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個碼頭,咱們是不是可以照顧一下家裡的生意,再說開封附近的大小碼頭不計其數,您要用兩座代替全部,沒有水泥根本不行。”

陸子非說道:“太過顯現了,我是開封府尹,自家生意,怕是會惹人非議,實在不行,到時候把配方賣給別人。”

文振華笑道:“先生這盤棋下的是不是太大了,同時開工,這會把大宋的活力一次性消耗完,那過幾年就沒啥意思了。”

“那你也太小看幾億人的生產能力了,再說了,要是開封府開一個好頭,等過幾年你到了地方不就可以照貓畫虎,原封不動的照搬了。”

“行吧!您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去查資料了,明天您就給我就把人手給我準備好,猥瑣發育了幾年,今天我才看到了一點曙光。”

陸子非叮囑道:“這是你第一次做事,做人一定要走在做事前面,要拿出狀元的風度,不能好高騖遠,記住了嗎?”

文振華說道:“記住了,先生,這話您都說過多少次了,每次都說,見面就說,我不煩,您煩不煩。”

“滾遠點,敢不聽我的話,打斷你的腿。”

先生規定做好人才能做好事,這一點文振華是從心底認可的,他們這一批人,家庭有好有懷,但先生從來沒有區別對待過,自始至終都是用同一個態度對每一個人。

走到今天,先生在他心裡的印象已經模糊了,雖然還沒有達到父親這個角色的程度,可親人卻綽綽有餘,嘴上說著不重視,其實心裡比誰都看重。

陸子非將運河的事情交給了文振華,自己就可以集中精力來做內城改造這件事上,他心裡還有更深的謀劃,房地產,自己只要做到有效的引導就好。

薛奕很累,元宵節那天晚上和京城的二世祖約戰後,開封府就出 臺了新的政策,想打架可以,擂臺上你們隨意發揮,只要不故意傷人,攻擊那些規定的地方,朝廷就沒人管。

現在是守不住擂,每天都有人來挑戰,雖然自己很能打,但雙拳難敵四手,現在自己也不自大了,知道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奕,明天別去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武舉雖然重要,可命更重要。”

薛奕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自己習武,徐禧習文,兩個人一直相互鼓勵,可文有科舉之路,武呢?從軍家裡覺著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想出來見見世面。

重開武舉是意外之喜,也是他能看到的唯一出路,今天朝廷決定重開,明年朝廷說不定又會關掉,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他需要名氣,需要引起全開封府人的注意。

“你好好溫習功課,不用擔心我,我清楚自己的身體,今年我們爭取雙雙都中。”

徐禧知道勸不動這個好朋友,本來就略有自卑的他,現在有了希望,怎麼能不拼命,那個可惡的擂臺更是讓薛奕一日都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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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打擂,我不反對,但是你得答應我,不

要把身體弄壞了,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我們不一定非要在一條繩上吊死。”

薛奕笑道:“放心,我答應你,一定在自己身體承受範圍內打擂,不行了我就不打了。”

徐禧繼續去看自己的書了,他也要備考科舉,沒人的時候薛奕終於撐不住了,痛苦的倒在房間裡,過了有兩柱香的時間,他才慢慢的爬了起來。

稍好洗澡水,脫了衣服才能看到他滿身的傷痕,拳印、腳印,看到都覺著疼,胸膛都呈現出紫黑色,這是硬抗了多少對手的攻擊才能留下這樣的印記。

泡在水中的身體是舒服,但身上的傷也開始發力了,薛奕明白這是他自己身體的極限了,明天要是再撐著打,怕是會讓傷勢加劇。

自己能退縮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他是想去,擂臺上好不容易積攢的名聲若是離開的久了,還會有人記得自己嗎?

第二天,渾身劇痛的薛奕還是起來了,強忍著在好友面前露出堅強,“別用這樣的表情看我啊!我今天去只看不打,向你保證。”

“我們是好兄弟,你記住就好,有一天我自己有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

“我知道”

擂臺上,兩個少年打的有來有回,薛奕認識其中的一個,是自己的老對手李恭,一個韌性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競爭的對手空前強大,以前沒聽過名字的人都不知道從哪給冒出來了。

“你叫薛奕,我觀察你好幾天了,是不是身體吃不消了。”

薛奕警惕的盯著王韶說道:“你是誰,我們好像不認識。”

“不認識就認識一下,王韶,殿前司兵案使,很高興認識你。”

“文官?你們還對這種粗鄙的打擂感興趣?”

