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靈魂受到嚴重刺激，風間紗枝暗下決心，等回去就閉關修煉，一定要比李瑞先一步踏上神座！
而相比起神仙們的複雜情緒，加文·傑弗遜的想法就簡單多了。
二十六七歲的原石階……我這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
腦海中閃過年輕時的意氣風發，沉穩持重的基金會理事長眼眶隱約有些溼潤。
“不愧是【中華】最堅固的鱗片，連【天使】都攻不破他的防禦！”
耳邊響起輕柔讚歎，加文·傑弗遜扭頭看著眼帶崇拜的黑袍美女大法師，心中莫名湧起一絲不忿。
“那根本算不上【天使】，最多是個大號原石！”
“可李瑞閣下也明顯沒有使用全力，我相信即便是【地獄火】活著的時候，他也能將其攔下！”
“你就這麼看好他？”
該不會是被這小子迷住了吧？
眼神古怪的上下掃視，加文·傑弗遜暗自嘀咕。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黛布拉失笑搖頭，自言自語的幽幽呢喃。
“你對【不滅真龍】的力量一無所知。”
而此時，戰場中的局勢已經明顯朝著地球聯軍的方向傾斜，巨型【天使】渾身湧動淡藍色粘稠血液，幾十處致命傷口遍佈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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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把祂斬於爪下，李瑞和綾希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就這？
確定不是白給送餐？
繼續小心翼翼削弱敵人的血量，可直到最後一刻兩人都沒有等到預料中的陰謀詭計。
“算了，再等就要被兩個人頭狗撿便宜了，管他那麼多，啃了再說！”
咧開森白牙齒，李瑞深吸一口氣，腳下異蟲順應他的情緒，發出興奮嗜血的咆哮！
“吼！！”
【盛宴】！
兩隻鐮刀利爪撕開血肉，深深砍入敵人的肩甲傷口中，一路嵌入骨骼。
龐大的力量將悍不畏死的【地獄火】固定住，異蟲的下顎像是蛇一樣張開，好似能無限擴張。
下意識的停下攻擊，在【機械神教】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永無饜足的深淵巨口將【地獄火】腦袋籠罩，隨後緩緩“吞”到胸膛的位置。
咔嚓~
吞噬法則發動，鋸齒獠牙咬碎堅硬的鱗甲，發出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貪婪的蟲子吞下了毒餌，他已經死了。”
漆黑無光的神殿內，一團伸縮不定的暗影忽然震動，發出扭曲邪異的尖嘯。
“呵呵，希望他能喜歡我們的祝福。”
“可惜了第三塊【褻瀆石碑】，居然使用在凡物的身上。”
“沒有【褻瀆石碑】，我們的權柄未必能腐敗他的神性。”
“無論如何，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去除，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黑暗中，無數詭異不可名狀的陰影蠕動扭曲，唯獨一塊刻滿凌亂線條的古樸石碑散發微弱光華。
另一邊，冰涼甘美的滋味反饋到腦海中，李瑞滿足的閉上眼睛，下意識的咀嚼吞嚥。
忽然間，他猛然睜開眼睛，感應到【天使】的眉心深處，有一塊與眾不同的物體抵在了異蟲的獠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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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甦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甦，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聖人！
心境一片激盪，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物件？
“不管結論多麼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鑽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絲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動的心境裂開一絲縫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
秦浩幽幽嘆息一聲，滿臉苦澀。
“但看起來，你似乎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鳳瀚然緊盯著他的雙眼，清澈眼眸中醞釀著淡淡神光。
“他是我們不滅一系挑選出來的麒麟兒，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幾十個秘境的資源傾瀉在他一個人身上，我們甚至為他去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