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級行政劃分對省會城市的治理會有一個質上的提升,這是一種變相的中央集權,以開封府來說,收益最大的將是府尹陸子非。

因為陸子非對這件事的定義是試點,加上陸子非強勢的工作作風,開封府上下居然沒人提出異議,有點替唯一一個敢反對陸子非的張同心疼,會議都沒參加。

吳奎沒有勇氣,在區級行政這件事上,權利影響最大的就是他,陸子非是削弱了他們幾個的權利,可沒人張嘴,他一個人也獨木難支。

陸子非只是把事情給他們交代下去,在細節上他不管,你們交給我一個完整的規劃就好,對屬下的工作,陸子非從不指手畫腳。

薛錦東身體靠在椅子上,雙手抱頭,該做的事情終於做好了,陸子非對他們的承諾太有誘惑力了,給子侄一個官身是他們這樣的人物難以企及和奢望。

“你們三個那邊還有沒做的事情嗎?”

駱盛邦說道:“我這也完了,前前後後檢查了三遍,保證一個字的錯誤都沒有了。”

林昌明也說道:“能想到,能查到的,能用上的,我都寫上了。”

薛錦東說道:“陸侯不會在這麼一點小事上欺騙我們,最近我也聽到有關他的傳聞很多,你們也聽到了,行不行,成不成,就看這一哆嗦了。”

駱盛邦說道:“當了十幾年的老吏,第一次遇到如此嚴格的要求,有些東西我在兵部都不知道,陸侯都知道,我感覺他更比我們像兵部的人。”

薛錦東感慨道:“其實很多細節上的東西,這次我們也學會了很多,都說陸侯是狀元之才,是全能的代表,這次是真的見識了。”

三個人將所有的檔案鎖在了一個小箱子裡,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在兵部很多人都在笑話他們幾個,說陸子非這個兵部侍郎是個紙老虎,一個掛職的侍郎能有什麼用。

別人說的時候他們三個都是一笑而過,陸侯到底是不是紙老虎他們還不清楚嗎?為了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會給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做出承諾,會讓他們做這麼詳細的章程。

駱盛邦說道:“陸侯這麼大的計劃,你說我們把子侄送進軍隊會怎麼樣,讀書不行,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覺著你家有將才或者你覺著能在軍中出人頭地的就可以。”

“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待吧!官是百十個吏都不能比的,一家能出一個官,我們還有什麼奢求的,軍中那是要用命去博的。”

薛錦東說道:“大人這兩天在忙開封府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實在不行,我們主動上門通知一下,陸侯事比較多,說不定就忘了。”

林昌明說道:“我看行,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還要修改。”

他們去找陸子非的時候,陸子非恰好不在,狄青神神秘秘的跟著陸子非來到步軍司,陸子非讓狄青以副樞密使的權利將兩萬五千西北軍抽調出來。

西北軍看到狄青

也很激動,畢竟是老部下,西北軍被整編到三衙後,日子過的並不好,能打仗不代表他們能在京城這個圈子混開,滅國之戰的熱潮過去後,他們似乎就被人遺忘了。

陸子非將皇上和韓琦,張升三個人的手書給狄青看,狄青眼睛眯了一會說道:“真的只是訓練?為什麼非要換個場地。”

陸子非不輕不淡的說道:“你是個軍人,不應該問這麼多,你需要的只是執行命令。”

好吧!怪我多嘴了,狄青迅速的將軍隊集結起來,陸子非帶著他們來到一處荒蕪之處,狄青看著這樣的場地,心有悽然的說道:“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沒有重要嗎?什麼東西不是從無到有,現在就是體現你們價值的時刻了,開始吧!我的狄將軍,清理,建造軍營,我需要的是一個全新的軍營。”

狄青說道:“什麼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建?”

陸子非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牛奶和麵包都會有的,你現在讓將士們開始紮營。”

狄青說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你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把我弄的有點蒙圈。”

“這很難理解嗎?不久的將來,這裡將是武舉的選拔之地,也是未來神機營的駐地,為了保密,我就把西北軍給調過來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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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疑惑道:“你既然是為神機營做準備,要西北軍做什麼,保密和西北軍有什麼關係。”

陸子非說道:“因為西北軍的服從性,看到不遠處那片地方了嗎?西北軍的駐地,現在西北軍擔負著保衛,監察,等一系列的任務。”

“打雜的就打雜的,你何必說的那麼好聽,不過,我還是想看看你能搗鼓出什麼來。”

陸子非說道:“別著急,我給你幾個幫手,你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們,也可以讓人來問我。”

狄青盯著陸子非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甩手掌櫃,讓我給你做苦力?”

