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做法明顯是有失妥當,上官溫昨天昨晚上,郭俞還能操作,哪怕是連夜殺了唐心等人,自己還有寰轉的餘地,現在證據就捏在陸子非的手中,即便是皇上也沒有干預開封市事情的權利了。

陸子非逼著自己表態,但是皇上那邊怎麼交代,現在府尹大人要殺人啊!不是假的殺,是真殺,而且是當場殺。

成年人了,誰還做選擇題,皇上,頂頭上司,府尹,皇上,到底該如何抉擇。

“去庫房把狗頭鍘搬出來”

陸子非笑了,張堯佐癱軟成了一堆爛泥,陸子非他怎麼敢,怎麼敢殺自己,自己是張貴妃的伯父啊!是皇親國戚,對,自己還有機會。

“陸子非,我是皇親國戚,應該交給宗人府,你沒有權利,皇親都是宗人府來審判的。”

上官溫用手捂住了眼睛,大哥,人家現在是鐵了心要殺你,你還搬出宗人府威脅人家,你是覺著他殺你的決心不夠堅定,你給他增加動力。

陸子非笑盈盈的說道:“宗人府,你在我開封府犯了事,為什麼要宗人府來管,至於宗人府,呵呵,殺了你,我還要去御史臺告發他們,縱容宗親犯錯,還有包庇罪。”

鍘刀抬出來了,雖然很久沒有用了,但明晃晃的刀刃證明他還是很鋒利,鍘一個狗頭綽綽有餘,大堂裡突然出現了一股尿騷 味,到底是誰的,也沒有人去追究了。

這是來真的,不是玩假的,有人拿出抹布和桐油細心的擦了一遍,這個時候的刀刃已經可以當做鏡子用了。

“你們幾個的手藝不錯,後面那兩口鍘刀也要經常擦拭,不能讓他們生鏽了,不然砍頭的時候一刀鍘不斷怎麼辦,這樣,開封府的老百姓也很久沒有經歷這個場面了,你們現在出去宣傳一下,讓大家都來看看這些敗類的下場。”

這殺人還不算,誅心還要當著天下人的面,這就有點過分了,開封府已經自包拯離開後,已經沒有過公開殺人的事情了,這是要被當做典型啊!

“大人,我們私自這麼做,會讓皇上和朝廷誤會的。”郭俞急切的說道。

“能有什麼誤會,有我在前面給你擋著,你怕啥子嘛!快去安排,我的大刀早已飢渴難耐了,做壞事,我讓你們做壞事,我讓你們把人不當人。”

上官溫不做停留了,小碎步走起,夾著褲襠就往皇宮趕,陸子非要殺張堯佐那就性質不同了,張貴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重量的。

“你說陸侍郎要殺宣徽南院使張堯佐,還到處張貼告示,公開行刑,張堯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陸侍郎這麼生氣。”

“迴文相,開封府只說要殺人,沒說為什麼。”

“去個人,看看怎麼回事,這個陸侍郎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殺人,這不好,事情得有個章程,有他原本的程式,個人的意願不能代表法律,這不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麼?”

劉沆,陳子展都被驚動了,遊戲還能這樣玩嗎?不是說好了公安局只負責抓人,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麼?現在你們開封府一個衙門做完了所有的事情,那還要我們幹什

麼。

上官溫回到皇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上,不好了,陸侯要殺張大人。”

趙禎和曹皇后楞了一下,趙昕激動的說道:“上官,先生要殺誰,好不好玩。”

曹皇后看著兒子說道:“昕兒,你今天完成先生給你佈置的作業了嗎?”

“不聽就不聽,我還不想聽呢?有什麼了不起的,過幾天我去找先生問。”

趙禎苦笑道:“看看你兒子,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昨天我路過他的房間,他居然不讓我進去,說自己是男子漢了,有隱私了。”

“是我兒子,難道就不是你兒子,我說嚴格一點,你就在邊上說沒事,還小,現在爽不爽,被自己的兒子嫌棄是不是很滿足。”

和老婆討論有關兒子的這個問題,趙禎覺著自己好像就沒有贏過,轉移話題是最好解決尷尬的方式,“上官,你剛才說陸小子要殺誰。”

“宣徽南院使張堯佐張大人”

趙禎說道:“怎麼和張堯佐沾上關係了,你把我的話給開封府的人傳達了嗎?”

上官溫心塞的說道:“陸侯沒給我說的機會,那個局長被我攔下了,但是陸侯,根本不想聽您的話。”

“臭小子,你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他好好的殺一個宣徽南院使做什麼。”

“開始還好,後來公安局局長給陸侯看了昨晚犯人的審訊記錄,然後就生氣了,當場拿下了張堯佐,還請出了狗頭鍘,說要當著天下百姓的面砍了張堯佐的狗頭。”

“那就是還沒殺了?”

