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申說道:“時代在進步,就是我們這些在朝的人,不學習都會被淘汰,開封府就是例子,少府監這樣的中央直屬衙門已經不吃香了。”

王堯佐說道:“那是你的思想出了問題,只看到了地方上的優點,沒有看到他們的弱勢之處,地方終歸是地方,受中央的管轄,這就是你們的優勢。”

“我的老大人啊!您是從宰輔的位置上下來的,官員說白了就是有權,在大家權利都差不多時,有錢這個優勢立馬就體現出來了,開封府如今的那筆錢,太誘人了。”

“你們啊!格局還是太小,金錢從來,永遠都是為權利服務的,你們在這個問題上的想法是錯誤的,權利和金錢是不對等的,為什麼陸侍郎對錢看的很淡,你們仔細分析他走過的路,看我說的是不是對的。”

王同說道:“大人我從沒見過他沾染過一文錢,賬目查的是清楚,但是現錢他從來不碰,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想,大人要是想把大宋的錢賺完,是不是真的可能發生。”

王堯佐對馮申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馭人的手段,陸侍郎在這一點上,我這個做過宰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甘拜下風。”

馮申說道:“潤物細無聲,陸侍郎的手段的確高明,短短時間內就把開封府經營的鐵桶一般,這個‘鐵桶’我指的是褒義,是讓府衙上下一心為工作。”

王同說道:“甩手掌櫃誰都會當,不過大人卻做成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他能讓所有人為了一個目標前進,獎勵當然也不少,但懲罰,老頭子你和馮叔是沒看見而已。”

王堯佐說道:“陸侍郎是個念舊情的人,比只講利益的那些人好多了,作為開封府的府尹,他處理幾個人怎麼了,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我用的手段可能比陸侍郎更激烈。”

王同自認自己的工作能力一般,但他識時務,知道跟著誰才會有前途,推官在升,做一任大州府的知州,轉運副使,才能到開封府判官,判官到府尹還有一個溝壑,但是跟著陸子非這中間的程式還可以減少幾道。

吳奎和葉清臣比自己的優勢更大,判官再上那就是轉運使那個級別了,而葉清臣能看的出來,大人很明顯很賞識,王同儘量的最大化自己的優勢,利用自己熟悉京城的這一點。

開封府的事情在趙禎視察後,可以說就定下了基調,回到京城一直在衙門,都快忽略了家裡的感受,這是自己早早就定下的。

“君顏,你帶著妹妹,爹去給你們拿風箏好不好。”

“不,爹爹你都騙了好幾次我和妹妹了,要是我鬆開你的手,你又不見了怎麼辦。”

陸子非唯有苦笑,在兒子面前失信,這是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好,那爹爹就陪著你們,我可以去把你小弟和小妹抱上來嗎?”

陸君顏扭了扭頭說道:“這個可以有”

五個大人,四個小孩,春暖花開,一路向西,藍天白雲,人生的幸福沒有比這樣更好

了,後面跟著的陸子雲和唐洛一看著哥哥嫂子一家人眼裡也露出了羨慕。

“不用羨慕,再過兩年我們比他們生的更多,反正咱家不缺錢,十個八個你隨便生。”

“滾,我又不是豬,一兒一女就足夠了。”

李霖騎在馬上,看看懷裡的女兒,再看看君顏說道:“秀才,咱們定個娃娃親行不行,我看君顏就不錯。”

陸子非翻了個白眼,李霖惱羞成怒的說道:“秀才你什麼意思,你是侯爺,我爹是郡王,你是侍郎,我也是侍郎,小媚是我的嫡長女,君顏是你的嫡長子,你這幅表情什麼意思。”

蔡夢玥也看著丈夫,這門親事是極好的,作為君顏的母親,蔡夢玥是贊同的,李家在朝廷名聲不顯,但蔡夢玥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簡在帝心。

“君顏不是陸家的嫡長孫,君翔才是,但不管是誰,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希望他們自己能滿意,我們作為父母,都希望孩子平安,健康,快樂的生活,他們以後不管是誰互相喜歡,我不會反對。”

高美麗罵道:“看你瘦不拉幾的身體,你兒子也好不到那裡去,我閨女還不想嫁給你兒子呢?”

