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見,這個家您老人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老爹不養,我養。”

“這還差不多,記得以後出門在外叫姐姐,別叫姑姑,都把我叫老了,還有什麼事嗎?你爺跟你奶一天想你想的都掉眼淚了,還不滾去報道。”

君顏苦笑道:“我這不是準備去麼?這不是被您給半道截下來了。”

“滾吧!我去參加詩會了。”

“十年都寫不出一首好詩,也不知道你參加了十幾年,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佳作嗎?”

弱弱靜靜的看著侄兒說道:“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又不是我說的,老爹說寫詩的哪些人都是無病呻吟,你看最近幾年蘇軾還寫詩嗎?”

說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了,走了好幾年要說最想誰,當然是爺爺奶奶,那麼多孫子孫女,爺爺奶奶最疼的還是他。

“老太太,猜猜我是誰。”

君顏正在變聲期,薛凝第一時間還真沒聽出來是誰,但是又被人捂住眼睛,家裡的熊孩子又不少。

“誰啊!別頑皮。”

君顏說道:“我太傷心了,老太太你居然沒聽出我的聲音,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陸離在後面溼潤著眼睛說道:“你心心念念的人兒回來了,你也不回頭看看。”

薛凝一個猛的轉身,看到孫兒長高的身體,一把抱住,“你個壞小子,回來也不給奶奶說,你說,你是不是想想死奶奶啊!”

“您別哭啊!這不是回來看您和我爺爺了,這次不走了,常住,放心了吧!”

“想走也不行,你爹他自己想留在太原不回來,那他隨便,反正您不準再去了,你看都瘦了,餓不餓,奶奶去給做好吃的。”

君顏說道:“有點,一路狂奔回來的。”

薛凝看著丈夫傻不拉幾的模樣說道:“沒聽見孫兒說他餓了麼?你還楞在哪裡做什麼。”

陸離心想,我也是想和孫兒聊聊天的好不好,君翔雖然經常回來,他們老兩口對君翔也很好,但是君顏和君翔還是有那麼一點區別的,君顏是陸家的嫡長孫。

老太君的話還是要聽的,乖乖去廚房給大孫子弄吃的自己的日子才能好過一點,不過孫子回來了,自己捱罵的次數也就減少了。

陸家的一切都表現的很平靜,在這裡好像和朝廷發生的事情沒有關係一樣,他不會因為外在的變化而影響到這裡。

文教,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地方,元朝和清朝建國後,對孔家也是禮遇有加,是同樣的道理,洛陽現在漸漸的取代了曲阜,當然,孔聖的地位永遠都沒人代替。

在這裡學生可以議政,可以上書,但是不能起鬨,不能去官府鬧事,若是可以,在實習期,你們可以去給官府的人做幕僚,師爺,但在校期間,有些條令是明文禁止的。

寬鬆的環境造就了很多讀書人來此,清華大學畢業後的學生,有些不喜歡從政,喜歡教書育人,又不想太累的。

那他們就在陸家附近找個小地方,開個小書院,教教

小學生,收入也不菲,而且活的更輕鬆自在。

像這樣的人在洛陽比比皆是,他們最大程度的發揮了文化所帶來的利益,掙讀書人的錢要比掙普通人的錢更容易,因為他們不會講價。

他們掙讀書人的錢,那讀書人用知識掙他們錢的時候那也是毫不手軟啊!有什麼好的點子,發明,那也是黑了心的要價。

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文化氣息,又充斥著金錢味道的城市,時時刻刻都吸引著大量的讀書人,或者自詡有文化的人前來,這這裡他們可以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找到靈魂契合的朋友,心上人。

朝廷想遏制洛陽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時候,發現已經遲了,佔據天下大半讀書人的洛陽已經變成一個龐然大物了,想改變需要動的手術可能會傷筋動骨。

沒辦法,只能預設了,好在文化的發展是良性的,對於民生和朝廷的影響還好,所以朝廷沒有採取強制性的措施。

京城,趙禎也是在生病之後第一次出席了朝會,這讓大家的心松了一口氣,趙禎在和趙昕在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最近朕身體有些不適,朝中的事情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趙禎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辛苦了,接下來,咱們君臣還要繼續合作,至於能合作多久,那就看天意了。”

人生百態,盡收眼底,有人釋懷,有人緊張,只有在經歷生死之後,你才能看淡這些,看的更清。

現在的朝堂,關係很複雜,趙禎自己都覺著有點難,要是交到兒子手上,這麼複雜的環境下,他能做好嗎?

