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感覺這一路上都是在奔波,大多數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其實事情處理的很快,來回幾天時間,回到了商隊下榻的地方,種世衡快一步迎上去說:“你終於回來了,相比這次的事情我更看重你,回來就好,先進去喝口水給我說說那邊的情況,聽說那邊打仗,我還很擔心,看到你安然無恙,證明你成功了。”

陸子非受寵若驚的說道:“種公,您也太高看我了吧?雖說我回來了,您怎麼不害怕我的計劃沒有成功,讓李元昊遷怒於我大宋。”

種世衡說:“你這臭小子是典型的賊不走空,都去了我不相信你不會做點事情,說說看。”

陸子非將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當然他和沒藏黑雲的事情沒有提起,講到緊要的地方,種世衡拍手稱讚,陸子非感覺好像是他在現場,自己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

種世衡聽到張元的死,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實在是對張元恨之入骨,西北宋夏之間三五年之內不會有戰爭的威脅了,他對著陸子非行禮,就是一個簡單的躬身,陸子非趕緊側身讓開,種世衡拉著讓他坐下說:“小子,這一禮是我代整個西北的人民對你的感謝,三年的戰爭居然沒有你一個人的功績大,我們真是愧對父老鄉親,你完全受得起。”

陸子非在煎熬中收了這一禮,扶著種世衡坐下說:“種公這話說的小子慚愧,小子也是大宋的子民,也是華夏兒女,這是我應該做的,更不要說我也是陝西人,還有別人的配合加上僥倖才能做到這一步。”

種世衡說:“僥倖,運氣都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能做到這一步都出乎了我的意料,邊關安寧,我們貫徹方針可以好好發展幾年,到了那時候,正面我們也沒什麼不敢面對李元昊的。”

陸子非說:“這次興慶府糧倉被燒,種公回去要有防備,我怕西夏人堅持不到開春,那時南下是他們為數不多的選擇,這次計劃成功了,也是不能大意。”

種世衡說:“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李元昊在沒頭腦也不會做這種決定的,內亂還沒有平息,他不敢輕易出兵,野利旺榮還在給他找事呢。”

陸子非說:“種公請破醜重遇貴過來吧!攤牌後我還要回洛陽呢?”

種世衡說:“這馬上都要過年了,你不回去看望下父母?”

陸子非說:“就是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洛陽那邊的事情還有學業結束後我會好好陪陪他們的,這次只能不孝了,種公回到長安幫我帶封信給我父母。”

種世衡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父兄跟前學習呢?你已經做出了這種轟動天下的事來,人和人,不能比那,你還要帶什麼東西準備好,我回去的時候全幫你帶上。”

陸子非說:“沒有了,前面商隊回去的時候也順帶著捎一些,這會報個平安就好,我先去洗個澡,吃點東西,還要和破醜重遇貴這個

老狐狸鬥智鬥勇呢?”

武卿看著王博奕說:“王大人怎麼和小非走到了一起,您不是一個人行動麼?”

王博奕沒有管武卿話裡的冷嘲熱諷,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感覺你們的之間的關係好複雜,你能給我說一下嗎?”

種世衡說:“你是何人?還有你們兩個,你們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他怎麼會帶著你們。”

王博奕說:“我是密諜司的人,你是範大人的部下種世衡,我見過你。”

種世衡一聽王博奕是密諜司的人,頓時說話的興致都不高了,王博奕也知道自己這些人在官府的人心裡是什麼印象,他也懶得解釋,董氈站出來說:“我叫董氈,這是我弟弟,我們來自青塘。”

這個還真是一波接一波,青塘人都來了,既然那小子帶著就有他的道理,他點了下頭對王博奕說:“我們和他的關係很簡單,那就是沒有關係,這個商隊是他的,這裡的人也都聽他,雖然沒有什麼職位,確是這裡話語權最大的人,明白了嗎?”

