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是一個儒家不能忽視的存在,在道家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公眾的視野後,能給儒家造成麻煩的流派並不多了,墨家在幾年前那次辯論後就成為儒家之後的第二大流派了,而孔家懷疑這裡面也有其他勢力的背後支援。

孔應辰心裡絞痛,自己是驕傲,但和墨鈞這個墨家的鉅子比起來,他很有自知之明,墨鈞這樣的人都快變成神仙了,要不現在給曲阜寫信,怕是有點來不及了。

不容自己退縮啊!這些人是算死了自己的命脈,這種公開的交流可不是一兩個人觀看,對啊!自己能不能在這方面做做手腳,孔應辰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驕傲。

還有時間,這是對自己唯一有利的,但同樣的,對對方也是有利的,只不過清華大學這群人不在意這個優勢,對他們來說太學和國子監的人立馬開始交流他們也無所謂。

更多的是他們覺著這樣的交流不能給他們帶來進步,第二屆的學生就葛紹祺閃了個面,其他人臉都不露,像沈括他們人都沒見到。

“都這幅表情看著我做什麼”鄭哲晗說道。

彭單謙說道:“你膽子好大,先生都說了不準再去觸碰電磁這一塊,你還私下裡偷偷研究。”

鄭哲晗不屑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我決定不研究了,怎麼樣,你們氣不氣,哪玩意就不是一個人能玩的轉的,太費腦子,我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章雨舟說道:“那正好,京城來的那群弱雞就交給你了。”

“姚師兄呢?他們點火不滅火,這怕有些不地道,在京城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非要留到洛陽,他們怕麻煩,難道我們就是收垃圾的。”

秦錦航說道:“這個真沒辦法,除非我們再被父母重新回爐,我聽邵先生說不是讓沈括去處理這次的事情嗎?”

嚴子靜說道:“他忙的人都瘦了,昨天晚上過去還讓我幫他做事,這兩天可能就忙完了。”

章雨舟說道:“還在為大名府的那件事嗎?皇上和刑部不是已經處理過一批人了麼?怎麼,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後續。”

秦錦航抬了抬手,“沈括在關注,我們就先別插手了,你們知不知道最開始有幾位師兄研究了一個課題,最後也同樣的被先生叫停了。”

這樣的話題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鄭哲晗說道:“什麼課題,我怎麼不知道。”

秦錦航小聲說道:“所有的卷宗都不知所蹤,我懷疑是被先生封存了,但我有所耳聞,是因為先生害怕了,所以被叫停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專案,你們有沒有興趣。”

“你們幾個又在一起嘀咕什麼呢?別欺負京城來的那些小可憐了,我都看著有些不忍心。”沈括抱著一沓資料進來說道。

秦錦航又說了一遍剛才給師兄弟說過的話,沈括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不過那

時候年紀小,先生沒讓我看,不過確實是個大專案。”

嚴子靜說道:“說啊!別打啞謎,能讓先生叫停的專案,有多大。”

沈括說道:“你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因為這次大名府的事情,我本也有這個念頭,那是關於一份對人性的研究,是一副巨大無比的人物關係網絡圖,全大宋數得上的官員,士紳都在上面,先生當時看到後就沒讓在繼續研究下去。”

“乖乖,這可了不得啊!是誰提出的這個想法,神人,我覺著這個有搞頭,咱們可以成立一個秘密組織,然後我們離開了,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下一屆的學弟,然後一直延續下去。”章雨舟第一個表態同意。

嚴子靜說道:“那還得過先生那關啊!沒有先生的幫助,僅憑我們是完不成的。”

秦錦航說道:“先生此時不是不在麼?我們先把以前的卷宗找見,然後來個先斬後奏。”

嚴子靜笑道:“卷宗在哪裡,你和我都不知道。”

秦錦航指著沈括說道:“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你有卷宗室的鑰匙,要是有這個大殺器在手,此次大名府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如此被動。”

沈括知道師傅擔心的是什麼,不過在他看來,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在這件事上,他的觀點和眾位師兄弟是一致的。

“好,卷宗由我去拿,然後我再重申一遍,這件事不能傳出這個屋子,除了先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研究這個,這會你們都沒事吧!順便幫我處理一下這件事的後續。”