在這一刻,趙禎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皇帝在臨死前要為兒子掃清障礙,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有能力兒子不一定有。

要不要用自己剩餘的生命為兒子掃清障礙呢?將有資歷的老臣全部調走,或者再狠一點,將他們全部閒置。

人在很有時候會有突然的決定,然後就會為了自己的想法而付諸於實際行動,陸子非、章惇、王安石、呂公著,楊置,王珪都是他看好的好苗子,現在也得嶄露頭角了,那些頑固,戀權的老家夥該退休了。

把這些年輕人儘量的提拔起來,再不濟也讓他們做個副職,等兒子登基後,就可以把他們扶正,原來以前的皇帝都是這樣想的啊!英明如唐太宗也不能免俗。

王安石在開封府的時間太長了,禮部侍郎挺合適他,公安部的張唐卿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屬於自己的鐵桿支持者,兵部有點麻煩,張升這個人認死理。

若是陸子非做他的工作,可能會好一點,戶部也需要換個人了,蔡襄是最好的接任者,可蔡襄和陸子非又是翁婿,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好。

吏部的胡宿是自己的人,刑部、禮部是宰執房的人,工部是李霖在掌管,然後就是第一軍區了,高處恭老了,而且第一軍區的司令員必須得找一個兒子放心的人,百分之百放心的人。

“皇上,退朝了。”

“哦,沒事了那就退朝吧!感覺也有點累了。”

回到垂拱殿,趙禎

也沒心思看奏摺,不知為何有點心緒不寧,沒由來的一陣難受。

“皇上,太子那邊出事了。”

昕兒,怎麼會,昨天早上和晚上還給自己來請安了,能有什麼事,再說昕兒身體一直很好啊!從小也沒有生過大病。

“太子怎麼了,說清楚,是太子還是秦王。”

“是太子”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啊!太子怎麼了。”

“太子殿下說他肚子不舒服,然後就去請御醫,御醫還沒到,太子就疼的暈過去了。”

趙禎起身,上官溫二話不說趕緊出去找御駕,這個時候趙禎是沒有心情漫步過去的。

到了太子宮,無數人已經圍在宮前了,曹皇后焦急的在來回走動,一位貴婦在邊上啜泣,看打扮是太子妃無疑了。

場面一片亂哄哄,趙禎大病初愈,他不敢往壞處想,只能表現的冷靜一點,“怎麼樣了,御醫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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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說道:“已經進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夫妻二人的心情可想而知,趙昕今年才二十歲啊!要是有個什麼意外,趙禎真的活不下去了,趙昕是自己唯一的一根獨苗呀!

房門開了,御醫滿臉愁容的出來了,趙禎一個箭步衝上去問道:“太子怎麼樣了。”

御醫說道:“太子殿下的病來的很急,我們幾個診斷過後,給殿下開了藥方,不能確定情況會不會好轉,皇上派人前往洛陽請王神醫來一趟京城。”

趙禎瞅了上官溫一眼,上官溫就明白了趙禎的意思,想進太子寢宮的時候御醫攔住了他。

“現在還未確定太子殿下的病情,皇上您先不要進去。”

曹皇后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進去,昕兒小時候已經得過天花了,而且看好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御醫搖了搖頭說道:“臣是為皇上和皇后的身體著想”

聽醫生的話,趙禎還是從善如流了,作為一個帝王,可以懦弱,可以有感情,但是決不能輕易表現出來。

“皇后你把文兒帶到會寧宮去”

曹皇后似乎不理解丈夫的話,但還是照做了,抱著秦王回去的路上,她心裡的擔憂更甚了,御醫沒有說真話,丈夫也不準秦王在太子府呆,一切都表明事情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這次趙昕出事訊息封鎖的很嚴密,君翔幾天沒有聽到趙昕的訊息有點擔心,在進宮的路上居然就被人攔下了,以前對自己暢通無阻的宮門突然戒嚴了。

不行,肯定是出事了,君翔加快腳步來到了沈括上班的地方,沈括驚訝的說道:“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

“師兄,事情有點不對勁,今天我進宮去見太子殿下,被守衛攔下了,我拿出太子的腰牌都沒有用,您聽聞到什麼訊息沒有。”

趙昕和君翔的關係比趙禎和陸子非的關係還好,趙禎生病期間君翔還能進宮,前幾天皇上都上朝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嚴重。

“我沒聽說出什麼事啊!你去二叔那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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