王博奕點頭了,沒人知道他到底聽懂或者說理解了沒有,也沒有人想知道,不過他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只有自己知道,一個沒有任何職位的人居然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他剛才才知道西夏國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都是出自這個少年的謀劃,他出身孩兒軍,當初孩兒軍的第一任長官叫柴榮,後周世宗,他若不是英年早逝,還真不會有趙家人什麼事,密諜司就是從小培養間諜的地方,可以說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可以挑起戰爭,發動叛亂的那種人才,可和陸子非一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和日月爭輝。

破醜重遇貴接到商行的請帖猶豫了很久,最終他還是來了,看到種世衡的那一剎那,他知道這個人也是經常身居高位的,種世衡自我介紹到:“老夫大宋陝西府環慶路兵馬鈐轄,歡迎破醜經略使百忙之中來我們這簡陋之地做客。”

破醜重遇貴聽到環慶路兵馬鈐轄這個名稱愣了一下,這可不是什麼七品芝麻官,而是武官中的大官,還是掌有實權的,種世衡這個名字他也知道,范仲淹經略陝西後提起的兩大心腹愛將之一,還有一個是狄青,他為什麼敢來這裡。

“你膽子真的不小,你不怕我抓了你們送去興慶府。”破醜重遇貴凝聲說道。

種世衡哈哈一笑說:“我敢來那肯定就有把我經略使不會這麼做,送死的事情我不會做。”

破醜重遇貴說:“我不會,來人,將這些宋人全部抓起來,剛上任就有人送功勞,真是雪中送炭,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破醜重遇貴帶來的心腹剛要動手就聽到:“經略使這就見外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麼做豈不讓人寒心,你還不知道我們是為何而來呢?”

種世衡還是有些心虛的,這是別人的地盤,自己又沒有什麼力量,不過他對陸子非有那種盲目的自信,他感覺沒有這個小秀才解決

不了的問題,破醜重遇貴則看到一個剛洗過澡的翩翩少年,一身青衣,頭髮披在肩上隨意的用一條布帶束了起來,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好一個少年郎,西夏就沒有一個有這種神彩的少年人。

破醜重遇貴說:“你又是何人,讓你們的主事人出來說話,用你們漢人的話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給你們機會不要浪費了。”

武卿說:“破醜大人,這位就是我們商行的東家,當然,這裡的事情他也可以全權做主。”

破醜重遇貴是認識武卿的,前面幾次商隊的交易都是武卿親自主持的,這個少年是他們的東家,年齡也太小了吧?小的讓人不可置信,他說:“你發請帖請我過來所為何事。”

陸子非說:“我叫陸含章,這次請破醜大人過來是商議一件大事。”

破醜重遇貴說:“哦,大事,我好像和你們宋人除了商隊沒有什麼交集了吧?你想和我商討什麼事情。”

陸子非說:“我想要破醜家族的馬。”

破醜重遇貴說:“我還以為你想商議什麼呢?你要幾匹,十匹以內我隨時都可以交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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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笑了,他說:“十匹?破醜大人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們商隊的實力你覺著我會為了十匹馬不遠萬里的來到這裡和你交易嗎?”

破醜重遇貴說:“那你想要多少?”

陸子非伸出五個手指頭。破醜重遇貴說:“五十”陸子非搖頭,“五百,你想多了,五百匹馬我沒有那個權利賣給你,也不會賣給你。”陸子非繼續搖頭,破醜重遇貴失笑到:“你要五千匹?你知道翔慶軍總共有多少匹馬麼?一萬多匹,你要五千匹,除非是大王點頭,不然在西夏誰也不行,你們也不要做這種白日夢了,跟我會府衙吧。”

陸子非指著衛慕成勇對破醜重遇貴說:“破醜大人剋制他是誰。”

破醜重遇貴說:“無名小卒,我不認識。”

陸子非說:“他確實是個無名之輩,可他是沒藏訛龐大人的親信,要是我們告訴沒藏大人,是你和我們合夥擠走了他,還設計殺了野利遇乞,你猜以沒藏大人的心胸,會不會告訴你們大王這件事,你們大王會不會藉著剷除野利家族的心順手假途滅虢處理了你們破醜家族,你們家族的勢力可比不了野利家族,破醜大人說是不是。”

破醜重遇貴說:“你說出去誰信,野利遇乞在興慶府好好的當他的天都王呢?”

陸子非說:“你們大王相信就行,滅掉你們幾個家族,西夏國不是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野利遇乞死了,死的很慘,被人偷偷割掉頭顱而死的。”

破醜重遇貴考慮了一下,大王還真有很大的可能性這麼做,他說:“五千匹不可能。”

陸子非說:“每年最少五千匹,少於五千匹,我們一拍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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