“沒有,此刻怕是全開封府的百姓都知道了,老奴害怕陸侯做錯事,就先回來給皇上彙報。”

殺張堯佐是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張貴妃啊!現場的三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曹皇后問道:“你看到審訊記錄了嗎?上面到底都有什麼。”

“沒有,審訊記錄只有郭俞和陸侯知道上面有什麼,其他人都不知道。”

趙禎卻不這樣認為,陸子非是什麼樣的人,張貴妃的事情他能不清楚嗎?又不是個二愣子,張貴妃在他這還行,張堯佐那樣的人太多了,想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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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殺了張堯佐想起到一個什麼樣的作用,後續會影響到誰,這才是趙禎考慮的問題。

“中樞那邊有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時間去探聽啊!現在我想時間都快差不多了,皇上要不要阻止一下。”

趙禎說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上官溫跪在地上說道:“老奴不敢”

“阻止,你說的簡單,怎麼阻止,要是中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拿什麼阻止,關鍵是那份審訊報告,問題百分之百是出在那個上面了。”

曹皇后的切身侍女看了一下現場的人,還是說道:“皇上,娘娘,張貴妃出宮去了。”

趙禎奇怪的看了一眼皇后,曹皇后說道:“你看我做什麼,我總不能把人拴在褲腰帶上吧!”

“後宮可是歸你管,要是張貴妃在外面出點什麼事情

,皇后你的臉面上可不好看。”

“有什麼不好看的,她還是你媳婦呢?”

趙禎說道:“你真的就不怕出事,妃子出宮也是不符合規矩的。”

曹皇后說道:“人之常情唄!大伯都要被殺了,作為侄女,去求求情不是理所當然。”

趙禎笑道:“我就怕她不知天高地厚和陸小子硬來,這可就有意思了,貴妃對上開封府尹,這可是奇聞。”

“你的老婆和你心愛的臣子起衝突了,你這個皇上還在這幸災樂禍,你覺著合適嗎?”

趙禎說道:“我也想知道他們兩個誰能贏啊!皇后,要不要猜猜結果。”

“無趣,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我回宮了,皇上你慢慢等吧!”

趙禎對上官溫說道:“你讓人保護昕兒去開封府,讓昕兒先不要露面。”

上官溫真的替張貴妃悲哀,皇上這是有多偏向陸侯啊!擔心陸子非吃虧,還把自己兒子派出去,不讓出面是因為想讓陸子非處於下風的時候去給撐場面的。

趙昕欣喜若狂的說道:“父皇真讓我去啊!太好了,我都好酒沒有見到先生了。”

那是去讓你們重逢的嗎?不過都不重要了,這是代表了皇上的態度,雍王只要一出現,和陸子非站在同一個陣營,所有人都會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貴妃儀容華貴的出現在了開封府,這時候陸子非已經準備押著人去菜市口了,看到沒人敢攔的轎子直接進了公安局,生氣的說道:“你們都是死人嗎?什麼人都放進來。”

“這開封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本宮為什麼就不能進來了,陸府尹好大的官威。”

剩下的人已經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過山車一樣的心情了,我的老天爺,居然來了一位娘娘,這是多大的榮幸啊!

“不知娘娘來公安局所為何事,娘娘不應該在宮中麼?”反正陸子非也是明知故問,我管你呢?

“大膽,貴妃娘娘面前你是何人,敢這麼放肆,為何還不行禮。”

“你有是什麼玩意,你是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我是朝廷的開封府尹,是百官同意,朝廷正式冊封的,你一個宮娥誰給你的膽子。”

張貴妃說道:“陸府尹好大的火氣,我不知道張大人犯了什麼謀逆之罪,惹的陸府尹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他,這個不應該是宗人府的事情麼?”

陸子非笑道:“娘娘是在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發生在我開封府的底盤上,我就有權管,這個娘娘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大宋律例。”

對針對麥芒,一個不讓一個,這才是真正的大戲,張貴妃拿出趙禎御賜的令牌說道:“陸府尹,我現在命令你放人。”

“笑話,娘娘拿一塊令牌就想讓我放人,是不是有點想當然了,以後要是誰都拿一塊皇上的令牌來,那我們開封府還做不做事情了。”

“陸府尹這是要抗旨不尊了?”

“抗旨,我想問一下貴妃娘娘,聖旨在哪裡?這塊令牌的作用是什麼,免死金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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