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那些沒有邊際的問題,婚姻大事男女關系,這對於現下的劉禪而言可還遠了去呢,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前世做了二十多年的單身汪,這輩子雖然立志想要改變這個局面,可還沒說到三年起步的程度吧,就算是真的有心那也得等兩年再說,反正現在是不成的,甭管誰來開口,哪怕是孃親甘夫人親自勸說,到劉禪這裡就只有搖頭拒絕,沒有任何點頭首肯的可能性!

而且相較於老爹那復興大漢的偉業,劉禪覺著自己這點兒女情長的問題貌似完全排不上號啊。

真要是錯過了機會,讓歷史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上,那就算婚姻再美滿又能怎樣,說到底最後的結局依然不是劉禪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為了避免那種情況的發生,抓緊一切的時間來壯大益州凸顯潛力,進而能夠有機會與曹孫兩家爭雄稱霸,這才是最關鍵也最緊要的方面!

首先一點,便自然是當下益州的緊缺,錢財的漏洞府庫的空白問題了。

劉禪今日白間跟老爹提議結親的事情,本來的目的不也正是打算藉著吳家的勢,從那裡要來一筆十分可觀的陪嫁用作益州財政的缺漏添補嗎。

而現在這個辦法目前來說是行不通了,劉禪也完全沒打算把自己給賣了,雖然他之前坑爹的時候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兩說的。

那既然坑爹不成,坑自己更是不成,就得重新需要想一個辦法才好,總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益州的問題層出不窮,最後原本應該是得益的一方卻全都便宜了那些世家門閥吧。

白白給他人打工的事情劉禪可不願意做,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不說當下就能夠實現,但也一樣得有個準確的目標才成。

須知劉巴提議鑄造值百大錢一事,在短時間內的確是富國強兵的善政,原本歷史上益州的府庫也的的確確是因此而飛快的充實起來,但其造成的遺禍後果也一樣是不容小覷!

大錢的氾濫貶值,到最後甚至是百不抵一的程度,這些都是因為有人在私下裡也同樣鑄造值百大錢。

而這些大錢雖然在做工方面可能沒有官方來的那麼精細,但是再有人暗中操作之餘,其流通性卻是要比官方的更加廣闊順暢。

到時候濫發之後,趁著其最值錢的時候收攏一波財富,這筆巨大的錢財歸往何處,劉禪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那些郡縣的地方豪強門閥之家,因為除了他們之外,也沒有誰能夠有那個能力去私下開爐鑄錢!

按理說,這知道了源頭所在,那應該是很好辦才對,可問題偏偏不可能有這麼簡單,否則的話大漢又何以至於陷入到如此的境地啊。

劉禪正是因為明白世家的難辦之處,所以才想著另謀他法,而不是頭鐵在益州最需要安穩的階段跟那些人硬碰硬。

雖然這種做法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偏偏這卻是需要一個前提,一個天下太平無有戰事,時間完完全全是站在劉禪劉備父子這一邊的巨大前提!

然而問題在於,這種前提條件基本上是沒有達成的可能性,首先一天天下太平雖然貌似有機會,畢竟現在是三方默契的悶頭發展少有的和平時期。

可要說沒有戰事,那才叫一個真的痴心妄想啊!

劉禪絕對相信,就現在自己坐在屋子裡思考的時候,遠方的漢中乃至荊州等地,必然是少不了小規模的戰鬥爆發。

雖然那跟大規模的戰爭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可要說安定這個詞語,對於那些人而言則必是極其珍惜的,甚至可以罕見一般。

當然,若是脫離出兩方交界之處,這些戰鬥則就會越來越遠越來越少見,但軍中戰卒各有使命,臨陣脫逃者不用上戰場就得被軍閥懲處了,小命那時都難辦,可不就算是徹底的安定了下來嗎……

而且並非是拋開邊界交匯之處就是徹底的太平省事了,殊不知就算是比較安穩的內地,也一樣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太平,甚至可以說這個年頭就註定了天下動亂頻頻難以安生。

當年陳勝吳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結果就是讓大秦帝國陷入了一片狼煙動盪之中,而這句話貌似已經成為了那些野心者的泛用詞。

反正只要是稍微不得志一點的,有點野心的,拉攏拉攏人說點什麼誇大虛張的承諾,就能夠收攏一批無處安身的流民,這樣一股賊匪的草創就出來了。

到最後是貶為山賊呢還是攔路劫匪,這就要看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轉變了……

可不管這些人怎麼變化,說一千道一萬他們都是以老爹劉備為首益州官方的最大敵人,也是地方安穩百姓民生最大的問題。

不想辦法解決掉這些混蛋,又何談一方安定民生康泰富足?

可剿匪剿匪,動用兵丁就得需要銀錢糧餉,沒有錢拿什麼去談剿匪,那根空口白話又有什麼區別。

歸根結底,不還是口袋空空府庫蕩蕩鬧得嗎!

有了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有了錢,劉禪也沒必要用肉糜湊活了;

有了錢,什麼山賊匪患的,派人去剿不就完事了,到時候保益州境內一個太太平平,這不管是對百姓也好,對劉禪劉備父子也罷,都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啊!

乃至於益州這輛潛力無窮未來可期的馬車不不會停下壯大的腳步,到時大漢復興還於舊都的夢想不也一樣使用有了實現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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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其根本算來,最重要的點,卻不正是落在了這錢財二字之上!

雖然當下是有值百大錢來暫時頂上去,可後續的麻煩依舊是令人頭疼的地方。

老爹也許沒有察覺到,軍師可不會也發現不了吧。

那軍師都知道了,老爹自然而然也不可能不知情,這是一件相對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中斷這個計劃,歸根結底不還是漏洞太大不得不如此嗎。

迫於無奈之際,縱使是有些飲鴆止渴的嫌疑,但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可能真就任由著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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