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湘,還是你來吧!我家是後來的,你說的話權威性比較高。”

石湘和陸子非在一起心裡底氣就足了一些,不在是前面的驚弓之鳥的樣子了,在聽到楊懷玉說到那件舊事時,也被挑起了八卦之心。

“怎麼說了,太祖出事,太宗登基後,對外的宣稱是太祖爺突發疾病,你們聽聽,這個騙三歲小孩的藉口,我聽我爹說,當時我祖父大發雷霆,聯合了好多人,這是真的。”

陸子非頓感失望,“這不是什麼都沒說嗎?我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呢?”

石湘說道:“陸侯別急啊!當年那件舊事的經歷者並不是太祖和太宗兩人,那批當夜值班的太監、侍女、侍衛陸陸續續死亡,但當時還有第三者目睹了這件事的全過程。”

陸子非好奇的說道:“誰啊!感覺你說這話的語氣是這個第三者最後沒有被太宗他老人家給幹掉,這麼牛掰的。”

高懷亮看著石湘和楊懷玉膽小怕事的模樣,不屑的說道:“看你們兩那慫樣,真給將門丟臉,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花蕊夫人麼?”

高、石兩家在建國之初那真的是同氣連枝,所以高懷亮才這樣說石湘,但陸子非對這個花蕊夫人興趣更大,傳說她的體香吸引了太祖,以至於太祖他老人家在見了這位美女七天以後就讓她的丈夫後蜀國主孟昶暴斃,這樣的奇女子身上的話題太多了。

“不是說她被太宗一箭穿心了麼?不是,我說的是大家好像都是這樣說的。”

石湘說道:“咱們是後輩,反正我聽到的是太宗對花蕊夫人也是非常的愛慕,射死更是無稽之談,太祖出事的那晚,花蕊夫人也在現場,據她所說,太宗自始至終沒有拿到那份盟約。”

“你是說太宗登基的時候並不是以金匱盟約的約定來進行的,那那份盟約在誰手裡。”

石湘說道:“岐王趙德芳和韓王趙德昭都有可能,太祖出事的時候,花蕊夫人曾透露太祖對太宗說‘你好自為之’,以太祖的秉性,我懷疑他根本沒有想過將皇位交給太宗,高平郡王當初最受太祖喜歡,所以祖父懷疑盟約在岐王手中。”

陸子非結合他們幾個說的這些話,心裡的紋路清晰了起來,從時間上算,高平郡王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了,是他的兒子或者孫子,也不肯能,做這種謀劃,沒有朝堂的人幫忙,僅靠一些風言風語,沒有任何可能。

“王克臣這個人你們有交往麼?”

石湘用鼻子“哼”了一聲。

楊懷玉說道:“王克臣也出自將門,不過人家是讀書的料子,考中了進士,後來就不屑於和我們這些丘八交往了,我們對他知道的不多。”

陸子非笑道:“那你們知道有人從王克臣的莊園裡拿出了岐王和高平郡王的舊物,洛陽守備張宗理已經抓到人了,而且當場繳獲了贓物。”

“陸侯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有人懷疑王克臣家裡

可能會有那份盟約的存在。”

“不可能,不可能,有可能,王審琦當初是五城兵馬司的主將,他有機會把人送出開封府。”

陸子非說道:“毫無疑問,現在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你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密諜司做的,他們就是想讓你慌起來,主動露出破綻,只是他們沒想到你來我家避難,此時想必他們也自亂陣腳了,因為我和那份盟約沒有任何的牽連。”

楊懷玉和高懷亮在邊上也是目瞪口呆,事情居然朝著這個方向走了,若是事情一旦被證實,他們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尤其是當年力保太祖一脈的那些人。

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要不是陸子非幫他們分析,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子非緊接著說道:“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在你們來之前,皇上已經將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了,所以,事情會到哪一步,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石湘脫口而出“陸侯希望我們怎麼做,我全力配合。”

陸子非搖了搖頭,說道:“你配合沒用,這件事你只是個引子,人家根本不是衝著你去的,你只是個誘餌,抱歉,事實就是這樣。”

楊懷玉說道:“陸侯的意思是將門,大宋的將門現在說句心裡話,除了撈錢,已經很少插手軍隊的事情了,懷亮都轉行了,能看到的也就我和石湘兩個人了。”

陸子非說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楊家被牽連的機率不大,畢竟盟約和楊家關系不大,對方想要做什麼,最終目的在哪裡,我暫時還沒弄明白。”

石湘問出了一個很多人想問的問題,“陸侯,現在就是太祖的後人拿出盟約,真的還有可能嗎?我這種沒腦子的人都知道,人要看得清大勢,現在大宋一片和諧,就是文臣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波折吧!”