大名府的事情問題出在了公安系統,陸子非現在是戶部侍郎,不在公安部任職,但公安部是他組建的,在公安部的佈局不能因此受到影響,所以沈括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這件事。

當初陸子非擔心學生走火入魔,就果斷的讓他們停下了研究,這個塵封了好幾年的的紅蘋果又遇到了喜歡的夏娃和亞當,偷嚐禁果後會生出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暫時還沒人知道。

章雨舟說道:“賈師伯去京西東路擔任公安局長,這是一招妙棋,不僅化解了李文浩帶來的後續麻煩,更是利用先生的身份壓住了劉沆的反撲,能在絕境中想出這個辦法,有兩把刷子。”

“張希元的智慧不可小覷,為數不多能和先生在晉升速度上有一拼的人,先生都要謹慎對待的人有這樣的表現不足為奇。”

鄭哲晗說道:“子靜說的對,套用先生的話,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在公安系統這條線上我們提前佔據的主動在大方向上決不能動搖。”

葛紹祺牢騷道:“先生也真是的,老是對西夏情有獨鍾,那地方再被他老人家折磨幾次,党項人我懷疑都會全崩潰,國內現在其實還是一團糟,幾個新衙門也沒發揮出相應的作用,多少人都在等他回來收拾局面。”

彭單謙苦笑道:“先生的智慧不是我們

能揣測的,你要是能想明白先生的做法,那你就不是站在這和我們一起當苦力了,而是優哉遊哉的烤著火爐喝著茶。”

“重要的是人家已經有意無意的改變先生在組建公安部後帶來的這些後果,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淡化曾經的痕跡,先生當時是各種條件不允許,所以我們要做好這些善後工作。”

嚴子靜說道:“現在沒辦法,傅洛塵和張唐卿看的太死,而且他們對地方的公安局局長和副局長的安排做了變動,我們想要安插人手,只能從三年後著手了。”

秦錦航反對道:“時間週期太長了,三年後我們入朝為官,這個計劃還能不能得以實施都難說,最好是一年後,那會我們正好在京城。”

鄭哲晗說道:“也行,先做個計劃書吧!最終實施還是要先生同意,西夏那邊的事情我們也預演過,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對那個大專案感興趣。”

葛紹祺糯糯的說道:“幾位,別在這裡高談闊論了,別忘了太學和國子監還在等我們去應戰呢?你們好歹給人家一點重視啊!”

“這件事不是你一直在負責麼?你帶著蘇軾、蘇轍和小師弟去我覺著就差不多了,和一群只會讀死書的人討論文學,我覺著這對我是一種侮辱。”

“秦錦航,你過分了,對你是侮辱,難道對我就不是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錦航笑道:“不給就怎麼樣,要不我們去操場上練練,男人就是要用拳頭說話,軟不拉幾的那都是娘們。”

葛紹祺衝動了好幾次,但想到秦錦航的戰鬥力,他猶豫了幾次還是放棄了。

剩下的幾個人,眼睛都不知道在看啥玩意,好像外面有沒穿衣服的絕世美女一樣,這時葛紹祺就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算盤了,這事是要落自己身上了。

沈括抱著卷宗進來說道:“這件事我去和他們嘮叨,你們整理一下這些資料,我們以後每天晚上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出一點樣子,我私下偷了卷宗,先生回來後還不知怎麼懲罰我呢?”

最後邵雍遵從了孔應辰的要求,這件事只允許雙方的人觀戰,三天後,宮裡來的書記官是這樣記載這件人間慘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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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到我不知如何下筆,幾乎是一面倒,兩場過後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無人願意上場,在孔應辰學政的威脅下,學生還是不情不願的上了場,但被三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羞辱,幾個學生當初摔筆而去。”

“最後孔應辰和墨家鉅子的辯論的場面更是不堪,一回合就被人斬於馬下,在墨家不停的攻勢下,孔應辰昏迷當場,被學生抬回了房間。

文筆只能寫出場景,但寫不出氣氛和情緒,都不能形容為實力不對等的對決,我真的無法形容同樣的年紀,在接受教育的條件更為優越的情況下,為什麼差距會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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