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以強硬的姿態反擊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一人獨戰群雄,當然趙昕的無意一拿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先生,你也帶我去看看吧!我還沒見過鍘刀鍘人。”

“那玩意是你能看的嗎?乖乖回去,過兩天先生帶你去軍營玩幾天,乖,聽話。”

“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您還老拿我當小孩子。”嘴上是這麼說,身體還是做出了該有的反應,即使先生答應自己的要求,父皇也不會答應。

郭俞很慶幸自己的選擇,這個上級太給力了,簡直就是我輩楷模,這樣的上司從來都不會讓你失望。

“大人,現在就前往菜市口嗎?”

陸子非說道:“裝在囚車裡,圍著內城轉一圈,既然要做,就要做到轟動,讓所有人知道,要讓他們知道犯錯的後果是什麼,派人去一趟報社,就說是我說的,來幾個文筆好一點的,把這個過程給我記錄下來。”

哎!這就是差距,自己只想著刺激了,根本沒向這方面想,報紙現在除了官家的,還有私人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都受朝廷的管制,這樣的情況下放開,張家未來想洗白,也是難上加難。

張堯佐已經閉上眼,在趙昕拿走金牌的瞬間,他就預感到了這一幕,用老家的話講,就是被人做了娃樣子,當做典型了。

京城豪門暗地裡做的壞事少嗎?比自己更壞的大有人在,可為什麼自己被砍頭了,其他人還活的好好的,還不是自己撞槍口上了。

這個他真的想錯了,遇上是一方面,重要的是陸子非想讓另一個巨鱷主動站出來認輸,和張堯佐可以打擂,和張貴妃可以寸步不讓,但和趙允升不行,趙禎不會袖手旁觀的。

趙允升身體比趙禎差遠了,坐在陸家出品的輪椅上聽著下人詳細的描述,心裡也是對陸子非的勇氣給予了極高的讚揚,除了這種二愣子,還真沒有人敢這樣下死手。

“應該早早的見那小子一面的,高平郡王的事情已經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還是疏忽大意了,家裡現在出去了多少錢。”

“千萬貫應該有了,我們低頭,那這些錢可就都打水漂了,而且您想過沒有,這錢有大半還不是我們的。”

趙允升說道:“你們的訊息還沒有我這個癱瘓的人靈通,那小子拿張家開刀已經有警告我們的意味了,開封府還要出 臺什麼土地政策,他們代表的是官府,朝廷,想拿捏我們輕而易舉啊!”

“可就這樣送出去,咱們府上的正常生活都成了困難,以後在宗親中,怕是難抬起頭了。”

“你信不信我要是不識趣,他敢打上門來,那小子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被他惦記上,你就別想在開封城活了,府尹,滅門的府尹,我這個郡王沒有你想的那麼值錢。”

“能不能讓開封府把這些地買回去,我們原價賣給他們。”

趙允升苦笑道:“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花錢買。”

“可我們是從別人手裡花錢買的啊

!這總不是假的吧。”

“你要是這樣說,他們只會回你一句‘活該,誰讓你們貪心呢?’”

“慶陵郡王昨天還傳話給府上,說這件事您不好做,就交給他們去做,現在我覺著交給他們也不是不行,畢竟他們人強馬壯,不是我們能比的。”

趙允升為難的說道:“他們本來就勢同水火,你這樣做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麼?”

“可人家有金剛不壞之身,咱們沒有啊!您要是同意,我就給那邊回話,反正他們出資也不少,和陸侯打擂臺他們擅長。”

趙允升喃喃的說道:“你說一個府尹咋就那麼牛逼,包黑子和王拱辰也沒有這樣啊!他這一上臺,就是各種搞事,還沒有一件是小事,都是大事,朝廷和皇上也不管管。”

在開封府公佈了張堯佐的罪行後,囚車後面的百姓跟電視劇上演的差不多,各種爛菜葉子和雞蛋不要錢的往十幾個人身上扔,一條街走完已經看不出他們身上的人形了。

郭俞想說差不多就行了,陸子非卻笑道:“別攔著,讓大家發洩一下也不錯,你就是攔著不讓百姓扔,囚車裡的那幾位也不會記你的好。”

確實是這樣,大人都能做到若無其事,我一個下屬有什麼不可以的,身上有沒有菜葉子,砍頭的時候還不是照樣砍。

殺人這件事也是要看氣氛的,午時三刻已經過了,公安局的人迅速的佈置好現場後,陸子非在等,等所有人到來,等該來的人都來,等期望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來。

“大人,差不多了,再等下去怕是公安局的人就控制不住局勢了。”

陸子非突然來了一句,“這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程式是什麼我都不清楚。”

“大人,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大家都在等著看你表演呢?你給我來這麼一出,您都不知,我更不知道了,下官以前是在軍隊工作啊!”