“真聰明,我覺著有點明知故問了,等你這邊可以投入使用,那武舉就可以開始了。”

“哎!和你們一起,我們永遠只有打下手的命。”

薛錦東幾個人又被人請到這裡,看到西北軍,他們的腿都在打顫,然後陸子非說讓他們和狄青合作,他們已經激動的無以復加了,吏員,副樞密使,中間的真空期好像有點大啊!

“你們幾個也不用怕,我給你們講過的幾個重點,絕對要百分之百按照我的要求完成,狄副樞密使說了都不算,明白嗎?至於剩下的一些小細節,你們可以商量著做,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

“好,有問題還是以前的聯繫方式,記住我特別叮囑的幾個問題。”

來無影,去無蹤,陸子非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這樣,每次見面就是直接安排工作,然後消失,人都走了薛錦東才想起還要讓陸子非看方案的事情,官小就是難,時時刻刻都

要看人臉色。

“你讓我怎麼辦,將他停職,讓你回去繼續做開封府府尹?還是你覺著他的什麼政策有問題,亦或者是他把開封府判官張田擱置,你心存不滿?”

趙禎接二連三的詰問讓王拱辰說不出話來,皇上明顯都沒有問責陸子非的意思,你一個禮部尚書想幹什麼,想自己當皇帝。

“臣不是這個意思,陸大人在開封城內也太能搞事情了,已經有很多人向臣反映這個問題了,拆了城牆,無數人無家可歸,現在又把手伸向了運河,這還不算,現在又弄出一個什麼區級行政規劃,皇上您一點都不懷疑嗎?”

趙禎說道:“我是出不了這個牢籠,既然你有這麼多的疑慮,我想你肯定是去現場看過,那你現在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什麼,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

王拱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臣在朝陽門,開遠門看到了不少無棲身之地的人,以前臣在開封府的時候,乞丐幾乎都很少見,更別說無家可歸,無人管的情況了。”

趙禎內心是相信陸子非的,可王拱辰說的信誓旦旦,有讓他覺著是不是對陸子非的信任太過了,“還有什麼嗎?若僅僅只是看到了幾個人,這證明不了什麼。”

王拱辰看到趙禎有些意動,說道:“開封城內現在到處都在施工,而他們承諾給尚書省和秘書省的辦公地臣不能進去,但臣覺著他們是在糊弄人,一旦拆除舊的辦公地點,幾百人都沒地方辦公了。”

趙禎叫來了文彥博等人,“王尚書對開封府尹的工作提出了質疑,我想你們當中也有人有這樣的想法吧!既然大家都有疑問,今天我們君臣就一起去看看。”

文彥博無所謂,陸子非拆遷工作做的好,有自己的功勞,要是做不好,這個推薦人是皇上你,那我也有理由,不過,他本人還是喜歡做事穩重一點,陸子非的行為有點標新立異。

出了西華門,途徑開封府,一直到了武學的西邊他們才停下來,王拱辰說道:“皇上,想看到真實的情況,我建議禁軍先封鎖了附近。”

王拱辰的話讓趙禎身後的很多人都皺了皺眉,你這樣不要臉的落井下石,是不是有點過了,大家同朝為官,沒有政見之分,你這樣的做法會讓人鄙夷。

趙禎說道:“行,王愛卿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朕也滿足你,我也想看看陸子非到底是不是真金不怕火煉。”

民工和開封府的人看到帶頭的禁軍,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看到趙禎的親衛,他們才直到今天的陣仗有多大。

他們很想讓人去通知陸子非和吳奎,可面對嚴密的防控,他們說句話都難,趙禎看著全部以紅磚砌築的房子,也是很好奇。

“我看他們蓋起來的房子也不少了啊!即便是整個尚書省,秘書省都搬進來也沒什麼問題,王愛卿你說的那些我沒看到啊!”

王拱辰也是瞪大了眼珠子,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起這麼多房子,這不符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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