“所以我說這是一個矛盾點,先不著急,你最好還是和家裡通個信,問一下有關盟約的事情,可能長輩知道的比我們多一點。”

“我現在就去寫信,太感謝陸侯能如實相告。”石湘身體下彎九十度向陸子非鞠躬。

“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安心的住在這裡,我還要去一趟守備衙門,真是扯淡的一天,也不讓我休息一天。”

石湘笑道:“這叫能者多勞,像我這樣的,也就能出一點力氣了。”

在去城中的路上,陸子非坐在馬車裡將這件事仔細地捋了一遍,最後他得出結論,絕對不可能是太祖的後人,因為不管從那個角度都說不通,既然不是太祖後人,那就簡單多了,逮住了直接剁了,省的大家相互猜疑。

張宗理看到陸子非比看到他爹還親切,當知道了這件事是個燙手的山芋後,他晚上覺都睡不著,總擔心皇上突然下旨把他給咔嚓了,因為他是文人,知道這件事嚴重性。

“陸侯,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將人移交給你。”

這洛陽守備人來人往,從王拱辰,

再到曾功亮,司馬光,王安石,猶如走馬觀花一樣,但前面那些人自己都是耳熟能詳,這個張宗理他還是第一次接觸。

“張大人這麼著急,著急也沒用啊!東西出現在洛陽,後面會是個什麼結果,張大人都脫不了干係,這兩天張大人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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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理苦笑道:“沒用,收繳的東西在庫房,中散大夫王克臣的莊園我暗中讓人監視起來了,也沒用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陸子非說道:“你們抓住的那個人還交代什麼了嗎?”

張宗理說道:“沒用,他是王家的家奴,在王家已有四代,要不是他好賭,這件事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陸子非說道:“大人站在一個文人的角度怎麼看待那份盟約”

張宗理悠悠的說了一句“國家承平已久,沒必要出現什麼變動,皇上和百姓要的是和平,換個人就能比當今皇上做的好嗎?我不認為是那樣,就是朝堂上那幾位,恐怕也是這個想法。”

“我也贊同張大人的意思,那咱們兩個就把這件事的基調定下來,張大人覺著如何。”

陸子非現在頭上盯著戶部侍郎的頭銜,但朝廷和皇上不願意讓他接手具體的事務,張宗理這個洛陽守備官不小,再上一步就是九卿那個級別,他擔心他們兩個決定不了這件事的性質。

“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陸子非笑道:“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給我來做,那我就有權利,現在張大人是洛陽的主官,所以我做任何事都越不過張大人,我們兩個的意見不統一,那就很難做了。”

陸子非在皇上那裡的恩寵張宗理是心知肚明的,或許是皇上給了他密旨吧!

“好,我權利配合陸侯做這件事。”

王克臣的莊園裡,官府的人還沒有查到,但密諜司的人卻先一步進來了,王家的護衛力量和陸家不能相提並論,對密諜司來說這樣的護衛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別。

“速度快一點,記住了,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一定要找到密室,將這些信件放進去。”

密室這個東西在古代好像是每家必備,尤其是像王家這種高門大戶,密諜司的人在方面也是老祖宗級別的存在,做這樣的事情都有些大材小用。

事情都在照著雙方希望的方向發展,密諜司在得知陸子非處理這件事後瞬間轉變了思路,但偏偏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第三天,張宗理慌慌張張的到了陸家莊子,開口就把陸子非雷住了。

“王家莊園失竊了”

“張大人,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有公安局的人守著,還能失竊,你確實是真的失竊,不是監守自盜。”

張宗理也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是真的失竊了,莊園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有密室的存在,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密室大門大開,盜竊的痕跡很明顯,竊賊應該人數不多,不然密室裡的東西就剩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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