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軍隊是以軍司來分,全國劃分了十二個軍司,西涼府的西涼軍就是其中之一,但西涼軍到底聽誰的,只能未來看表現了。

西涼軍入興慶府這一舉措沒藏訛龐有點懵,自己還想著自己給李元昊說呢?結果人家自己主動滿足了自己的願望,一直期望的東西突然之間到手,怎麼感覺瞬間就不香了。

火藥的爆炸聲絕對是李元昊心中的夢魘之首,沒有之一,之二,炸藥在幾個大國上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恐懼是來自於他們還沒有想好如何去應對,一個隨時能要了自己命的未知物,李元昊能不怕嗎?

“廢物,都是廢物,敵人都到老巢了,自己卻還茫然不知,是不是這兩年我沒殺人,你們覺著我不會殺人了,還是因為你們覺著我老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還杵在這等著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滾出去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對這個聲音敏感的不僅李元昊一個人,沒藏黑雲也是記憶猶新,一聲爆炸,在西夏的漢奸頭子張元屍骨無存,的確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年紀小的孩子不懂這個聲音代表著什麼,可經歷過那場風波的人都清楚,那個惡魔又來了,上一次興慶府死的人單屍體就拉了幾天,這一次不知又要興風作浪到什麼程度。

西夏朝堂的高級官員自昨晚的爆炸聲後就沒一個睡覺的,膽大的就在家裡的客廳坐著等後續,膽小的都躲進了家裡儲存糧食的地窖,而始作俑者睡的那叫一個香啊!

第二天清晨,李元昊知道是興慶府的第三大寺廟靈臺寺化為了廢墟,心裡一陣透心涼,西夏人崇佛,這個人為事件一定又要被他們當做佛祖的暗示了。

他糊塗的是為什麼要炸靈臺寺,在他看來還有更好的選擇啊!當然他很自信鳳凰山行宮的防禦,要是被人摸到這裡來,自己也就剩下抹脖子一條路了。

野利氏之死,沒藏訛龐遇刺,靈臺寺大爆炸,這三件事成功的觸動了興慶府的神經,幾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陸子非覺著火候可以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剩下的交給時間慢慢發酵。

十天後,汴京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這個人直奔皇宮,在驗證身份無誤後,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偶像趙禎同志。

史志聰說道:“皇上,這是興慶府回來的人,他說陸侯有重要的信件。”

趙禎說道:“有訊息了,這小子一去就一個月沒有一點音信,還真讓人有點擔心,有什麼信件,呈上來我看看。”

信上的事情趙禎記起來了,相當於是舊事重提,史志聰看到趙禎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知道這是皇上高興的表現,心裡就踏實多了。

“去請幾位宰輔過來”

文彥博正在辦公,看到史志聰親自來請,就側記旁敲的說道:“史中官,皇上沒說什麼事嗎?”宰相大人對你這麼說話,那你怎麼也得賣點面子

史志聰身體半傾,笑著說道:“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但可能會和西夏那邊有關,這會皇上的心情瞧著挺好的,幾位大人放心。”

韓琦卻聽到了一些別的風聲,好像是那位和自己不太對頭的戶部侍郎又去興慶府了,要是沒大事,必然和他有關係。

垂拱殿內,直等老眼昏花的何紹遠看完信件後,趙禎說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文彥博說道:“這是好事,兵部尚書雖然手裡沒兵,但邊防、城防的布兵絕對繞不過他,雖然我們暫時對西夏沒有什麼想法,但不妨礙我們提前做點工作。”

韓琦說道:“我也認同文相的意思,一個普通的侯爵而已,大不了就是在京城給他找間房子,朝廷以後養著他,在大局上,破醜遇重貴對大宋是百利而無一害。”

老大和老二都說話了,那剩下的小弟本該沒有意見了,但偏偏章得象不服氣啊!為什麼好事全讓你陸子非一個人佔了,破壞不了你的計劃,我噁心、噁心你總沒問題吧!

“破醜遇重貴的身份不低,而且他身後還有一個部族,這樣的人物在策反的時候我認為還是慎重一點的好,是能起到大作用,但也能造成巨大的損失。”

文彥博的小拇指動了動,這是他不高興的標誌,心想你他娘的是活膩歪了吧!平時你倚老賣老我就不說啥了,今天我和韓問題好不容易意見統一,你是誠心來攪局的吧!