“讓吳奎過來,咱們不懂,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判官這個總懂吧!”

吳奎聽完後也是哭笑不得,攤上這麼以為上司也是神奇,都要殺人了你告訴我你沒有主持過,這是有我在呢?要是沒有你怎麼辦。

“大人驗明犯人的身份就可以直接行刑了,其實一點都不複雜,事情結束後交給刑曹的就好了。”

恩,那這個簡單,驗明身份這對陸子非來說可有可無,此時誰還會在乎張家人的身份,快點把人頭鍘了才是他們想看到的。

“大人,身份無誤,可以開始了。”

陸子非裝模作樣說道:“斬”還跟電視劇中一樣拿起桌子上的令籤扔到了地上。

最後的一頓飯對省了,刀斧手嘴裡含了一口白酒噴在了鍘刃上,這時候好戲即將來臨,多年不見的一幕馬上又要出現在大家的眼中,看熱鬧的心情和解憤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期望。

一個又一個的人頭落在地上,鮮血噴灑而起,人們心裡的期待變成了恐懼,原來殺人是這個樣子,原來人的生命是這麼的脆弱,在鍘刀下可以說毫無阻

礙的就被咔嚓了。

那些帶著孩子的人後悔了,這樣的場景被孩子看到那會給他們留下一聲的陰影,雖然他們已經遮住了孩子的眼睛,但刺耳的聲音還是給他們的心靈落下不少的黑暗。

“回大人,一十八個人,五一失誤,全部鍘完。”

就這樣殺毫無反抗的人,陸子非也是很震撼,原來這就是在刑場上殺人的感覺嗎?不過用鍘刀鍘刃確實超爽,那種大快人心、為民除害的感覺太好了。

“殺得好,陸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

“是啊!殺的好,這種人渣早就該殺了,好官。”

“包大人後又一任為民做主的好官,我們老百姓需要這樣的好官。”

滿足,這是陸子非第一次直接面對老百姓,誇讚的人數不在乎多少,只要有這樣的聲音就可以,是人民對你的認可,至少自己沒有殺人。

這樣赤裸裸的震懾效果很明顯,你給他們說的再好,他們也會當做耳旁風,十幾顆人頭落地,他們不怕嗎?會沒有作用嗎?

很多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已經在心裡暗暗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別陸子非抓住,抓住那和張堯佐的情況可能差不多。

官場上的人就不一樣了,張堯佐是什麼,那是外戚,是比士大夫更高一層的存在,這樣的人都被公開處決,那士大夫還有太祖、太宗時期的優待了嗎?好像不一定了。

回去的路上吳奎說道:“大人,真是振奮人心啊!你沒看,好多人臉色都綠了,這要比我們制定多少條律令都有用。”

陸子非說道:“要的就是這樣,這開封是朝廷的,不是他們自己家的,不是他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這一次必須讓他們認識到規矩是多麼重要。”

吳奎說道:“剩下的那些人呢?”在他看來陸子非的手段還是有點重了,除了幾個首惡,其他人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個流放。

“看其情節吧!嚴重的叛死刑,交給刑部,輕一點的,就近發配到礦場上,一定要附上詳細的說明,十年起步,我讓他們繼續學壞。”

吳奎對郭俞說道:“郭局長,這次是大人大人幫你承擔了很多,你們公安局絲毫沒有體現出該有的強硬,我看到的都是大人在前面為你們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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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俞和陸子非都沒想到吳奎關注的點在這裡,郭俞在這件事上的聲音幾乎沒有,一個不能為上司分憂的下屬,吳奎覺著沒有一點用。

陸子非說道:“張貴妃的出現我都沒想到,這件事郭局長即使站出來也沒用,開封府也只有我能做這件事。”

“是屬下做事軟弱了”

“這件事情不用討論了,和你沒有關係,有些事情只有我知道,你們並不清楚,所以你們不用過意不去。”

吳奎也覺著自己的話有點重,開了個玩笑說道:“大人可知道現在開封城內的人怎麼稱呼您麼?”

陸子非笑道:“又有新外號了”

“瘟神”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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