王韶笑道:“粗鄙嗎?我不覺著,我是文官,可我也在殿前司上班,有興趣嗎?我們聊聊,你這樣想用擂臺打出名氣是不行的,將門和勳貴怎麼都比你們有優勢。”

兩人來到擂臺的邊邊,薛奕問道:“首先你為什麼找我,這些天打擂的人中,武藝比我好的比比皆是,再一個,我們不認識。”

王韶說道:“你問的這兩個問題都不重要,也沒有意義,因為你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意圖所在,所以給你解釋也是多餘的,至於為什麼想認識你,那更簡單了,因為我看好你。”

“你說這件事還有別的目的,是什麼。”

“這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我就完蛋了,你們是從地方來的,別想著用名氣,武將的名氣你覺著會有人重視嗎?在文人眼中,你們的名氣就是催命符。”

薛奕說道:“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王韶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吸了一大口氣說道:“最煩解釋這些了,我能給你說的是,此次武舉會有絕對的公平性,這對你們來說是最大的優勢,別問我怎麼知道,問了我也不會說,既然公平,那就要考驗你的真才實學了,還要我多說嗎?”

“照你這麼說,我與其在這浪費

時間,還不如回家好好練武。”

“練武,練武,練武把你練傻了吧!除了練武你就不能做點別的,武舉不是只看武藝,武藝再好,筆試考個零蛋,你還是要捲鋪蓋滾蛋。”

薛奕疑惑的問道:“軍事策論有那麼重要嗎?我們這是武舉,又不是考進士。”

王韶冷笑道:“武舉是為朝廷挑選將才,不是找莽夫,你自覺武藝很好,實際在戰陣上一分鐘都活不過,明白嗎?個人武藝對大規模戰陣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就這點覺悟,我建議你回家吧!”

“你一個兵案使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武舉的事情這次不是說兵部負責麼?我沒記錯的話殿前司好像不歸屬兵部。”

王韶被薛奕給氣笑了,“你這個榆木腦袋問題倒不少,我不能給你說的再多了,那位要是知道我透漏他的計劃,會把我大卸八塊的,要聽人勸,想中舉,聽我的。”

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然後 進行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對話,再然後自己稀裡糊塗的,到底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聽這個叫王韶的。

“禧兒,你幫我分析一下,他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徐禧說道:“不許叫我禧兒,他說的還是有道理,我聽說這次武舉是望北候提出的,他對軍事也很熟悉,那個王韶是殿前司軍方的人,提前知道點什麼也正常。”

薛奕說道:“那從今天開始,我又要陪你讀書了,你知道,我最怕看書了。”

想起兩人以前的時光,徐禧嘴角微微上揚,“沒事,有我在,保證你筆試能考個好成績。”

薛奕不知道,他系身未來的那個人,現在忙的根本顧不上武舉這件事,為了做好招標這件事,開封府衙和工部上下已經忙活了兩天。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這關乎到我們開封府以後的信譽。”

吳奎說道:“沒有任何問題了,每一個環節我們都預演了一遍。”

陸子非鄭重其事的說道:“好,現在我們開始,讓招標人交錢進場。”

在門外等待的人,心裡那叫一個艹蛋,光入場費就一千貫,你沒聽錯,就是一千貫,就看這站著的人,沒有五十家也有四十家,這開封府出這個主意的人,心怕是都黑完了。

關鍵是這一千貫最後不退給你,就這樣五萬貫到手了,五萬貫一個小縣城一年的稅收了,哎!這想幹人家的事,能有什麼辦法,來的人都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進門後心裡略微平衡了一點,桌子上的水果、點心、茶水至少讓他們覺著一千貫能吃點東西還不錯,說不定還能吃回來一點。

陸子非面帶微笑的說道:“很感謝大家能給開封府這個面子,可能有人心裡現在還有點不舒服,但是我保證今天你們會收穫到超過你們的付出的那點入場費。”

“陸侯,快開始吧!我口袋裡的支票已經急不可耐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陸侯,怎麼個章程,您說,錢我們可是帶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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