韓問題是文彥博對韓琦的暱稱,韓琦看都沒看一眼章得象,他對這個老不死是能不說話就不浪費一丁點唾沫星子,而且這個仇怨是很早以前就結下的。

趙禎說道:“不管破醜遇重貴是不是真降,我們的態度還是先做出來,不過就是一個空頭支票,暫時來說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幾位愛卿覺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文彥博說道:“皇上說的對,要是真的,那我們賺大了,要是他虛情假意,我們也隨時能推翻這個決策不是,聖旨就直接走皇上這邊,不用走中書,這也好為我們以後埋下一個伏筆。”

三言兩語決定這個事後,韓琦說道:“皇上,是不是望北候又在那邊搞風搞雨了,現在我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李元昊計較,您最好給望北候說一聲,讓他注意尺度。”

趙禎尷尬一笑,“好,朕會提醒那小子的。”

文彥博也不喜歡陸子非這一套間諜思維,“戶部唐尚書整日裡忙的焦頭爛額,陸侍郎又是精通這方面的事情,有那時間還不如回來幫唐尚書理順戶部的事情。”

趙禎對陸子非後面的去處已經有了別的安排,戶部侍郎這個職位他不打算讓陸子非出任了,“你們商量一下,戶部侍郎老是空著也不是個事,我想著再給戶部重新尋覓一個合適的侍郎。”

這話說的就有點耐人尋味了,皇上既然說出口了,那肯定不是隨便說的,必然是帶著一定的目的性,皇上為什麼不

讓陸子非回來做自己擅長的領域,還有比戶部侍郎更合適的位置嗎?

左右侍郎不是沒有過,只是宋朝沒有這個習慣而已,文彥博和韓琦對視了一眼,在眼神中兩個人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那城讓吏部先報幾個合適的人選,到了朝會的時候大家一起商議。”

趙禎說道:“那就這麼辦吧!還有中書那邊給破醜遇重貴擬一個稱號,這個儘量快點,我想有人現在很想看到這個。”

回到辦公室,韓琦很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故人,“永叔,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歐陽修笑道:“整整三年了啊!我曾一度都覺著我和你和希文這一輩子都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沒想到這麼快時間我們又能重新相聚。”

“不知希文兄在陝西那邊怎麼樣,這些年也沒打仗,應該是不錯的了。”

“一個經略使對他來說都有點大材小用了,不用擔心,陝西這幾年的發展也很好,倒是你一聲不響的做了西府的老大,這讓我很意外。”

韓琦謙遜的說道:“僥倖,永叔不是在洛陽麼?很多人都說你又學習去了,現在這是學習結束了。”

說道自己的事情上,歐陽修就嚴肅了很多,“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洛陽陸家的那個書院了不得,讓他們再這麼一枝獨秀下去,怕是個大麻煩。”

韓琦給兩人泡好了茶,吃驚的說道:“怎麼了,不就是幾個學生麼?大宋的學生還少了,你別把什麼事都說的如此嚴重好不,我這小心臟會受不了的。”

“你覺著我誇大其詞了,不,稚圭你錯了,那不是幾個學生的事,連續幾年的狀元都出自那裡,要是朝廷不作出改變,我敢保證以後每年的狀元,進士,百分之九十都會出自他們。”

韓琦說道:“你這說的有點過分了吧!連續兩年那是他們運氣好,而且第一次是有陸子非的存在,那也不是每次他們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歐陽修說道:“我都說出保證的話了,你還覺著是運氣,明年的秋闈還是屬於他們的,你敢想象二十年後會是什麼情況嗎?”

韓琦想到皇上派歐陽修去洛陽的目的怕就是這個,歐陽修在洛陽一呆就是一年,他比自己更瞭解那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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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國子監和太學你知道的,靠他們還不如等老母豬會上樹。”

歐陽修說道:“針對書院進行改革,必須跟上他們的步伐,我想過,朝廷手中的資源肯定比陸家多,我們只能利用這個優勢來減小兩者之間的差距。”

韓琦說道:“治標不治本啊!他們招收的範圍首先就比我們廣,陸小子做事針對性很強,你就沒想過他這麼做就是逼著我們也學他。”

“現在想那些已經有點晚了,我們必須讓皇上同意太學和國子監也向普通學子開放,你知道嗎?稚圭,想到二十年後,我真嚇的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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