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這帶人一出場,鍾曉立刻就蔫了。

因為他能看的出來,今天這件事明顯就是蘇銳故意搞的,但他卻抓不住證據。

而且單從氣場上,他也完全不是蘇銳的對手。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是鍾秋月或者是鍾靈,或許可以跟蘇銳抗衡一下,但鍾曉不行。

他單單是看著蘇銳,心臟就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嘭嘭嘭!

嘭嘭嘭!

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抬頭咬牙。

“你剛才是不是打我家工人了?”蘇銳走到鍾曉面前,眯著眼睛插兜問道。

“是……但是他也打我了!”鍾曉此時宛若小學生打架告老師一般,嘟嘟囔囔說著自己也挨了一頓揍的事。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是城北,是鍾家的底盤,氣場被蘇銳壓制的死死的。

“誰先動的手?”蘇銳眯著眼睛問道。

“……”鍾曉不吭聲了。

“是你吧?”蘇銳再次向前邁了一步,壓迫感十足的問道。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鍾曉忍不住了,抬頭罵道。

啪!

蘇銳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抽在鍾曉臉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陸紅葉皺了皺眉,邁步向前走去。

鍾曉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蘇銳,他想到了蘇銳可能會十分強勢,但沒想到蘇銳居然如此猖狂!

當著將近數百人的面,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這簡直是把整個鍾家的尊嚴都踩在泥坑裡摩擦了!

“你的意思是,打了人,再被重新打回來,事情就算完了對嗎?”蘇銳眯著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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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現在也打了你,我讓你打回來怎麼樣?”

蘇銳看著鍾曉,一字一頓的問道。

譁啦啦!

鍾家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憤怒而瘋狂的湧了上來。

如果換做以前,蘇銳打了鍾曉也就打了,可現在不行。

鍾曉現在是鍾家的家主,他受辱,那就是鍾家受辱!

啪!

十幾名鍾家的黑衣保鏢直接伸手摸向後腰,想要掏槍。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笛聲響起。

三四臺巡邏警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幾名全副武裝的執法者跑了過來,同時衝著鍾家人呵斥道:“幹什麼呢?住手!”

鍾曉眉心狂跳,盯著蘇銳的臉,呼吸聲越發的粗重。

“掏槍啊……打死我啊。”蘇銳咧開嘴笑著,伏下身子說道:“拿出你當家主的魄力來,跟我一命換一命,一槍打死我,你們鍾家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也不枉費你在這個位置上走一遭。”

“你敢嗎?”

蘇銳的聲音,宛若惡魔的低語,不斷在鍾曉耳邊迴盪。

鍾曉被氣的雙目充血,但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敢有任何動作。

“廢物!”

蘇銳漠然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向自己的車走去。

“我遲早要幹死你!”鍾曉盯著蘇銳的背影,惡狠狠的咬牙暗自罵道。

踏踏踏!

“誰是渣土車的司機?”一名交警隊長跑了過來問道。

“我是。”渣土車司機舉手說道。

“你頭上怎麼弄得?”交警皺了皺眉問道。

“這個王八蛋給我打的!”渣土車司機一指正要離開現場的鍾曉。

鍾曉一愣。

“哎,你等等!你打人了對嗎?你不能走,派出所的同志馬上就到,你得去一趟,接受問話!”交警面無表情的走到鍾曉面前,一把扶住車門說道。

鍾曉懵逼了。

他沒想到在城北,自己居然還能被交警攔住,說因為打人這麼點事被抓到派出所去!

“你是不是新來的?我姓鍾!我是鍾家的人!”鍾曉指著交警的鼻子,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憤怒低吼道。

“怎麼?姓鍾有特權啊?你家有免罪金牌?”交警皺著眉頭,不悅的衝鍾曉說道:“你別跟我比比劃劃的,打了人就算違法犯罪,等派出所的同志到了之後帶你們去醫院驗傷,如果達到刑事標準,你得受到法律嚴懲!”

鍾曉憋屈的都快哭了,他指著蘇銳吼道:“他剛才也打我了,你沒看到嗎?”

“如果他打你的足夠輕傷鑑定,他也得被拘留。”交警面無表情的說道。

鍾曉頓時沉默了。

剛才蘇銳打他的那一耳光根本沒有用多大力氣,與其說是傷害他,倒不如說是羞辱他的成分更多。

臉都沒腫,根本達不到輕傷標準。

就算做了傷情鑑定,頂多也只能讓蘇銳賠點錢而已。

“我打個電話行嗎?”鍾曉咬著牙盯著交警,無比屈辱的問道。

“不行,先走流程,流程內,你不能跟任何人接觸。”交警十分冷漠的搖了搖頭。

說罷,幾人便上前按住鍾曉的肩膀。

“放開!”

鍾家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急了。

鍾家在延市這麼多年,別說暫代的家主,就算最邊緣的一個小角色也沒有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進過派出所,這根本就是對鍾家的羞辱和挑釁!

七八名交警面對十幾號鍾家保鏢的阻攔,明顯有點不是對手。

“警官,需要幫忙嗎?”蘇銳趴在車窗上,輕笑著衝著交警問道。

“……”交警沒來得及回應蘇銳的話。

“來,都下去給交警同志幫幫忙,為維護和諧社會出點力!”蘇銳衝著自己身後的車隊喊了一聲。

幾十名沈家的青年齊刷刷的邁步走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按住鍾家那十幾名保鏢。

鍾曉被交警強行按在車尾,但他卻在劇烈反抗著,交警大聲警告:“以暴力方式阻礙執法,警告超過三次以上,我有權力對你進行制裁!”

“現在警告一次!”

“警告兩次!”

“警告三次!”

呲!

交警直接掏出配備的辣椒水噴在鍾曉臉上。

時間靜止了兩秒。

“嗷!”

鍾曉慘嚎了一聲。

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像被燒紅的炭燙了一下,眼睛也睜不開,呼吸也不再順暢了!

“你他媽的,你的職業生涯算是到頭了!我弄死你!我弄死你!”鍾曉閉著眼睛,狼狽不堪的尖叫著。

“口頭威脅警務人員、暴力阻礙執法、單憑這兩條,我就能起訴你!”交警面無表情的指著鍾曉說道:“我的執法記錄儀都開著,你等著去看守所蹲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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