭選軍面前。

他拿起筆,在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清晨七點,一架來自法國的飛機在延市機場降落。

剛一落下,林天佑便開車帶鍾靈去了醫院。

“喂,蘇先生嗎?”林家濤看著林天佑和鍾靈離開,猶豫了片刻還是給蘇銳撥了個電話:“我想問一問,你對鍾靈的態度。”

“當初我在法國沒殺她,就已經證明了我的態度了。”蘇銳輕聲說道:“還有,以後不要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林家濤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好,謝謝蘇先生,我知道了。”

“奉勸一句,林天佑跟她不是一類人,該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吧。”蘇銳說完,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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