陸子非看著高美麗挺著一個大肚子說道:“您是大爺,別激動,是我兒子配不上你女兒,我說你都五個月了,咱能安穩一點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一隻手還能把你斬於馬下。”

“信,信,信,必須信,我說你能不能好好坐在馬車裡。”

李霖笑道:“原來你也怕啊!反正我是沒招了。”

陸子非說道:“你怕還敢在外面養小的,我覺著你不怕。”

“你小聲點,現在我們家把她當先人的供著,要是她肚子裡的那個再有個什麼意外,我覺著我自己找個刀片抹脖子比較合適。”

“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李霖說道:“說真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和鋒子玩的比較好,那時候你不知道多神氣,京城裡能和我掰掰手腕的也就濮王了,現在回過頭再看,物是人非啊!”

陸子非笑道:“孩子都和我們一樣高了,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我們都是人生贏家,遇上了這個盛世,心懷感恩是應該的。”

“其實你和鋒子不在的時候我還是孤獨的,你們兩個在外用命拼,我在京城裡坐享其成,這話聽著有點矯情,但卻事實就是如此,可我知道,我去了只會是你們兩的拖累,我感恩的沒有你那麼偉大。”

“那我寧願在外面打仗,勾心鬥角我這個人不太擅長。”

昨日青蔥少年已不見,人生的知己與時間,地域沒有關係,就如現在,這裡面也有陸子非刻意營造的原因在內,但在這個人心還不是那麼浮躁的北宋,陸子非還是收穫到了很多。

“爹爹,我還想飛的更高,比哥哥的更高,你幫我。”陸雪琪糯糯的聲音響起,陸子飛的思緒也回到了現實。

陸子非輕輕會拽手中的絲線,讓女兒的風箏飛向更遠的地方,“不能再高了,再高就飛的不見了,你的現在已經比哥哥的高很多了。”

陸雪琪興奮的點了點頭,抽空還在父親的臉上用自己的小嘴啄了一下,父親就是女兒心目中的大英雄,在她們心中,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奧特曼,超人。

“風箏飛的再高,再遠,也是別人手中的一根線拉著,遲早會回到人的手中,可悲、可嘆。”

這麼明顯的暗喻,陸子非豈能聽不懂,起身就想給懟回去,看到對方的年紀後,陸子非放棄了,和你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置氣,以自己的身份未免有點以大欺小。

陸子雲說道:“那你怎麼知道風箏不願意呢?說不定風箏就喜歡這樣呢?翱翔在天空中,看到的風景和地面上的螻蟻看到的我想是不一樣的,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兄臺在這酸什麼呢?”

年輕人不岔的說道:“兄臺何必說話這麼難聽,我又沒說你,你為何說我酸。”

“這裡除了我幾個侄兒放風箏,你再給我找個人出來我看看。”

···年輕人詞窮,李霖看到這邊的情況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哪裡來個窮酸又想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這些學生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淨想著各種各樣的偶遇,然後看能否走點歪路,我這人書讀的不好,但我從沒有動過這些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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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呵呵一笑,“料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你的那套治國方針我們沒興趣,我呢?勸你也別廢話,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京城這個地方啊!一定要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會有人替你管,知道不。”

“有什麼了不起的,粗鄙不堪,我還不想跟你們廢話呢?”

李霖的護衛就想上去抽年輕人,陸子非攔擋住了,“年輕人敢說話是好的,但也要分場合,分人,口無遮攔是不行的,若不是我攔著,你今天嘴可能就要被扇爛了,記住,屈服是在這個世界上你第一個需要學會的技能。”

年輕人憋屈的走了,因為他還想和陸子非爭辯一番,但那幾個虎背熊腰的侍衛他看著有點怕,走開後,他自己也暗暗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失策了。

陸子非再一次向他的崇拜者們展現了自己的野外燒烤技術,這個世界因自己而改變的廚藝,似乎時間有點長了,然後人們都忘記他這個祖師爺了。

“李霖,把那幾個扇貝拿過來,還有生蠔,這玩意吃了對你身體有好處。”

“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當初和王唯一騙我的話我到現在都記著呢?不過我怎麼看著你帶的這些海鮮有點眼熟。”

陸子非笑道:“御膳房的”

李霖說道:“難怪呢?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我去御膳房被那幾個胖子盯的死死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還是你牛逼,怎麼搞到的。”

“皇上看我勞苦功高,賞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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