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散發金屬光澤的羽翼向後橫掃，與狂暴的斧光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但由於兩者都將能量收束內斂，除了將空氣震盪出肉眼可見的波紋，沒有一絲多餘的破壞力洩露！
斧光艱難破開了濃郁的護體神光，斬斷琉璃般的華美羽毛，留下一條十餘米長的血痕。
可這樣的傷勢放在山嶽般的體型上不過是皮外傷，神力一卷，附著在傷口上的【流血】法則迅速被驅逐，淡金血肉蠕動彌合，飛速合攏。
“我於死亡的輪迴中找回了力量，你們這些渺小的凡物將在我的怒火中化為灰燼！”
巨大的雄獅利爪一閃而逝，淒厲的寒芒掠過，黃金巨人胸前多了五條深深的爪痕，一直蔓延到下腹部，幾乎要將他刨胸開腹。
閃開敵人接踵而至的撲擊，黃金巨人周身氤氳蒸騰，瀰漫起淡淡血霧。
“小瑞，這玩意好像真有點神話生物的味兒了！”
感應著胸前傳來的刺痛，王磊忍不住咧開興奮笑容。
他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鋒利”的敵人了，哪怕李瑞也僅僅是力量強大，從位格上無法跟眼前的神性生物比！
久違的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又回來了！
“不，它還沒有跨過最關鍵的一步，最多只能算是個偽天使階！”
紫金龍瞳看穿了敵人的本質，李瑞不禁露出了貪婪笑容。
只要沒有真正點燃神火，對他們來說就還算可以承受。
“不過，磊哥你的七重【永恆不滅無量劫】神性蛻變對它失效，要不要換我來扛傷害？”
“笑話！哪怕沒有九成減傷，信不信我照樣能按著它錘！”
李瑞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王磊的神性蛻變雖然被破，但七重【永恆不滅無量劫】依舊能提供四五成減傷，只不過沒有以前那麼頂罷了！
但算上李瑞給他買的【死亡之舞】、【振奮鎧甲】這些裝備，“硬度”的降低會被“持久力”抵消，總的來看，他的坦度還是有大幅提高。
扛一個偽天使階綽綽有餘。
而眾所周知，跟【不滅真龍】打持久戰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更不要說同時跟兩個【不滅真龍】打！
轟！
巨型異蟲爆發出於體型不符的速度，剎那間撕開一條真空通道，朝著天上的獅身人面獸衝去。
“來就來嘛，還帶什麼吃的呀，多不好意思啊！”
異蟲探出利爪，渾身氣息暴漲，紫黑色火焰熊熊燃燒，彷彿要把整個世界融化！
解開自我限制，溫養多日的神性在靈魂深處點燃，無窮無盡的力量湧上軀體，帶給李瑞無所不能的充實快感！
【驚蟄·有悔】！
伴隨著鐮刀利爪探出，數百米高的異蟲法相飛速膨脹，轉眼就長到近千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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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比自己還要大上一圈的恐怖陰影再次籠罩，斯芬克斯心裡是懵逼的。
原來……剛才這只蟲子還沒拿出所有實力？
那我豈不是又來上菜？
作為一個“智者”，它迅速評估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剎那間遵循內心的指引，化作一道流光遁向遠方。
李瑞：“…………”
這麼果斷的嗎？
連句狠話都不落？
一爪撲了個空，李瑞愣了瞬間，心中忍不住為敵人的當機立斷點個贊。
上一秒還在說我會後悔，下一秒跑得跟個鬼一樣，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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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甦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甦，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聖人！
心境一片激盪，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物件？
“不管結論多麼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鑽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絲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動的心境裂開一絲縫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